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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六章、玩的就是壟斷

  香塂,情策委會議室。

  一個人按了下幻燈片的遙控器,在熒幕上展示出一張照片,“希夫松,怡和銀行的客戶,在銀行有一筆420萬英鎊的組合存款。倫敦時間8月28日早上八點三十二分,希夫松不幸出了車禍,當場身亡。”

  說著,發言人又按了一下遙控器,切換到另一張照片,“勞瑞安,希夫松的兒子,是一名醫生,為無國界醫生組織工作,目前正在索馬里藦加迪沙。

  據希夫松的客戶經理匯報,希夫松和勞瑞安的父子關系并不好,雙方已經有將近十年時間沒有見過面,勞瑞安并不知道希夫松的近況,也不知道他在怡和銀行有一筆存款,但是勞瑞安是希夫松的唯一法定繼承人。”

  梁慧文抬了抬手,打斷發言人的話頭,“各位,誠信是南國銀行的宗旨,也是賴以生存的根本,希夫松的存款,我們一定要交到勞瑞安的手里,并爭取這個新生的富豪客戶。

  “拯救。”梁慧文話音未落,情策委策略小組的成員埃維霍爾德就說道:“拯救醫生勞瑞安,索馬里正在內戰,我們可以收買一股勢力攻擊無國界醫生的駐地,攻擊發起時,怡和銀行的人要剛好在場,一起被抓,匪徒聯系怡和銀行要贖金,銀行一邊準備贖金,一邊找雇傭兵解救人質。”

  另一名策略小組成員貝斯爾說道:“我不同意,這個計劃太粗糙,不容易保密,也容易造成我們的人員傷亡。”

  埃維霍爾德:“貝斯爾,我指的雇傭兵是南國銀行自己的安保小隊或者調遣其他企業的安保小隊,并不需要外人參與。”

  貝斯爾:“胡扯,收買勢力的環節呢?不需要我們自己人出面?”

  另一名女成員布里塔妮澹澹的說道:“并不一定要收買,索馬里的勢力很窮,只要讓他們知道無國界醫生駐地里有一個很值錢的目標就可以。”

  “如果在計劃執行過程中,vip身亡怎么辦?”

  布里塔妮笑了笑,說道:“存款變成無主之財,怡和銀行等著和英國政府打官司,保下這筆錢,成立一個希夫松·勞瑞安父子慈善基金。”

  梁慧文見大家討論的差不多,立刻發言道:“還有誰有不同意見?”

  未得到任何回應,她就接著說道:“埃維霍爾德,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制定好之后,我們再討論一下,我們開始下一個議題,年初揪出來的幾個商業間諜,一半已經沒有繼續跟蹤的價值,我們需要在危險的地區構思一個大項目,把他們這些精英都抽調出來加入到這個項目中…”

  南易這邊,剛做好價格單讓虎崽給送過去,他的電話就響了,奶奶方夢音打來的。

  方夢音:“我讓人發給你的最新報告看了嗎?”

  “還沒有,我這邊的渠道不是太通暢,應該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到。”

  方夢音:“我簡單給你說說。”

  “好。”

  方夢音:“報告里面最主要是中策實業的事,黃鴻載的動作挺大,收購了幾家優質的橡膠廠,還收購了幾家啤酒廠,把橡膠廠注入了一家注冊在百慕大的輪胎控股公司,他打算在美股上市募集資金投入到二次收購中。”

  南易略做思考,說道:“我們的股份是19.5?”

  方夢音:“對。”

  “我和斯嘉麗說一聲,讓她制造點障礙,我們的股份太少了。”

  方夢音:“我的乖大孫,你想要增加多少?”

  “2,最好變成22。”

  方夢音:“有難度,別忘了股東里有李銅板,有摩根。”

  “如果不是有摩根,我要的會更多,我們和摩根的利益是一致的,上市不是想上就能上的,不交買路錢,憑什么讓他上?”

  方夢音:“高盛應該會很樂意當承銷商。”

  “不會,這是我們和摩根盤里的菜,高盛不會撈過界,不夠肥,犯不著掀桌子。”

  方夢音:“好,聽乖順的,還有一個事,黃鴻載打算拿下杭市的韶華寶,碰到了對手。”

  南易稍想一下,“泰國謝氏吧?”

  方夢音:“乖孫一猜就中,黃鴻載想讓我出面周旋。”

  “黃鴻載想多了,不說韶華寶本就熱銷,企業并不缺資金,就說他已經橫跨兩個行業,還想進入醫藥行業,他的動靜太大,有成為大型財團的苗頭,誰會放他進醫藥行業,誰又敢放他進?韶華寶要么維持現狀,要么就是謝氏的,爭也沒用。”

  方夢音優雅一笑:“乖孫,按照你的性格,中策實業的股份,你不會想著長期持有。”

  “當中策實業和國家的利益方向出現偏差時,我會提議奶奶出手股份。我那個同學賴彪在紅信集團,他們應該會感興趣,還有個女同學趙毓,她在夏潤集團,他們好像要開始布局啤酒行業,在啤酒池里勇闖天涯…”

  方夢音嗔怪道:“死小子,說著說著又開始不正經了。你那個兒子該管管了,玩的東西越來越危險,今天一早就去了攀巖館,去學攀巖了。滑板、沖浪、跳傘,現在又是攀巖,每一樣都能要人…呸呸呸,大吉大利…”

  “小兔崽子,不像話,明天開學,今天還在香塂啊,下次我要好好說說他。”

  方夢音:“這是重點嗎?”

  南易幽幽的說道:“奶奶,如果生命能再重來一次,我想和無為一樣。”

  方夢音長嘆一聲:“唉,三十歲,才三十歲,乖孫,你辛苦了。”

  “奶奶,你才辛苦,長則三年,短則兩年,你就可以退休去享清福了。”

  方夢音:“我沒事,還干得動,前面閑了二十年,歇夠了。每天有點事情做挺好,腦子不多動動,容易癡呆。”

  “哈哈,奶奶,等我六十大壽的時候,您跟我說一聲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方夢音:“臭小子,要不要再給你磕兩個頭?”

  “那就算了,折壽,我還打算活到兩百八呢。”

  “你啊,你啊…”

  與奶奶方夢音結束通話沒多久,劉順慶的電話來了,他的圣彼得堡客人要去倉庫看看貨,南易通知了倉庫那邊,讓倉管員配合一下。

  劉順慶那邊生意談的很順利,圣彼得堡客人當場定了價值10萬美元出頭的文具,南易的定價是分攤一切成本后的三倍,劉順慶的加價是三成。雖說一個是三倍,一個是三成,但是,實際的利潤差額并不是很大。

  南易讓天仙去倉庫充一下劉順慶的職員,負責和對方交貨盤點。

  中飯后的下午,劉順慶來到南易的辦公室,身上帶著濃濃的酒味,因為是南陳的味道,南易覺得很好聞。

  劉順慶雖然滿身酒氣,可眼睛很是清明,一坐下,立即開門見山的對南易說道:“南老板,你的這批文具我想全權代理。”

  “可以,付美元一次性吃下,按照價格單上的,我便宜你一成,人民幣只能少收你兩個點;邊走邊結算,就按價格單上的價格來,不管你選哪種,你想獨家,倉庫的費用都算你的。”

  “南老板,你做生意太精了,什么都被你算計到了。”劉順慶搖頭苦笑道:“價格我接受,錢我只能付一半,二十天后付另一半。”

  “美元?人民幣?”

  “美元。”

  “稍等。”南易拿起計算器按了幾下,“貨款算你175萬,一分利,20天的利息是5833.3,抹個大零頭,算5000,你先付我88萬美元,嘖,這數字太吉利了,劉老大,這筆生意,你發大了。”

  劉順慶蹙眉,“南老板,我們是在談交易,不是在說借貸。”

  南易把計算器往邊上一放,笑道:“劉老大,你能把生意做到這么大,你的生意經肯定念得不差,要不然你不會想著把我的貨全部吃下。倉庫里的那些貨,進貨價大概多少,我猜你也有數,你給我400萬美元,9月12號以前,我再幫你弄一批一模一樣的文具過來。”

  劉順慶眼睛大張,大聲道:“如果你不能按時交貨呢?”

  “已經在倉庫里的貨,我只收你140萬,剩下的算是我賠你的違約金。”

  “成交。”劉順慶抱拳,說道:“南老板,佩服,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南易抱拳回禮,“劉老板,豪氣,莫斯科這一畝三分地,以后都會是劉老大你的天下。”

  對劉順慶,南易是真心佩服,開學季大約能出多少貨,他是結合不少信息、數據估算出來的,劉順慶則不然,南易相信他能拿到的一些數據,對方根本拿不到,劉順慶是靠對商業的敏銳嗅覺,以及對自己出貨網絡的自信,才敢接下南易畫下的道道。

  叫律師,敲定首筆付款,簽合同,收錢、貨物交接,在兩個小時內完成。事情一完,劉順慶火急火燎的就走了,他趕著去聯系批發商,盡快把手里的貨出掉。

  “真有錢。”劉順慶一走,南易就感慨道。

  劉順慶在十月公司寄存了一筆現金美鈔,又在瓦西里銀行開了好幾個戶頭,付了150萬美元的首付款,賬戶里還有100多萬,狡兔三窟,南易猜測劉順慶在其他銀行還有賬戶,在國內還有資金和資產。

  瓦西里銀行服務周到,莫丹兵營的商戶只要存取5000美元以上,都會派人上門服務,低于這個數字,可以通過十月公司代為辦理,正因如此,商戶們習慣在十月公司寄存幾萬美元,然后把大額的存到瓦西里銀行。

  美元賬戶,不但一毛錢利息不給,還要收管理費,華國樓還有市場的商戶在瓦西里銀行的存款如今已經突破7000萬美元,過段時間,南易就打算把三分之二的儲戶存款從左手貸給右手,剩下的三分之一應付突發性擠兌。

  在俄羅斯5億美元上限的投資預算,南易打算全通過這種方式籌集,南氏在俄羅斯已經沒多少錢了,或購買能源金屬或轉移其他加盟國,剩下所有的攏在一起湊出1500萬美元都難,對外貿易銀行抵押的200噸黃金也已經全換成商品運走。

  靠出售蘇俄商品獲得的利潤,趁著黃金走低的時候,當初運到蘇修的500噸黃金,包括被斯嘉麗雁過拔毛的20噸,都已經從市場和各金礦超額買回來,加上南氏自己的金礦一直在開采,南氏的黃金儲備穩步提升。

  次日,南易在辦公室里坐了沒倆小時,接了個電話,人就前往越南樓。

  等到了越南樓一樓的大廳,就瞅見一個商戶躺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褲子上都是腳印,身邊,不少皮夾克凌亂的散落著,包喚頭還有他的翻譯兼秘書甄美美一起人站在邊上。

  “什么情況?”南易走到包喚頭邊上問道。

  “南總,這個人昨天早上在市場賣了10件皮夾克,不但是劣質產品,還把人給切了,苦主找回來把人給揍了。”包喚頭簡單的說道。

  南易面無表情的問道:“在這打的?”

  “不是,在市場。”

  南易頷了頷首,彎下腰撿起一件皮夾克在手里端詳了一下,瞬間蹙眉,皮夾克的質量太差了,上色沒上好,皮子表面深一塊、淺一塊,斑跡點點,十分難看。伸手在襯里一摸,有點潮,下過水,把皮夾克翻個面一看,更加不堪,皮子表面如同花斑狗一樣。

  用指甲在皮子上一摳,一塊皮就被摳落。

  把皮夾克扔回到地上,南易蹲下,眼睛冷冷的盯著地上的商戶,“你當你很聰明?賣爛貨,還切錢,當俄羅斯人是傻帽?你賣10件爛貨,要砸掉多少人的飯碗知不知道?”

  感覺到圍過來的商戶變多,南易的音調提高了三分,“你是無名小卒,俄羅斯人不會記得你叫什么,只會記住你是華國人,只會傳華國人做生意不老實,華國人不是好東西。

  吃虧吃多了,就會想著找補,以后他們偷我們、搶我們都會覺得理所當然,都會覺得自己的行為正義,最差也是個黑吃黑,不黑白不黑。

  你丫的在別人家里做生意還耍小聰明,是不是不想活著回去了?

  限你中午之前離開這里,我不管你去哪里,不管你怎么走,以后不準在這里出現。”南易說著,站起身,對甄美美說道:“把剩下的租金退給他,精確到分鐘,他幾點走就算到幾點。”

  “是。”

  南易環顧一下四周圍觀的商戶們,大聲說道:“各位老板,這種事情在越南樓還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大家為什么來莫斯科?因為這里錢好掙,眼睛閉起來一個月也能掙個三四千美金。

  國內萬元戶的說法還沒過時呢,大家一個月就能掙一兩個萬元戶,這是靠你們自己的能耐掙的嗎?

  是,也不是。

  是大家運氣好,碰到了好年景,來了好地方。

  錢是憑運氣掙的,千萬不要憑自己的小聰明丟掉,其他華國樓什么樓里的人怎么做生意我管不著,越南樓是我的,是我,是包經理千辛萬苦才開起來的,我不希望有人破壞它的名譽,我希望越南樓成為金字招牌。

  莫丹兵營也是我的,那里已經成了金字招牌,不需要出來練攤,不需要被這個敲詐,被那個拿捏,坐在屋里,生意自動會送上門來,憑什么?

  憑的就是口碑,莫丹兵營沒有一件爛貨,沒有以次充好,東西貴,貴在明處,能接受你就買,接受不了換別家。

  我們不定期的給大家普及宣傳市面上的坑人門道,是為了防止你們上當吃虧,不是想讓你們去坑別人。”

  南易朝四周又掃視了一遍,“我希望大家能一起維護好越南樓的招牌,一起維護好華國商人的招牌,只有招牌不倒,大家的生意才會常做常有,不然就像他一樣…”

  “南老板說得好,一顆老鼠屎壞一鍋粥,以后這里誰他媽做生意不守規矩,大家一起整他。”一個商戶應和道。

  “對,誰壞事整誰,老子還想掙夠300萬回家享清福呢。”

  商戶們你一句我一句,又是對地上的商戶口誅筆伐,又是信誓旦旦表明自己的清白,以及要杯葛、抵制不守規矩的。

  氣氛變得濃烈的時候,南易沖四周抱了抱拳,走出了越南樓的大門。

  剛才的事情其實只是小事,壓根用不到南易出面來處理,只不過他馬上要在十月公司新增兩個服務項目,需要他出來亮亮相,借題發揮一下。

  中午,南易來到中央馬場的一家餐廳,俄羅斯餐廳,不是明珠宴。

  一起就餐的有葉皮索夫,還有維塔利·薩維利耶夫,俄羅斯國際航空的高層。

  蘇修解體之后,原蘇修的國家航空公司四分五裂,國內航線全部被拆分,俄羅斯國際航空只保留國際航線,主要轉運樞紐就是莫斯科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

  前面,瑾茹貿易的那批文具就是通過薩維利耶夫的渠道從國內空運過來,貨機不用說,本來就是運貨的,沒什么問題,通過客機運來的那些,名義上是旅游帶貨——就是有一批俄羅斯人去內地旅游,回來的時候,買了點紀念品帶著,只不過帶的貨多了點,而且那些“帶貨的游客”全不在飛機上。

  “亞當先生,我現在對你說的旅游包機項目非常感興趣,我打算成立一個公司把它運營起來,我們談談公司股份的分配問題。”薩維利耶夫非常直接,寒暄過后,就這樣說道。

  “薩維利耶夫,我直接喊你名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亞當。”南易說道:“薩維利耶夫,我和葉皮索夫不需要你公司的股份,你建立公司需要錢,我們可以無息借給你,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幫助你建立華國、土耳其、意大利、波蘭的客戶渠道。”

  薩維利耶夫沉吟道:“不要股份,又是借錢給我,又是幫我介紹客戶,亞當,我非常清楚免費的東西往往是最貴的,你們的‘無償幫助’,需要我付出多大的代價?”

  “薩維利耶夫,你理解錯了,首先,我們談的只是生意,與政治無關,所以,你不用往政治方面聯想。其次,我們并不是無償幫助你。

  第一,我們的項目需要你的旅游包機服務,俄羅斯這邊的商業競爭會越來越激烈,商機稍縱即逝,我們需要一個快速運貨的渠道,就是說,我們有求于你。

  第二,幫你建立客戶渠道并不是免費的,第一年,我們要分兩成的利潤,我說的是旅游包機項目的總利潤兩成;

  到了第二年,我們不再分享利潤,但我們要做華國渠道的總代理,你給我們一個價格標準,我們在你的報價上加兩成提供給終端客戶。

  薩維利耶夫,你該賺多少還是賺多少,我們賺的是額外加上去的,而我們的這部分,是你正常情況下拿不到的。”

  “為什么我拿不到?”薩維利耶夫話一出口,感覺這樣說不太合適,于是又補充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你們加兩成還能找到客戶,為什么我不能給你們原價格百分之一百二的價格,你們在這個基礎上再加兩成?”

  南易豎起左手的食指左右擺了擺,“薩維利耶夫,你的想法有點問題,旅游包機是壟斷性的服務,有這個需求的客戶只能找你,別無其他選擇。

  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可以隨意定價,你的標準價格不是關上門,坐在辦公室里隨便填幾個數字就可以的。在決定服務價格之前,需要先做一下市場調查。

  我舉個例子…”

  南易端起桌上的紅茶杯,“比如這個玻璃杯,在華國的采購價是50美分,在莫斯科的正常售價是2美元,通過火車或其他途徑運輸到這里的成本是20美分,毛利潤就是130美分。

  現在有了你的旅游包機服務,商人可以選擇你的服務,減少運輸的時間,抓住更多的商機,也抓住銷售價格的高點,售價達到2.2美元,不計算運費的毛利潤就是170美分,和之前的毛利潤相差40美分。

  這40美分是你定價的基礎數字,在這個基礎上,你要調查市場的競爭激烈程度,以及市場的飽和程度,如果競爭激烈,市場趨近飽和,那你的收費可以是1美元,甚至再加10美分或者20美分;

  如果競爭并不激烈,市場也遠遠未達到飽和,那對商人來說,貨物送達的緊迫性不會太強,假使你的收費過高,他們完全可以選擇其他運輸途徑。

  我前面說了,你的服務是壟斷性的,你定價的時候肯定會定出一個客戶可以接受的極限值附近的價格,所以,你給我們的價格不可能再加價,而我們加價兩成,需要通過提供其他額外的服務去換取,一種或多種你不能提供的服務。”

  薩維利耶夫點了點頭,“亞當,我理解了你的意思,你們是要把其他方面的收費算在旅游包機的運費里,讓我當惡人。”

  南易大笑一聲,聳了聳肩,“你這么理解完全正確,不過可以用更優雅一點的詞匯來形容。薩維利耶夫,我們之間合作的基礎,還有你能否牟取暴利的基礎都在于壟斷,這一點必須要做到。”

  薩維利耶夫輕松一笑,“這對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亞當、葉皮索夫,我并不是一個人,如果有別人的飛機和我競爭,我不介意發射甘蒙防空導彈把它打下來。”

  “發射的時候請加上兩發,我個人承擔費用。”

  “如你所愿,我會把賬單寄給你。”薩維利耶夫笑著回應南易的冷笑話。

  在餐廳坐到下午兩點,三分互相告辭離開,薩維利耶夫獨自一人,南易和葉皮索夫兩人一路。

  “亞當,你預計一年能給我們帶來多少收入?”

  “這得看未來一年盧布的匯率變化,如果有幾次快速下跌,1.5億美元可以盼望一下,如果走勢比較平緩,能拿到一半就不錯了。”

  葉皮索夫頓了一下問道:“你覺得會快速下跌嗎?”

  “你可以打聽一下未來幾個月的印鈔數量。”南易沒有正面回答葉皮索夫的問題,俄羅斯印鈔廠最近的印鈔計劃并不是機密,俄羅斯央行有數字披露。

  “明白了,壞消息,也是好消息,蘇維埃聯盟的榮耀一去不復返。”葉皮索夫蕭索的說道。

  南易不知道如何安慰對方,只能轉頭看向窗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的人還沒找到李正平的住處,他最近也沒有露面。”

  “李正平交給我來解決,最多三天就會有消息。”

  “好。”

  與葉皮索夫分開之后,南易就讓校花發消息給子龍,讓他帶著人離開莫斯科。

  子龍很快接到了消息,留下小隊里的代號射凋手的狙擊手牧仁,帶著其他人員立馬坐上卡車離開莫斯科。

  一個半黑不白的癟三,又不是什么保密級別特別高的重要人物,他的住處再隱蔽,只要有跡可循,都可以找到。實際上,李正平的別墅已經找到,只是李正平這件事已經暴露在葉皮索夫一系的視野,南易不想讓自己人動手,留下把柄給別人抓。

  再說,要論讓人蒸發的能耐,克格勃稱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臨近快晚飯的飯點之時,領事館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有一位奉天的徐小姐打來電話。

  南易按照徐露留下的號碼撥了回去,不是徐露家里的電話,中間在叫人聽電話,過一會再打來等瑣事中耽誤了半個小時。

  南易:“老妹兒,是不是有結果了?”

  徐露:“是啊,手續三天前已經辦利索了,家里有事,耽誤給你打電話了。”

  南易心里尋思,就算是三天前辦好,動作也不快,有合作的空間。

  “辦好了就成,謝謝老妹兒通知我,怎么樣,要不要來莫斯科玩幾天,陪吃陪喝陪睡,哥哥我一條龍給你服務。”

  “拉倒吧,我怕你把我給賣了。”電話對面的徐露啐道。

  “哈哈,你哥哥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啊,你愛來不來吧,床上不差人,老毛子,1米85的大高個,那模樣別提多俊了。”

  “哈哈哈,還是這么能吹啊,還1米85,你咋不說兩米八呢。”

  “那不成,太高,掄不動。你既然不想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還有事呢,你哪天萬一過來,就打給你留的號碼,不說能幫你多大忙,起碼有個照應,掛…”

  “別,我要真過去,你真能照應我?”

  南易聽徐露這語氣,還真有過來的心思,“你可想好了,這邊錢是好掙,但到底是異國他鄉,不比你在奉天那么安逸,要吃你想象不到各種苦頭。”

  “我還年輕,不怕吃苦。”

  “那你自己想好了,真要過來,別帶什么阿迪、旅游鞋,現在不好賣,帶點皮夾克、羊毛衫、絨毛衫過來,能賣上價。”

  “好嘞,謝謝哥。”

  打完電話,話筒還在半空沒擱下去,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

  天仙推開門,說道:“南生,林靜找你。”

  “一個人?”

  “是。”

  “把人請進來。”

  南易的話音未落,林靜就闖進辦公室,火急火燎的說道:“南大哥,常姐出事了。”

  “別慌,坐下慢慢說。”南易不疾不徐的說道。

  林靜根本沒心思坐下,直接吐口說道:“她被人給綁走了。”

  “綁走?在哪里被綁的?”南易狐疑的問道。

  莫斯科現在雖然有點亂,可也沒亂到隨意當街綁人的地步,只要不去一些危險地帶,最多就是碰到小偷小摸。

  “就在兵營門口。”

  “你確定是綁走,而不是被熟人叫走?”

  在莫丹兵營門口綁人,南易一萬個不信,當守門士兵手里的槍是燒火棍啊。

  “呃…”

  林靜臉現遲疑之色。

  “熟人吧?”

  “是,是熟人,可對方看著就不像好人,而且,那人一上來就抱住常姐,我看常姐很怕他,但…但還是跟他走了。”林靜磕磕絆絆的說道。

  “小林啊,既然常鴿是自愿跟著別人走的,這里面的可能性就多了,你來找我,又想讓我怎么做呢?”南易和顏悅色的說道:“常鴿當倒爺時間比你常,見得世面更廣,人呢,也更復雜一點,有些事情不好因為遠近的關系,輕易的認定誰對誰錯。

  好了,常鴿不會有事,還沒吃飯吧,去叫上果荔那個小丫頭,我請你們吃職工食堂。”

  常鴿是老油條,鬼知道是不是被她坑過的人找上門,要是真有生命危險,她未必會跟著去,既然跟去了,要么有把柄在別人手里,要么其身不正。

  并且,常鴿的長相只能說還算周正,和美女的評價完全不沾邊,女人要是長得普通,禍事很少會主動找上門。

  雖然已經在莫斯科練了十幾天的攤,林靜依然靦腆,吃飯的時候,南易多和較為活潑的果荔說話,生意雖不太順,但果荔的心態保持的很好,說說笑笑。

  都說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為了讓這句話繼續保持正確,南易打算再過幾天,要是果荔的生意還沒起色,他會出手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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