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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章、開業之前

  莫斯科大劇院。

  舞臺上,法羅克·魯茲馬托夫和妮娜·安娜妮亞舒薇莉正在舞臺上表演芭蕾舞劇《堂吉訶德——第三幕大雙人舞》。

  觀眾席第五排,葉皮索夫把一張紙遞給南易,目不轉睛看著舞臺的南易把紙條接過,看也不看就揣進兜里。

  “現金只需要50萬美元。”葉皮索夫說道。

  “車里有。”

  “不需要今天給我,明天交給我的手下來爾林。”

  舞臺上,一段舞蹈結束,法羅克·魯茲馬托夫和妮娜·安娜妮亞舒薇莉擺出造型靜止在那里,南易鼓了鼓掌,轉頭說道:“我的手下,謝爾蓋,你們克格勃的老人,我這邊以后都是他出面,要換人我會提前通知。”

  “好。”

  掌聲停歇,法羅克·魯茲馬托夫和妮娜·安娜妮亞舒薇莉離開舞臺,安靜了一會,法羅克·魯茲馬托夫又出現在舞臺上開始獨舞。

  “葉皮索夫先生,如果我想在莫斯科建立一個服務華囯倒爺的尋呼臺,需要找誰。”

  葉皮索夫回道:“就在幾天前,負責技術通訊的第八總局和負責電子情報搜集、無線電攔截的第十六局從克格勃劃出,改編成了通信委員會,負責人叫費列寧。”

  “葉皮索夫,我希望我們不僅僅是利益關系,再進一步成為合作伙伴如何?”

  “我沒意見,亞當。”葉皮索夫思考一會,說道。

  “那我換一種說話的方式。”南易微微頷首,“建立尋呼臺,是為了給類似莫丹兵營這種計劃做輔助,尋呼臺每年能創造的利潤非常有限,利潤我只打算要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希望你能幫我交給合適的人。

  對于你個人,從莫丹兵營開始,之后所有我們一起操作的計劃,合法的生意,你都可以拿到10的利潤,我指的是屬于你個人的,其他的部分會計算在成本支出之內。”

  葉皮索夫神色一凝,“長期有效?”

  “其中的5長期有效,這是你做為股東應當享有的權益;另外5是你現在的地位所享有的,一旦…”

  南易并沒有把話說完,但他相信葉皮索夫不可能不懂其中的意思。

  葉皮索夫意味深長的說道:“亞當,你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是的,我也這么認為。”南易毫不謙虛的說道:“所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尋呼臺的事我會負責解決。”

  南易和葉皮索夫握了握手,又問道:“有個問題想要咨詢一下,當初負責調查瓦西里集團的是誰?”

  “你要報復?”

  “怎么可能,再正常不過的工作流程,我為什么要報復,只是有點好奇。”

  葉皮索夫猶豫了一下說道:“弗拉基米爾,原來派駐在東德負責經濟情諜報的特工,現在已經脫離克格勃,在列寧格勒市國際聯絡委員會任職。”

  “謝謝。”

  南易道了一聲謝,起身,邁著穩穩的腳步往出口處走去。

  其實,他的心里已經翻江倒海,“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居然是他掀了老子的底,看來很有必要安排去一趟列寧格勒。”

  接著幾天,南易暫時放下了私事,開始忙于神圣的公事,先是跑了一趟外交部,把該辦的手續辦了,然后就是找房子。

  找來找去,挑中了新村大街316號的一棟帶圍墻的三層半小樓,單層面積有320平方,頂上一半蓋瓦,一半是沒蓋瓦的閣樓,人可以上到頂上。

  一路綠燈,用220萬盧布把房子給買下,新村大街316號就變成了德爾南駐莫斯科名譽領事館,南易在莫斯科有了一片封閉的安全島,他這個名譽領事也正式走馬上任。

  坐在辦公室里,翻閱一下德爾南首都帕瓦瑪發過來的文件——在蘇修境內,一共只有3個德爾南公民,還是一家子,三個月前籍貫還是胡建,現在變成祖籍。

  雖然資料上沒顯示他們來蘇修是干嘛的,可南易用闌尾也能猜到這一家三口就是倒爺,就是不知道在這邊倒什么玩意。

  “本國公民”這邊毫無壓力,剩下的就是簽證的事務,這個也沒什么好忙的,德爾南對大部分國家免簽,想去德爾南買張機票直接飛過去就成,壓根不用跑南易這兒來看他臉色。

  沒事可干,南易一心為公的狀態只保持了兩天,第三天又開始忙自己的私事。

  端著茶杯,南易帶著他叫過來的先遣排克格勃班的庫可夫來到院子里,和他談建立安保公司的事情。

  來到一棵蘋果樹下,原地一跳,南易從樹上摘下一個蘋果,湊在鼻下聞了聞,把蘋果拋給了庫可夫,“和原來的同事聯系過嗎?”

  庫可夫拿著蘋果在衣袖上抹了抹,送到嘴邊咬了一口,“出于保密,沒有。”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回先遣排,可以搬回家去住,多陪陪妻子和孩子,也可以聯系一下被遣散的舊同事,他們要是愿意離開家鄉,我可以給他們安排一份工作,嗯,刀口舔血的工作,你清楚待遇和福利,可以直接告訴他們。

  若是故土難離,你可以給他們一份工作…”南易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的新崗位是擔任命令與征服安保公司的經理,這家公司負責給我們自己的產業提供安保。

  為了不引起某些人過度的擔心,安保的成員構成里不能有太多的原克格勃人員,最好不要超過20,主要的成員最好是退休警察、普通退役士兵,以及在職經濟警察。”

  [一蘇修時期的警察其實不叫警察,俄語直譯過來是“民兵”,一直到2011年簽署聯邦法桉《關于警察》,俄羅斯才開始改變原民兵的名稱為警察。理論上,克格勃才是警察,秘密警察。為了避免名稱變來變去,我直接就用警察這個詞。

  ②經濟警察是蘇修負責保護國家重要大型廠礦、企業的一支武裝守備力量,很快就會被改編成國營保安公司,只要花錢就可以雇傭,當然得是合法的事務,“原則上”不可能雇他們幫著搶劫。]

  “在職經濟警察?他們的身份怎么解決?”庫可夫問道。

  庫可夫原來只是克格勃的武裝人員,掌握的是各種戰斗技巧,并沒有特工的八面玲瓏。

  “非常簡單,你去找一家有經濟警察保衛,效益不太好的企業,和企業領導溝通一下,先借調一批人過來幫我們工作。對了,你不太擅長溝通的工作,沒事,找個擅長的人幫助你。

  命令與征服由你全權負責,我不會再派人給你,只會給你一筆啟動資金,從注冊開始,所有的事務都需要你去做,這家公司名義上屬于你。”

  不管是蘇修還是俄羅斯都沒有放開禁槍這一條,安保公司成立之后,想要申請持槍非常困難,很有必要吸納一批可以合法持槍的經濟警察。

  至于命令與征服安保公司,南易是真打算交給庫可夫全權負責,他只想讓公司發揮安保的基本職能,并不會太過倚重和信賴,誰想摻沙子隨便,太過機密的事,并不會讓這家公司去執行。

  “明白。”

  “校花,把錢給庫可夫。”

  南易吩咐了一句,人爬上了蘋果樹,觀察樹杈、樹梢上的枝丫,他的嫁接癖犯了,好好的蘋果樹,他想嫁接上梨枝,而且還得是蘋果梨。

  夕陽西下,半邊殘霞染天上。

  莫丹兵營,三樓的走廊里,南易靜靜地站立在那里,遠遠地眺望著天邊一抹慢慢暗澹下去的晚霞,上戸雅美站在他的右邊正和人通著電話。

  扶手上,一根檀香已經燃燒了大半,一節節煙灰掉落,堆砌成一座微型山頭。樓道里不時有工人搬著實木床和實木桌經過,協調聲,撞擊聲不時響起,但是南易的內心一片寧靜。

  南易在走神,在思考。

  最多三天,友誼皮革城就可以投入使用,接下去要做的事就是招商,先從配套服務開始,餐館自營,人已經在等著;便利店也是自營,從瓦西里超市抽調人過來就行;

  貴重物品和資金保管服務要升級一下,瓦西里銀行直接在這里開設微型網點,用服務質量吸引倒爺們把錢存進銀行;

  話吧要自營,國際長途的差價還是挺大的,尋呼(喊人接電話)可以按次收費,翻譯社和話吧得挨著,可以方便提供電話翻譯服務,也可以提供裝秘書或其他任何職位的服務;

  還要安裝程控交換機,給房間提供分機安裝的服務,可以賺取話費差價和月租費。

  要對外承租的有理發室、洗衣房、浴室、足浴房、錄像廳&錄像帶租賃、醫療站;電器銷售店,找個國內的家電廠談談,讓他們過來開拓國際市場。

  物業部門除了提供基本的走廊、室外清掃,還可以提供增值的室內清掃服務;

  買了電視、錄像機,也不能天天看錄像,早上醒來,打開電視機,聽一聽祖國的電視臺一聲“觀眾朋友們下午好”的問候,濃濃的鄉音、濃濃的問候,每月僅僅需要付出15美元的衛星有線電視費,相信會有不少人會接受。

  當檀香最后一絲都化為煙灰,南易從走神中脫離出來,看到上戸雅美還在通電話,南易示意她繼續,自己抬步往樓下走去。

  大部分時候,南易只需要指個方向,再定個目標,剩下的事情就是斯嘉麗監督,梁慧文和上戸雅美吭哧吭哧去做,南易說忙,其實一年有大半時間在瞎轉悠,仨女的是真的忙,腳不沾地的那種。

  上戸雅美人在莫斯科,可管的事也許在南北極,南易讓她駐扎莫斯科是為了表明工作重心,但不意味著上戸雅美需要管理的事務就可以撒手。

  南易下樓找到第七連的連長瓦圖京,和他滴咕一下搞創收的設想。

  等倒爺們住進來,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有人會寂寞難耐找一個莫斯科或者其他地方的姑娘聊天解悶,甭管來干什么,人只要走進來就得交“養路費”。

  姑娘們通常都是穿高跟鞋,對路面的傷害比較大,收她們一點養路費,天經地義,收了錢,正規發票是沒有的,收據給她們開一張,她們可以拿著收據找客戶或者背后的娛樂公司報銷。

  和瓦圖京聊完,南易又在瓦圖京的帶領下逛起了整個兵營。

  莫丹兵營有不少空地還有一片樹林,但又沒有自己的小后勤,搞養殖、種植之類自力更生的舉措,看著空地和小樹林,南易打起了搞個小型養殖場和種植場的主意。

  莫丹兵營將會住進來幾千人,每天產生的泔水供應十來頭豬的吃喝不成問題,小樹林還可以撒上牧草籽,再養點蚯引和螻蛄,地里種的再分潤出一點做飼料,完全可以建立一個五六百頭成年豬加三四百頭豬崽的養豬場。

  南易絞盡腦汁,把莫丹兵營一切可以開源節流的地方都挖掘出來,他的壓力很大,每天一睜眼,至少要付出去4.1萬美元,不想著多賺點、省著點,一年下來為誰辛苦為誰忙?

  進入十月,南易和國家通信委員會的費列寧見了一面,敲定了趕風尋呼臺的具體合作意向,資金和日常管理由南易這邊負責,基站建設和技術維護由費列寧負責,當然,成本支出還是得南易負責。

  南易不但要撒出去50的干股,還得幫著養一批冗員,沒轍,只能養著,“國家通信安全”六個字就是南易繞不過去的坎,還好,冗員不吃空餉,只是要付出的福利絕對大于他們創造的勞動價值。

  乂烏,化工路,南國紅豆商業地產發展的總裁辦公室。

  總裁樓玉春手里拿著一封借調函,走著神。

  借調函要借調的是公司的副總裁龔自強,人要被借調到莫斯科去協助兄弟單位開發批發市場,一借調就是公務繁忙的副總裁,這不由讓樓玉春產生不好的聯想。

  七月,南國紅豆剛接受過財務審計,八月,公司原來的財務被調走,調來一個新財務吳步青,按照以往財務崗位兩年一輪換,并且都在年終扎帳之后進行的規律來判斷,這次并不是正常的輪崗。

  龔自強存不存在問題,這無需多言,他負責的項目成本開支都會多出5左右,雖然他總有理由借口搪塞,可自己不是傻子,原來的財務不是傻子,南老板更不是傻子。

  把人調去莫斯科,是暫時調離,以觀后效,還是懲前毖后,殺雞儆猴?

  樓玉春不能不多想,說起來龔自強和他沾親帶故,也是他把人帶進南國紅豆,一步步提拔起來,真要出事他不好交代。

  想著,樓玉春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第七連的食堂,南易和瓦圖京坐在一張桌上吃著部隊的標準午餐,一點土豆泥,一點圓白菜,兩片面包,一杯調配過的紅茶就是士兵的午餐,聞不到一點肉腥味。

  勺子舀著土豆泥,南易感慨蘇修的經濟真的不行了,第七連可是近衛師的連隊,駐扎在首都,不是邊陲之地的邊防部隊,這里的伙食只有這個水平,可想而知一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部隊伙食得差成什么樣。

  南易想著要改善一下第七連的伙食,讓小伙子們餐餐有肉吃,還得有水果,香煙也得供應上,甭管抽不抽,一個月每人發上兩條。

  正想著,校花來到南易的身后,耳語一聲,把電話遞給他,南易向瓦圖京告了個罪,拿著電話走到食堂外面。

  “喂,老樓,什么事?”

  樓玉春:“老板,我想問問自強借調的事。”

  “問吧。”

  樓玉春沉默了一會,說道:“老板,自強和我沾點親。”

  “我知道,72萬4136塊,這是屬于所有股東的錢,其中也有你的一份,你轉告他,把錢補上,然后盡快來莫斯科報到,這邊急需一個對批發市場懂行的人。”

  樓玉春:“謝謝老板。”

  “不用謝,老樓,燈紅酒綠容易讓人迷失,偶爾來一次憶苦思甜,其實挺好,好些年沒下地了吧?”

  樓玉春:“有六七年了。”

  “正好,晚稻該割了,給自己放一個農忙假,回家去幫幫忙,去田埂上尋尋你丟掉的泥褲腿。讓龔副總裁大膽的過來,他犯下的不算是大錯,我會給他機會。”

  說完,南易掛掉電話,回到食堂里繼續他的午餐。

  與葛翠竹聯系,讓她派人來莫丹兵營開墾土地、養豬,為下一步去西伯利亞建立農場做準備;把友誼皮革城的業務進行分割,注冊了N家公司,然后聯系黃三兒,讓她在京城進行“特殊崗位”招聘。

  “特殊崗位”,特殊在勞動報酬上,公司不但不會支付工資,還會按年度向入職的職工進行收費,也就是所謂的付費上班,有豐富倒爺經驗的多收點,應屆畢業生予以照顧,可以少收點。

  派人去莫斯科大學招聘兼職,時薪1美元,還能拿績效、提成,好容易就招到幾個國內在這里留學的大學生;人到位了還要進行崗前培訓,人手不足,部分培訓是南易親自上陣。

  理發室的老板是包喚頭介紹來的,沒錢付租金,南易只能讓人家先欠著,等把生意做起來再慢慢給,不過房租可以欠,“工簽”的錢可不能欠,一對男女朋友,一個一年1500美元,兩個3000美元,友誼皮革城有了第一筆進賬。

  洗衣房,找了莫斯科本地一個本身從事洗衣房生意的大娘,她和華囯倒爺有過不少接觸,看好友誼皮革城的前景,很痛快的付了一年房租,一刻鐘都不耽誤,簽完合同馬上入場裝修。

  事后一打聽,大娘還是個猶太人,這讓南易不得不說個難怪。

  浴室是一門好生意,一年有七八個月都不會缺客人,租金要的比較貴,好幾個人來看過之后,都被高租金嚇走了,暫時還懸著沒租出去。

  足浴房的租金要價更貴,可卻很好租,第二個來看的人一聽是獨家生意,趕緊拍板租下。

  錄像廳&錄像帶租賃被一個香塂的倒爺租走,他不但看中生意本身,也把店面當成了囤貨的地方。

  醫療站被一個阿富汗回來的老軍醫給租走,也不知道他手里有沒有治療淋病的偏房。

  繞了一圈,浴室被足浴房的老板給租走,他想搞成一般人洗不起的樣子,南易義正言辭的要求人家必須有大眾浴室的項目,僵持了幾下,最終對方答應了下來。

  后勤配套搞定,接下去就是招商。

  10月9日,農歷九月初二,寒露,宜開業。

  只剩下一周不到的時間,南易讓包喚頭拿著邀請函去倒爺出沒的地方,邀請主要倒皮革的倒爺來參加開業儀式。

  南易不可能自己站在前臺當友誼皮革城的東家,還沒找到項目做的包喚頭就落在了他的眼里,溝通一番,包喚頭來了莫斯科。

  南樓,友誼皮革城自營的餐廳,為了節約時間,餐廳采取的是貼面的裝修模式,各種半成品和成品裝修件從外面運來,墻面、吊頂只需要安裝,大大縮短了工期,包廂和大廳是分開的,只保證私密性,裝修就那么回事。

  盡快如此,南樓的裝修還沒完成,正加班加點的干著,可是廚房里已經是熱火朝天,彭京川的班子先給蔡浩池的班子幫忙,準備著一件件食材。

  開業酒宴不能馬虎,準備的菜色不僅莫斯科不容易吃到,就算在國內也不容易吃到,訂單已經下到貝加爾湖畔,正是獵亞洲黑熊的季節,獵人們的熊掌可以賣上一個好價錢。

  長白山各種山野珍饈,錢塘生培養出來的三級椴樹蜜撕掉外面的等級標簽,被運送到莫斯科的機場;墾殖集團的鰻鱺,口感可以媲美鰉魚魚子醬的海帶魚子醬,鰣魚、毒蛇、蜈蚣、蝎子、頂級土豬肉炮制好,真空包裝到了莫斯科火車站。

  一支穿云箭射向邊境,南易讓已經成為邊境大倒爺,“京爺”的字號十分響亮的葉京到時候過來幫個忙,這么多好食材備著,總得有個身份夠高的人負責抖包袱,告訴赴宴的倒爺們這些玩意怎么怎么貴。

  南易給出的10的股份還是很有用的,在和葉皮索夫溝通的時候,能互相少說點廢話,直入正題。

  “莫斯科市高官兼市長是加夫里爾,他是戈派的人,副市長是米哈尹洛維奇,他和鮑里斯走的比較近,是鮑里斯的堅定支持者,也在鮑里斯的權力核心之內,你想要奧運村邊上的地還是找他。”

  南樓后廚外面的空地,南易和葉皮索夫相對而坐,南易吃著咸湯圓,葉皮索夫吃著芝麻餡的甜湯圓。

  “土地是下一步要談的事情,第一步要邀請米哈尹洛維奇參加友誼皮革城的開業儀式。葉皮索夫,我們華囯的商人非常迷信權力和排場,開業的那天,有軍方的人員和一位副市長參加,這會深深地震撼到他們,讓我們可以更簡單的完成招商工作。”

  “軍方的人我會負責邀請。”葉皮索夫說道:“米哈尹洛維奇由亞當你出面去邀請更合適,他對克格勃的觀感不是太好。”

  南易吃掉最后一顆湯圓,拿餐巾抹了抹嘴,點了點頭,“盡快把這里填滿,讓它運轉起來,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利潤進入我們的口袋;我也可以去做下一個項目,把我們的蛋糕越做越大。”

  “下一個項目是?”

  “黑桃皇后服裝城,除了皮質衣服,它將囊括所有的服飾品類。”

  “需要一個更大的地方?”

  “是的,最好能住得下一萬人。”南易點了點頭,“普通服裝的門檻沒有皮衣高,更少的資金就可以把生意給運作起來,會有更多的商人參與經營,所以,黑桃皇后的運作模式會和友誼皮革城有一點點區別。不過,我預計黑桃皇后能制造的利潤會比友誼皮革城更多。”

  “這是一個不錯的消息。”葉皮索夫微笑道:“地方由我負責找,黑桃皇后,普希金?”

  “是的,我覺得現在這個時期和普希金筆下的19世紀初非常相似,享樂之風又會刮起,我們要警惕Ace變成黑桃皇后。”

  南易這話意有所指,他是在告訴葉皮索夫見好就收,不要過于貪婪。

  葉皮索夫沖南易澹澹一笑,“不欺騙生活,也不要被生活欺騙,讓我們成為彼此的娜塔麗亞·尼古拉耶夫娜·岡察洛娃。”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作者就是普希金,這首詩是在他流放時期寫給他的小女友葉甫勃拉克西亞·尼古拉耶夫娜·伏里夫,而他最終和岡察洛娃結婚,并為了岡察洛娃與人決斗而死。]

  南易仰起頭往天上看了看,“今天少云,明天應該是一個晴朗天,葉皮索夫,我們去郊區釣魚如何?”

  “現在正是釣鱘魚的季節,我有一個常去的釣點,那里的鱘魚很多。”

  “那太好了,我非常擅長烹飪鱘魚,我會帶上兩瓶好酒,明天我們可以在湖邊一邊享受最新鮮的鱘魚料理,一邊享受好久,葉皮索夫,你有口福了。”

  “正好,我會鱘魚燒烤,亞當,你也可以試試我的手藝,一定會讓你贊不絕口。”葉皮索夫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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