然而分別沒多久,陳理還正做晚飯的時候。
林貴手中拿著一瓶丹藥,就興匆匆的登門了,隨著他進門,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藥香。
“陳道友,新出爐的眾妙丹,我夠意思吧!”
“那就多謝…林道友了。”陳理客氣的接過,這種鬼玩意還是到時候找個地方扔了吧。
林貴很是自來熟的找了個位置坐下,舒服的翹起二郎腿:“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沒吃過這種丹藥,這可是好東西!像這一瓶,在我之前待得那個坊市,起碼可以賣到三顆靈石。”
“這么貴?”陳理驚訝道。
這種上不了臺面的雜丹,也能賣的這么貴?
賺錢這么容易嗎?
“那當然,此物壯陽,只要磕上一顆,縱然你是耄耋老者也會變得龍精虎猛,除此之外還有特殊的妙用,現在你說貴不貴?”林貴猥瑣的擠了擠眼睛。
“呃,這倒…確實不貴!”陳理遲疑道。
想想地球,任何東西只要和壯陽聯系在一起,就能讓人趨之若鶩。
如果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那就算千金…估計需要買的也會買。
“聽你之前說,你來自其他坊市,怎么來這里了?”陳理轉過話題,問起道。
“不小心得罪了人,唉,一言難盡啊,好在我還算有點積蓄,眼看形勢不對,花高價果斷的搭上了個實力雄厚的商隊,跟著來了這里了。”林貴苦著臉道,顯然對此不愿多言。
“花了多少錢?”陳理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三顆中品靈石,這一次所有積蓄都搭進去了。”林貴拍了拍大腿,一臉肉痛道。
以他這種出手大方的作態。
陳理不信所有積蓄都搭進去了。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財不露白,更何況還是剛剛認識的人。
只是這三顆中品靈石確實有點貴了,不知跟著離開長生域,又需要多少錢,最好連那周邊三派都不待,直接走的遠遠。
可惜,沒錢啊!
手頭連半顆中品靈石都沒有。
這時林貴打了哈欠,眼淚直流,感覺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困頓起來,他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拔開塞子,倒了一顆出來,塞入嘴中擦咔擦咔的咬碎,隨即生生咽下。
他閉目了一會,很快原本就紅光滿面的臉色,變得更是紅的嬌艷欲滴,與此同時,精神都變得亢奮起來。
不會突然嗝屁吧。
陳理都看的有些擔憂。
“陳道友,要不來一顆試試?”林貴睜開眼睛,熱情道,仿佛重新活了過來。
陳理連忙拒絕。
開玩笑。
眾妙丹…也就算了。
用升仙丹,這是嫌命長嗎!
“陳道友,我看時間不早了,就先不聊了,我感覺今晚還能煉一爐丹。”林貴站起來,和之前幾乎判若兩人。
先前是慵懶,現在則是亢奮。
“要不道友留下吃個便飯?”陳理客氣著說道。
林貴瀟灑的擺了擺手,腳步飄飄然的離去。
陳理送他出門。
回頭關上門,看著手中的‘眾妙丹’
“我要這有何用?”
第一,沒用武之地。
第二,沒用武之地。
像他這種龍精虎猛的人,怎么可能會需要這種東西呢。
陳理想了想,便把丹藥放在臥室的柜子里。
畢竟,怎么說也值個三顆靈石。
第二次一大早,陳理便又去了坊市。
七八名修士,一人操縱一架六米多高‘金屬傀儡’,正修繕加固著上次戰爭后損壞的圍墻,那看著龐大如山的身軀,行動起來卻絲毫不失靈活,抱著打磨好的約莫十幾噸巨石,轉身‘轟隆隆’的走了幾步,便把巨石輕柔的放置在城墻的上方。
動靜無比驚人,大地都在微微震顫。
引得陳理和一眾看熱鬧的散修驚嘆連連。
這種類似技術,這種靈活的程度,恐怕連地球都做不到。
自器物門入主綠河坊后,帶來的變化極大。
最大的變化就是法器變得便宜了,和長生派時代比,同品級的法器價格幾乎降了兩成以上,式樣也變得更加多化。
據說坊市還準備開通飛舟航線,往來與綠河坊和器物門域之間。
雖然那價格陳理還不得知,但恐怕也不是一般底層散修能支付的起的。
如果從技術的角度來看,器物門看著似乎比長生派更強大,但在這個偉力歸于自身的世界,事實上,在長生派的金丹老祖在沒出變故之前,長生派一直都是牢牢壓制著器物門等周邊三派。
陳理一路尋找著擺攤的位置,發現這段時間隨著搶來的贓物逐漸被發賣完,坊市的熱度也在迅速降溫,開始回歸正常。
這讓他不由松了口氣。
事實上,這段時間對陳理的生意影響很大,基本沒人再買他的辟邪符,要不是還有積蓄撐著,他恐怕都要喝西北風了。
這時,迎面快步走來一人。
陳理怔了下,眨了眨眼睛。
周紅!?
她臉上易著容,穿著一件他從未見過的嫩綠色道袍,行色匆匆,要不是她發髻上他送的那把釵子忘了取下,露了底細,他估計當面都認不出來。
自上次見過一次周紅后,他就再沒見過。
畢竟他平時深居簡出,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出門的情況很少,如果不是刻意為之,幾乎很難有碰面的時候。
他沒上前叫破,對方既然易了容,顯然是有不想暴露身份的理由。
周紅并沒有看到他,很快兩人就交錯而過。
“這是要去干什么?”陳理看著對方背影,心中暗襯。
“難道是去販賣贓物,這倒有可能,兩夫妻雙雙出去,雖然高泊死了,但收獲應該還是有一些的。”
陳理轉而不再去想,很快就找到擺攤的位置。
今天擺攤的運氣不錯,一上午就賣出了五張‘辟邪符’,中午也沒吃中飯,餓著肚子一直擺到傍晚,總共九張的存貨便順利的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