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一個朋友,也是合伙人。”
“合伙人?”
南易嘆了口氣,“是啊,合伙人,散伙的時候,他還有個億萬富翁。”
“美元?”
“港幣。”
“港幣也不少了。”孫佳瑤說著,又看向嘟嘟車,“看著身體很健康,身上沒有吸毒的特征,不像是道友。”
“小丫頭,想做分析就靠譜一點,他要是吸毒,來不及把錢花完就該死了。”
“呃…”孫佳瑤吐了吐舌頭,“不是毒,那就是黃和賭,賭的可能性更大,爸爸,他應該是在其他國家輸光才來泰國,這邊沒有正規賭場,地下賭場不會有太大的盤口。”
“不要瞎猜了,都已經地下了,魚龍混雜,有的是圈羊牯的人,但凡讓人知道他是只羊牯,玩多大都會有人陪著。開車,換個地方玩。”
車子駛出,南易把電話打給房翀。
當初悶三兒在京城同樣買了不少房子,其中多數是房翀幫著操辦。
“悶三兒的那些房子還是他的嗎?”
“已經出手好幾年了,有倆院子,我和我哥一人接了一個。”房翀那邊沉默了一會又說道:“悶三兒當初囑咐過,不讓告訴你。”
“行,知道了。”
悶三兒京城的房子不在了,深甽墟的房子估計也保不住。
南易很是失望,他曾經可是多次給悶三兒強調過房子的價值,說過哪怕生意失敗,手里半個子兒都沒有,也不要打急賣賤賣房子的主意,留著那些房子,就算兩條腿都折了,也有尖果兒尋死覓活非嫁你不可。
他確信悶三兒非常清楚房子的價值,既然賣了,說明他曾經遇到了不賣房過不去的坎,而且這個坎多半是因為賭造成的,牌桌上的賭亦或者創業的賭,一次不成功,兩次,三次,直到把所有的錢耗光。
至少六七次以上的創業次數,才有可能需要賣房救急,不然,上億規模的生意,悶三兒賣房的那點錢還不夠塞牙縫,根本解決不了大問題。
悶三兒的皮膚變得黝黑,臉色很紅潤,嘴里叼煙的模樣依然悠哉,說明他落魄了,但是吃喝不成問題。
分道揚鑣之后,南易已經打定主意,除非悶三兒落到吃不上飯的境地,不然他不會出手相幫。想是這么想的,可他大抵上還是希望悶三兒能富足度過一生,誰知道這孫子居然這么不爭氣,手里握著幾個億都能糟蹋干凈。
偶遇悶三兒,讓南易的游興變淡,草草去了幾個熱鬧的地方,在曼谷又滯留一晚交公糧,次日上午就飛往港島。
在港島剛一落地,聞人蘭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接完電話,南易匆匆忙忙往彌敦道趕去。
彌敦道,金貨一條街,港人都喜歡到那里買金貨。
易瑾茹和南懷秋長大出息了,兩個人居然跑來香塂旅游,來就來吧,有錢想怎么玩都行,不給奶奶方夢音打招呼也沒什么,易瑾茹硬氣得很,當年剛知道自己婆婆成了大財主那會,沒想過低頭,后來自己也不差錢了,更加不可能低。
可不管怎么說,也該跟他打個招呼,至少能安排個人當向導。
這不,搞得地下工作一樣,出事了吧。
聞人蘭月電話里說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但是地點倒是說清楚了,一家叫龍卿的珠寶行。
娘的,這是大水沖到龍王廟了。
路上,南易打了個電話給龍卉卿,讓她通知門店的經理自己要過去。
二十多分鐘后,南易來到龍卿珠寶的門外,推開玻璃門進入店內,發現易靜茹正在和一位女銷售對噴,一個京話夾東北話,一個白話,兩個人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周邊,還有六七個人在圍觀。
南易忽然有點好笑,語言半通居然也能吵得這么熱鬧,然后,臉色變得陰沉,不管誰對誰錯,一個銷售員在當班的時候居然和客戶吵架,是個例,還是龍卿珠寶整體有問題?
在店里掃視了一圈,找到縮在角落里的南懷秋,也認出門店經理的那身西裝,沖南懷秋頷了頷首,南易走向幾分鐘前剛知道名字的門店經理駱家聰。
在圍觀的人邊上,其中有一位五短身材的西裝男正滿頭大汗地讓圍觀人群散去,但看熱鬧的人又哪肯聽從,對他的好言充耳不聞。
這人就是駱家聰,此刻,他非常無奈,沖突發生半天他這個經理才得知消息,于是趕忙過來查看情況,結果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肯退讓。他只好先想著把不好的影響減到最低,讓圍觀之人散去,再慢慢想辦法。
可誰知,看熱鬧的人沒退去,大老板的電話已經追過來了,語氣非常不好,又給了他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大股東居然要親自過來,他這會是又驚又怕。
“駱經理,女銷售叫什么?”南易來到駱家聰面前,沉聲問道。
“南…”
“叫什么?”南易厲聲問道。
在他心里,駱家聰已經不是龍卿珠寶的人了,身為一個門店經理,居然讓爭吵維持到他人到還沒停歇,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簡直就是廢物。
駱家聰磕巴地說道:“黃…黃詩琪。”
“拿七張九折打折卡,動作快。”南易呵斥道。
看到南易臉上沒有好臉色,駱家聰知道自己麻煩大了,不敢耽擱,立即依言火速拿來打折卡。
拿過打折卡,南易走到圍觀人群邊上,一邊把打折卡遞出,嘴里一邊說道:“實在抱歉,讓各位看笑話了,這是龍卿珠寶的九折優惠卡,三個月之內,各位拿著卡來本珠寶行消費,無論購買什么一律九折。”
把卡發到每個圍觀之人的手里,南易又沖著幾人說道:“今天還麻煩各位先到別處逛一逛,給我們半個小時時間處理問題,抱歉,抱歉,實在抱歉。”
拿了實惠,南易說話又客氣,也沒人為難南易,要么說句場面話,要么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
見圍觀之人離開,南易讓虎崽去堵著門別再放人進來,然后就走到吵架的兩人邊上。
易瑾茹剛才已經發現南易來了,她底氣十足,這會聲音比剛才更是洪亮,黃詩琪腦子大概缺根弦,沒發現形勢的變化,嘴里還不時地出現“北姑”這個字眼。
南易在邊上站了幾秒鐘,見兩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這才沖易靜茹擺擺手,讓她別再說話,接著又瞪著黃詩琪的臉,用普通話說道:“北姑?換另外一個香塂人說,我只當她沒禮貌,你…”
南易故作上下打量,“一,你的白話口音很重,我一聽就能聽出你老家是哪里的,你來香塂不會太久,都是剛從內地來的,就敢罵人北姑,你忘本的速度挺快啊。
二,龍卿珠寶給你發工資,是讓你來站柜臺的,不是讓你來和客人吵架的,你最好沒學過員工守則,不然…”
黃詩琪不屑的回懟南易,“你是誰啊,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哈。”南易被氣樂了,居然被他碰到一個這么沒眼力見兒的極品,“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被解雇了就行,Now,Getout!”
“撲街仔,食…”
未等黃詩琪把“屎啦”吐出口,一直在邊上靜候的駱家聰以不符合他身材的速度,遞出手捂住王詩琪的嘴,“收聲!”
得,駱家聰來這么一手,足以說明兩人的關系不簡單,就是不知道是親戚還是男女關系。
“詩琪,快給這位女士道個歉,整件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要再是這種態度,小心我炒你的魷魚。”駱家聰說完,松開捂住黃詩琪的嘴。
按理說,但凡換個機靈點的人,在這個時候肯定會借坡下驢,事情就還有轉圜的余地,哪知黃詩琪脖子一梗,不屑地說道:“說什么對不起,她就是北姑,挑挑揀揀大半天,最后一件沒買,沒錢看什么珠寶。”
“她是你親戚?”南易看著駱家聰的臉,手指著黃詩琪。
“不…不是。”駱家聰目光有一絲躲閃。
“睡過?”
“冇。”駱家聰看到南易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又改口道:“是的。”
“她入職前還是入職后?”
“入職后。”
“很好。”南易不茍言笑地頷了頷首,“駱經理,你們龍總裁明天就會回來,給龍卿珠寶,也給你自己留點體面,今天把她的事情解決了,下班后,回去想想怎么措辭,明天自己遞封辭職信上來。審慎,不要讓別人替你體面。”
說著,南易拍了拍駱家聰的肩膀,然后轉身走兩步來到易瑾茹身前,“媽,你跟爸來香塂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
南易的一聲“媽”,讓駱家聰面如死灰,原本還想著向龍總裁求個情,現在,一切都完了。
“我問劉貞,她說你在南韓,就沒告訴你,你咋知道我在這的?”
一場大架吵下來,易瑾茹腰不酸,背不疼,聲不啞,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我剛下飛機,嫂子電話就打來了。”
“你爸嘴真快,公廁里嗑瓜子,一張屁嘴不會閑著,剛才也沒見著他幫忙,我說來香塂玩玩,像個墜根茄子,非得跟著,甩都甩不掉。就剛才那小逼養的,我能罵到她父母后悔當年忙活那三分鐘。”
南易真擔心易瑾茹扣住扳機不放,趕緊說道:“媽,這里是我的生意。”
“你的?”易瑾茹吧唧一下嘴,意猶未盡,“該整頓整頓了,一點規矩都沒有,生意遲早要黃。”
“整,回頭就整。我還沒吃中飯呢,你跟爸吃了嗎?”
“沒呢,九點鐘喝的早茶,現在還不餓。”
“那正好,我帶你們吃好吃的去。”
下午到晚上九點,南易成一個小跟班,帶著/跟著易瑾茹老兩口到處瞎轉悠,臨了,又把兩人送回旅行團安排的賓館。
賓館條件不咋地,三百塊錢一天,房間和劏房一模一樣,南易說換一家好點的,易瑾茹打死不同意,三百都心疼了,何況更好的。
南易沒轍,安排人明天給老兩口當跟班,他麻溜地回方氏莊園。
自始至終,他也沒把易瑾茹兩人來香塂的事告訴奶奶方夢音,相看兩厭,沒必要非得強行讓兩人和睦相處,都到了人生倒計時的階段,心里舒坦比什么都重要。
龍卉卿回港之后,南易好好訓了她一頓,又安排人才小組的人進駐龍卿珠寶,對人事進行大整頓。
原先南易對龍卉卿的定位是白手套,南氏對龍卿珠寶的事務并不怎么插手,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整頓之后再出問題,他就要安插一個副總裁進去。
龍卿珠寶的事了,南易逗留港島,天天帶著南若琪去公園里玩耍。
公園里不僅有南若琪的同齡人,還有不少育兒經驗并不豐富的漂亮媽媽,有一次給一位年輕媽媽傳授了尿片的挑選知識后,南易成了金牌師奶,不少年輕媽媽都會找他討教,很快,南易就和年輕媽媽們混熟了。
一起去超市、菜市場,并被年輕媽媽們掛在嘴上,時常在自己老公面前提起他這位“別人家的老公”,你看那誰,能賺錢,身邊保鏢一大堆,還能天天帶孩子,再瞧瞧你,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嫁錯,一個天下大部分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7月2日,泰國宣布放棄固定匯率制,實行浮動匯率制,正式引燃一場遍及東南亞的金融風暴。
當天泰銖兌美元的匯率暴降多達17,外匯及其他金融市場一片混亂。在泰銖波動的影響下,菲律賓比索、印尼盾、馬來西亞令吉相繼成為國際炒家的攻擊對象。
隨著IMF的腳步,南氏(國外)進入泰國,踩著IMF和泰國簽訂的合約,對泰國的金融行業選定的目標進行并購,特別是一些商業銀行,拿出優越的入股條件,盡可能地多收購一點股份,同時,南國銀行在泰國建立分行。
8月,馬來西亞放棄保衛令吉的努力,一向堅挺的新元也受到沖擊。印尼雖是受傳染最晚的國家,但受到的沖擊最為嚴重。
10月下旬,國際炒家移師香塂,矛頭直指聯系匯率制度;臺塆突然棄守新臺幣匯率,一天貶值3.46,加大對港幣和香塂股市的壓力。
10月23日,恒生指數大跌1211.47點;28日,再下跌1621.80點,跌破9000點大關。面對國際金融炒家的猛烈進攻,特區政府重申不會改變現行匯率制度,最終恒生指數上揚,再上萬點大關。
接著11月中旬,南韓也爆發金融風暴,17日,韓元對美元的匯率跌至創紀錄的1008兌1;21日,韓國政府“不得不”向IMF求援,暫時控制危機。
但到了12月13日,韓元對美元的匯率又降至1737.60兌1;次年1月至3月,南韓民間發起捐金運動。韓元危機也沖擊大量投資南韓的日本金融業,一系列銀行和證券公司相繼破產,使東南亞金融風暴演變為亞洲金融危機。
在韓元大貶值的時期,南易坐鎮漢城,親自部署產業蠶食計劃,南氏金融在金融行業大肆搞兼并收購,新奇跡集團的矛頭直指實業,用白菜價兼并了大量的中小型企業。
雖然南韓財團在韓元貶值中實力也有受損,但是相對其他中小企業來說,他們有青瓦臺的扶持,局限在南韓國內的實力不降反升,南韓走向了財富更加集中的道路,整個社會呈現“一九”格局,10的富人加上90的窮人,并不斷強化“中產階級”這個偽概念。
反思一下,泰國和南韓因為國際游資的做空,損失是巨大的,同時,匯率的降低也給“出口”松綁,兩個國家的深層次戰略目的達到了。
相比泰國,南韓的戰略更加成功,罵名由IMF背著,金融改革又得以順利實施,龐大的債務分攤到每個南韓人民身上,且是心甘情愿。對一個政權而言,最重要的治下之民之“穩定”沒出一點問題,反而,整個南韓的愛國情緒空前高漲。
當然,南韓得到深層次的好處,自然也免不了被IMF打一悶棍。
12月5日開始,南韓修改了《外國投資管理法》,放松資本市場管控,實行自由化;向外資開放證券市場。踩著這兩條,PY證券通過做空泰銖賺到的17.5億美元轉了個圈來到漢城。
將本國企業中的外資占有比例從25提高到50,對日本產品提供更大的市場(讓日本不要嗶嗶的好處費)。踩著這兩條,雪山信托趕了個晚集,等南氏以及一干華爾街資本把肥肉吞進肚子里,它才過來對殘羹冷炙進行挑揀,吃一點相對肥美的。
沒轍,都不用情報機關出馬,稍微用點心就能查出雪山信托和南氏之間的聯系,雪山信托要是一早來,就有吃雙份的嫌疑,很難不被針對。
何況,南易還要顧及斯嘉麗和南有窮的想法,做事總要有個度。
1998年的春節,南易沒有回京城過年,就守在漢城,參與對亖星的拆解分售行動。
對亖星的其他產業,南易代表泛美控投不為所動,坐看沃爾沃拿下重工部門,莊臣拿下制藥部門,通用電氣抱走照明部門,等到了亖星電子,大冬天直接擼起袖子上去干,一張張貸款合約往談判桌上一扔,想要爭,先幫亖星把賬還了。
還別說,真有人幫著還,實在是這時候的亖星電子估值并不高,要是讓南易把貸款全部進行債轉股,亖星電子直接就成泛美控投的子公司。
經過幾天的談判,最終泛美控投的占股是6.27、斯嘉麗基金3.15,其他的被76家機構瓜分,李氏家族直接登記在名下和分散在“交叉控股網”里的股份總和只剩下個位數。
但就是這個位數的股份,卻是實際和名義上的雙重大股東,牢牢掌握著控股權和話語權。
這是有意為之,華爾街資本之所以爭搶亖星,就是看好亖星在李氏家族掌管之下的前景,要是把李氏家族踢出局,這還忙活個什么勁?
事實也是如此,此時的亖星電子既沒有獨樹一幟,把友商遠遠甩在身后的市場,也沒有幾樣能達到世界領先水平的專利,技術上被日本半導體集群壓著打,只能勉強排入世界第二梯隊。
亖星完了就是大宇,它暫時還處于青瓦臺“永不倒閉”的名單里,只有汽車部門是可以惦記的,但是有通用電氣在,其他人都得靠邊站。
最終估值60億美元的大宇汽車以4億美元的價格出售給了通用汽車,同時,通用也背負了大宇汽車的債務。
這筆買賣的即時利益并不高,遠景的利益倒是蠻有盼頭,但是有一個大前提,必須是通用電氣、大眾這一類汽車巨頭才能玩得轉。
電信業,南氏也沒有擠進去,摩托羅拉取得Appeal電信的全部股權,英國電信得到了郵政大部分股權,加拿大貝爾割走電信業韓松一部分。
銀行業,南氏大打出手,和其他商業銀行一起占據國民銀行77.77、外兌銀行為73.64、韓亞銀行73.45,新韓銀行63.15、第一銀行51的股份。
食品飲料業,伙同可口可樂、西格拉姆、雀巢、英特布魯、諾華、家樂福、特易購和易利信等企業進行瘋狂收割…
對南韓的財閥而言,生活變化并不大,該吃吃,該喝喝,只是財富上有一定的縮水,但是他們的負債率降低了,而掌控的資產和財富集中度卻有了很大的提升,一個個卸下包袱,輕裝上陣,以本國壟斷為根基,大踏步向海外擴張。
對南韓的其他人而言,生活有了天翻覆地的變化,降薪、失業、斷貸,生活水準短時間降低了不少,之前餐桌上會頻繁出現的牛肉湯、五花肉變成了稀罕物,下飯只能靠泡菜。
在經濟不景氣的大環境之下,新奇跡農業卻沒有怎么受影響,南爸爸的泡菜、拉面銷量卻分別上升27.4和31.9。
同時,按照南氏的老傳統,新奇跡集團給旗下職工進行了第一次通脹加薪,以保障職工的生活水準不因韓元大貶值而降低太多。
不得不說,這次加薪得到的要比付出得更多,新奇跡的職工們可以看到鄰居的生活水準下降,也可以經常聽到老人為了不拖累子女而輕生的新聞,在集體下行的大環境里,自己的生活水準卻在上行,對企業的凝聚力自然增加了不少。
另外,在危機來臨之前,南易和南家駿已經商量好“賑災”——新奇跡農業每天都會拉一定數量的豬牛肉、瓜果蔬菜、米面到漢城各個居民區設點,沒有任何限制,誰都可以去領,發完為止。
當然,這些畫面會被電視臺、報紙記錄,南家駿也不失時機地出現在電視鏡頭里,深切地表達著對這片土地的熱愛,也宣示著新奇跡集團的“大韓民國”屬性,博了不少眼球,也收獲不少潛在消費者的好感。
一直到四月中旬,南氏在南韓的援助行動結束,南易卸下志愿者的身份,悄悄地離開漢城,深藏功與名。
新書已經在弄大綱,規劃寫200萬字左右,寫個短篇,一年內完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