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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計劃,又見大計劃

  南易在莫雷鎮待了一天,南帕隆鎮待了兩天,大致了解了兩個小鎮的情況,又在南帕隆市場細致地搞了下調研。

  離開南帕隆之后,南易一行沒有選擇北上,雖然北上不到三百公里就能抵達國內的邊境線,但是只能走折線,不能一條直線貫穿,必經之路“實皆省”是高沖突地帶,處在緬政府軍和地方割據勢力的前沿,隨時隨地會發生戰斗。

  離開南帕隆,南易一行選擇南下,沒有選擇北上,雖然往東北方向行進不到三百公里就能抵達國內的邊境線,但這是直線距離,必經之路實皆省處于緬政府控制地區和地方割據勢力的交融前沿,隨時隨地會發生戰斗。

  南易研究過地圖,如果北上,又想走一條安全路線,要么繞一個大圈,要么就走彈跳型折線,誰讓東北方向有一塊地方叫金三角,過些年會換一個掩耳盜鈴的稱呼“緬北”,一個致力于提高黃種人智商和為世界醫學事業提供零配件的地方。

  北上太折騰,還不如南下一路欣賞秀麗風光,無驚無險地抵達出海口來得暢快。

  一天時間,穿越欽邦來到若開邦孟都口岸,等船的間隙,在口岸略作停留,對緬甸和孟加拉的口岸邊貿稍稍做點考察。

  出海,在莫塔馬灣航行一段,登陸勃生,穿越環勃生旅游地帶,直插仰光。

  在仰光,南易停留了幾天,了解緬甸當前的經濟政策,又逛了逛名氣不小的昂山市場,花了三百美元買了幾個玻璃種的翡翠鐲子,不假,真翡翠,玻璃種牌的。

  仰光之后的下一站是曼德勒,緬甸第二大城市,也是華僑華裔和國人比較多的城市。

  自從1988年緬甸軍政府上臺后,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緬實施經濟制裁和貿易禁運,終止對緬經濟技術援助,禁止對緬進行投資。

  說法是有這個說法,不過一直是雷聲大雨點小,除了超大型的項目投資,其他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在仰光,南易還是兩眼一抹黑,到了曼德勒就不是了。

  從1986年開始,神農南糧已經進入緬甸進行農業投資,規模不算大,但對緬甸的經濟與農業情況非常了解。

  尚記糧油鋪,老板叫尚貴璽,原滇省籍人,1947年,還在襁褓之中的尚貴璽被父母抱在懷里,一家人來了曼德勒,尚家在此生根發芽。

  一直以來,尚家在曼德勒就是做點雜貨鋪的小生意聊以謀生,直到1983年,國內改開了,已過而立之年的尚貴璽終于走出自家的雜貨鋪,開始經營面向國內的邊貿——一次趕上四十來只牛,牛背上背著綠豆、黃豆、芝麻和辣椒之類的農產品,把牛趕到畹町,賣給國內的販子。

  就這樣,尚貴璽一趟接著一趟趕牛、趕豬,慢慢積累著不算豐厚的利潤,盼望著有一天能買輛小卡車,可以開著車送貨,不用再靠鐵腳板走路。

  誰知,1986年的某一天,一個泰國華裔找到了他,一見面就說他是萬中無一的賣糧奇才,愿意收他進入神農門,成為其座下關門弟子。

  碰到這種好事,尚貴璽當然會抓住,于是,他的事業進入快車道,很快不用親自趕貨去國內交易,而是開了這家尚記糧油鋪,坐等國內的客戶和緬甸的“趕客”上門。

  尚記糧油鋪,名為糧油鋪,實為農業集團。

  距離曼德勒不到120公里的山沒色村盛產甘蔗,那里的村民世代以來除了種一點苞谷果腹,就是靠著傳統手工方法,將甘蔗壓榨做成紅糖和糖稀,收益甚微。

  有一天,一輛小吉普進了村子,車里下來一個人和村長一陣嘀咕,然后,山沒色村就建起了一座現代化的糖廠——人間富貴花。

  圍繞人間富貴花糖廠,尚記在周邊又建了飼料廠、板材廠、酒精廠、造紙廠,規模都不太大,屬于實驗性質,之所以會建立這些工廠,這與氾勝之研究所的研究是分不開的。

  糖廠主要產生的廢料就是甘蔗渣,而經過氾勝之的研究,甘蔗渣可以制成酒精、飼料酵母;也可以利用甘蔗渣作為木材的替代原料生產紙杯原紙、全降解紙質農用地膜、紙質餐飲用具。

  由于甘蔗渣比重小,纖維質量好,制得的板材強度高,重量輕,而生產的板、型材均不受生物的侵害,吸水率低,不受海水的腐蝕;防火性能好,有良好的阻燃性能,有良好機械加工性能和裝飾性能,適用于家具、建筑、車廂、船舶、包裝箱等制作行業。

  蹊蹺研究所還聯合第三制藥研究所從甘蔗渣提取出一種多酚類物質,該物質具有預防雞和雞蛋感染球蟲菌及沙門氏菌的作用,因而能減少雞的死亡率,提高雞和雞蛋的安全性和衛生標準。

  神農南糧把環糖廠產業主要部署在巴西,緬甸這里只是充當一個實驗性跳板,再過些時日,等技術和產業都成熟了,會進入桂省和當地糖廠進行合作。

  未來二十年,神農南糧主要的工作之一就是下沉,從農產品的上游下沉到利潤最可觀的中游商品化環節,大女主計劃之中涉及零食的部分就是屬于神農南糧的業務范疇。

  種地的收益太少,各種農資、化肥農藥的價格又不斷上漲,神農南糧農牧場部分的人每次參加會議,見到化工部分的人,都會恨不得咬死他們。

  南氏種地十幾年,沒掙到多少錢,反而賣農藥、化肥、育種,搞專利授權,掙到的利潤更可觀點,不過整體加起來,還不如G2B一款暢銷藥的收益,更別提金融領域遇到一波大行情的投機收益。

  這也難怪一代從政抓資源人脈,二代從事金融進行變現,一茬又一茬,春風吹又生的韭菜之上,總有那么一撥人摟錢比印錢的速度還快。

  沒驚動尚貴璽,南易一行悄悄去了一趟山沒色村,在村子外圍的山崗上拿著望遠鏡觀察一下工廠群。

  尚記的業務自有神農南糧高層操心,南易主要關心的還是產業的安全,應付軍政府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緬甸軍閥爭霸的局勢才是讓人既擔憂又欣喜。

  南易在觀察之時,背后的叢林里出現了一支扛槍的小隊,悄悄地來到南易一行人身后五米處,其中一人拿著一把手槍靠近虎崽,把槍杵在他腦門上,“跪下,唱一首芳清的《夕陽之歌》。”

  “芳清的不會,梅艷芳的行不行?”虎崽不以為忤,心情愉悅地看著來人,“傘電,你怎么還沒死?”

  傘電收掉手槍,同樣笑道:“你這頭小虎崽都沒死,我怎么舍得死。”

  飛虎、降落傘、閃電,三者相結合組成南越時期精英軍事單位“第一觀察小組”的臂章標志,從阮志平、校花這些出自華僑特種部隊的人開始,到天仙這一批出自難民營、曾有從軍經歷的人為止,直接或間接與第一觀察小組都有點關系,傘電、虎崽的代號也出自這個典故。

  毋庸置疑,傘電也是南易的人,隸屬于糧食護衛隊亢龍島基地的曼德勒至高正義突擊隊,主要任務就是維護尚記糧油鋪的合法權益。

  傘電和虎崽敘了一會舊,又來到南易的身邊。

  南易放下望遠鏡,轉臉看著傘電說道:“叢林里有出現新勢力嗎?”

  “新來了一批金三角的客人,一共12個人,10男2女。”傘電說著,遞給南易一張地圖。

  南易接過,“毒品驛站?”

  “在金三角爭斗失敗逃亡到這里。”

  “全緬學生民主陣線呢,人數有增多嗎?”

  “發展的速度不快,目前一共109人,可以拿槍的57人,具有合格軍事素養的不足30人。”

  “喔。”南易頷了頷首,“一幫愛國學生,不容易,規則照舊,不侵犯我們的利益,井水不犯河水,一旦威脅到我們,直接向軍政府舉報他們的坐標。”

  “沒其他事,你和虎崽多聊會,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南易擺了擺手,又把望遠鏡架了起來。

  傘電走回虎崽身旁,兩人聊起了各自的近況、見聞,無意中,傘電說起曾經無意中救了一個國人叫柳志康,問話的時候,由于對方說自己是潮汕人,因而挨了傘電一頓胖揍,太氣人了,居然拿他當二百五。

  柳志康這名字不錯,但用潮汕話來說,就會變成極其污穢的涵義,哪個潮汕家長會缺心眼給兒子取這種名字。

  南易一邊觀察,一邊被動聽著虎崽兩人的閑聊,又觀察了一陣,這才把望遠鏡放下,展開傘電給的地圖,研究著上面標注的曼德勒附近軍事勢力分布。

  緬甸打生打死不關南易的事,他只關心南氏產業所在地現在誰說了算,將來會不會換一個人,又會換成誰。只要準確知道是誰就行,姓名不重要,性格也不重要,收錢的名義更不重要,只要比例不變,愛誰誰,阿貓阿狗都得吃肉,佛祖也要塑金身,誰來都一個尿性。

  從六十年代的國際共運蘇修對緬共提供資金、武器、軍事教官的最美好時期,到七十年代蘇修停止援助,但知青前赴后繼過來充當敢死隊,緬共依然得以維系。

  一直到七十年代末緬共勢力分化,以往被捏合在一起的野心家們開始各懷鬼胎,又到了1989年,緬共徹底土崩瓦解,勢力按照過去的緬共東北軍區、中部軍區、101軍區、“八·一五”軍區,演變成果敢、佤邦、克欽邦、勐臘四個割據勢力。

  除此之外,還有坤沙的撣邦共和國,大毒梟坤沙同志勇氣可嘉,別人是在廣積糧,緩稱王,他倒好,登基了,這下緬甸軍政府的鐵拳盡往他臉上招呼。

  玩著打,坤沙還能勉強維持,軍政府一認真起來,坤沙就頂不住了,從1993年12月自稱總統,到現在差不多滿兩年,據說是快扛不住了,投降繳械應該是最近就會發生。

  值得一提的是,當年斯嘉麗礦業集團從金三角離開,就是因為軍政府邀請分裂的緬共聯軍一起對付坤沙的孟泰軍,佤邦趁機加入了對坤沙的戰爭,并出兵在泰國邊境建立基地與坤沙的孟泰軍作戰。

  現在眼瞅著坤沙就快頂不住,南易不信佤邦會把實際已經控制住的基地交回給軍政府,將來軍政府和佤邦之間多半也會發生幾場大戰。

  佤邦兩塊飛地被薩爾溫江連接在一起,途經曼德勒,真干起來,山沒色村容易被波及,而且叢林里本來就存在不少游擊隊,不說直接被攻占,至少吃幾顆流彈是免不了的。

  南易把傘電又叫到身旁,兩人對著地圖嘀咕了一陣,南易吩咐傘電多制定幾條工廠高層和技工的撤退路線,要知道這兩類職工不是神農南糧直接派遣,就是從國內的工廠挖過來的,南氏要為他們的生命安全負責。

  在曼德勒待了兩天,轉了轉農產品市場,順便關心一下曼德勒在計劃的國際機場,第三天早上,南易一行又折回仰光,轉機曼谷飛回孟買。

  在孟買送走了1995,迎來了嶄新的1996,南易看著勞動傳媒的架構一點點被搭建起來,即將離開之際,又等來了在亞洲轉了一大圈的范紅豆。

  在機場接到人,兩人坐進車里,范紅豆立即哀怨地說道:“干爹,我拜訪了三林集團的林家,談到了入股營多食品的問題,林逢生直接回絕,說他沒有出讓股份的想法。”

  營多食品有經營方便面業務,它的營多炒面在印尼、馬來西亞等地區的銷量都很不錯,是亞洲方便面界的名牌之一。

  “沒事,現在本就不是入股的好時機,你在雅加達的時候,有沒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范紅豆點點頭,“有,印尼國內的民族矛盾正在激化中,很可能會發生騷亂。”

  “嗯,那就再等等,印尼剛和澳洲達成準軍事同盟關系,兩國正在蜜月期,派幾個澳洲籍的職員去雅加達活動活動,一旦機會出現,不要讓別人給搶走。”

  范紅豆點點點頭。

  南易拿起一個文件打開,“越南現在還沒有一個太強勁的品牌,你山炮叔叔在越南找了個相好的叫黎芳翠,她的父親叫黎元勇,軍銜上校,32股份公司的負責人。

  我們和32股份公司之間一起合作越南的摩托車業務,雙方之間算是有合作基礎,你去越南的時候,可以去拜訪黎元勇,托他介紹一下軍方的食品企業負責人。”

  “好。”

  “尼泊爾那邊,喬杜里集團和我們既是競爭對手,又有合作關系,我們從喬杜里集團收購黃麻。比諾德·喬杜里如今就在孟買,你找他聊一聊,是不是要透露勞動食品的關系,你自己把控。

  菲律賓那邊,食品飲料的業務大部分被圣米格爾公司(生力啤酒母公司)把控,這家公司非常復雜,牽涉到不少勢力,你先好好研究一下資料。”

  南易把手里的文件遞給范紅豆,轉頭看向窗外,不打攪對方看文件。

  南氏的方便面雄霸亞洲計劃一分為二,入股收購和范師傅品牌擴張同時進行,在兩可樂的擴張戰略上進行微調,收購的品牌發展潛力不行的雪藏,潛力不錯的繼續經營。

  為了實現計劃,亞洲的方便面相關企業不但要迎來經濟危機,還要迎來南氏的順勢打擊,招式繁多的一套組合拳,不僅僅是八達公司蓄謀已久的棕櫚油策略。

  方便面女王的帽子是南易要送給范紅豆的其中一頂,誰擋滅誰,哪怕是以本傷人,同樣的價格,南氏還有微利,十年、五十年都可以堅持,就看競爭對手頂得住幾年。

  當然,這是下下策,沒有哪個國家的執政者愿意看到企業搞什么讓利于消費者,搞價格戰走到哪里都不會受歡迎,企業讓利于民純屬扯淡,讓利于稅才是做大做強的通行證。

  回到孔雀山莊,第一次過來的范紅豆很是新鮮,把整個山莊轉了一圈,接著就來到孔雀湖邊,看南易表演召喚群龜。

  這些年,孔雀湖里新增了不少龜類和鱉類,就是個頭很大,長度一米多的“還劍鱉”也有。

  這玩意在國內又叫癩頭黿,還有個學名叫斑鱉,拋開氾勝之研究所手里的一百多只幼鱉和一對三百來歲的成年斑鱉不談,全世界大約只剩下區區一手之數。

  南易在岸邊伸手入水按著一個節奏拍打幾下,短短一兩分鐘,湖面便露出一個個鱉頭、王八頭,斑鱉也在其中。

  見到斑鱉的頭,范紅豆就好奇地問道:“干爹,這里怎么還有斑鱉?”

  南易沒有回答,而是用食物勾著斑鱉往他游過來,等把斑鱉誘到岸邊,用手抓住鱉殼拖上岸,指著鱉殼尾部的幾個符號說道:“梵文,磨損得太厲害,沒法翻譯了,這只斑鱉很可能是印度的古人豢養的,它身體已經不行了,就這兩年的事,讓它離自己的主人近點。”

  “干爹,它是從越南來的,你怎么知道它的主人死在印度?”

  “我怎么可能知道它的死鬼老主人死在哪,它現在的主人是元旦,就生活在這里。”南易不以為然地說道。

  范紅豆噘噘嘴,無言以對。

  “哈哈哈,小丫頭,不逗你了。”南易給斑鱉喂了一大口吃的,又把其放回水里,“斑鱉的營養價值要比一般的老鱉高七八倍,滋味是相當的好,等把斑鱉的絕育技術研究透徹,會在恒河放養一批,湖里的這只算是先行者,看看能不能適應這邊的氣候。”

  范紅豆蹙眉,嫌棄地說道:“恒河里的東西能吃嗎?”

  “埋汰管埋汰,不至于吃出大問題,恒河放養是試驗的一部分,看看斑鱉能不能適應較差的水質環境,太容易活不行,不利于提高斑鱉的身價。”

  只要耕耘得當,總會有所收獲,氾勝之研究所有103支野外科考隊,每年的費用都是天文數字,足跡遍布全世界,發現幾樣瀕臨滅絕或未曾有過記錄的物種,也是應有的回報。

  事實上,野外科考隊創造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支出,氾勝之的生物基因技術研究因此受益,不僅在育種技術上有了不少突破,還為×檔案開辟出一條人造器官之路。

  如今×檔案已經嘗試在自主培育的無毛鼠身上,定向培育人耳和人鼻,也許五年,也許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器官移植的人體排斥將成為歷史。

  其他的受益之處還有不少,斑鱉就是科考隊從研究斑鱉的人員認為在越南只存在于還劍湖之外的其他地方發現的,一共發現五只,帶回兩只健康的成年斑鱉,還有就是孔雀湖里的這只,已是茍延殘喘,命不久矣。

  不管怎么說,斑鱉的稀缺、營養價值高和美味三大要素都指向利潤豐厚這個結果,在控制好每年的出欄量基礎上,售種、飼料、藥品、終端銷售等環節,保守估計,每年可以給南氏帶來接近千萬美元的利潤。

  如果加上金融手段,利潤會更加可觀。

  南易在孟買又逗留了兩天,一天和范紅豆聊工作,一天帶著范紅豆、元旦小兩口去南城逛商場買衣服。

  離開孟買的飛機上,南易收到消息,通用汽車在洛杉磯汽車展上宣布將要推出純電動汽車,這是個不錯的消息,到了下半年,古斯塔夫公司的老頭樂也可以上市銷售了,到時候鬧出點動靜來。

  落地香塂,南易沒急著回京城,一邊陪伴口齒愈發伶俐的南若琪,一邊關心香塂的樓市。

  港人的炒樓熱情更加高漲,報紙上有八卦瀟灑哥鐘鎮濤夫妻短期借款1.54億港幣,炒買港灣道會景閣4607室等5處豪宅,另加其他幾處房產;還有地產專家說看好樓市會持續走高,并預言到明年年底港島的樓價會超過1萬/呎。

  也是因為樓市的火爆,投資炒樓可以獲得高回報,致使本地資金片面流向買房置業,而生產性的企業則不堪高成本重負大量外遷,大量的工廠大廈空置,香塂的產業愈發畸形。

  創造力置業已經發現工廠大廈空置這一點,已經和業主進行過接觸,紛紛放下“想賣可以找我”這種類似的話。

  對工廠大廈的業主而言,困境剛剛出現,心里還抱有情況會好轉的期待,暫時急于脫手的業主不會太多,只有等待樓市崩盤,才會哭著喊著打骨折出售,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幾家地產公司盯上了工廠大廈,創造力置業能分到多少羹還不好說。

  轉一轉香塂的工地就能發現,已經進入砌墻環節的加快了速度,還在打地基的開始磨洋工,不緊不慢,很明顯,香塂的地產富豪們大部分看出樓市不對勁,有的加快變現和資金歸攏的速度,坐等財富增值機會的出現,有的富貴險中求,想把最后一個銅板也吃進肚子里。

  電視上的財經主持人在說香塂經濟形勢一片大好,土地基金在過去十年的滾存數字與港府的儲備加起來已經超過2000億港幣,這筆錢都會留給未來的特區。

  南易還去觀摩了兩場土地拍賣,旺角西九龍填海區,一塊面積38100平方米,地段編號KIL11082,用途為私人機構參建居屋計劃的土地,最終的成交價是19.04億港幣;

  粉嶺第47A區,面積8000平方米,地段編號FSSTL185,用途商業/住宅,成交價7.52億港幣,同樣是粉嶺第47A區,地段編號FSSTL186,面積21160平方米,成交價21.86億港幣。

  除此之外,后面還有四場土地拍賣會,會在二三兩個月份再拍八個地塊,其中最值得關注的是紅磡灣填海區綜合發展區的地塊,面積15073平方米,按照地段和已拍三個地塊的成交價來推斷,最終成交價一定會突破45億港幣,每平米差不多30萬港幣。

  這個價格虛高得過分,不憋上七八年再開發,很難有利可圖,如果不是被幾大富豪之一拍走,不被拖垮很難。

  創造力置業沒有參與拍賣,但一直在關注,朱友仁還在搞串聯,協商被“外人”拍走的地塊該怎么分。香塂頂級富豪的人數已經夠多,誰都不愿意看到有新人冒出來,想越級挑戰的來,等著孤勇者扛不住的時候,大家分而食之。

  除了樓市的火熱之外,香塂的貨運碼頭繁忙依舊,李銅板夢里都會笑醒;來港游客人數進一步攀升,已經累計突破千萬大關,旅協做出5的增長預測,預計旅業收益會超過700億港幣,趙詩賢的眼光不錯,南若琪大概有希望擠入九零后富豪榜行列。

  南若琪是老小,上面兩兄一姐,還有上百的義兄義姐,南易并不指望她過于能干,但又寄予厚望,希望她可以自由平靜地過完一生,這個目標有點大,目前來看還差一點,還要繼續努力。

  南易努力了,去情策委連開幾天的會議,總結上一年,展望下一年,又一個籌謀多年的大計劃正式立項——加快入股收購電訊企業的速度,先期準備150億美元,后期進行融資,布局3G,展望移動互聯網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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