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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章、風淡云輕

  一大早,南易就來到金溝河一帶,這里有一個自發的保姆求職市場,找保姆和找活的都知道上這一片來。

  昨晚讓劉貞獲得了精神上的愉悅,南易得以睡個好覺,今天的精神頭很足,在一排老房子之間走了一個來回,觀察了一下坐在墻邊上等保姆活的婦女們,捎帶著聽了一嘴說話的口音,然后在一塊清凈地站住,往筆記本上記點什么。

  記好后,找了一塊人家門口的斜面水泥地坐下,靜靜地等著找保姆的人過來。

  南易今天就想著探聽一下京城保姆市場的行情,下一步他就打算介入家政領域,而且準備把市場給做細,推出金牌月嫂,有一定護理知識的保姆專門照顧行動不便的老年人和癱瘓人士,廚藝非常突出的,文化水平較高可以輔導小孩子作業的。

  總之,他對家政公司的預想就是只提供高端保姆,低端的不去碰,因為就算沒有他,低端的這一塊市場原本就存在著,介入低端,他就變成搶食,而不是多開辟一條路。

  南易要打造一個家政公司的成功模板,把薪資水平、服務質量的起步點推高,盡量讓這個行業往健康的方向發展,也讓保姆們能夠多勞多得,如果能再打造出一個保姆的評級標準就更好了。

  腦子里一邊思考,南易一邊把要注意的一些點記在筆記本上,如何避免保姆被惡主家欺負,如何避免惡保姆欺負主家等等,列出問題,然后思考解決方案。

  思考的時候,南易還順便會考慮如何進行產品植入,比如檸檬樹的監控設備,已經掌握技術,隨時可以變成產品的電動輪椅等等。

  南易就不是單純的人,不用指望他會單純做好事,就算是挑糞,他也會寧愿多走幾步,往自家田里繞下路,不留下點稀糞,讓自家菜田聞聞糞味也是好的。

  不管一件事的初衷是什么,南易都會在不改變其初衷的前提下,把它變成對自己有利的事,不管能不能實現,他都會往這個方向努力。

  觀察了一個早上,中午的時候,南易又跟著保姆的人流走,來到一片專門做打零工人生意的攤檔,吃把成本省在輔料,但是價格較低廉的午飯。

  兩個饅頭,半碗量的白菜炒豆芽就是南易在一眾零工中算中等偏上的伙食,攤檔沒幾個位子,大部分人就坐在路邊,三三兩兩,有些還會來點散白和啤的。

  南易坐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繼續當一個無恥的偷聽者。

  這個時候在京城的外來務工者主要來自幾個人口大省,大部分來自北方,口音和普通話接近,極個別不按常規南下的南方省份人士,南易聽起來壓力也不大。

  左邊六七個多省份人士湊在一起講葷段子,南易聽了兩嘴就不聽了,調起得太高,主人公不是村寡婦,而是一個女教授,一聞風送過來的臭味,就知道這幫人上午干了一個掏糞坑的活,他們和女教授的交集最多就是上人家家里通過馬桶,故事頂多就是女教授的新酒裝村寡婦的舊壺里,不會有什么新意。

  換一幫人接收,話題稍微高端點,說家里孩子的讀書成績,不過依然不是南易想聽的,繼續切換。

  頻道調來調去,到處聽一嘴,也讓南易獲得了一點零碎的有用信息,比如這會保姆能找到最多的活就是鐘點工,打掃、做飯、護工的工作都有,正兒八經住家的不多。

  下午,南易又跟了好一會,看到幾個保姆被主家給請走,也記錄下來被請走的都是干什么活,等和黃三兒約好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南易這才往飛龍網咖過去。

  時間早了點,黃三兒還沒到,只有唐來娣在店里,見到南易,就靠過來說話,“老板,黃姐有好幾天沒來盤賬,店里的錢有點多。”

  “我現在盤。”

  南易頷了頷首就走到柜臺,打開抽屜,把里面幾個塑料袋拎了出來。

  每個塑料袋里都是錢,每一班一個塑料袋,袋口用膠帶封死,透過塑料袋可以看到里面放著一張紙條,注明是哪天的白班或晚班。

  南易撕開一個塑料袋,把里面的錢點算一遍,挑出有破角的紙幣放在一邊,然后把總數記在本子上,如此反復,把每一班的錢都點算好。

  “來娣,過來一下。”

  唐來娣來到南易身前問道:“老板,怎么了?”

  南易拿起柜面剛才他挑出來的一張百元大鈔,“這張錢是正月十一白班的塑料袋里拿出來的,怎么辨別真偽,我已經找人教過你們,你收到假幣不應該,念你是初犯,扣你五塊錢,給你,留個紀念。”

  這個時候的市面上已經有假幣橫行,主要集中在百元、五十的大面額,這樣的假幣容易往外散,在農村、山區,最大面額只見過大團結的還大有人在,一眼假的假幣也很容易散到農民手里。

  假人民幣針對農村市場,假外幣針對在外面行走,但是對外匯認識不深的小生意人,如今的長途客車上很多人在吃“中獎”飯,一瓶雄起或可樂一打開,一看易拉罐的環,哎呀媽呀,中獎了,十萬,領獎地京城,這個時候,自然會有一個捧哏的出來起哄,什么見者有份啊,把環賣給我之類的話。

  逗哏的白活幾句,就會同意以一個低于十萬的數字把環賣給捧哏的,但是,他媽很湊巧,捧哏的身上沒多少人民幣,只有兩萬塊“美元”,實際上是其他不值錢的貨幣,一百只能換人民幣幾毛的那種。

  逗哏和捧哏的已經表演上了,逗哏的就會按照事先觀察好的情況,適當地挑起地域對立,比如一輛去蓉城的長途客車,不用說,車上的五川人肯定多,逗哏的只要說捧哏這個五川人咋滴咋滴,自然能挑起車上集體五川人的憤慨,為了給五川爭口氣,他們就會有所表示。

  就在這個時候,捧哏的就會跳出來慷慨激昂的來上一段為了維護五川人的名譽豁出去的話,他手里的美元按一個比較低的匯率,一比六、一比五換給其他五川人。

  就在其他乘客已經在地域名譽和便宜有所松動的時候,一個對外匯非常了解的“專業人士”,銀行人員或國企外貿公司職員的身份,又會跳出來幫大家驗證一下美元的真偽,多管齊下,不少人都會上當。

  唐來娣接過紙鈔,摸了摸紙張,又在盲點摸了摸,霎時,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沒做爭辯,只是說道:“老板,我下次一定注意。”

  “在兜里放上一張百元鈔,平時無聊的時候多用手搓搓,這樣你就會對真鈔紙張的觸感形成記憶,下次假的一上手,你就能感覺到不對。”

  南易很清楚唐來娣的心思都掛在計費軟件上,估計收到假鈔的時候,腦子里都在想著編程思路,不然不至于收到假鈔,要知道南易請來教辨別真偽的師傅是國名銀行的點鈔冠軍,功底深厚,而且也用心教授。

  “好的。”

  “去忙吧。”

  南易讓唐來娣離開,拿出賬簿把數字記錄上,又把三萬出頭的鈔票用皮筋按面額不同扎成幾捆,連同飛龍網咖的存折交給虎崽,讓他上銀行存上。

  在柜臺里坐了一會,劉大強和吳曉雄過來了,往空的機器邊上一坐,鍵盤就被敲得噼里啪啦。南易看兩人的黑眼圈和若隱若現的眼袋,估摸著兩人已經走入了程序狗熬夜的正途。

  南易等著看成果,若是計費軟件寫得不錯,TONY的會員軟件也交給還未成立的飛龍軟件來寫,讓三人能再賺上一筆大的。

  又等了一會,黃三兒帶著眼鏡過來了。

  南易和黃三兒說了一下開家政公司的主意,黃三兒聽完沒什么二話,直接拍著胸脯說,要出多少錢她隨時拿過來。

  以往一次次的經驗告訴黃三兒跟著南易干不會錯,在一次失敗以前,黃三兒都會是南易的鐵桿,言聽計從,這和兄弟情義關系不大,只關乎正確率。

  和黃三兒說完話,南易又看著不戴眼鏡的眼鏡說道:“眼鏡,你真名叫嚴進,對吧?”

  “南爺,我大號是叫嚴進。”

  “比我小兩歲?”

  “是。”

  “不小了,該做點正經事了,做事呢,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得有常性,回去好好想想家政公司要不要摻一腳,想清楚,想明白,你自己到底能不能耐得住,中途被踢出去就沒意思了。”

  南易拍了拍眼鏡的肩膀,“想清楚了就去金溝河的保姆趴活的地方泡著,去摸清楚保姆們會遇到的事,好的壞的,正面的反面的,最好跟哪個保姆套個近乎,跟著去干幾次鐘點工。

  等你覺得對保姆這個行當夠了解,試著站在一個老板的角度考慮一下怎么管理好保姆,又應該怎么接業務。

  好了,就說這些,你要不愿意干就當我前面的話沒說,你先走,我和黃三兒再說幾句。”

  眼鏡點點頭,叼著煙,腳步沉重地離開。

  “南爺,還有什么事?”眼鏡走遠后,黃三兒就問道。

  “沒事,想叫你一起玩大富翁,一個人玩沒勁。”

  “賭保齡?”

  “成啊,走著。”

  南易和黃三兒玩到六點半,才慢慢往老洋房走去。

  一到家,劉貞已經把菜做好了,飯也剛剛盛好放桌上,南易洗把手坐下就吃。

  在京城待到十七,讓黃三兒去注冊一家叫傳承的公司,十八這天,南易又飛到了香塂。

  去了揚州的蘇卡打回來電話,說她已經邀請了有“揚州一把刀”之稱的陸海林,捎帶還有陸海林的兩個高徒,南易沒表示有什么不妥,只是讓蘇卡飛一趟胡建,去見見幾位玩香大家,請其中一位的“徒弟”過來。

  玩香玩的都是沉香一類的名貴貨,能玩成大家,家底一定殷實,不可能會跑到足療店打工,只能請大家邊上有“徒弟”之實的跟班。

  足療店實打實的專業技能很重要,店內環境和氛圍的烘托也相當重要,讓客人的身體和身心同時得到放松,才容易贏得更多的回頭客。

  在南易的規劃里,茜美子不會打擦邊球,也不會讓洗腳妹搞什么曖昧,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可以放到陽光下,當然極個別洗腳妹被誘惑下水,那是她個人的選擇,只要不在店里胡搞,南易不會干涉他人自由。

  在南若琪睡覺的間隙,南易會去中環閣麟街一帶看ga服務推薦的鋪位,看到第三個,南易就看到了中意的鋪位,不過并沒有馬上定下來,而是請來了裴授衣,讓他看看鋪位的風水,順便再琢磨一下方不方便布個風水局。

  裴授衣來了以后,先登高眺望港島全局,然后在南易看中的鋪位轉了轉,停留在一個窗戶邊上站了很久,直到一道耀眼的陽光照射到屋里,才指點著南易順著陽光照射來的方向看過去。

  “南生,你看那邊像什么?”

  南易看了一眼,說道:“倚天劍,貝聿銘的杰作,這在香塂并不是什么秘密。”

  裴授衣捋了捋,用通俗的語言說道:“現在是正午,陽氣最盛的時刻,劍光經過陽光加成直照這里,劍鋒所指,陽氣都被導入這里,南生,陽克陰。”

  裴授衣的話,南易聽懂了,足療店以女員工為主,陰氣很盛,可以說是聚陰謀財,每天被陽氣這么照,陰氣會被照散,陰氣散了,財氣自然也就散了。

  南易沖裴授衣拱了拱手,“裴先生,我明白了,還煩請你在香塂逗留幾日,幫忙選一處合適的鋪位。”

  裴授衣回禮,“不麻煩。”

  “拜托了。”

  做足了禮數,南易才引著裴授衣直接和ga服務的地產經紀進行對接,把尋找鋪位的事情拜托給雙方。

  三天時間,裴授衣就給南易找到另一個鋪位,南易看過之后,面積合適,4000呎左右,格局合適,長寬3比1.8左右,實用面積比較大,房租合適,因為是在寫字樓內,最終簽訂的價格是4.2港幣/呎,經過討價還價,借長租的由頭要來一個月的裝修期。

  613萬一年在中環能租到4000呎的面積,這個價格已經非常合適,要知道到了今年,香塂已經第三個年頭租金排到世界第一,旺角一帶一個十幾呎,不足1.5平方米,只夠放下一輛小吃推車的“旺鋪”,年租金已經高到二十幾萬港幣一年。

  辛苦一年,只有房東最開心的格局已經形成,南若玢這個丫頭手里的物業不少都是抄底來的,到目前為止,平均增值超過9倍,就算綜合計算通貨膨脹、房貸利息、房租收入,增值也不會低于7.5倍。

  1988年,創造力置業20億港幣撬動200億的物業,加上后期貼補供樓的資金,投入差不多42億港幣,如今物業的價值已經增值到920億,從今年開始,創造力置業已經停止貼補,從增值最慢的樓開始出手,靠賣樓補上供樓的缺口。

  正是香塂炒樓的瘋狂時刻,甭說壓價賣,就是加價賣也毫無壓力,事實上,創造力置業賣樓的業務就是與ga服務對接,給了ga服務一定的加價空間,這次的低租金,大廈的物業也是看在和他們有深入合作的ga服務面子上。

  簽訂了租賃協議,本著一事不煩二主的原則,南易又讓ga服務的地產經紀勾兌了裝修公司,南易和對方的設計師描繪了他“曾經”去過的幾家不錯的足療店裝修風格,裴授衣在風水的角度做出補充,一個頭兩個大的設計師帶著客戶要求搞創作去了。

  設計師必須頭大,南易的要求高,給出的時間又很緊張,不緊不行,裝修期只有一個月,可整個裝修一個月根本不可能完工,超出的日子,多一天,TONY就要多流失一萬六千八,都是錢啊。

  南易的頭也大,毛都沒看見,新注入的1億已經花去超過二十分之一,要不是看著香塂品牌還能當成噱頭,茜美子第一家店他會開到羊城去。

  見過設計師,南易回到趙詩賢的別墅又開始琢磨招工的事情。

  要說香塂總店的洗腳妹可以在香塂招,也可以在大陸招,在香塂招,工資開支會大一點,但勝在簡單,在大陸招,工資開支低一點,也能增加洗腳妹的歸屬感。

  南易的想法是盡快在深甽開出一家分店,香塂總店的洗腳妹主要從深甽分店輪調,少部分名額留給將來其他地區的分店,等于說給洗腳妹一個能夠到香塂旅游的機會,要知道九十年代的當下,對普通人來說,想從內地來香塂很難,非常難。

  普通公民只有探親和旅游團旅行兩個申請途徑,探親必須是直系親屬,并且還要搶名額,除此之外,得在有配額的條件下通過層層審批,這才能拿著單程證來香塂。

  不過對南易而言,這事要辦起來不算太難,其中的成本也有數。

  南易心里權衡了一會,決定香塂和內地半開,既考慮成本和歸屬感,也平衡客戶的不同喜好,有的客戶喜歡找熟人,有的客戶喜歡每次換新人,也有的中庸,新舊結合,這樣也部分消除內地過來的洗腳妹有滯留期限的缺點。

  下午,南若琪醒了之后,南易抱著她去了方氏莊園,一進花園就撞見湘荷。

  湘荷來到南易身邊見過禮后,凝視了南若琪一會,說道:“小少爺,若琪小姐長得真漂亮。”

  “像她媽,阿嬸,奶奶在家?”

  “不在,我回來給老太太取點東西。”

  “那奶奶今天見不到曾孫女了,沒帶奶回來,我一會兒就走。”

  和湘荷聊了幾句,南易就去找了陳師奶,讓她轉告她女兒陳文琴明天去找他,然后就回到自己樓里,下到地下室的庫房,從一個籮筐里揀出一塊從原石里開出來的玻璃種翡翠切面,面積和厚度夠掏出兩個鐲子,又可以掏出幾個戒面。

  南若琪百日的時候,趙詩賢的母親趙鄭文芳按照古禮給南若琪這個便宜外孫女戴上了長命鎖,打破了雙方盡量不聯系的默契,過些日子就是趙鄭文芳的生日,南易理應有所表示。

  說起來也是一筆糊涂賬,趙鄭文芳是合法小妾熬走了正妻,知道當小的苦,再說趙家在香塂有頭有臉,自己女兒給別人做沒名沒分的小,趙鄭文芳自然不會樂意,只不過她拗不過趙詩賢,只能坐看趙詩賢和南易不尷不尬地在一起,但是也不想見南易。

  之前是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一直沒見過面,南若琪百日的時候,趙鄭文芳也是挑了個南易不在的時間,趙鄭文芳不愿意見,南易也不打算主動湊上去,不過禮物還是要送的。

  把翡翠切面夾在腋下,南易又到另一邊的架子上拿了一個金絲楠木的盒子,把翡翠切面往盒子里一裝,正準備兜著走,南易發現南若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架子上的陰沉木關公雕件。

  “乖女兒,喜歡啊,爸爸給你做個記號,將來等你搬得動了,你自己過來拿。”南易從衣兜里掏出筆,在關公雕件下面的標簽上寫下南若琪三個字,“好了,打上你的記號了,誰也搶不走。”

  南易和南若琪嘀咕了幾句,又抱著她把整個庫房轉了一遍,把能引起她目光逗留的物件都做了個標記,想著將來等南若琪會說話了,再帶她來看一遍,但凡她想要的都給她。

  當初古董掃貨的時候分成兩塊,一塊是和悶三兒、冼為民合伙的,一塊是他個人用美元從國營古玩店、國營藝術品店掃的貨,都是合法能出關的,東西就放在庫房里。

  晚上,趙詩賢回家后,南易便把盒子交給了對方。

  趙詩賢打開一看,驚訝地說道:“玻璃種,出手會不會大了點?你從來沒送過我這么名貴的禮物。”

  “你還要什么禮物,我都陪你睡了,女兒也幫你生了一個,最好的寶貝都給你了。”南易厚顏無恥地說道。

  趙詩賢睨了南易一眼,一臉秀媚地說道:“南易,我就中意你夠無恥。”

  “女兒就快醒了,多喝點鯽魚湯,都是從北方水質很好的河里抓的土鯽魚,為了能讓你吃上新鮮的,我請了人幫忙抓魚,一路上又要找不少關系,貴重禮物是給外人的,我對你的關心猶如清風徐徐,溫潤不猛烈,讓你無意中忽略它的存在。”南易一邊給趙詩賢盛魚湯,嘴里一邊說道。

  “你把我當傻瓜?現在你的眼里哪里還有我,一心只記掛在嘉彤身上,我在你眼里只是一頭給你女兒提供奶源的普通奶牛。”

  南易把魚湯遞給趙詩賢,手指往下面撥動了幾下,“不要妄自菲薄,不是普通的,VIP,VIP。”

  “撲街仔。”

  在香塂又待了幾日,看過設計師的初稿,提了幾點修改建議,南易飛到了京城。

  剛在老洋房坐定,陳風的電話就來了。

  “是不是小南同志啊?”

  “混了個多大的官啊,都敢叫我小南了。”

  “你這個小同志,端正態度,我是代表組織和你通話。”

  “少扯犢子,有什么事,趕緊放。”

  “哈哈哈,跟你說,我又調職了,要不了多久就要去紐約,這次要請你幫個忙,大忙。”

  “說吧。”

  “我要調去的地方是華金投資銀行籌備組,華金需要一個在華爾街很有能量的股東,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聽到陳風說的,南易坐直了身子,腦子快速轉動,好一會,他才說道:“布局全球嗎?”

  “是。”

  “既然如此,那就跟你上頭的人說說,師傅可以只找一個,股東得看將來的業務發展,只要有需要就要吸收新股東,等到實力夠強,又可以把股份買回來。”

  “好,我會去說,你這邊幫我牽個線,銀行看好的合作伙伴是大摩。”

  南易略作思考,“牽線就不必了,大摩里一堆人精,他們能把和你們合作的利弊分析得明明白白,等到談股份環節,有需要你再說話。”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爭取一炮而響,不打啞炮。”

  “呵,這么上心,華金投資銀行什么級別啊?”

  “副部級單位。”

  “嘖,你往后是不是廳里廳氣了?”

  “級別沒有,只有待遇,除了幾個領導,級別意義不大。”

  “得,無名英雄,偷著樂吧。”

  陳風的變化,南易都看在眼里,一開始可以說是家族蒙蔭,后面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的發生,又讓他的所得往理所當然的方向靠。陳風比別人強的地方就是他的付出一定能得到回報,而且略超出,這一點非常之重要。

  “晚上喝點?”

  “明天,今天陪老婆。”

  “成,過幾天許鸝休假,我們三家一起出去玩兩天?”

  “看吧,手頭事不少,日程不確定。”

  “小的們配合南大財主您的日程,您空了宣。”

  “小風子,抽個空再去趟蠶室,還沒弄爽利的孽根再補上一刀。”

  “你大爺。”

  “哈哈。”

  南易和陳風在打電話之時,黃英子做為四十八家集團的會員代表,同時也是華英貿易集團的代表之一,在英國貿易部長的帶領下,進行企業代表團訪華。

  五十年代,16家英國企業組成貿易團進入國內,充當了“破冰者”,之后16家企業變成48家,接著這48家企業建立了四十八家集團,一個半官方的貿易組織,雖然參與的企業一直在增加,但是“四十八”這個數字卻沒再改過。

  華英兩國正式建交后,成立了一個叫“英華貿易委員會”的官方組織,1991年,在英國貿易與工業部的支持下,四十八家集團與英華貿易委員會合并,更名為華英貿易集團。

  不過,四十八家集團依然存在,企業會員之間,在華國的消息上互通有無。

  “黃總裁,你好啊。”

  參加過迎賓會后,黃英子正走出大會堂,一個參會的領導陳邦彥居然主動和她打招呼。

  “陳領導,你好。”黃英子客氣的回應對方。

  陳邦彥如沐春風地說道:“小黃,你是清大畢業的?”

  “是的。”

  “很巧啊,說起來我還是你師兄,只是我這個師兄年紀大了一點,你還沒出生,我就從清大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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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