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kkr的亨利·克拉維斯有找過我,他想向斯嘉麗基金募集資金。”斯嘉麗忽然推了推南易說道。
“為了雷諾茲·納貝斯克的收購案?”
kkr是一家專注于杠桿收購的公司,它的本質就是自己拿出少許資金,其他的靠舉債借入資金來收購其他資本較大的公司,有如運用杠桿原理以較小的力量抬起重物一般。
杠桿收購通常以將收購的公司或未來的現金流做擔保,有時獲利不如預期,對投資人來說風險很大。
就南易所知,kkr正在收購雷諾茲·納貝斯克。
1985年,生產駱駝香煙的雷諾茲煙草公司,收購了以生產趣多多、奧利奧、樂之三個品牌餅干為主的納貝斯克,然后組建了雷諾茲·納貝斯克公司。
這可是一家資產估值超過300億美元的公司,想要收購可不是那么容易。
“是的。”
“如果融資只是為了這一個項目,風險太大,除非kkr能夠答應降低管理費用,并且在他們基金的總利潤基礎上計算附帶權益[從成功交易的利潤中抵扣失敗交易的損失],不然不投資也罷。”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不太看好kkr的這次收購案,我打算觀望一下,如果他們這次的收購案最終失敗,我會考慮投資一點,借機多爭取一點有利條件。”
“所以,你看好kkr的遠景發展?”
“是的,杠桿收購是一種不錯的模式,投資kkr應該會有不錯的回報,情策委也得出和我相同的結論。”
“嗯,我會關注一下。”
日出月落,日落月出,重復又重復,次日,南易帶南有窮去西部參加了一次南北戰爭為主題的wargame,當了一回炮手,好好把玩了一下拿破侖炮。
第三天又帶他去“大家伙/bigguy”俱樂部轉了轉,這是一個迷戀重型武器的軍迷組建的俱樂部,里面的成員無一例外至少擁有兩件坦克、步戰車、戰斗機諸如此類的大家伙。
要是沒有,不好意思,俱樂部不歡迎非同類到訪。
南易自然是同類,他不但有t34、76謝爾曼,還有f100f超佩刀戰斗機,事實上他也是俱樂部成員,只是罕少參加聚會。
“哇哦,雅克,豹式坦克a型,發動機還能經得起折騰嗎?”南易走到一輛大家伙前,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雅克是一個富二代,老爹死的早,給他留下三億多美金的現金,還有價值不知道幾個億,一直都能收租金的寫字樓,財富自由又沒人管著,在俱樂部他可是最有型的成員,誰讓人家鈔票多,可以一直把好東西往手里扒拉呢。
雅克嘴里叼著一根雪茄,自得的說道:“當然,只要溫柔點,還能折騰好幾年。”
南易湊到雅克身邊,輕聲說道:“武器系統被拆了嗎?”
“我偷偷藏起來了,還有十顆炮彈,穿甲彈、燃燒彈、榴彈都有。”
“我在蒙大拿有片地,方圓上百英里都是我私人的。”南易神秘兮兮的說道。
雅克眼睛一亮說道:“亞當,你什么時候有空。”
“稍微晚幾個月,到時候大家一起把大家伙拉過去,一次玩個過癮,想玩第二次,atf[煙酒槍炮及爆炸物管理局]可能就要找上門了。”
“ok,我等你通知,我要組織一下,看看到時候多少坦克和戰車要過去,需要先聯系好運輸的事情。”
“嗯哼,可以進大家伙坐坐嗎?”南易指了指豹式坦克a型說道。
必須要事先征求一下同意,不說禮不禮貌,就說這些大家伙在軍迷眼里可能比他們老婆地位還高,不經過同意就瞎碰,真容易雙方駁火。
“當然,你隨意。”
經過同意,南易就帶著南有窮鉆進了坦克,坐在炮手的位子,想象著當年豹式坦克在戰場上的英姿。
“爹哋,豹式好帥,我也要用一輛。”南有窮在坦克里東摸摸西摸摸,羨慕的說道。
“行,爹哋給你買,再買輛虎式,很可惜,虎王只有一輛能開動了,不好搞,不然也給你弄一輛。”
“嗯嗯,謝謝爹哋。”
“不用謝。”
南易可不好意思收下自己兒子這聲謝,他哪里是想給兒子買啊,明明是想給自己買,當年的武器,南易只有sd.kfz.252裝甲彈藥運輸車和sd.kfz.253裝甲指揮車看不上眼,其他的他都挺喜歡,能買到的,他都想收藏。
經歷過綠軍裝是流行服飾的年代,又經歷過軍事雜志漫天飛的年代,小到軍刀、槍械,大到航母、轟炸機,各種參數,只要在雜志上出現過的,南易可以脫口而出。
當了幾十年葉公,現在有機會能擁有真家伙,南易又怎么可能會錯過。
因為有南有窮的存在,其他成員都不好意思拒絕父子倆鉆坦克的請求,于是,南易就有機會把所有的坦克、突擊車給鉆了個遍,也因此,在不遠的將來,南易就會增加一筆不菲的開支。
帶著南有窮瘋玩了兩天,南易又在起點孤兒院陪了一眾義子女呆了四天。
之后,南易飛去了倫敦,陪伴了凱瑟琳幾天。
接著又飛往巴黎。
當年,不計成本,只為打造蘇菲·馬索好人設的《圣女貞德》上映后,的確讓蘇菲·馬索在法國獲得了不錯的口碑,同時,南氏也虧得一塌糊涂。
因為是法國的公司拍攝,電影有濃濃的高盧雞味道,除了在法國和周邊幾個沒什么消費力的國家有排片之外,北美、日本這種大票倉根本就一點引進的想法都沒有。
誰讓《圣女貞德》缺少法國電影的一個大賣點“露”呢,對法國導演來說,不把女主角的衣服給扒了,那就不叫電影,更談不上什么藝術。
蘇菲·馬索的性格和她文靜的外表不同,她可不是安分的主,充滿叛逆精神。
一下飛機,南易就揉了揉太陽穴,剛才在飛機上,他剛看完蘇菲·馬索的惹是生非的記錄,一樁樁一件件能壓下去真是耗費了不少人脈和財力。
“校花,打給雅珍妮,問問人在哪里。”
校花聞言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說了幾句就捂住話筒對南易說道:“在西岱島老巴黎餐廳,三個人一起,一個導演,一個演員。”
“喔,導演叫什么?”
校花沖話筒問了聲后說道:“雅珍妮說是上次教訓過的那個。”
“喔,讓雅珍妮找幾個黑鬼再收拾一頓,不用太狠,只要修養一個星期那種就行,等修養好了,讓他歇一天,接著再打,八天一輪,他要還敢出現在蘇菲面前就別停。”
“南生,要不要一次性搞定?”
“不用,不是生死大仇沒必要太狠,去子爵城堡。”
事情太復雜,南易也搞不清楚他是應該理直氣壯還是應該做賊心虛,不算上輩子,他是可以理直氣壯,可要是算上,他好像又有點師出無名,所以他非常糾結,根本不好意思做的太過。
“南生,還是去訥伊比揚庫爾公寓吧,城堡的花園已經開放給游客參觀。”
“好吧,聽你的。”
為了發展旅游業,巴黎市政府前年就和巴黎附近郊區的城堡主人們商量開放城堡的花園供游客們參觀游覽,雖然不是強制行為,可其他的城堡主人都樂意配合,甚至愿意把建筑內部也給“特殊的客人”開放,本來就有特殊歷史意義的子爵城堡不可能保持特立獨行,只能跟著開放自己的花園。
這樣一來,城堡也不存在有多大的私密性和安全性。
“雖然市政府每年會給點補償,可城堡的維護費用還是增加了不少,持有的成本過高,捏在手里不是什么好主意,可以考慮把它給出手了。”
撫了撫下巴,南易看著窗外,風景還是那些風景,建筑還是那些建筑,只是路上行人的笑容大不如前兩年真摯,有點苦中作樂的感覺。
79年之后,法國的經濟猶如王小二過年,那是一年不如一年,雖然每年看似都有增長,可加上通脹,其實將近十年的時間,法國的經濟一直在衰退。
沒看到有什么新鮮的東西,南易就收回了目光,低頭翻閱在機場買來的《世界報》。
在不久前,有一個華囯的作家代表團來參加“華囯文學的覺醒”討論會,面對著300多名法國文化界人士、漢學家以及部分國內留學生,他們侃侃而談,盡情的揭露他們所認為的華囯各種不好。
反而是一名臺塆旅法的教授徐光存在會上義正言辭的反擊他們,“在你們的作品中就是揭發、揭發,已經揭發十幾年了,還在揭發。華囯是貧窮,但華囯的文化并不貧窮,應該歌頌我們的民族。不要忘記你們作為作家,應該領導華囯人民前進。”
與這個形成鮮明對比的,在今年一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第35屆世界遺產委員會會議上,各國專家學者和75位諾貝爾獎得主齊聚法國巴黎,共同探討人類命運,研究世界的未來。
經過幾天的討論研究,75位諾貝爾獎獲得者達成了一致,他們不僅為西方的資本主義的未來感到失望,而且全盤否定了蘇式社會主義的發展方式。
那么,人類的發展方向究竟在哪里呢?
75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在會議后聯合發表宣言,其中有人說道:“如果人類要在21世紀生存下去,必須回頭2500年,去吸收孔子的智慧。”
浸泡在報道的煩躁中,南易一行已經來到訥伊比揚庫爾公寓。
上樓,南易打出一個電話,就坐在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待。
大約一個小時出頭,南易等的人就到了。
讓·巴德,明面上的蘇菲控投副總裁,但是他全權掌控蘇菲控投的事務,蘇菲·馬索只是一個吉祥物。
“約翰[讓是音譯,其實就是約翰的意思],你覺得把蘇菲捧起來,利大還是弊大?”
讓·巴德沒想到南易一開口就是這么尖銳的問題,這個問題,站在他的立場可不太好回答,畢竟他牽涉其中,有利益交纏。
想了一會,理了一下思路,讓·巴德才說道:“亞當先生,我認為還是利大,蘇菲總裁在整個法國都有相當的民間友好度,蘇菲控投在執行某些收購業務的時候,會減少很多來自民間的阻力。”
“比如?”
“如果不是蘇菲總裁的影響力,去年第四季度收購迖能集團股份的操作不會如此順利,我們不可能拿到8.5的股份,只能拿到一半左右。”
“保持現狀不變?”
“我認為不需要變。”讓·巴德小心翼翼的說道。
“好,我尊重你的決定。”南易頷了頷首說道:“為什么道達爾只拿到了4.5的股份?就我所知,道達爾在私有化過程中,愿意認購該公司股票的人并不多。”
“認購股票的人是不多,想要收購道達爾的股份也很容易,但是道達爾的董事會并不愿意再看到一個超大股東的出現。
所以,當蘇菲控投的股份達到3.81后,阻力就變得非常大,原股東們不想看到我們的股份再增加,后面的0.69的股份,還是我用其他公司的名義,從3個小股東手里溢價40收購。”
“嗯,公用電力公司的股份還有沒有再購入的可能?”
“暫時沒有可能,政府愿意放出來的股份已經被大家給買完,我們持股0.47已經是極限,想要再增加就得看公用電力公司會不會進一步私有化。”
“喔,羅納·普朗克呢?”
“暫時沒聽到私有化的消息,亞當先生,這個企業82年才進行國有化,我估計可能永遠不會私有化,只會進行民營化。”
“不管它是民營化還是私有化,繼續關注,只要有入股的可能就要入股。”
“明白。”
“和皮埃爾談的怎么樣?”
皮埃爾·貝龍,索迪斯的創始人,索迪斯是一家向企業、政府機關、學校、醫院、住宅小區、養老院等單位提供優質一體化餐飲服務的企業。
簡單的說就是給單位和個人送餐或直接承包廚房,客戶只要給錢,其他的都不用管,索迪斯會把一切給搞定。
不管是神農南糧的農產品,還是粉菊花和黃金甲兩個廠的“七分戀愛”半成品菜、sgf高端食材,索迪斯都是非常優秀和對口的客戶。
“在洽談當中,不過皮埃爾并不愿意讓出太多的股份。”
南易擺了擺手,說道:“股份不需要多,只要和皮埃爾之間建立友誼,保證我們的產品能順利賣進索迪斯即可。我們不但能提供給他優質的產品,你還可以承諾他融資渠道。
整個世界的大形勢都在往和平的方向邁進,未來幾年,全世界的農產品供給量會穩步提升,我們將面臨巨大的挑戰,價格下降、滯銷,都是我們將要面對的問題,所以,穩定的出貨渠道對我們來說非常之重要。
不僅是索迪斯,下一步,你要和家樂福建立良好的關系,把我們的農產品打進他們的超級市場。
為了方便你展開工作,近期,后稷農業在法國的產業會劃撥到蘇菲控投的名下,從你接手開始,我們在法國的農地全部輪耕種植小麥、玉米青貯,什么時候結束青貯計劃,等集團另行通知。”
[解釋一下,用來青貯的土地,在種之前其實就已經規劃好,青貯和一般種植的種植密度不一樣,為了增加“飼料”收成,青貯的小麥田種植密度會非常大,光合作用和養分無法保障,就算讓它長到成熟,“糧食”收成也根本沒保障。如果要兩頭搖擺,那就兩頭都會落空,不是說小麥長到一半收割了就能叫青貯,那叫瞎幾巴干。]
“極限種植嗎?”讓·巴德問道。
“我們什么時候采用過極限種植的手段?還是以保護土地肥力為主,玉米每畝不要超過4500株,小麥在正常種植的基礎上增加10,明年年底,我們的土地要重新進行勘驗,有機田的規劃要開始進行了。”
讓·巴德之前就在神農南氏任職,談到農業的事情,他完全能夠無縫對接。
“亞當先生,我們要推高玉米和小麥的價格?”
“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只是想試試我們的種植計劃調整,反映到糧價上會有多大的影響。”
不能說神農南糧已經有操控糧價走勢的能力,只能說神農南糧一調整種植計劃,某種糧食的預計產量就會下降或上升零點幾到百分之一的百分點。
這還是神農南糧為了保護土地肥力,不推高化肥價格,一直采取輪耕的模式作業,同時間只有不到一半的土地用來種植,剩下的一半不是拋荒,就是用來種植苜蓿或者其他的綠肥草。
其實,糧食價格想要走高很難,國際糧價的趨勢是大部分時間低廉,偶爾因為自然災害或人為的把糧價抬高到非合理范圍。
非洲干旱的影響馬上就要結束,即將從他地支援進入到自給自足的階段,糧價眼看著要跌,未來兩三年主糧多種無益,神農南糧的方針是暫時減少種植,偏向畜牧業;并且趁著低糧價、大家普遍看衰農業的時期,兼并更多的土地。
南易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南氏的發展方針你應該清楚,農業、科技為核心,能源為輔助,這三個領域按照可持續性發展的思路來運營;
其他的以金融為血脈,我們扮演的就是資本的角色,能吃我們就吃一口,不給吃,我們就換個地方,不是非得當山羊,草根都不放過,非得扒拉出來吃干凈。”
“明白,哪里有利潤就往哪里走,執行策略介于投資與投機之間。”
“是的,保持資金的高流轉和高增速,軌道交通的提速是不少國家都在追尋和研究的課題,在短期內阿爾斯通會呈現快速的上升趨勢,如果可以,吃進這家公司的股票,坐一趟順風車,等它和通用電氣打起來,我們就退出。
核電也是未來的電能大趨勢之一,阿海琺這幾年的發展勢頭非常不錯,都已經把手伸到華囯,大亞灣就是由這家公司負責興建,可以關注一下,股份能收購就收購一點,不能收購就從二級市場吃進;
另外,汽車市場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也會走高,可以適當的投機。
關于汽車,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一旦汽車領域內有從事其他能源為動力的研發公司出現,他們又能提出切實可靠的方案,那我們靜觀其變,如果其他公司要出壓,我們就跟上;
不管它是氫能還是電能,只要不用柴油和汽油就不符合我們的利益,打壓并做好技術收集,等我們和石油大范圍脫鉤之后,我們就要進入新能源汽車領域。
這件事情悄悄的做,不要張揚,我們的利益和石油巨頭一致。”
讓·巴德問道:“所以,我們在石油領域的方針是輕油田、重煉制和化工?”
“對,任何行業只要持續發展下去,初級供應商在產業鏈中的利益占比絕對不可能太大,石油也不可能例外,用長遠的眼光來看,持有油田的利潤會越來越低,被套在里面并不符合我們的利益。
但是從短期來看,它的投產比還是非常可觀,十年之內,關于石油,關于油田,只要待投資企業靠譜,可以大力投資,法屬傳統勢力范圍內的一切投資,都由蘇菲控投發起,由你來發起。”
“是,明白。”
“至于你個人的分紅,明年的年中,情策委會對你的工作進行評估,等評估結果出來,上半年的分紅也會給你補上,二次評估會在每一年的年尾進行。
你的分紅會分成兩塊,一小塊直接進入你的私人賬戶,另一大塊名義上屬于蘇菲,也會進入她的一個特定賬戶,你隨時可以提取,這么操作能理解嗎?”
“可以理解,蘇菲控投和蘇菲總裁個人進行品牌捆綁,蘇菲總裁的個人魅力可以提升蘇菲控投的企業親和力,變相的進行品牌營銷。”
“嗯哼,所以,資源不要白白浪費,運營一個女性用品或快消品、食品的大眾品牌,讓蘇菲去負責站臺,啊,在設計品牌定位的時候,結合一下蘇菲的性格,奔放活潑一點,想要壓制她的天性,扮演我們需要的人設,對她來說應該很難。”
“亞當先生,我覺得蘇菲總裁的自身性格很法蘭西,本身就符合法國人的喜好,我們沒必要去刻意打造一個虛假的人設。”
“嗯。”南易頷了頷首,“那是我以前想錯了,不夠了解法蘭西人的脾氣,年底的時候,情策委會再次對《圣女貞德》的投資回報進行評估,如果評估結果不理想,我會私人承擔部分損失。”
南易這么說,讓·巴德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腔,只能保持沉默。
“約翰,今天我們就說到這里,明天我去公司看報表,晚上我邀請你共進晚餐。”
“明天的晚餐我已經有計劃,要去參加一個白色派對。”
“怎么樣的派對?”
“不太好形容,是一種邀請制的派對,通常是在完全保密的狀態下舉辦,活動場地會一直保密到派對開始前幾個小時。參與者必須純白色著裝,自帶食物、酒水和餐具。”
“主題呢?”
“并沒有什么主題。”
“喔,法式浪漫情調。ok,那就改到后天,不在外面,就在這里。”
兩人聊完,讓·巴德就告辭離開,南易繼續看電視。
下午匆匆溜走,晚餐,南易隨意吃了幾個法式面包,又找出兩包薯片,一邊吃薯片,一邊繼續看電視。
電視里正在放送《基督山伯爵》,法國和蘇修聯合制作,一共才3集,每一集的時長有230多分鐘,完全就是一個系列電影。
電視內容很精彩,南易已經沉了進去。
看完一集電視劇,南易又找出蘇菲·馬索的錄像帶,看了一部《末代皇帝》。
等看完,時間已經來到午夜,沒把人等回來的南易也不再等,洗漱好自顧自上床去休息。
不知道何時,正睡的香甜的南易先是身上一重,然后一股冰涼、濕潤就在他臉頰上游走,然后是脖子一路往下。
被吵醒的南易把手從薄被里抽出來,往上一陣摸索,摸到了一縷秀發和一個小腦瓜子,運力一推,小腦瓜子被推到床下,發出“唉喲”一聲。
“校花,校花。”
南易沖臥室外喊了兩聲。
沒一會房門就被推開,一絲燈光撒在南易的臉上。
“怎么拷土拷知道嗎?”
“知道。”
“把人拉客房去,嘴給堵上,不要吵著我睡覺。”
“是。”
“亞當,你…嗚嗚嗚…”
校花上前捂住蘇菲·馬索的嘴,一手箍住她的脖子就往外拖,等拖出臥室,還不忘記把房門給帶上。
呱噪消失,南易一夜好眠。
法式早餐,讓人產生不了什么期待,對南易來說,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不用蹙眉填飽肚子。
晨練之后,南易就在路邊的咖啡館點了一份“petit
dejeuner”,翻譯過來可以叫小午餐,說的通俗一點,法國的早餐就是午餐的開胃小菜。
對于法國人而言,午餐才是極其重要的一餐,從凌晨12點睡覺之后到第二天中午的12點這段期間,他們隨意吃點東西來過渡到午餐時間。因此法國人把喝一杯咖啡、吃一塊水果或牛角面包作為早餐并不罕見。
一頓并不受重視的正餐,又怎么可能會讓人期待。
南易正吃著面包,看著報紙,一個長相很東方的女人就走到他面前,打了個招呼,“bonjour。”
“bonjour。”南易下意識回了一聲,抬頭看向遮住他光線的女人,辨認了一下后,用粵語說道:“miss惠,問路還是老鄉見老鄉?”
來人是惠英紫,香塂的一個女打星,身上有個金像獎影后傍身,不過一直不是很出位,拍的戲也很少。
“好巧,你也是香塂來的?”來人心中一喜。
“不是,我是內地老表,請坐。”
惠英紫在南易對面坐下,“想問路,也想試試能不能碰到老鄉,我不會法文,想要找人問路都冇法溝通。”
“去邊度?”
“去這個地方。”惠英紫拿出一個筆記本,翻看指著一行字說道。
南易看了看,說道:“實驗藝術畫廊區,在巴士底獄那邊,你是要過去看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