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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有盼頭

  在第二大道85號吃過西班牙餐,南有窮讓南易帶他去格林威治村西四街逛一逛,南易沒有推搪,直接就帶著兒子過去。

  格林威治村也被戲稱為西村,這里是作家和藝術家的聚居地,六十年代之前,垮掉派在這里出沒,二十多年前,這里綻放了最后一朵波西米亞之花,至此,波西米亞在西村消逝,新波西米亞在東村撒下了種子。

  進入八十年代,西村的房租暴漲,村里的年輕人和先鋒文化往東村遷移,騰出來的位置被華囯藝術家和脖子上掛大粗鏈子的黑人填滿。

  南易和南有窮從第六大道轉入西四街,先入眼的是一家成人用品店,還有商店門口一熘坐在板凳上為路人畫像的華囯畫家,旁邊聚集著三兩圍觀者。

  燈光昏暗,夜色漸沉,喧囂聲安靜下來,成人用品店隔壁一家半地下的店鋪,關著門,畫家們肆無忌憚的把畫架支棱在門口,猶如小販向路人兜著生意。

  “爹地,鮑勃·迪倫就住在這里。”沿著窄街走了一段,南有窮忽然說道。

  “喜歡他?”

  “喜歡。”

  “為什么喜歡他,你能聽懂他歌曲里表達的意思?”

  “聽不懂,就是喜歡聽。”

  “你媽咪也喜歡他,你是聽你媽咪的唱片?”

  “嗯哼,馬克·吐溫當年也住在這里,你知道他住哪棟房子嗎?”

  南易沒聽到南有窮的回答,刺耳的警笛聲就傳進他的耳朵,轉頭看去,五六輛警車開了過來,停住后,從車里下來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滿臉煞氣,在車邊稍稍停留,就沖畫家們走過去,呈包圍之勢,但沒拔槍。

  一陣騷亂,畫家們被警察圍了起來。

  見到警察,南易就把南有窮護著往遠處走,等人被圍住的時候,南易一行人已經在五十米開外,因此,完美的錯過探聽警察到來原因的機會。

  “南生,像是保護,不像是抓捕。”虎崽眺望了一陣對南易說道。

  “嗯。”

  南易無意識的應一聲,繼續護著南有窮走到一棟房子的死角處才停下。

  停留幾秒鐘,車隊來到近前,南易父子倆被簇擁到車里。

  車子駛出,離開這片危險之地。

  “回家?”

  車子行駛到第六大道上的時候,南易轉頭問南有窮。

  “爹地,我還想去時代廣場。”南有窮看著南易,一臉希冀。

  “好吧。”

  南易雖然心里不太想去時代廣場,可還是滿足了自己兒子的要求。

  早六七年,南易還有興趣去時代廣場走走,這幾年如非必要,他都不會往那里過去,時代廣場已經變了。

  廣場燈紅酒綠依舊,嘈雜聲一如從前,只是街道上的膚色變得豐富,不如以往純粹,國際觀光客衣著光鮮,翩翩入時,紳士淑女出沒于百老匯劇院酒店,無數霓虹燈閃爍著俊男美女袒露的肌膚,微微抬頭,黃金位置是一幅凱文·克來的褲衩。

  南易想把南有窮往摩天大樓里面領,旋轉門的背后,門童已經閃出期待的目光,他盼望著南易父子進去。

  可惜,南有窮的目光去追隨著橫在馬路上的路障,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路是修不好的,有的從年頭修到年尾,有的視經費多寡而決定壞的次數和程度,突擊花錢在美國同樣有市場,這里也有市政預算。

  繞過路障,穿過一段粗大煙囪點明的地下供熱管道,流浪漢、藝術家、街角橫流的尿液、觀光馬車遺留的馬糞,把空氣攪拌的甜膩膩、臭烘烘,兩個畫家拿著畫筆比成長劍,為了爭奪地盤大動干戈。

  把偽波西米亞撇除,剩下的男人幾乎清一色,腋下夾著一個薄薄的皮箱,一打開里面滿滿的電子表、假名表,生意很好,有不少人光顧;街頭游蕩的黑人隨時會把路人攔下,掏出假金項鏈兜售。

  街邊的店鋪賣的是各種電器和照相器材,店主幾乎都是中東人,這種店鋪的水很深,不僅是經營的門道深,政治上也深。

  透過黑人的金鏈子,又可以看到腋下夾著海灘折疊椅,另一只手提著畫具皮包的黃皮膚畫家,也有明顯帶著東歐血統的白人畫家,他們盡可能維持著自己的“高貴”血統,攤子支棱的比較齊全,畫箱高架,頭頂上還撐著遮陽傘。

  畫家之后,一群波多黎各過來的西班牙裔在集體行動,他們是賭神,街頭用紙箱摞起賭桌,可樂瓶蓋、骰子為賭具,不知是高進還是高義,魔術般的挪動耍弄著可樂瓶蓋,嘴里念念有詞蠱惑著圍觀者,周邊站著三五個托兒,不斷的贏著錢。

  忍不住多看幾眼,可以發現莊家是高義,手藝并不到家,可樂瓶蓋變幻的速度雖然快,可還是很容易被看穿,笨拙的莊家、不斷贏錢的托兒誘惑著行人口袋里為數不多的紙鈔。

  下場去的通常都會輸光口袋里的紙鈔,南易幾人經過的時候,一個游客正蹲在路旁痛哭流涕,他把回酒店的打車錢也給輸掉。

  “活該!”

  不被誘惑的行人們吐槽著心聲。

  忽然,望風者打出了暗號,充當賭桌的紙箱瞬間被推倒,莊家、托立刻鳥獸散,混跡于路人中,無影無蹤。

  路過一個華囯畫家的攤子,南易從南普和北普的對話中聽到就在剛才不久,有一個滬海的畫家被黑人槍殺,不是搶劫,而是群體的仇視,對“畫家”群體的仇視。

  難怪街對面兩個巡警一直在畫家們周邊游弋,難怪剛才西村會有那一茬。

  這里的人急切掙錢、焦慮等待、熱情拉客,藝術家的高貴偽裝被撕去,小販的狡黠表現的活靈活現,從缺斤短兩中獲得的靈感在畫紙上重生,顏料昂貴,跑量的經營模式讓手生疼,盡可能多偷省幾筆。

  畫家的身后,搖曳著曼妙的身姿,或粗壯,或嬌小,或濃艷,或媚俗,秀指上夾著的香煙彌漫,她們比畫家們矜持,不主動拉客,只等著客人攀談報出一個價碼。

  南易護在南有窮的身后,保護著他探尋世界的眼睛。

  逛完時代廣場繁華之下的陰影,南易拒絕南有窮要去皇后區看看的要求,直接帶著人回家看新聞,電視網之間存在著巨大的競爭,發生點值得上新聞的事,電視上很快就能看到。

  從電視新聞里,南易知道被槍殺的華囯畫家是滬海人,姓林。

  沒兩天,反亞裔歧視聯盟和反亞裔暴力聯盟就聯手組織了一次游行示威,兩隊警察騎著摩托車開道守護,從東四十六街第八大道的梅爾福德酒店門前出發,游行隊伍一路手執橫幅標語,來到曼哈頓中城最東側的市警察局門口。

  南易有過去䁖一眼,游行隊伍中不但有亞裔、歐洲裔,還可以見到略顯滑稽的黑人,不是人長得滑稽,而是行為本身滑稽,游行隊伍反對的是誰,路人心知肚明,畢竟紐約亂不亂,黑人說了算,教父一二三,統統靠邊站。

  槍殺事件的風波過去之后,一天,南有窮再次請求南易帶他去西四街,這次不是為了藝術,而是為了街頭籃球。

  街頭籃球主要起源于紐約,確切地說是起源于洛克公園和西四街。

  南易和斯嘉麗兩人從來不干涉南有窮的愛好,由其自由選擇和,南有窮喜歡聽鄉村音樂,喜歡橄欖球、街頭籃球,因此他也很清楚西四街的籃球場正在舉行“山羊籃球錦標賽”。

  來到喧囂的籃球場邊,南有窮就對南易說道:“爹地,那個就是山羊,厄爾·麥尼考爾特,身高只有6尺2[188公分],可他能打敗7尺2的賈巴爾。”

  “天勾賈巴爾?”

  “是的,山羊是未曾打過NBA的最偉大球員,他打球很酷。”

  “嗯哼。”

  南易應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南有窮身上的寬大湖人隊32號籃球背心,又瞄了瞄自己身上的公牛12號,心里暗罵一聲“異端”。

  沒一會,1VS1的斗牛就開始,其中一個選手擅長投三分,根本就不往里突,直接在外圍投籃,籃球唰唰唰的往籃筐里掉,隨著此起彼伏的噓聲,南易也豎了個中指,“Fuck,這么會投籃,打NBA去啊,打個毛街頭籃球。”

  斗牛的精彩之處就是對抗,一點對抗都沒有還看個毛線。

  南易把目光從籃下抽離,看向了籃球場邊上的墻壁,西四街滿地都是畫家,這里的墻壁自然不可能保持原來的色彩,各種畫風的圖桉在墻面碰撞,墻下,幾個穿著顏色刺眼西服的黑人搖曳著加勒比地區的節奏,不時的挑逗著圍觀者與其互動。

  看舞動的動作,南易猜黑人的錄音機里放的是鮑勃·馬利的音樂,呃,其實不用猜,對紐約的黑人來說,加勒比音樂就等于馬利的歌,根本不會聽其他,聽其他的嗨不起來。

  “哇哦,unbelievable!”

  忽然,南有窮的一聲驚呼把南易的目光拉回籃下,只見一個黑人小個子一只手掛在籃筐上,下面是還在跳動的籃球。

  “阿倫!”

  籃下,有人開始呼喊。

  聲音如潮水向兩邊蔓延,很快“阿倫”的呼喊蔓延至全場,其中還夾雜著“艾佛森”的喊聲。

  “阿倫·艾佛森?他是紐約人?”

  小個子從籃筐上下來,向圍觀的人揮了揮手。

  短毛、瘦削,沒有象征性的臟辮和紋身,南易辨認了好一會也沒有和印象中的76人3號畫上等號,只有臉型略有相似。

  不過沒一會,等球場上的小個子使出飄逸的步伐,幅度夸張的晃動、輕盈的動作,南易立刻就從他身上看到艾佛森的影子。

  場上,艾佛森輕易的過掉對手,手放在背后輕輕一拋,籃球旋轉著從籃筐的縫隙里轉進框內。

  “爹地,阿倫的過人動作好酷。”南有窮激動的說道。

  “你也可以學。”

  “爹地,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

  在之后的日子里,南有窮一有空閑就會拉著南易陪他一起練習運球和投籃,非常可惜,南有窮并沒有籃球天賦可繼承,也沒有發生基因變異,天賦在有運動神經的人群里只能算一般,運球的熟練速度只比南易當年快上一分,這還是占了身體素質的便宜。

  兩輩子的童年時期,南易只能說沒餓過肚子,什么營養均衡與他無關,南有窮不同,還在胚胎時期,他的營養攝入就有計劃,身上的零件潛能得到充分的發揮。

  一天,南易和南有窮去了和平鴿紐約訓練基地,浪蕩者武器公司研發了一款最新式的防彈衣,兩人要過去試穿。

  穿上防彈衣,南易又穿上平時四季會穿的衣服,在一面巨大的試衣鏡前行走,做著正常情況下會做出的動作,并仔細觀察鏡子中的自己的動作有沒有什么別扭的地方。

  四季的衣服都試完后,強尼就來到南易身邊。

  “BOSS,感覺如何?”

  “還不錯,只是身體感覺有點重,適應一段時間就可以,防彈的效果如何?”

  “提升了不少,虎崽剛做完實體測試,7.62的全威力子彈30米外射擊,沒有造成骨折,只有淤青。”強尼聳了聳肩,“不過,有短暫幾秒他失去了戰斗能力。”

  防彈衣穿在自己身上只能防普通手槍子彈,對防突擊步槍和狙擊步槍的意義不大,子彈就算打不穿,巨大的動能也能把五臟給震廢,外表完好,劃開胸腔里面成了一鍋及弟粥。

  要防步槍只能靠身邊的肉盾,這也是為什么虎崽要去做實體測試。

  “做的不錯。”

  “BOSS,浪蕩者如今還不能做到收支平衡,我打算建設防彈衣生產線,參加各國的防具招標。”

  南易琢磨了一下說道:“你的想法我,可以考慮一下把工廠建到華囯,不管是人力成本還是材料采購成本,那邊都比較低廉,成本可以壓縮不少。”

  防彈衣雖然和槍械孟不離焦,但在大部分國家只把它當成普通的工業品,要生產防彈衣并不需要申請特殊的許可證,倒是測試環節需要用到槍械,自然避免不了需要申請特殊的持槍證。

  “OK,我會派人去考察。”

  “嗯,去你辦公室。”

  南易和強尼兩人來到強尼的辦公室,聊起北極狐的事情。

  “BOSS,目前北極狐已經確定這些別墅里都藏著大量的美元,按照觀察到的體積分析后得出的數據,巴勃羅在837棟別墅中藏匿的美元不會低于200億。”

  強尼在哥倫比亞地圖上畫了幾個圈,“這幾個點是北極狐發現的現金掩藏點,每個點藏匿的現金不會低于2000萬。”

  “這樣的點有多少個?”

  “不清楚,麥德林到處是巴勃羅的眼線,北極狐在那里行動非常困難。”

  “我明白。”南易頷了頷首,“別墅里的現金我們不惦記,掩藏點也不是每個都要知道,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基礎上,能挖幾個就幾個。

  幾億、幾十億處理起來比較簡單,幾百上千億根本沒有處理干凈的可能,北極狐去麥德林主要的目的是復仇,現金只是意外驚喜,多一點少一點無所謂。

  貪婪是促進人奮斗的動力,但過于貪婪會送掉自己的命。

  強尼,讓北極狐的成員保持理智,千萬不要帶著僥幸心理,一旦計劃制定,是多少就是多少,一張都不能多。”

  哥倫比亞麥德林,DA走進一個房間,對北極狐的隊長AB說道:“AB,BOSS剛發來消息,讓我們保持理智。”

  北極狐成員的代號沒有特殊意義,只是隨意從26個字母中挑出兩個發音短又不拗口的字母進行組合,只為了互相識別和快速通訊。

  “這個提醒來的很及時,錢太多,我們根本沒辦法全部帶走,DA,傳達給所有人,不要貪心,不然逃得過麥德林的包圍圈,也逃不過自己人的追殺。”

  試過防彈衣之后,南易很快離開紐約飛往倫敦,在倫敦陪伴女兒半個多月,接著又飛到滬海。

  在飛機上南易本打算讓南無為去京城做幾天志愿者,誠心做事,不小心被記者拍張照片,細思一下,還是打消了主意,定向推動的意圖太明顯,這違背了由著南無為自由選擇未來的初心。

  金秋,還是應該玩樂為主。

  已經提前儲備好知識和技能,南易花了一天時間把自行車改裝好,趁著太陽不曬的時候,他都會帶著南無為出去騎個痛快。

  輕松的玩了一周,嚴度找到南易,提議讓南無為去探索一下武術的根源,南易答應了,不過要去的地方太多,他建議分開進行。

  于是,嚴度就帶著南無為從近處開始,走進農村,觀察公雞如何斗蜈蚣,觀察大鵝如何打敗土狗,在希望的田野上,又觀察螳螂如何出拳。

  接著,南易陪著南下挺進滇省,觀察白眉長臂猿如何靈動的在樹木之間游蕩。

  到這里,南易就提議先結束旅程,大興安嶺的東北虎和熊瞎子,西域的懸羊可以留到下一次,至于鷂子翻身可以去椰城,馬上就到了鷂子該南飛越冬的季節。

  滇省歸來,一行人來到深甽。

  去了一趟華山,帶著南無為觀察完毒蛇,嚴度就帶著他返回滬海,南易則去了小亞灣。

  10月3日,正是三面山開工的日子,負責工地的墾殖集團基建經理管建設看著裴授衣舉行打生樁儀式。

  裴授衣是一個風水先生,在嶺南一帶已經闖出了偌大名號,把他請過來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南易到三面山的山上之時,裴授衣正指揮著建筑工人把一對“童男童女”埋進地基里,童男童女自然不可能是真人,按照裴授衣的說法,這是他秘法打造的傀儡,很靈也很貴,八萬八一對。

  關于建筑上神神叨叨的東西,南易并不信,葛翠竹也不信,可他們兩個信不信沒什么意義,關鍵得看來這里消費的顧客信不信,不需要全信,只要半信半疑,有些或許愚昧的事情就必須去做。

  風水在粵省很有市場,在香塂信的人就更多,如果三面山在風水上有好的說道,自然可以吸引更多的顧客過來光顧。

  在山上看完整個儀式過程,南易就悄悄的從另一面下山,他并不想在這一刻和裴授衣見面。

  如果南易看過的那本風水書不是胡編亂造的話,三面山符合好風水的龍真、水抱、砂秀、穴的、向正五大要求,好基礎擺在這,加上南易還有過百萬之內都可以給的交代,裴授衣要是還整不出一個讓顧客津津樂道的風水局出來,那他的招牌就甭要了。

  來之前給聞人蘭月打過電話,南易到鐵皮棚子的時候,三人已經在等著。

  沒什么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南廠長,這兩個多月寶慶那邊又來了上千人,手里都有不少資金,少的幾十萬,多的幾百萬,其他的還有潮州、贛省、浙省等地方的人,資金有多有少,一個個都在到處買地,鵝城的地價已經漲了兩成,小亞灣的地價平均一畝漲了三百多。”

  喬衛平說著,臉上的喜色難掩。

  “這些人互相之間有土地交易嗎?”

  “有,不過動靜不太大。”

  南易頷了頷首,又問馬良余,“老馬,小亞灣這邊有沒有聽說有樓盤要開建?”

  馬良余搖頭,“只有土地出讓,沒聽說有人要蓋樓。”

  南易琢磨了一下,就吩咐道:“老馬,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和衛平交接一下,交接完就回去。”

  “好。”

  “嫂子,這里的窗口還繼續開著,不過你人可以回京城了,這里的事情以后和你就沒關系了,等著土地出手分錢就行。”

  聞人蘭月點點頭。

  “衛平,以后這里就剩你一個人,你的任務就兩個,盯著炒地皮的人數變化,盯著地價,人數急速增多、地價每畝漲一百,你都通知老馬,如果有其他特別的事情發生,也要及時通知。”

  “南廠長,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會用心做好。”喬衛平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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