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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自己的路

  你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嗎?

  那你在什么情況下會變成一個壞人?

  壞人和好人中間那道接線是怎么劃分的?

  這些事情真的說不清楚。

  當紫鈞陰沉著臉打來電話質問李明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李明是這么說的,“我忙完回去找你,可你已經不在了,詢問了店里的情況后,他們告訴我你被人打哭了,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輪不到我替你做決定,這才讓手下的人問問你需不需要什么幫助的。”

  每個人對待這種事情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如果單純的是被打了,紫公子自然是會找回自己的面子,但摻雜了父權帶來的屈從性,對方又是一個女人,那么他便很有可能質問凌辱一番作罷。

  這樣的結果前提是沒有李明的這番話。

  如果李明真的想幫紫鈞就應該保持沉默,封鎖消息才是。白葉市畢竟是遠離了中政市的小城市,因此這種事情發生在白葉市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可李明知道了便不一樣了,因為李明會之后一同前往中政市,那么這件事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榮格黨的靈魂黨鞭和財政部部長的兒子,在一個小城市被一個妓女扇臉扇的哭著跑回了中政市,這代表著什么?

  家族的恥辱,榮耀的玷污,這會成為紫鈞一輩子的污點,永遠讓他在核心圈子里抬不起頭。

  打個比方假若某一天紫鈞成熟了起來,走到他父親的位置上準備競選一哥,那么對手便會用這一點來攻擊他,所以權利面前小到下樓梯進電梯的身位、說話的用語語氣等待方面,從來不存在可以被稱作小的事情。

  如果要避免這樣的事情,就要李明保證閉口不言,可二人本身的合作關系就很微妙,哪里存在信任二字?

  因此李明從頭到尾都不是去幫紫鈞的,而是逼他按照向自己要的路上去走。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我自己會解決的。”紫鈞不客氣的掐斷了電話。

  被無力的掛斷了電話,李明并不生氣,緊接著笑了笑撥通了司司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李明說道,“不忙的話,幫我辦一些獨立的金融公司相關手續,我這邊的事情差不多快處理完了,保外就醫的轉院手續要加快了······”

  司司聽到了李明的話后,興奮的說道,“你快過來了?什么時候?”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這幾日吧。”李明緊接著回答道。

  “小紫還好吧,沒惹什么亂子吧?”司司問道。

  李明微微一笑,然后開口道,“挺好的,他也沒有你先前說的那么不懂事啊。”

  白葉市的雨水太多,就像是這片天空上有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每當看到人間有什么事情發生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的哭泣。

  這個女人有時候在白天哭,有時候在夜里悄悄的哭,而地面地面上失修已久的凹陷中積累著一盞一盞的小水洼,便成為她曾經哭泣的證據。

  今夜無雨水,月明星稀。但魚青雨頭頂的路燈映在其中,看上去就像是往日天上無數明亮的星辰一般。

  窈窕的身影從一灘水洼當中掠過,隨即緊接著又出現再另一灘水洼當中,就像是世界破碎成了無數個玻璃碎片,而穿越在這些碎片當中的身影正是魚青雨。

  一身工裝的魚青雨舉著一般透明傘獨自一人漫步一條偏僻的小巷里,而他的正前方走來了幾名兩名神色慌張且興奮的男人。

  沒有過多的言語,一并帶著鋒利血槽的匕首從袖中滑落。

  迎著兩名男人走了上去的同時,魚青雨猛然抬起腳讓堅硬的膝蓋行成一個進攻錐,則身擺動砸在了左側男人的腰間。

  沒能反應過來的男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整個身子撞在墻壁之上癱軟在地。

  與此同時,魚青雨手中的匕首已經割開了右側男人的脖子,而一直以來穩穩持在左手當中的透明傘便有了它的用途。

  像是水龍頭爆裂一般的場景,濃稠的液體激射在傘面上,然后再低落在腳下的小水洼當中,鮮紅色在漆黑中暈了開來。

  “我不知道你們混的什么蛇行鼠道,不過你們兩個,我殺一個放一個,活著的那個把我的話帶出去,誰再膽敢去動我發給永豐街的錢,那么每一次我只留一個活口,是那個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魚青雨隨手丟掉自己手中的傘,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罷,看著癱軟在地上的男人捂著腰間連滾帶爬的離開后,魚青雨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

  魚青雨自問從來不是什么傳統意義上的好人,殺人這種事情之前常做,只不過去以往不同的是,現在的魚青雨會用腦子來思考一些問題。

  比如說那日李明射鬼的問題。

  即使現在離開了李明,可李明的思維模式,處理事情的方法已經從某種程度上改變了她,她也越來越享受這種屈從但是高效率的思考方式。

  小混混離開后,魚青雨卻沒有離開,緩緩的轉過身來,而巷子為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

  “你是誰?”魚青雨一甩匕首上沾染的血漬,隨即問道。

  “我是從州部過來的······”中年男人緩緩開口道,“李明先生受到了襲擊通過項文曜執行官尋求幫助,他現在是組織中極其重要的人,項文曜執行官讓我來完成和他的交易還有你的事情。”

  三一協會如今一共三千人上下,一個州的活動超凡者人數也就五百左右,作為一個隱藏在暗中的恐怖組織來說已經是相當龐大的,但相對于秩序憲兵的10萬人在冊來說基本上不值得一提,所以才不得不隱藏在暗中。

  由于人數較少也不存在執政的原因,所以三一采用的是一種與聯邦政府不用的運行模式:派遣制。

  派遣制以州為單位,以項目為核心,每州設置九名常務執行官,指派負責某個區域內行動的所有事務,擁有最高的權利。

  由于項文曜之前負責本州第九區白葉市的相關事務,而他本身也就是第九常務執行官,于是便自稱第九執行官,如今全權負責和李明的對接。

  中年男人看著面前的魚青雨開口說道,“等這次的尾款接收完成后,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魚青雨沉默了片刻后,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回去了,我在這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我把錢分給了那些人,現在就要對他們負責。”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然后說道,“你是背叛了你的信仰嗎?”

  一陣沉默后,魚青雨抬起一雙在夜晚當中明亮的眼眸,堅定的說道,“信仰是相信你沒有看到的東西,它的獎賞是看到你所相信的東西,我并沒背叛,我在找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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