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駿帶著南有窮來到汝矣島的KBS大樓,正打算帶南有窮進入大樓看看,卻被南有窮給攔住。
“家駿哥,不用進去,在外面看一下就好。”
南有窮好奇地打量著眼前南韓第一電視臺KBS的辦公樓,腦子里想著曾經南易和斯嘉麗的對話,關于家里為什么要賣掉20世紀福克斯和電視網,還有將來什么時候再次掌握一定的輿論工具。
“世界好復雜,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南有窮在心里嘆了口氣,轉身對南家駿說道:“家駿哥,KBS是私營公司嗎?”
南家駿:“不是的,是國營電視臺。”
南有窮:“南韓有私營電視網嗎?”
“有,很早就成立的MBC,還有1990年成立的SBS,這兩個都是很大的電視臺。”
南有窮又問道:“這兩個電視網可以私人入股嗎?”
南家駿略作思考,說道:“MBC想要入股很難,它的七成股份掌握在大股東放送文化振興會,這是一個很麻煩的組織,很難打交道;SBS的股東有SBS媒體控股公司、國民年金公團、投資證券、投資信托管理、大韓制粉,除了大韓制粉,其他都是很復雜的團體,入股SBS不是一個好主意。”
“假如一定要入股,最好的突破對象是大韓制粉?”
“是的。”
“大韓制粉成立于1952年,是南韓最大的小麥粉進口商,同時也是四大面粉加工制造商之一,主要從事面粉加工業務,產品種類超過80種,包含小麥面粉、油炸粉、面包粉、蛋糕粉。
另外還提供各式種類面條,包括意大利面條、通心面。
公司擁有二間生產工廠,在美國有設置海外機構,旗下有三間子公司,分別從事制造畜牧藥品、動物飼料、提供港口裝卸服務。”
南有窮冷不丁地背誦大韓制粉的基本介紹,這讓南家駿反應過來南有窮并不是無緣無故問起SBS的股東,“爸爸想讓我兼并大韓制粉?”
“PaPa說不是兼并,是入股,只需要有一點話語權,不需要太大。”南有窮說著,露出天真的笑容,“家駿哥,你自己聯系PaPa,有些話我忘記了。”
“好的。”南家駿應了一聲,說道:“還要再看看嗎?”
“不用了,我們去證券交易所。”
巴西制糖甲天下,其中圣保羅州又是巴西主要的甘蔗種植區,占據巴西甘蔗產量的一半以上。
圣保羅州甜蜜蜜甘蔗農場,土著兄弟農場的附屬農場。
后稷農業的總裁尼古拉斯·富樂正帶著第一制糖株式會社的會長孫褔南游覽甜蜜蜜甘蔗農場。
第一制糖株式會社是后稷農業甘蔗和粗糖的大客戶之一,自從合作之后,孫褔南每年都會過來看看,考察一下巴西的甘蔗產量。
第一制糖是南韓的企業,且是一家不太平凡的企業。
孫褔南的老公叫李勐熙,李建熙同父同母的大哥,曾經是亖星集團的太子爺。
本來按南韓的傳統,長子李勐熙必然是第一順位的接班人,但是李勐熙嘗試接管公司后出現了很多管理上的問題,他老子李秉哲最后選擇了三子李建熙作為自己的接班人。
1973年,李勐熙看著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曾伙同二弟進行了一次叛亂,最終被李秉哲給鎮壓,并沒有掀起太大風浪,而他本人被怒火中燒、恨鐵不成鋼的李秉哲趕出李家。
雖然對李勐熙很是失望,但是李秉哲不能虧待了自己的大兒媳和孫子女,李秉哲給了大兒媳孫褔南和三個孫子女大部分的第一制糖股份以及少部分的亖星火宅財險股份。
1987年,李秉哲逝世,李建熙徹底接管亖星,李勐熙自然心有不甘,和李建熙爭起了遺產,兄弟兩個表面的兄友弟恭都懶得維持,直接變成死仇。
相比李勐熙,孫褔南還念著公公的好,對亖星的財產并不是太惦記,一心只想著經營好第一制糖,把第一制糖變成多元化企業。
如今孫褔南已經年過六十,女兒李美竫、兒子李再賢也已長大成人,李再賢坐鎮本部,獨當一面,而李美竫跟在孫褔南身邊當助手,心里埋著把第一制糖的觸須伸到文化領域的念頭。
“富樂總裁,今年的全球白糖供應量會比去年還過剩,第一制糖的利潤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今年的供貨價我們是否可以單獨協商一下。”在甘蔗田里轉了一圈之后,孫褔南忽然對尼古拉斯·富樂說道。
“只要孫會長答應供應量不足的年份也能協商供貨價,我們HJ
Agriculture完全沒問題。”尼古拉斯·富樂給孫褔南一個軟釘子。
后稷農業和第一制糖有簽訂長期的供貨協議,不論國際白糖價格如何波動,供貨價都會穩定在一定區間,供大于求時后稷農業占點便宜,求大于供時第一制糖占點便宜,把價格線拉長,每年的供貨價相加再平均,會得出一個合理的平均價。
總之,協議是在雙方的利益之間達成一個平衡點,不存在誰占誰便宜的問題,相對來說,后稷農業在弱勢一方,因為它是市場經濟之下的非壟斷性產品的賣家,不可能長期存在買家求著它賣的可能。
“天氣有點熱,富樂總裁,我們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孫褔南很自然地說道,仿佛剛才的那一幕沒有發生過。
“孫會長請隨我來。”
尼古拉斯·富樂把孫褔南領到農場的待客別墅,并讓人準備好飲品。
“孫會長,我們雙方合作已經八年,一直合作得非常愉快,之前我們只在制糖領域展開合作,孫會長可能對我方了解得不夠全面,允許我向孫會長詳細地介紹一下我們HJ
尼古拉斯·富樂的開場白一出口,孫褔南立即聞到不同尋常的氣息,對方的話是在表明想要和第一制糖加大合作領域。
孫褔南伸手示意,“富樂總裁請講。”
尼古拉斯·富樂頷了頷首,說道:“HJ
Agriculture雖然比較年輕,成立的時間只有12年,但自從成立伊始,HJ
Agriculture一直處于快速擴張之中,巴西、澳洲、法國、荷蘭、美國、加拿大、智利、秘魯、烏克蘭等地區都有我們的農場;
并涉及糧食、蔬菜、農藥、化肥、種子、食品、食品化學、餐飲、農業金融投資等領域,除了制藥領域,貴方在從事的領域,我們HJ
Agriculture都有涉獵,如果孫會長有意向,不妨花點時間到我們HJ
Agriculture各個子企業參觀一下。”
尼古拉斯·富樂頓了頓,故作不小心遺忘后的補充道:“還有一點,我們HJ
Agriculture從來沒有擔心過流動資金,一直都有龐大的資金儲備,實際上,我們每年最大的盈利是來自閑置資金產生的投資盈利和利息。”
尼古拉斯·富樂的話音落下,孫褔南的眼中瞬時閃爍異樣光芒,“富樂總裁,不知道方不方便打聽一下貴方的閑置資金有多少?”
尼古拉斯·富樂攤了攤手,故作無奈地說道:“孫會長,我不能告訴你具體的數字,那是商業機密,但可以告訴你超過100億美元。”
孫褔南聽到“100億”這個數字,瞬間想跳起來狂噴,這是在經營企業還是在過家家,讓100億美元躺著睡覺?
孫褔南一點都不懷疑尼古拉斯·富樂是在吹牛,聞弦歌而知雅意,對方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什么雙方展開深入合作,明明是想入股第一制糖。既然是談入股,對方自然會亮肌肉。
孫褔南并不排斥第一制糖增加股東,只要話語權掌控在她手里,有一個實力雄厚的股東并不是壞事,當然,亖星這種惹人厭的股東不在此列。
“富樂總裁,過了八月份,我能抽出時間。”
孫褔南早早就有了把亖星踢出第一制糖的想法,大致的方案已經成竹在胸,之所以把時間定的比較靠后,就是為了留出時間先解決亖星的股份問題。
“沒問題,孫會長空閑之后可以隨時聯系我。”尼古拉斯·富樂淡淡地笑道。
漢城,龍山區梨泰院路54街。
這條街是一條商業街,中間夾著幾棟商住兩用的民居,在其之間,有一棟兩層的房子,這里就是南辦的漢城辦事處。
牽一發而動全身,南有窮以南氏接班人的身份駕臨漢城,肯定需要有人保駕護航,不僅是人身安全上,行事方面也需要有人托底。上戸雅美帶著伊蓮娜飛來了漢城,坐鎮辦事處,就為了給南有窮做背后的倚靠之人。
上戸雅美手里捧著咖啡杯,憑窗俯瞰下面街上在服飾店之間穿梭的女人們,掃著一個個身上充滿青春活力但不適合商業場合的穿著,心里感慨萬千。
“伊蓮娜,過了今年,我打算調換崗位。”
伊蓮娜走到上戸雅美身邊,“秘書長,你要離開南辦?”
“對,我今年已經三十五,想結婚了,只要結婚,我必須離開目前的崗位。”
“為什么?”
“女人太感性,一旦被感情牽絆,容易影響工作上的判斷,我的崗位太過重要,不是全身心地投入,根本沒辦法把工作做好。”
“Boss的想法?”
“也是我自己的想法,等我離開南辦,會長一定會安排我去哪個企業當總裁,不知道會是哪一個。”
伊蓮娜略有所思,“秘書長,只要結婚就不能擔任你現在的職務?”
上戸雅美轉身直視伊蓮娜,嫣然一笑,“對女性來說,是的,會長對女性的工作能力沒有偏見,但是極度不信任女性的感性思維。伊蓮娜,你若想坐我的位子,晚點再找男人。”
“明白。”
上戸雅美仰起頭,讓臉龐充分沐浴陽光,甩了甩頭發,慵懶地說道:“真想早點結束工作去倫敦看球賽,我在日本青年隊發現了一個很有潛質的球員,中田英壽,一個小帥哥,將來一定要拉他去切爾西踢球。”
伊蓮娜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喜歡看球賽,在莫斯科有好幾次都被對方拉著夜里看球賽,她湊趣道:“有曼聯的小將貝克漢姆帥嗎?”
聞言,上戸雅美瞬時臉色一寒,“不要在我面前提曼聯,八嘎,該死的紅魔,擋住切爾西向前的腳步。”
宮宴,一家坐落在景福宮附近的韓定食餐廳,逼格很高,不做開門生意,聲名只在小范圍內流傳,價格很貴,人均最低消費50萬韓元(600美元以上)。
晚餐時間,南若玢和南有窮被李家人接到宮宴,這次李家人全體出動,二女兒李敘顯、三女兒李尹韾也一起來了。
或許是因為年齡相仿的原因,李尹韾被安排坐在南有窮的邊上,而南若玢想要和李建熙平等對話還差點意思,本來最合適的是由李在榕作陪,但是李家提高了接待規格,同時也是為了方便探聽底細,直接由洪羅希作陪。
韓定食說是被稱作南韓的滿漢全席,可實際上無非就是前菜干菜和泡菜,加點水泡菜、南瓜粥、涼拌海蜇、沙拉和涼拌牛肉;主菜九折板、神仙爐、參雞湯幾點海鮮;主食五色拌飯、海鮮煎餅、蕎麥冷面、辣炒年糕等等,之后再有點飯后甜點。
擺在一起滿滿當當的蠻唬人,一分解也就那么回事。
吃了幾口別有風味的海鮮泡菜,南若玢便給自己添上了幾分小心,她心里清楚一會兒就該上戲肉了。
眼下的筵席沒有應該有的那種熱鬧,兩個客人年紀都不大,酒自然不能成為主題,光吃不喝不太可能有太熱鬧的氛圍。
待兩個小客人動了幾筷,洪羅希開腔了。
“南小姐,令尊的公務很繁忙嗎?”
南若玢點點頭,人畜無害地說道:“是的,我爸爸很忙,他正在南美忙于半導體的業務。”
“半導體”三個字傳到李建熙耳朵里簡直是振聾發聵,一些之前很想不透的問題,現在變得融會貫通——維爾銀行之所以主動找上門投資亖星集團,就是因為集團的業務戰略調整。
亖星能夠出現是因為李秉哲,但是亖星能發展到今天,最大的功勞要記在李建熙身上,亖星電子可以說是李建熙開創的。
亖星電子雖然早在1969年就建立,但那個時候,亖星電子只是一家電子廠,組裝一點垃圾電視機,靠著把日本電視機擋在國門之外,在南韓國內恰上幾把爛錢。
哪怕好不容易走出國門,也是靠著低價搶占市場,亖星電視機零件比別人多,價格卻比別人便宜,亖星就是一個沒技術含量的低價、低端品牌。
1974年12月,當時身為東洋放送電視臺理事的李建熙,對他的父親李秉哲說了這么一句話:“阿爸幾,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要試試那件事。”
“那件事”,指的是接收南韓最初的晶圓加工廠──南韓半導體富川工廠。
當時李建熙堅信進軍半導體事業勢在必行,于是向李秉哲建議接收美國Kamco公司曾經營過的富川工廠,謹慎的李秉哲無法立即作判斷。
因此,自信滿滿的年輕李建熙站出來表示:“那么就讓我直接試試吧!”
幾天后,李建熙以個人名義收購了南韓半導體,也就是后來的亖星電子富川半導體工廠,也是亖星半導體的代表性廠房。
因此,亖星李家最先向半導體伸手的人,可以說就是李建熙,他深諳半導體的重要性,并由此創造出自己的事業,可以稱得上是全南韓“硅晶狂熱份子”第一號。
目前,亖星電子的內存業務隱隱成為全球第一,也是李建熙堅持和奮斗的結果,亖星李家經過一個從量到質的轉變,業務開始收縮,只集中在幾個高科技(半導體)、高利潤領域,也是因為他。
“南美半導體業務?”洪羅希略有一點迷茫。
相比洪羅希對半導體幾乎一無所知,李建熙對半導體就不要太精通了,見自己妻子失態,他趕緊補位,“南小姐,令尊在墨西哥蒂華納?”
“啊?李會長你怎么知道的?”南若玢驚詫又帶著一點疑惑的表情說道。
“呵呵,就我所知蒂華納正在建立專業的電子工業區,南小姐你說令尊在南美,正好蒂華納是南美離美國最近的地方,又和半導體有關,我就試著猜一猜,沒想到一猜就中。”
李建熙不知道南若玢是真懵還是假懵,他當作半蒙不蒙來應對。
“原來如此,抱歉,我對半導體一無所知,反應過度了。”南若玢帶著歉意說了一句,接著轉而埋怨道:“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在半導體領域撒下這么多投資,資金投入了不少,帶來的收益寥寥無幾。如果把資金投入到金融上,到現在應該已經翻好幾倍了。”
“令尊在半導體上有很多投資?”李建熙又忍不住問道。
“是的,有很多,倫敦、臺塆、埃因霍芬、圣迭戈、安大略省、圣克拉拉,不少地區的企業都有投資。”
別人聽不懂這些地名對應著什么企業,李建熙卻是很快在腦子里列出一張表,把地名里涉及的所有半導體企業都對應排列起來——倫敦艾康、臺塆一大片、埃因霍芬ASML,圣迭戈兩個巨無霸英特爾、超威AMD…
一個個企業名字從腦中飄過,李建熙忽然抓住了一點什么。
“艾康,不對,應該是ARM的股東,ASML的股東,英特爾的股東,有重合的只有泛美控投一家…亞當二世·泰勒·南,泰勒…斯嘉麗·泰勒?對,就是斯嘉麗·泰勒。”
有了這個發現,李建熙思考得更加深入,“為什么不是泛美控投找上門,而是維爾銀行?如果泛美控投要投資亖星電子,我肯定歡迎,泛美控投在業內有口皆碑,只管投錢,從不插手。
到底是為了繞過美國政府的監管,還是為了打壓亖星電子?
又或者還沒有看清亖星電子是否值得投資,先借著借款探探我的虛實?
還有…新奇跡集團、南家駿又是什么用意?”
李建熙可以借著酒杯掩飾,進行思考,洪羅希卻不能讓場面冷下來,她還得盡到陪客的義務,只是“探聽”暫時不好繼續,她只能把話題進行轉移,說到了她擅長的藝術領域。
由淺至深,步步試探南若玢是否喜歡,是否能接住她的話題。
李在榕、李冨真兄妹雖然一直沒有介入話題,但是耳朵一直豎著,一個字都沒有錯過,對半導體有所了解的李在榕略有所思,不懂半導體的李冨真也是略有所思。
只是她的思考并不在當下的“正道”上,而是在擔憂“南家駿”,她感覺自己離聯姻越貼越近,這是她一萬個不愿意的。
李敘顯早就看出來自己的大哥、二姐有爭家產的苗頭,自知爭不過也不太想爭的她,只能裝隱形人;李尹韾陪南有窮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對其他漠不關心。
一場筵席,七個人,七種不同的狀態和心態。
待筵席散場,南若玢回到酒店便開始回味咀嚼之前每個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反映,反省自己哪里有不足。
等自我反省結束,她洗漱一番又看了會電視,在合適的時間才把電話打給南易。
“爸爸。”
“嗯。”南易夾起一個包子,在醋碟里蘸了蘸,咬了一口擱在菜碟里,“有窮睡了?”
“還沒有吧。”南若玢說了一句后,又把剛剛筵席上發生的和南易說了一遍,“爸爸,你覺得李建熙猜到了嗎?”
“怎么可能會猜不到,你差不多都打明牌了。對方不主動提,你也不要提起投資的事情,現在還沒到投資的最佳時機。”
“爸爸,你是要等南韓的經濟泡沫被戳破?”
“你說對了,在漢城多待幾天,多了解一點南韓的經濟狀況,把它的薄弱點找出來,四小龍,每一條都是渾身窟窿,你畢業之前能不能實現財富再次大幅增值就落在它們身上了。”
“嘻嘻,爸爸,我的貪婪之眼已睜,口袋已經張開,要往里頭裝好多小錢錢。”
“呵呵,你個小丫頭,早點睡,太陽來了北半球,輪到我去出工辛勤勞作了。”
“爸爸,需要我幫你加油嗎?”
“給我來支歌,你不是去過北韓嗎,就給我唱一支歌劇《血海》里的《只要媽媽露笑臉》。”
“好呀,我唱啦,NA、TU、SAI,只要爸爸露笑臉,露呀露笑臉,云中太陽放光芒,放呀放光芒,只要爸爸露笑臉,露呀露笑臉,美麗花兒齊開放,齊呀齊開放,歷經苦難的好爸爸,我的好爸爸…”
“哈哈,北韓歌讓你唱出南韓味,當心35號室派特工追殺你。”
“絕不可能,我在平壤演唱過《沒有他我們活不了》,還被拍照了,要被當成國際友人的典范。”
“去去去,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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