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洛克聽著考普·松頓探長帶來的消息,內心也是微微的愣了愣。
畢竟…
這年頭,竟然還有監控是在事發的時候好好的。
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洛克那一次沒有讓無雙刺客帶走他的監控失效,是他故意為之的,故意讓無雙刺客和他同屏出現的。
這一次?
難道對方掌握了什么高科技,可以無痕修改監控視頻,而不擔心被人看出來的技術嗎?
洛克揚眉。
在他這么將黑客技能點到了高級的專家面前玩這樣的把戲,確定不是班門弄斧嗎?
下一秒。
考普說道:“不過今天肯定是過不來了,你們訂好地方了嗎?”
現在都快下午五點鐘了。
下班時間到了。
洛克說道:“訂好了,就在附近的希爾頓酒店。”
考普微微一愣,看去洛克:“看來喬治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富豪。”
洛克笑了笑:“打了幾場官司罷了。”
這年頭,打工賺的錢,能有打官司賺錢來的快嗎?
而且打官司還光明正大。
就是有些憋屈。
不過沒辦法,賺錢嘛,你不被別人懟一下,怎么把別人告上法庭呢?
碰瓷?
那太下作了。
洛克想要賺錢,而且,要賺的光明正大。
考普看了看腕表,朝著洛克邀請道:“一起吃個飯?”
洛克笑道:“當然。”
當然了。
這頓飯是洛克花錢的。
雖然說,洛克和喬治一直不對付,但出門在外,而且還是打著喬治未來女婿名頭出來的,再怎么和喬治不對付,也要考慮一下喬治的名頭。
簡單的來講,他和喬治的朋友打交道,本質上,就是代表喬治的。
不過…
酒店門口。
嘉莉和洛克下車之后,目送著考普開著一輛破破爛爛的汽車遠去,有些好奇的看去洛克:“新奧爾良警署的一名探長的工資,有這么低的嗎?”
洛克笑了一聲,轉身和嘉莉朝著身后的酒店走去:“這里的警探長的年薪大概是七萬美刀。”
嘉莉有些驚奇:“不算低了啊。”
洛克笑了笑。
別看洛克開口閉口就是幾千萬的存款的,但,那是用命換來的。
換做其他人,被黑鹵蛋盯上了,估計早就無了。
或者被殺手46給盯上了,怕是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而且…
喬治現在已經是紐約警署的高級警監了,他現在的年薪也不過才十五萬美刀左右,那還是在紐約呢。
這里是新奧爾良,是一棟五百平精裝修的別墅只需要二十幾萬美刀的城市。
“晚上好,先生。”
“布勞頓,洛克·布勞頓!”
洛克將自己的信用卡取了出來。
很快,年輕漂亮的酒店前臺就將一晚上兩千美刀的豪華套房的鑰匙遞給了洛克:“布勞頓先生,祝你入住愉快。”
“我會的。”
洛克道了一句,和漂亮的前臺笑了笑,然后,便是和嘉莉朝著電梯那邊走去,身后,是兩個穿著白衣服的侍從提著他和嘉莉的行李。
嘉莉走進電梯后,有些不可思議:“他的西裝外套是五年前的老款式,錢包也是一個舊的不能再舊的,還有他的車…”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成功探長的配置啊。
坦白來講,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去的話,她會嚴重懷疑,這個考普,是不是被一個流浪漢給冒充的。
在紐約生活了近一年了,而且和走在時尚前沿的貝蒂是好朋友的嘉莉,在這一年的時間內,接受著貝蒂對時尚的傳輸,已經不在內向的嘉莉可是一眼能夠看清楚如今洛克身價的。
洛克身上的西裝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最起碼要五萬美刀。
但這還不是洛克身上最貴的。
洛克身上最貴的是那西裝里面白色襯衫上面那一對造型方正造型華麗的袖扣,中間的正方形仿佛一小片璀璨星空,閃耀著點點光芒。
這袖扣嘉莉認識,因為,這袖扣去年她和貝蒂看雜志的時候看到過,售價六十八萬美刀。
更別說,洛克的領帶、皮鞋了。
所以…
經過了一年的洗禮,嘉莉已經徹底的從一個鄉下姑娘,成長為具有紐約眼光的都市姑娘了。
但也正因為如此,嘉莉才有些感到不可思議。
一個年薪七萬美刀的警探,有必要,把自己搞的這么苦逼嗎?
難道他在攢錢?
嘉莉心中如是想著。
洛克在等到那兩個侍從將行李提進來之后,取出兩百美刀,當做小費,遞給了侍從,等侍從關上門之后朝著酒店酒柜那邊走去:“知道,有什么辦法能讓男人的錢快速消失嗎?”
嘉莉微微一愣。
洛克站在酒柜面前,挑選著酒品,頭也不回的說道:“能讓一個女人花錢的辦法很多,化妝品、衣服、包包…”
頓了頓。
洛克眼前一亮,打開酒柜,取出了一瓶波本,朝著房間的吧臺走去:“但,能讓一個男人,錢包快速干癟的辦法只有三個。”
說著。
洛克豎起了三根手指。
“第一,女人,毫無疑問,男人會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兒花光他的每一分錢,甚至,他還愿意透支自己未來的錢。”
“…不像。”
“哦。”
“從我們看到考普之后,他就沒有任何的私人電話,吃飯的時候也是,倒是警署里面有個女警探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樣。”
“那就第二種,毫無節制的藥品濫用!”
“那也不像,你最恨那種藥品了,要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在學校內推行藥品清除工作了,而且,喬治也討厭那種,如果考普是的話,應該不可能是喬治的朋友。”
洛克笑了笑。
他在中城高校推行藥品清零,那是沒辦法,以前不在其位,無所謂的,但他變成了會長了,他的地盤,寧可有賭場,也不能有毒場!
甚至,有那么幾個毒蟲,打算分銷中城高校的毒蟲,最長的,已經失蹤快四個月了。
洛克點了點頭,看去走過來的嘉莉,取出兩個杯子,看去嘉莉。
嘉莉擺了擺手:“我喝果汁。”
說著。
嘉莉右手朝著旁邊一伸,不遠處的冰箱,自動打開,然后,一瓶果汁,咻的一聲,徑直的飛入了嘉莉的手上了。
意念移物。
洛克也會。
但,洛克不用。
洛克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一杯波本,抿了一口,看去嘉莉:“那就剩下最后一個了,賭!”
嘉莉微微一愣。
“賭?”
“對,賭毒的危害性是一致的,從某種角度上來講,賭狗和毒狗都不值得原諒與同情。”
“…你不也賭嗎,還有,你那個朋友迪倫,他不也賭嗎?”
“我和迪倫是去賺錢的,不是去賭的。”
洛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和嘉莉普及了一下,什么叫做賺錢,什么叫做賭。
“而且,我和迪倫是沒有成癮的,就算一年不上賭桌,都不會手癢的。”
洛克重新給自己杯中倒上一杯酒,說起來迪倫,今年一年來,他的消防生意蒸蒸日上,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參加他和麥琪的婚禮了。
嘉莉點了點頭:“那,就是賭了,你怎么看出來的?”
洛克說道:“看他的眼角還有手指,熬夜上賭桌的賭徒,大部分都是大同小異了。”
嘉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洛克從一開始和考普握手的時候就發現,考普是一個沉迷與賭博當中的賭徒了。
這和洛克無關。
而且,考普看樣子似乎也能控制著自己,畢竟,一個沉淪于賭博中無法自拔的賭徒,可是顧不得自己的本職工作的,一心只有大小和多少點的。
嘉莉皺了皺眉,有種不太美妙的感覺:“我感覺不太好。”
她總感覺,明天不會那么順利。
洛克笑了笑,抿著杯中酒:“適應平凡,而不是習慣平凡,我們是超凡,只不過,我向來喜歡先禮后兵!”
我大老遠的跑到這地方來,和你玩規矩,你丫的不遵守規矩。
那還能說什么?
你都不遵守規矩了,那也就別怪我請出刺客無雙或者女巫洛可再或者血族該隱,再不濟,還有維度賽羅壓陣陪你掀桌子了。
深夜時分!
有些喧囂且空氣污穢的地下賭場內。
啪嘰一聲。
解開自己西裝扣子,形象全無的考普叼著煙,再一次狠狠的將手上的牌甩到了牌桌上,朝著荷官道:“繼續。”
荷官不為所動。
考普雙眸微紅,抬頭看去荷官。
一名負責看場子的黑人走到了考普的面前:“松頓探長,我們老板請你過去。”
考普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荷官,在看了一眼那說是請,但感覺不可像是請的黑人,呵的笑了一聲起身。
一樣是煙霧繚繞,空氣污穢渾濁的辦公室內。
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白人看著進來的考普,臉色驚喜,起身,朝著四周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出去之后:“松頓探長,好久不見,今天手氣如何。”
考普臉色頓黑。
手氣怎么樣,你一開賭場,借錢的人不知道嗎?
八字胡白人哈哈的笑了笑,打了打自己的嘴:“松頓探長,抱歉,我說錯話了,不過,手氣不好歸手氣不好,但那二十萬美刀的賬…”
考普沉聲道:“我會想辦…”
話語未落。
八字胡白人已經是說道:“其實,我可以不要那二十萬美刀的賬。”
考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