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
“噗!”
“啊…”
房間里面,正在和自己委托人毒蟲巴里暢想著功成名就之后美妙人生以及自己無限未來的律師,看著推門走進來的洛克,剛剛起身,開口的那一刻便是看見了冒光的槍口,瞬間就是一聲慘叫,膝蓋頓時一疼。
咚的一聲。
律師直接朝著旁邊的病房上傾斜撲倒而去,然后,伴隨著又是一聲來自毒蟲巴里的慘叫聲音,律師的身體直接重重的壓在了他那吊起來,打著石膏的小腿上。
瞬間。
伴隨著毒蟲巴里的慘叫聲,額頭,再一次冷汗如同瀑布一樣傾瀉而下。
“等等…”
處于劇痛之中的律師反應了過來,快速的朝著帶著墨鏡,手持一把金槍的洛克,一臉驚恐且急促的說道:“你說過,你不殺無辜者的,我就是無辜者,我沒殺過任何人。”
律師話語急促。
這也是律師為什么趕來趟這趟渾水的主要原因。
輸了。
他也沒有什么好失去的,委托人掛了就掛了,大不了重新找下一個委托人唄。
但如果他贏了?
哈哈。
他可是會直接撞麻的,一旦告贏了紐約警署,那么,他的名聲,便可以從皇后區的貧民窟到曼哈頓島的地獄廚房,皆是,他的大名,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
為什么不來呢?
洛克歪了歪頭,然后,似乎覺得律師的話很有道理,手上的金槍,微微的垂下:“你說的對,我從不殺無辜者。”
律師此刻雖然膝蓋巨疼,但看著那垂落的金槍,還是內心熱不住的松了一口氣,然后,擠出一絲微笑:“也許我們可以談…”
“噗!”
“咚!”
“轟!”
掙扎著起身,臉上露出一絲難看微笑,打算對洛克施展專業奧義嘴炮神功的律師在開口的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然后,腦袋后仰,整個身軀直接如同一根大蔥被人拔地而起一樣,轟隆一聲,再一次狠狠的砸在了身后的床上。
“啊…”
毒蟲巴里上半身忍不住的如同煮紅的蝦米一樣,雙眸怒瞪,發出一聲慘叫,倒吸著涼氣,然后,便是看到了那與他對視,額頭有洞,且死不瞑目的律師。
“你說的對,我從殺無辜者來著。”
洛克語氣淡淡,如是的說著,左手一晃,一張貨真價值的通知單直接如同飛牌一樣,噗的一聲,直勾勾的釘在了那名律師的額頭上:“但,你是無辜者嗎?”
姓名:…
罪名:助紂為虐!
執行:死刑!
助紂為虐,也是罪。
而且是大罪。
律師這個職業毫無疑問是一個正當的職業,但,總有一些律師喜歡走偏門,將這樣一種也算是神圣的職業硬生生的給變成了如今這樣的模樣。
床上的巴里此時此刻絕望了。
“別殺我!”
“求求你,別殺我。”
“我求求…”
洛克看去病床上,那臉上拉滿了恐懼與憤怒表情的毒蟲巴里,笑容無比燦爛的說道:“好了,我們該走了,要不然,會遲到的,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給過你這樣的承諾的,你不僅會活的好好的,而且,你還會體會到一種不一樣的生活呢。”
當然了。
你有一個不一樣的生活,一個不一樣視角的生活。
便宜你了。
三萬成就點呢,老子都特么的舍不得這么奢侈的。
毒蟲巴里看著緩緩朝著他走來的洛克,終于,忍不住的發出了他此生一來,最大的驚恐與最大的恐懼。
“啊——”
“嗯?”
正在帶著人剛剛乘坐電梯趕到杰森中槍地方的喬治,扭頭看了一眼大樓,然后,隨即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枚遺落的彈殼。
起身。
喬治直接走到了那邊不遠處,正在被抬上擔架的杰森。
“無雙刺客的子彈是會在體內消失的。”
“而且…”
喬治捏著手上的彈殼,看去擔架上的杰森,目光閃爍著:“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獲得一枚無雙刺客的子彈彈殼,最重要的,你不覺得,這個彈殼的口徑,很熟悉嗎?”
在擔架上,閉著眼睛裝昏迷的杰森,聽到這句話,眼皮動了動。
“杰克!”
喬治取出對講機,呼叫著應該在走廊上的杰克。
毫無回應。
喬治頓悟了,和旁邊的幾個警員揮了揮手,然后,看去擔架上的杰森:“你故意把我引下來的?”
擔架上的杰森睜開雙眸。
喬治似乎也沒有動怒,語氣平靜:“你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嗎,你是執法者,杰森·布勞特探長。”
杰森面無表情:“你是警督,有些事情,你不能做,所以,我來做。”
喬治做著深呼吸:“那你應該知道后果。”
杰森嗤鼻一笑:“老子早特么的想換一個工作了。”
了不起,辭職之后去干老本行唄。
他是海豹出身,戰場,才是他的浪漫之所,紐約,太先進,太約束,太特么的憋屈了。
等到喬治和凱特走出電梯的時候,入眼,走廊上,十二名警員,盡數倒在了地上。
幸好。
中的是麻醉針。
護士站中,那名叫做克麗絲的護士,看著走過來,似乎想要詢問她的喬治,直接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一副,老娘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說的表情。
喬治有些無奈。
他不想殺了毒蟲巴里嗎?
他也想,一句話,要不是無雙刺客剛好趕到,而且,洛克也恰好在他家中的話,那么,毒蟲巴里是有可能對格溫下毒手的。
他是執法者來著。
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一旦做了,那么,在做第二次就順理成章了,然后第三次、第四次…
之后。
黑警就要誕生了啊。
病房中。
毒蟲巴里已經消失不見了,而,那名律師,則是被釘在了墻上,額頭上,貼著一張貨真價值的罪惡通知單。
“封鎖醫院。”
“喬治…”
凱特看了一眼喬治,很想說,這個時候,封鎖醫院估計已經來不及了,但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么,點了點頭:“好。”
喬治帶著手套,直接將那額頭上的罪惡通知單給取了下來,看著上面的罪名,然后,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面無表情著。
紐約第一電視臺。
此時此刻。
一片燈火通明,作為金牌制作人的帕蒂·芬恩女士,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距離約定好的九點鐘還有十五分鐘的樣子。
站在大大落地窗口的帕蒂扭頭朝著自己的助理問去:“我們在新阿姆斯特丹醫院的人怎么說?”
那邊的L掛斷了電話,一臉興奮的模樣:“芬恩女士,新阿姆斯特丹醫院封鎖了,我們的線人告訴我們,那個毒蟲巴里已經失蹤了。”
帕蒂點了點頭。
從新阿姆斯特丹醫院到他們這里,最多十分鐘的這樣子。
“讓樓下的保安長點眼睛,別把嘉賓嚇走了。”
“知道。”
“還有,在任何執法機構沒有出具搜查令之前,給我把他們攔在門外。”
“明白了。”
帕蒂·芬恩女士如是的說著,然后,重新居高臨下的看去窗戶外面,試圖尋找出洛克的蹤跡:“你在哪呢,還有,為什么到現在,一個執法機構的車輛都沒看見呢?”
是的。
聯邦調查局和國土安全局沒來也就算了,明明預告中午的時候就發出去了,結果,到現在,將無雙刺客視為最終敵人的紐約警署,一輛車也沒有過來。
“廢話。”
聯邦調查局的科林,聽著監聽器里面的聲音,翻了一個白眼,摘下耳麥,看著辦公室中的聯邦探員:“萬一在來一個導彈怎么辦,這責任,誰來負?”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那枚導彈,他就心有余悸。
一名探員有些猶豫的說道:“長官,如果我們不去,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啊。”
科林目光落在那名尚顯稚嫩的探員臉上:“剛從匡提科畢業?”
“是的,長官。”
“嗯,有什么問題?”
科林點了點頭,嗤鼻一笑:“我們要是去了,才特么的有問題的。”
他們的人也是在新阿姆斯特丹醫院的。
毒蟲巴里消失不見了,這很正常,畢竟,來搶人的是無雙刺客,一個肆無忌憚的殺手。
幾乎一點兒槍聲都沒有聽見,就讓毒蟲巴里可跑了,而且,紐約警署那邊封鎖醫院的時候,動作也是一點兒都不慌張,如同在磨洋工一樣。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很顯然。
如果這個時候,聯邦調查局過去了,表示幫助紐約警署一起封鎖,估計,不會得到感謝,甚至,很有可能會被背刺呢。
“現在的紐約警署就是個火藥桶!”
科林主管點了點桌子,直接說道:“這件案子發生在紐約,那就是紐約警署的,在這個時候,無雙刺客是大部分警員的自己人,我們如果參與進去的,姑且不說會不會出現昨天那樣的事情,就算沒出現,將來,我們也是得不償失的。”
還是那句話。
殺警的兇手,最好的選擇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
何必呢。
為了這么一個毒蟲,得罪了紐約警署的大部分警員?
沒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