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
南易和蘇菲·馬索兩人坐在孔雀湖邊納涼看電視,校花又煞風景的拿著電話出現在南易的身后。
“夫人電話。”
南易接過電話,走開一段距離。
“斯嘉麗,情況如何?”
“亞當,不是很樂觀,CCI[美國國際棉花協會]會議上得出的結論,今年的棉花出口價以74美分/磅為基準,上下的波動不會太大。”
南易嘆了口氣說道:“74美分,價格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德克薩斯州和堪薩斯州的棉田從明年開始三段式輪耕吧,這個價格已經跌破我們的心理線,未來幾年,估計還要繼續呈現下降趨勢,華府的補貼可不夠填補我們的損失。”
損失倒不是真的損失,只是跌破心理線就意味著斯嘉麗糧食集團開始賺辛苦錢。
“我也是這么想的,今年的棉花還賣不賣?”
“賣,當然要賣,配合NCC[美國國家棉花總會,CCI是其下屬機構]的工作對我們沒壞處,少賺點就少賺點。”
“亞當,棉花可以長期儲存而且成本也并不高,我們要不要做點棉花儲備?”
“儲備當然要,不過不是為了投機,而是出于低價儲備生產資料的考慮,我們再儲備也不能和大國的國家儲備相比較,74美分對我們來說價格很低,可多華囯和印度來說,這個價格已經不低了。
去年華囯的棉花減產,華囯國內的棉花供不應求,今年的棉花收購戰略會進行調整…”
斯嘉麗打斷南易的話說道:“亞當,你覺得會怎么調整,難道會打破統購統銷,收購棉花不再是…啊,供銷社獨家的買賣?”
“呵,斯嘉麗,關于農業部分,以后請認真點,每年花那么多錢從全球各地往紐約運送報紙,你不能只看你有興趣看的。”
“哈,我記住了,你繼續。”
“那我給你完整的說一下,華囯為了調動棉農交售產品的積極性,從1961年新棉上市起,棉農交售產品后,國家按一定標準獎給棉農化肥、原糧指標和布票。
79年,華囯對棉花實行基數收購、超收獎勵的辦法,基數一定三年不變,基數內按國家牌價收購,基數外在牌價基礎上加價30。
79至83年,境內超基數收購5716.5噸,占同期收購量的53.8;1984年,改為比例價收購,實行‘正四六’比例,即40按國家牌價加價30收購,60按國家牌價收購。
1985年,棉花收購取消統購制度,實行合同定購,凡合同定購的棉花,仍按規定比例加價,獎售化肥;完成定購數后,允許農民上市銷售,也可以多渠道流通,價格隨行就市,國家超購不加價,不獎售化肥。
去年,由于棉花減產、供不應求,華囯棉花收購工作會議規定——1988年度的棉花收購,仍由供銷社經營,其他單位和個人不得插手收購、販賣棉花。
并規定,棉花生產、供銷實行統一計劃、統一價格;棉花的收購、供應、調撥、庫存,全部實行指令性計劃管理。
在收購價格上,改為‘倒七三’比例,即30按國家牌價收購,70在國家牌價基礎上加價30收購。
盡管這次的收購加價幅度比較大,可每50公斤的輥棉價格應該不會高于177元,也就是每磅的價格不會超過43美分,這是按照官方匯率算出來的價格,如果把匯率的水份抽干,華囯收購棉花的成本會更低。
印度這邊就更別說了,棉花的出口熱情,完全可以用調節補貼來調整,衣服不是糧食,一頓不吃都不行,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你別想著操控國際棉價,除非你什么時候能既當選手又當裁判。”
“亞當,這個世界是有規則的,不可能所有好事都被我們給占據。玩游戲,公平是第一要素,可以在游戲過程中通過作弊給自己制造一點優勢,但不能制定極度不公平的規則,這是不被允許的,也容易引起眾怒。”
“所以,關于棉花暫時不用過多考慮金融上的操作,只要把目光放在生產供求即可,還有,如果你不想看報紙,也應該看一下農業小組的報告。”
“OK,就說到這里,我要出發去接阿德勒,洋基隊球場有比賽。”
“和哪支球隊?”
“同城德比。”
“喔,真可惜,居然不是紅襪隊。”
“啊哈,亞當,你就不用裝了,對棒球你一無所知。”
斯嘉麗說著,在電話那頭唱起ChubbyChecker的《TheTwist》。
很久之后,有一次南易看脫口秀才在節目中得知ChubbyChecker是今年超級碗的中場表演嘉賓,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斯嘉麗唱歌到底是什么梗,雖然他很清楚這首歌就是用來嘲笑他壓根不了解超級碗。
在刺耳的歌聲中,南易掛掉了電話,回到位子繼續看電視。
電視里在播放的自然是電視劇,一部史詩作品《摩訶婆羅多》改編的同名電視劇,印地語的版本,南易和蘇菲馬索就是看個熱鬧,真正享受其中的還是莊園的傭人們。
一個個席地而坐,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機屏幕,哪怕是下冰雹也阻擋不了他們看電視劇的熱情。
報紙上有刊登過文章,說是印度人把收看這部電視劇當過節一樣,焚香沐浴在電視機上等待電視劇開播,夸張一點的還會給電視機戴上只有“神”才能享用的花環。
據說還有一列從巴特那到德里的火車,每到周六晚上都會莫名晚點一小時。
經過調查才發現,不管乘客,還是警衛,甚至是司機,在中途到達站點之后,都會不約而同的直奔候車室,大家都很默契地等觀看完最新一集的《摩訶婆羅多》之后再上車。
關于這個說法,南易并不覺得它是假的,印度電視劇的發展和國內差不多,電視機的普及率還不如國內,娛樂又是差不多貴乏,錯過一集電視劇那真會捶胸頓足。
蘇菲馬索的注意力就沒有在電視機屏幕上,從南易回到位子,她就開始研究南易的雙手十指,把玩、撫摸、揉搓,進而咬一口嘗嘗味道。
等玩膩了手指,她就對南易說道:“亞當,我們去散步。”
“有蛇,你怕不怕?”
“不怕,蛇會先咬你。”
“好吧,我們去散步。”
南易站起身,把蘇菲馬索拉了起來,兩個人摟在一起,往孔雀山的方向慢慢走去。
“明天你要做什么?”
“看資料。”
“不出去玩?”
“明天要看很多資料,國際肥料工業協會以往幾年的世界化肥需求數據等等,大概下午四點以后我才能把時間交給你。”
“好晚,我想早點出去玩。”蘇菲馬索撅撅嘴說道。
南易歪著頭,看著蘇菲馬索說道:“那你一個人先去玩,五點鐘我去找你匯合,你覺得怎么樣?”
“好吧。”
第二天。
蘇菲馬索起床后不久就去了孟買城南,南易如他自己所述,窩在書房里面看資料。
一連幾天,南易都保持白天窩在書房,晚上陪蘇菲馬索出去玩的狀態。
一周過去,南易變成白天陪蘇菲馬索出去玩,傍晚回到孔雀山莊,召開一個又一個電話會議。
隨著會議進行,南氏的旗下又添加了兩家新企業——第一家是總部位于紐約的氮磷鉀公司,這是一家專門從事化肥領域投資和貿易的公司,并不直接從事化肥生產;
第二家是總部位于加國薩斯喀徹溫省的阿鉀公司,這家公司定位是專注于氯化鉀領域,初期的發展模式很簡單——兼并,不斷的在薩斯喀徹溫省和新墨西哥州兼并中小鉀礦,用十年時間成長為能和薩省鉀肥公司、美盛公司、加陽公司比肩的氯化鉀領域巨頭。
兩家公司的成立還牽動了南氏旗下企業一系列的資金流轉,阿鉀公司的大股東是斯嘉麗礦業集團,它投入阿鉀公司的資金來自斯嘉麗基金;而斯嘉麗基金的資金來源于一支新建的基金,基金中八成的資金份額由維爾銀行悄悄吃下。
第二大股東是日不落資本控股的一家離岸公司,這家公司的小部分資金來自日不落資本,大部分資金從倫敦怡和銀行貸款。
氮磷鉀公司的股東結構和資金來源就比較簡單,股權定位上,這是一家執行AB股模式,將來準備上市的企業,南氏最終持有的股份不會高于10,甚至有可能低于5。
氮磷鉀公司是一家在化肥領域爭奪話語權,進而爭奪定價權的企業,能不能成功不好說,所以它要盡可能的吸收盟友,也盡可能的把風險進行分攤。
能成功最好,失敗了也無所謂,南氏現在有豐厚的資本去試錯。
南易把自己的關注從兩家企業暫時抽離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九月份,剛剛能全身心的陪伴蘇菲馬索一天,他就收到了一份氣象傳真——在非洲的西北海岸形成了一個東風波,該東風波橫穿熱帶大西洋和在赤道以北發展了一個寬闊的風場中心。
按照其發展速度和行進方向,很可能會形成一股途徑南北美洲的颶風,而且很大的概率是高級別颶風。
看過傳真之后,南易心思電轉,臉上狂笑,心理擔憂著即將降臨的大損失。
“平底鞋,你的印度之旅結束了,馬上收拾東西,今天就飛。”
“亞當,怎么了?”
“我要馬上回紐約,很快就會有很嚴重的自然災害發生,若是運氣好,我的零花錢會變得非常寬裕,要是運氣不好,以后也就不存在零花錢的概念。”
“很嚴重?”蘇菲馬索擔憂的問道。
南易嬉笑道:“很嚴重,下個月很可能我就飛到巴黎讓你養我。”
“好啊,我養你。”
南易和蘇菲馬索逗了一會悶子,兩人各管各去收拾東西,接著去機場的路上,南易又去了一趟孟買市區,分別和勞動集團副總裁昌達·科赫哈、震蕩波負責人維克拉姆·潘迪特見了一面,吩咐他們按照計劃繼續往下走。
隨著南易登上飛機,還沒徹底建設完成的迎賓莊園就被啟用,情策委香塂的金融小組和農業小組被抽調的人員也登上了飛往紐約的飛機;情策委紐約、斯嘉麗基金被抽調的人員給家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帶著自己的家伙什兒進駐迎客莊園。
紐約時間9月4日,南易回到了斯嘉麗莊園。
第一天,斯嘉麗莊園隔壁的迎賓莊園里,臨時搭建的颶風指揮室電話、傳真不停的響,各種資料收集回來,應災通知和措施下發到南氏在南北美洲的每一個農牧場,地里的農作物沒辦法,不到季節也不能收割,但是其他的物資必須妥善包管,建筑必須進行房頂和墻體加固。
颶風真的卷到自己頭上,損失能少一分算一分。
第一天、第二天,颶風指揮室主要忙碌于內部的災禍應對,到了第三天,畫風就開始變幻。
指揮室里的辦公桌被擺成回字形結構,斯嘉麗坐在正中央,南有窮被安排在一張小凳子上,挨著她坐著;其他人圍著她形成一個正方形,南易坐在指揮室的角落里,手里拿著一張報紙。
“查得,說話。”斯嘉麗對著農業小組的工位說道。
種地,看天吃飯,及時的掌握氣象信息很重要,負責農業的農業小組自然有專門負責分析氣象信息的人員,查得就是這方面的專家。
查得的目光離開電腦屏幕,看著斯嘉麗說道:“形成颶風的可能性95,形成高等級颶風的可能性79.8。”
“走向?”
“印度群島、中美洲海岸必然被波及,牙買加、海地、多米尼加、洪都拉斯四個國家90以上的概率無法幸免,經過中美洲之后,最大的可能就是進入墨西哥灣,登陸墨西哥,然后席卷美國東南沿海。”
“哪里受災會最嚴重?”
“墨西哥可能性最大。”查得回道。
“托比。”
托比,農業小組負責次年及未來種植規劃的人員,對世界各國的主要作物和產量都了如指掌。
“咖啡、玉米。”托比簡潔的回道。
“凱撒,你負責CSCE[紐約咖啡、糖及可可交易所]的C型咖啡豆,以及芝加哥期貨交易所的玉米;溫迪,你負責LCE[倫敦商品交易所]的U型咖啡豆,動起來,我要盡快看到行情分析報告。”
斯嘉麗一聲令下,斯嘉麗基金和金融小組的人員都動了起來。
“阿德勒,倒杯咖啡。”
南有窮向斯嘉麗敬了一個禮,立即跑去給她倒咖啡。
對南易而言,他只需要關心這次的颶風對自己的農牧場有沒有影響,以及后續有沒有兼并土地的機會,期貨上的投機他不想關心也不需要關心,就金融而言,他在斯嘉麗面前根本不夠看。
南易只是把自己的私房錢交給了年祿甫,讓年祿甫幫他跟著行情操作,賺多賺少他也沒做強制規定。
看完報紙,南易就把它收了起來,來到一臺電腦前,在主機上插上一根網線,打開電腦,用鍵盤輸入指令,連接了斯嘉麗莊園的機房。
在斯嘉麗莊園的機房里,南易花了七百萬美金的血本組建了一個容量“高達”300GB的硬盤矩陣。
300G根本存儲不了多少東西,一幅粗糙的世界電子地圖,幾百張衛星地圖掃描件就把硬盤空間給占光了。
調出電子地圖,多次按動Tab和Enter鍵之后,南易就調出了加勒比海地區的較精細地圖。
先移動到洪都拉斯停留了一會,馬上又移動到古巴,想著古巴復雜的政治體制,南易又按動光標把地圖移動到牙買加。
看著狹小的牙買加島嶼,南易不自覺的撫摸著下巴。
“颶風偏愛牙買加,只有1萬多平方公里,颶風只要卷起來,它的全部陸地應該都不能幸免,藍山咖啡種植園估計會破壞殆盡。
1969年,牙買加受到颶風重創,日本上島咖啡將生態科技引入咖啡種植,協助牙買加咖啡產業復興,牙買加為了表示謝意,在1971年和日本簽訂合約,同意將每年產量的九成運往日本。
現在相隔二十年,再來一次颶風,按照日本人的做事風格,做咖啡貿易的日本貿易商社估計會聯手給藍山地區最好的一些咖啡種植園提供貸款,借機深度介入到藍山咖啡的生產和銷售中。
這一下,藍山咖啡每年的出產估計會全落入到日本人手里。”
南易尋思著,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
等待許久,電話才被接通。
“莫西莫西。”
“雅美是我,打攪你睡覺了。”
“會長,是不是颶風已經開始肆虐?”
“還沒有,你明天起床后就去一趟報國米轂,委派一個代表馬上飛去牙買加,一到那里馬上和藍山咖啡的種植園進行接觸,釋放善意,承諾他們一旦受災,報國米轂可以給他們提供貸款。”
“會長,藍山咖啡被幾個貿易商社控制在手里,它們和報國米轂算是在同一個大行業里,以前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我們主動挑起爭端,會受到它們的聯手抵制。”
“先搶先,再談判,我對藍山咖啡的興趣并不大,就是想蹚蹚咖啡這趟渾水,陸羽茶業到了該介入咖啡領域的時候,這次我們就不是自己從零開始發展,而是直接從兼并開始。”
“會長,你看上羅倫多了?”
羅倫多是日本發展的最好的咖啡連鎖品牌,同時羅倫多商社也是咖啡批發領域的日本巨頭之一。
“是的,抓住籌碼,然后和羅倫多進行談判,不求收購,但求入股。”
“哈依。”
“后面的事務該怎么進行,你和毛峰去談,兩點提示,咖啡企業的名字叫牧羊人,關注一下雀巣在華囯的動向。”
“會長,你不會現在就想和雀巣競爭吧?”
“呵,我有這么不自量力?”南易苦笑一聲說道:“我只是想借勢。”
“我懂了,會長你是想說雀巣在滇省扶持咖啡種植的操作?”
“知道就好,滇省和古巴處在同一緯度,理論上滇省能種出和古巴品質一樣的咖啡。”
“明白了,會長,還有其他嗎?”
“沒了,你繼續睡。”
掛掉電話,南易繼續看地圖,一邊看,一邊慢慢的移動,等地圖的中心點變成麥德林的時候,南易蹙了蹙眉,就把地圖給關閉,退出硬盤矩陣,拔掉網線。
“亞當,打給倫敦那個Bitch,溫迪需要倫敦那邊協助。”南易的手剛離開鍵盤,斯嘉麗就沖他吼道。
“你自己打給鄧斯通,博林控投的業務近期全權由他掌控。”
“哈,狗屎的貴族小姐待遇就是不一樣,懷孕就不用工作?”斯嘉麗譏諷一笑后,說道:“阿德勒在肚子里會叫我媽媽的時候,我還在工作。”
無名之火,來得快去得更快,等工作安排結束,一家三口回隔壁莊園吃飯的時候,斯嘉麗就恢復了正常。
吃著牛排,斯嘉麗冷不丁的說道:“亞當,阿德勒很喜歡棒球。”
“你很喜歡?”南易轉頭看著南有窮問道。
南有窮肯定的點點頭,“嗯,爹地,我喜歡棒球。”
南易又轉頭看著斯嘉麗,明知故問道:“所以,你是什么想法?”
其實南易心里清楚,斯嘉麗的無名之火表面已經熄滅,可心里的火苗并沒有滅,斯嘉麗擺明了又要借題發揮,想讓他掏出私房錢給南有窮買一個棒球隊。
說來說去,還是凱瑟琳懷孕引起的一系列滯后的連鎖反應。
“買個球隊送給阿德勒,就當是他明年的生日禮物。”凱瑟琳端起紅酒杯,呡了一口,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只要負責買,后續的運營資金我來出。”
南易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盯著自己的南有窮,內心苦澀的點點頭,“兒子,不是想買哪只球隊就能買,你內心想要的和能買到的之間要有一個平衡點。
自己去做功課,調查你想要的球隊背景,它的股東都有誰,要買下它需要多少預算,會遇到什么困難等等,這些你自己都要搞清楚。”
“嗯嗯,爹地,我會做好功課。”南有窮勐地點頭。
要不了多久就會擁有一個大玩具,南有窮心情變得非常愉悅,胃口大開,吃牛排的速度變快不少。
與之相反,南易吃的速度變慢了許多,他心里已經在考慮如何把一碗水給端平,明年的四月,他就有三個親生孩子,凱瑟琳要是生個男孩,那就得一式三份;要是生個女孩,那就得一式四份。
在南易看來,女孩就是要富養,精神和物質都要富足,男孩有的,女孩必須有,還得是雙份,女孩有的,男孩可以沒有。
不管是三份還是四份,對南易的私房錢而言,都是一個重大的考驗,現在就可以預見到明年的南易依然會是一個窮鬼。
擺了南易一道的斯嘉麗很快就吃完了她的牛排,給自己的酒杯里續了一點紅酒,搖晃著紅酒杯,悠哉悠哉的說道:“亞當,你對巴菲特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