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w443sx獨孤劍,人稱獨孤公子,三十來歲,身高一米七左右,面相看起來斯斯文文,身材有點消瘦,給人的感覺很陰暗,不由自主會往斯文敗類的方向聯想。獨孤劍做人極其低調,不是圈內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深諳做人要低調的真理。其名下有十幾家公司,抬頭不是文化就是廣告,公司取名通常非常霸氣,多用強勢、趨勢、縱橫、睥睨天下等字眼,但是每家的注冊資金往往都不高,多是五十萬,而且,公司的壽命不會太長,短則一年,長則兩三年就會注銷。吃的是關系飯,先有業務,后有公司,一個口子的業務做完,一家公司的使命隨即結束,用他的話來說,不用給員工好處,我們掙的錢不是靠他們,誰來都能做。這話聽著令人難受,卻是大實話,獨孤劍的公司業務非常特殊,員工的確發揮不了大作用。獨孤劍住在雍和宮附近,公司也集中在雍和宮一帶,他一般不會去公司,多是代理人出面,不出門的時候都會窩在家里的客廳,聽柴可夫斯基的《悲愴》。電話通了之后,徐云磊就聽到電話那頭傳過來的交響樂,還有獨孤劍低沉、略顯壓抑的聲音,“你怎么會打給我?”徐云磊:“我也不想打給你,有正事。”獨孤劍聞言,拿起沙發靠上的遙控器,按下靜音鍵,“什么事?”徐云磊言簡意賅地說道:“雙樓集團樓福的弟弟樓華找到橫店的一家公司,想用一塊錢買下公司45的股份,公司的名字叫永不解密。”獨孤劍略一回憶,“我不知道這件事。”“公司的老板是南哥。”獨孤劍心有所想,不過還是確認道:“哪個南哥?”“南易。”“該死的。”獨孤劍忍不住罵出聲。“南哥讓我給你帶句話,你想干什么。”獨孤劍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云磊,麻煩你回復南易,我會給他一個交代。”“有空一起吃個飯,別老是窩在家里孵小雞。”“好。”…“南叔叔。”打完電話,南易順便上了個廁所,在盥洗臺前洗手之時,從女廁那邊走出一個人,見著他立馬叫人。南易看一眼鏡子,甩甩手,從臺子上拿起一條濕毛巾擦了擦手,等擦拭干凈才放下毛巾看向來人,“你自己來的?”在邊上靜立了一會的左梅,見南易搭理她,這才上前拉住南易的手臂,笑嘻嘻地說道:“南叔叔,我還以為你心情不好不想理我呢。”“撒開,你洗手了嗎?”“我沒上廁所。”“喔。”南易帶著人離開廁所范圍,又來到僻靜處,拽掉左梅拉著自己的手,把她的頭按到墻上,“學校已經開學了,你告訴我,為什么你會在京城?”左臉頰貼著墻的左梅可憐兮兮地說道:“南叔叔,疼。”“先回答問題。”“我來實習。”“扯澹,你湖弄誰呢,大四還沒念完的新兵蛋子,誰敢讓你看病。”南易用手指戳了戳左梅的腦門,“說,到底干嘛來了?”“左蘭回來了。”“叫姐姐。”南易又戳了一下腦門。“我們是雙胞胎,她只比我早幾分鐘。”“早一秒也是你姐姐,誰叫你不爭氣,說,她怎么回來了。”南易說著,松開按著左梅腦門的手。左梅理了理凌亂的頭發,都囔道:“南叔叔,我是女孩子。”“嗯,騎我肩膀上撒尿的女孩子,還不止一回。”在左蘭左梅還小的時候,南易去看望左璨和徐小芳之時,都會一邊肩膀扛一個,帶著姐妹倆出門轉轉,至少有三回,姐妹倆都用熱尿歡迎他這個南叔叔。左梅面露羞赧,扭捏道:“南叔叔,我們不提小時候的事。”“行。”南易點頭,“說左蘭。”“她來京城演出。”“演出就說演出,還騙我實習。左蘭這丫頭不錯啊,都有資格登堂亮相了啊。”左蘭從小學鋼琴,有天賦,自己也有興趣,一直堅持了下來,如今還在柯蒂斯音樂學院讀鋼琴專業的碩士。“什么啊,她只是被她老師帶來的。”左梅略有不屑地說道。“得了,你倆的小矛盾留在家里,不要在我這個外人面前顯露,她人呢,在不在這里?”“明天到。”南易聞言揪住左梅的耳朵,“明天到,你來這種地方吃飯,你掙錢了嘛?偷偷摸摸來京城不給我打電話,一點規矩都沒有,等會兒我就給你媽打電話,反了你了。”“疼疼…別打,啊,疼疼…”南易稍稍用了點勁,左梅的耳朵已經發紅。“疼就好,疼才能記得住。”南易松開手,揉搓幾下,又在左梅的肩膀上拍了拍,“住哪里?”左梅怯怯地瞄了南易一眼,低聲道:“國貿。”“嘶!”南易吸一口涼氣,差點忍不住又要揪左梅的耳朵,壓了壓腹內上涌的火氣,輕聲說道:“丫頭,現在生意不好做,你媽掙錢艱難,一天累死累活只能掙個六七萬,你要節約一點,明早把國貿的房間退了,住到喀秋莎去。”喀秋莎,枕邊旗下的經濟型快捷酒店品牌,就是南易好多年前構思的初級計劃基礎上完善執行的商業方案,分自營和加盟兩大塊。自營的在全國的大學周邊買蓋租樓,主要的客戶群體就是大學生情侶,常年有95或85的特價大床房;加盟的主要在汽車站和火車站周邊,加盟商提供裝修資金與場地,喀秋莎負責裝修與經營,又或者加盟商只提供場地,分成會相對低一點。因為定位的關系,喀秋莎本身的利潤率不低,但利潤卻不是很高,平均一家店一年帶來的凈利率只有區區三四十萬,目前還處于回本期,想收回成本至少還需要五六年。不過輔助枕邊品牌和囤房的初衷執行得不錯,等收回成本再經營幾年,然后打包一賣或上市套現,百億是輕松的,就看幾百。“南叔叔,喀秋莎條件…”見到南易蹙眉,左梅立即改口道:“是,我明天一起來就退房。”南易語重心長地說道:“軍醫也是軍人,是軍人就該有軍人的樣子。你爸是師屬偵察營一連尖刀排一班班長左璨,斷了一只胳膊,腰桿子還是直的,子彈炮彈沒能把他壓彎,生活沒把他壓垮,別讓他為了你低頭哈腰。”說完,南易轉身離開,臨了,空中還飄著一句話,“你和左蘭明天上我家吃晚飯,必須來。”看著南易的背影,左梅都囔道:“我爸早當所長了。”左璨依然當著他的公廁所長,承包公廁的黃金期已過,如今的收入大不如前,兼著五六個公廁的所長,一年只能勉強能給家里添套房,還是小戶型。南易回到包間,看見牛河邊上坐著一個女人,一身的名牌,從頭到腳零零碎碎加起來,十五萬應該擋不住。他已經好久沒關心奢侈品的行市,對價格有點摸不準,若不是年前陪著江暄妍跑了幾家店,他已經和奢侈品脫節。返回包間的南易自然也引起牛河和女人的注意,牛河見到他立馬介紹道:“南生,這位是《雅痞》雜志的孟初孟主編。”“南爺你好。”孟初張開猩紅的嘴唇,嘴里客氣地說道:“原來南爺和牛老板是朋友,好巧。”南易回自己位子坐下,探身和孟初握了握手,“孟大主編,久仰久仰,早就聽過你的名字,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外邊都說孟大主編略有姿色,傳言不實啊,這哪叫略有姿色,明明是傾國傾城才對。”南易的話惹得孟初花枝亂顫,咧開大嘴咯咯咯笑道:“南爺真會開玩笑,我哪有那么漂亮。”“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心話,孟主編你長得就是漂亮。”zw443s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