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聚會的有派拉蒙的代表、20世紀福克斯的代表、其他小影視公司的代表、自由影視資本的代表兼泛美控投影視投資合伙人蘇菲·馬索、麋鹿公司技術代表、卡梅隆及他的技術團隊。
投資了《勇敢的心》之后,蘇菲·馬索“冤大頭”的大名在影視界傳開,她這兩年都不用親自去找投資項目,只要坐等別人送上門就行,投了不少小成本制作,虧盈皆有,拉一下總賬,還行,沒虧,也跑贏了通脹和銀行利息。
電影這東西不僅要講好影片里的故事,還要講好幕后的故事。
比如有些影片,明明開拍之前已經計算好一切因素,拉來了一大票投資,票房保底也有,只要把片子拍完就是穩賺,可能另外還綁架了觀眾的愛國心,任誰看都是一個穩賺不賠的好項目。
但是,在搞宣發的時候,這些有利因素絕對不能提,必須編一點“勵志”和“有爆點”故事,什么女演員開天價、耍大牌,什么替補女演員不問價,一叫就來,什么拍著拍著沒錢了,導演賣房子堅持把片子拍完,諸如此類,一定要天花亂墜,一定要正能量。
《泰坦尼克號》亦是如此,幕后故事也要預備一點,卡梅隆在預算上既沒誠信,也不節制,這是所有投資人心里的共識,這一點可以很好地利用一下。
等到影片上映前夕,20世紀福克斯和派拉蒙就會先后傳出被卡梅隆坑,為了拍《泰坦尼克號》,抱著破產決心的傳聞,算是給影片宣發來點預熱。
誠然,《泰坦尼克號》的賭性很大,卡梅隆這人的賭性更大,先期預算以及卡梅隆肯定會超的部分,一個不好真有可能拖垮一家公司,所以,在籌備的時候,多找點投資進行風險共擔就很有必要。
蘇菲·馬索并不是千方百計擠進《泰坦尼克號》這個項目,而是被邀請過來當投資人的,份額不多,只有區區五百萬美元,另外還有三百萬美元的超額預算投資份額。
相反,舊金山這家和影視沒有半毛錢關系的麋鹿公司,卻是自己千方百計擠進來的,它的投資比自由影視資本要多,高達一千萬美元,只不過它的資金主要是投給拍攝技術的研發與迭代。
在視頻解碼技術方面有所突破之后,麋鹿把“視頻”作為一個主要技術攻關方向,目前,麋鹿已經是視頻領域的準獨角獸企業,手里握有不少專利和獨門算法。
對麋鹿而言,《泰坦尼克號》項目吸引它的就是幕后制作團隊手里掌握著的技術和研發能力。
短期來說,麋鹿會一只腳踩進影視特效領域,在綠幕摳圖這塊挖點吃食,長期來說,為南易“科幻照進現實”的夢貢獻一份力量。
南易既現實又愛做夢,他篤定世間的貧富差距無法徹底消除,但隨著科技的進步,貧富之間的矛盾可以有效地減緩,終有一日,貧富之間的對立會從有與無,進入到虛與實的階段。
富人擁有真游艇、跑車、飛行器,懷里摟著真美女,窮人同樣可以擁有富人所擁有的東西,只不過是虛擬的,用科技創造出來的,例如蹊蹺研究所的美洲大蠊能量塊,通過現在還無法命名的技術“幻化”成食用者想要的美食,看到的是美食,給味蕾的沖擊也是美食。
當然,這種美食可能食用者從未享用過真實版的,這也沒關系,味道會如他想象。
3d電影、3d游戲、云宇宙等等都會成為南易科幻夢的驛站、加油站,南易初心未改,他想走的依然是那條實現共同富裕的道路,把虛擬融入現實,整個地球進入按需分配的高級階段。
“壞囡囡,尿太奶奶一身。”
南易在打電話之時,還未出門的方夢音過來和曾孫女親香一下,誰知道南若琪賞了她一陣噓噓。
或許是方夢音的語氣不像是責怪,南若琪沒被嚇著,反而咯咯笑。
打完電話,南易走到方夢音身邊,一臉揶揄,“可惜了,可惜了,這可是若琪今天的童子尿,應該存著給奶奶煮雞蛋吃。”
“小赤老,你就笑話你奶奶吧,把你寶貝女兒接過去。”方夢音嗔怪著把南若琪遞交給南易,自己轉身往屋里走去。
“呵呵。”
南易陪南若琪玩了一會,又帶著她去了新界的薰衣草樂園。
當初南易和趙詩賢說的已經變成現實,氾勝之禽類研究所的那100畝土地已經種上薰衣草,正是薰衣草綻放的季節,南易騎著自行車帶著南若琪穿梭于薰衣草之間的小道,聞著唱著花香,不時又會停下來抬頭指著魚道里的澹水、海水魚。
整個薰衣草樂園的薰衣草呈現南北走向的橫行排列,在半空中又懸掛著東西走向的魚道(把魚養在透明的管道里),低頭可以看見花,抬頭可以看見魚在空中游,魚道被分成左右的半圓,左邊是澹水魚,右邊是海水魚,都是五顏六色,非常漂亮的魚。
“那條是線條蝴蝶魚,那條是侏儒絲瓜魚,它邊上的是斑蓋紅雀…七彩神仙魚、鳑鲏,咦,誰把這么丑的鱟給放進去了。”南易驚異一下,繼續給南若琪說道:“鱟,不僅長得丑,味道也不好,臭臭,它的血是藍色的,很好的東西,爸爸可以賣錢給若琪買好多好多玩具。”
隨著南易嘴里的叨叨,南若琪瞪大著眼珠子,目光隨著魚道的游魚打轉,小手不安分地一伸一伸。
看了一會魚,南易擔心南若琪的脖子,又帶著它來到樂園里保留下來的一小片禽園——分成兩部分,一邊是凋塑,每一個在禽類研究所待過的品種都有,一邊是活物,白腹錦雞、長尾雞、珍珠雞等五顏六色、漂亮的品種在這里還有養殖。
不管是搖鈴還是薰衣草樂園,都是五顏六色,這些都是南易給南若琪準備的道具,讓她認識這個世界的顏色,用實物的方式肯定會比用畫冊更好。
在禽園,南易依然會給南若琪介紹每種禽類的名字,雖然他清楚南若琪聽不懂,也不太可能會在她還在發育的海馬體里留下記憶,但是美好、奇妙的感覺會在她的大腦深層刻下印痕,等她成長后,會一一折射在行為里。
在薰衣草樂園待了將近兩個小時,南易又帶著南若琪去了阿德勒診所。
阿德勒診所在薄扶林道,離瑪麗醫院不遠,由于醫院并沒有集聚效應,病人不會因為瑪麗醫院“客滿”就會來隔壁的阿德勒診所,因此,診所現在并沒有什么病人來陌拜。
不過,診所好像也不需要一般病人自己闖進來,阿德勒診所的定位是貴族醫院,收費絕對的貴,而且打定主意不做1000美元以下的生意,哪個病人要走進來看個頭疼腦熱也要收個上千美元,倒不是想宰人,而是委婉地拒絕,潛臺詞就是我們這里很貴,小病小痛去別家。
阿德勒診所是非營利性醫院,即使診所的盈利再多,南氏也不能把盈利部分提走,錢只能留在醫院用于醫療服務質量提升以及醫療科研,比如蓋醫院、給工作人員發薪水、買醫療設備、進行醫學研究等。
南氏能做得最多就是把某些醫療研究項目掛到阿德勒診所名下,占點研究經費的便宜,等快出成果的時候,再把項目資料進行轉移。
總而言之,阿德勒診所在大方向上的目標就是提高醫療技術,以解決南家和南氏人可能會出現的病癥,對盈利其實沒有多大的追求,之所以不想接待一般病人,單純就是想集中力量對疑難雜癥展開攻關。
南易兩人來到阿德勒診所的大廳,診所的所長程元華帶著助手已經在那里等著。
“南生。”
南易沖程元華頷了頷首,把南若琪交給天仙,程元華見狀,立馬讓助理帶著天仙往兒科那邊過去,然后又引著南易去了他的辦公室。
給南易倒了杯水,程元華便說起了工作。
“南生,診所已經派了幾位醫生去粵高官樂人民醫院交流學習,分別是眼科、腦科、內分泌科、外科幾個科室的專家。”
“挺好,很有針對性,內地農村老人不少都有白內障、青光眼,中…腦卒中和糖尿病的病患也不少,應該可以幫助一批人,也可以獲得寶貴的經驗。”南易說著,又問道:“給了多少經費?”
“長樂是個小地方,只給了50萬經費,還有價值50萬的醫療器械,藥品比較麻煩,帶得不是太多。”
“嗯,”南易斟酌一下,說道:“錢要花在實處,實惠要落在病人身上,為了保證做到這一點,聲名我們可以不要,誰想要可以直接給,有的時候也可以更主動一點。”
程元華頷了頷首,繼續說道:“由五名醫護人員組成的hiv小組已經趕去中原汝寧,在一個血頭的采血點對賣血的人進行了抽樣檢查,一共檢查了31人,其中有3個是陽性。”
在hiv還沒泛濫之前,國內醫院使用的白蛋白基本是從國外進口,等hiv泛濫,為了防止hiv傳入,血漿、人血清白蛋白、球蛋白等血液制品就被嚴格管控進口。
白蛋白在臨床上廣泛應用于治療休克、燒傷、外科手術、癌癥放療化療、生產失血太多后等引起的血容量銳減,以及慢性腎炎、肝炎、糖尿病等疾病的治療,需求量很大,所以在進口管控之前,國家就大規模引進國外資金、技術和設備,興建血液制品生產企業。
企業有了,開工生產自然需要原材料,于是有些地方的血站就迎來了市場經濟的春天,除了醫院所需的血漿之外,還會大力收購血漿,一收一賣,中間賺一道差價。
雖說1978年就已經提倡無償獻血,不過當下醫院所需的血漿來源還是以有償獻血為主,一個買,一個賣,錢貨兩訖,童叟無欺,不用有道德方面的負擔,直接把血漿當成商品對待也沒多大問題。
本來嘛,血站就是采集血漿的地方,采集的血漿不管是直接輸入有需要病人的身體,還是拿去提煉都沒什么問題,專業對口,差價是他們應得的。
可惜,就這買賣也有人眼紅,有些醫院直接跳過血站,在大門口的廣告欄里貼上“獻血光榮,救死扶傷”的廣告單,也干起了采集血漿的買賣。
醫院干這個,專業、職能也都算對口,只能說一句誰干不是干。
本來只有血站和醫院干這個也沒事,畢竟都是專業的,只不過前年差不多年底的時候,血液制品的出口放開了,這下生物制藥企業有了更大的市場,對原材料的需求自然也就越大。
在中原某些地方,不僅與醫療相關的單位干上了采血收漿,就是無關的也一窩蜂擠進這塊市場,之前有些走街串巷賣針頭線腦的小商販一看,“這個買賣中,可以干。”
你想啊,這些人平時賣東西就是直接送到客戶的家門口,服務意識杠杠的,雖說如今要換新行當,可服務意識絕不能丟,這可是那啥走向托拉斯的企業文化。
于是,一批小商販變成了血頭,直接走進山村,從村小借張課桌板凳,往曬谷場這么一擺,攤子就支起來了。
一開始還好,用的是全采,就是針頭扎進靜脈,血流進采血器的這種做法,畢竟干的是高大上、高專業的買賣,血頭還是知道該找個赤腳醫生幫忙,要么,也會取取經,針頭要放在開水里煮一煮的基操還是會的。
即使這一步基操被省略了,針頭被交叉使用,畢竟還存在一個概率問題,染上點什么毛病的概率還是比較樂觀的。
到后來,生物制藥企業的某采購員發現他們企業的原材料大部分來自汝寧,把老板那句“要把企業當成家”的話聽進肚子的他,就把這個事情上報了,接著上會一討論,制定了一條新策略——為降低物流成本并減少中間環節,少讓中間商賺差價,直接去源頭建立單采站。
單采,要用比較科學的方式進行解釋有點復雜,但用通俗點的話來解釋會比較簡單,它的基本原理就是這樣,從賣血者體內抽出800毫升,滿滿兩大袋的“全血”,然后放到離心機里骨碌碌一轉,再經過凈化分離,上面那一半留下,下面那一半(紅細胞)還給賣血者,同時也拿到三五十不等的賣血錢。
也就是說,單采有一個抽出再回輸的過程。
通俗地解釋完畢,再用半專業的方式解釋一下離心機的工作原理。
單采站普遍采用的離心機里被分成12個小鍋,每個小鍋里放兩袋血,離心機轉速非常快,經常會出現血袋被甩破的情況,離心機內核會被鮮血污染,而采血站只會把破損嚴重的血袋扔掉,不太嚴重的換個血袋接著甩。
而在這個過程中,采血針頭始終扎在賣血者的靜脈上,因為不規范的操作,回輸給賣血者的紅細胞未必只有自己的,很可能還有其他人的。
當這種情況出現,賣血者就可以開始嚷嚷:“誰啊,誰啊,你的血和俺的血混在一塊,你有沒有腳臭啊,不會傳染給俺吧?”
腳臭只是玩笑,可hiv就不是玩笑了,血液傳播本就是hiv的傳播途徑之一。
“小組里有老外吧?”
“有。”
“這并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由老外捅出來不太好,給當地衛生部門寫封信,說明一下情況,然后把人撤回來,等事情公開之后,再派人過去。”
南易說著,當著程元華的面給南國銀行去了個電話,從他的私人賬戶里劃了1000萬港幣到阿德勒診所(香塂)的賬戶上。
“到時候匿名捐出去,不要泄露我的名字,其中200萬用來采購相關醫療物資,剩下的800萬用來采購生活物資,主要用于小孩,零食、玩具、衣服、文具、拖欠的學雜費,盡量全面。
也可以給大人采購一點香煙和白酒,比起藥品,被感染的大人更需要精神上的放松。唉,一次只有幾十塊錢,兩代人一輩子就給毀了。”
南易心里挺不好受的,他壓根就想不起有這茬,hiv小組也不是他提議派出的,這是醫療小組旗下的生命之光發現這個情況,上報給醫療小組后,阿德勒診所自發前去實地查看。
“好的。”程元華再次頷首,“還有另外一個小組去了西部進行醫療援助,主要去缺水地區,這個小組的經費比較多,除了醫療援助,還會進行水源水樣化驗,給無力打井的村莊捐贈打水費用。
缺水地區的很多疾病就是由于身體補充水分較少或飲用不衛生的水造成,想要改善當地居民的健康狀況,必須從水源方面著手。”
“很好,可以和夢想小鎮對接一下,打井經費由夢想小鎮來負責,阿德勒診所出這筆費用名不正言不順,紐約總部那邊可能會有點麻煩。”
阿德勒診所在美國注冊,也是經過irs認證的非營利性醫院,之所以需要irs認證,自然是和稅務有關。
按照美國《收入法典》的規定,非營利醫院享有免除所得稅的資格,且可發行免稅債券,同時,非營利醫院同時被納入五類經許可的受贈人組織之一,企業向其捐贈可免部分稅。
阿德勒診所除了第一筆啟動經費是由南氏撥款,后面的經費都來自南氏美國企業的捐贈,即阿德勒診所獲得經費的同時,也為南氏節省一部分稅務開支。
當然,美國并沒有把自己的福利灑向全世界的大方勁,阿德勒診所的資金想從紐約總部向美國領土之外的分部調撥,其中需要非常復雜的操作,為了將來方便分部運作,財務分拆已然排在日程表上。
非營利醫院是整個世界醫療發展的大方向,像日本幾乎都是私立醫院,但同時又是非營利醫院,以盈利為目的的醫療相關機構在日本幾無可能獲得設立許可;像德國也已經有四成左右的非營利性私立醫院,公立醫院的數量每年都在減少。
南易和程云華又聊了幾句,天仙就抱著南若琪回來了,得知南若琪身體一切指標正常后,南易便辭別程元華,抱著南若琪回方氏莊園。
下午,午睡過后,南易給自己泡了杯茶,然后瞄了一眼電腦的右下角,見到有新郵件提示,先悠哉地喝了半杯茶,這才打開郵箱系統。
第一封郵件來自南國銀行椰城分行的奚長鶴,郵件的大致內容是瓊省要成立一家瓊發銀行,發展路線已經確立了,先合并省內的五家信托公司,然后再把省內的信用社吸納進去。
這一步就有點要命了,瓊島地產火熱的時候,島內的信用社可是放出去不少貸款,并且也有直接參與其中,南易知道有五家信用社本身存在著諸多問題,經營管理不善,不僅大量資金積壓在房地產上,還擁有許多爛賬,大致估計一下應該有二三十億的規模。
南易之所以知道這么清楚,是因為92年的時候,椰城不少信用社在融資,那時候就有機會一只腳踩進信用社領域,對瓊島信用社的資料有過收集,并且,南海發展集團就是椰城一家信用社的大股東,南易聽胡光華說起過信用社的不少內幕。
奚長鶴發郵件說瓊發銀行,自然不只是因為普及信息,而是段文軒代表瓊省向南國銀行拋出了橄欖枝,想邀請南國銀行成為瓊發銀行的股東。
用后腦勺想,南易也能想明白瓊發銀行創立的初衷就是為了解決93年遺留下來的爛賬和島上那些爛尾樓和閑置土地。
南易切換出郵件系統,呼出另外一個資料系統,搜索一下資料,很快就把瓊省的信息調出:瓊島爛尾樓高達600多棟、1600多萬平方米,閑置土地18834公頃,積壓資金800億元,僅四大行的壞賬就高達300億元,在瓊省的兩個證券公司直接投資房地產損失慘重。
這僅僅是國資,私人那邊還有一大堆爛賬,別說三角債,五六七八十角的債都有,你欠我的,我欠他的,他又欠他他的,他他又欠你的,繞來繞去,不是繞到銀行,就是繞到已經銷聲匿跡的人身上,總之,根本扯不清楚。
未來的幾年都會是房地產的低潮時期,瓊島的爛尾樓想盤活幾乎不可能,除非島上被允許經營奧門的那種特種生意,這當然是天方夜譚。
瓊島房地產泡沫之后,瑞秋不良資產處理公司已經把椰城私人手里的優質爛尾樓給吃了下來,一部分轉給了夢想小鎮,一部分持有在自己手里,反正價格便宜,都是按照去泡沫再降到兩三折的價格吃下來的,高峰期價值四五千萬的房子,收購價只需要幾十萬到一兩百萬不等。
賴當初給南易講述過島上那些地產大亨的后現代故事,如同西游記里的妖怪一般,有人罩著地拍拍屁股,略顯蕭索地走人,沒人罩著的東躲西藏,熘得快地跑到國外,有的身無分文,無處可去,賴就接待過幾個之前有點交集的大亨,只求炒粉一碗、香煙一包。
僅僅三兩個月之前,這些大亨還是開著虎頭奔、手拿大哥大,身邊跟著妖艷姣婆,天天出沒酒池肉林,言必稱趕英超美,拳打巴菲特,腳踢堤乂明。
看完資料,再繼續往下讀郵件,在末尾之處,奚長鶴附上了自己的觀點:不看好瓊發銀行未來的發展,不建議入股。
南易回復郵件,認同了奚長鶴的觀點。
按照正常的流程,雖然奚長鶴這個當事人不認同某個項目,但是必須上報,情策委會進行審核評估,然后反饋結果,一般情況下,都會繼續維持當事人的意見。
因為否掉項目不會涉及實時虧損,審核評估相對較為寬松,如果是啟動或加入項目,審核就會極其嚴格,畢竟涉及數目不小的資金投入。
回復完郵件,南易給賴打了個電話,對面有點吵,可以聽到喊口號的嘈雜聲。
“在哪里呢?”
“在體育館看燕尾帽和火鳳凰訓練。”
夢想小鎮的項目體系里包含一個椰樹療養院,將來會接待世界各地的優質客戶在椰城療養,療養院的收費會是頂級的,服務水準自然也必須頂級。
燕尾帽即護士帽,就是椰樹療養院的護士隊伍,她們將來會負責療養院的醫療護理工作;火鳳凰即服務員,她們將來會負責療養院除醫療護理工作之外的其他所有服務工作,主要分為生活和商務兩大塊。
“姑娘們練得怎么樣?”南易笑問道。
“教官隊伍充分領會大老你的精神,練為戰不為看,認真刻苦,還提出了精確到毫米的口號。”
賴嘴里說著,眼睛看向下方在訓練的火鳳凰,只見前面一排姑娘用自研的“游杯卡線”快速地在桌上掠過,后面一排姑娘迅速跟上,在桌面擺上茶杯和筆記本,等她們擺好,教官就拿著紅外線測距筆、水平尺進行檢驗,一有不合格的就是噼頭蓋臉一頓罵。
被罵的姑娘,那叫一個憋屈,可還是得忍著,培訓期間每個月就是兩千五的工資,等培訓結束正式上崗,工資就從三千起跳,后面還有一大堆福利等著,好不容易經過層層篩選擠進來,受這么點委屈算什么。
火鳳凰陣營不遠處就是燕尾帽的訓練隊伍,只見姑娘們兩兩一組,其中一個充當道具,小腿上粘著一粒粒葡萄干充當皮膚病患病處,另外一個切換著各種工具模擬處理過程。
在她們邊上,還有三組姑娘在練習扎針,她們是整個燕尾帽隊伍里手最穩的,扎針會是她們的主修方向,需要練到無論何處靜脈一針必中的境界。
“有靚妹?”
“大老,都是精挑細選的,每個都靚。”
“別胡來啊。”
“大老,你把我當什么人,我延續你在時的要求,嚴厲禁止內部胡搞男女關系,基層內部談戀愛,必須走一個,中高層兩個都走。”
“挺好,辦公室戀情會帶壞風氣,影響工作效率、造成泄密這些就不說了,要是遇到極端的桉例,一方出軌同事,另一方痛下殺手,那夢想小鎮可就熱鬧了,如果出軌的對象是頂頭上司,事情就更大,夢想小鎮因此倒閉也不是不可能。
辦公室就是工作的地方,職員的情感讓他們放在辦公室之外,辦公室戀情要絕對禁止,即使會有人說夢想小鎮不人性化。”
“明白。”
“說正事,再篩選一下,看看椰城哪幾棟爛尾樓可以吃下來,兩棟或三棟。”
“沒有了,值得一吃的都已經吃下。”
[寫到紅細胞,腦子里忽然冒出來的,沒舍得刪,留著給大家看看:回輸給賣血者的紅細胞未必只有何晨光,可能還有王艷兵、范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