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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瘋牛病,到處是漏

  泰姬瑪哈酒店,總統套房。

  南易站在陽臺上,看著不遠處還算干凈的海面,酒店前面光禿禿、凹凸不平的地板,時間還很早,卻有不少人在那里站著。

  附近有個游船碼頭,人們應該是在等游船。

  “早上好。”

  希爾嘉走到南易身后,抱住他的腰,“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我不習慣不辭而別。”

  “啊哈,我什么時候會到35歲?”

  在希爾嘉35歲的時候,逆生長的本杰明·巴頓進入了他的黃金年齡階段,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對希爾嘉厭倦了,兩人的婚姻走向了終點。

  “你平時會在哪里出沒?”

  “紐約、洛杉磯。”

  “演員?”

  “舞臺劇演員。”

  “我這次來孟買主要是公事,未來一段日子會比較繁忙,我給你留個電話,你有什么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ok,我今天就會研究一下我的旅游路線,可能很快就會離開孟買。”

  “嗯哼,一定要找個好導游。”

  “我知道。”

  南易轉過身,親了一下希爾嘉的臉頰,“我該走了。”

  希爾嘉沒有黏糊,直接就說道:“我現在就回我房間,你可以退房。”

  “好。”

  離開泰姬瑪哈酒店之后,南易和帕萬碰了一個頭,從他那里拿到幾家上市公司的股價資料,然后就回到了孔雀山莊。

  一回到山莊,南易就坐到孔雀湖邊,把虎崽叫去問話。

  “和小女孩溝通過了?”

  “已經溝通了。”

  “她會講印地語?”

  “不會,但是會講阿洪語,和傣語差不多。”

  “喔,說說情況。”

  小女孩既然會講傣語,那溝通根本不成問題,神農南糧在東南亞的人不少,找個會傣語的根本不難。

  “小女孩叫刀香·波甫坎…”

  “等等,這是什么名字,是不是翻譯有錯誤,我記得刀在傣族的名字里就是姓氏,怎么又是刀又是波甫坎?”

  “我不太清楚,沒有問過。”

  “嗯,以后再問吧,你先繼續。”

  “刀香·波甫坎,1980年出生,生日不詳,她的父母都是反抗軍的一員,從小跟著父母在叢林里生活,一次被印軍圍剿,其他人都死了,只有被父母藏起來的刀香活了下來,之后她就在阿薩姆各地流浪,一直到被探子帶到孟買。”

  “就這么簡單?”

  “是的。”

  南易琢磨了一下說道:“校花,讓帕萬幫她辦護照,盡快送去紐約,不要送到起點,送到外面的孤兒院,讓起點的人關注她成長。”

  “南生,昨天的競價很激烈,花了170萬盧比。”虎崽說道。

  “她的底細你覺得能調查清楚?”

  “很難。”

  “那就得了,就當是單純做善事吧,有沒有緣分將來再說。”南易撫了撫下巴,“說說那個機靈的小子。”

  虎崽會心一笑道:“南生,那個小子就不簡單了,他自己說叫哈迪辛,1979年出生,四歲的時候就在外面流浪,很早就給在邊界上走私寶石的組織打下手,還練了一手絕活,舌頭下面、腋下還有糞門都可以藏好幾顆寶石;

  這小子還出過國,在馬尼拉生活過一段時間,還在那里做過生意。”

  “哦,不會是賣粉吧?”南易蹙眉道。

  “不是,做的是pagpag的生意,南生,pagpag的意思我就不給你解釋了,反正是正經生意。”

  虎崽賣了個關子。

  “說,有什么不好說的,我又沒什么忌諱。”

  虎崽砸吧了一下嘴,“那好吧,在菲垏賓語中,pagpag的意思是抖落的灰塵垃圾,不過在馬尼拉,它代表一種食物。在馬尼拉,有一幫專門在垃圾堆里撿垃圾的人,他們不但撿能賣錢的東西,也撿餐飲店扔掉的餐廚垃圾。

  他們把撿來的餐廚垃圾進行分類,按照等級以不同的價格賣給貧民窟的小飯店老板,小老板把垃圾拿回去后就會再次加工,重口味、重色,加工好后賣給貧民窟的窮人。”

  “哈迪辛從事哪個環節?”南易淡淡的問道。

  “不屬于任何一個環節,他和一幫小孩子偷別人已經撿好裝袋的餐廚垃圾,帶回墓園后加工出來賣。”

  “嗯?他的小餐館開在墓園?”

  “不是,馬尼拉的孤兒很多,他們沒地方去,就連貧民窟也沒有他們落腳的地方,他們只能住在墓園的棺材里。”

  “地下還是地上?”

  “不是已經葬人的棺材,是堆在墓園還沒有賣出去的石棺,和住水泥涵洞管里也差不多。”

  “哦,我說呢,他在馬尼拉呆了多久?”

  “七八個月,之后就來了孟買,也是跟著丐幫、小偷幫瞎混,經常換地方混,孟買這里的幫派都快被他混遍了。”

  “他又是怎么混到奴隸市場去的,惹了不好惹的人,還是偷了不該偷的東西?”

  “按他自己的說法,他是覺得瞎混沒前途,就想著去奴隸市場碰碰機會,看看能不能被有錢人給買走。”

  “呵,你覺得這小子怎么樣?”南易笑了笑問道。

  “聰明過頭,太滑,可能養不熟。”

  “養不熟就疑著用,人安置在哪里?”

  “阿差幫忙找的一套老公寓里,在浦那那邊。”

  “孟買去浦那的路好走嗎?”

  “走公路不太好走,不過有鐵路線,搭火車挺方便的。”

  “在浦那買間房子,差不多就行,把人安置在那里,再給他找個燒飯的傭人,找一間學校讓他念書,先這樣安排,其他的觀察三個月后再說。”

  “明白。”

  安排好兩個大概率不會納入到義子女體系的小孩子后,南易就開始看股市的資料。

  當南易看資料的時候,在紐約一架飛機正拔地而起,在飛機上,坐著維克拉姆·潘迪特帶領的“震蕩波”。

  去年的黑色星期一之后,斯嘉麗就意識到需要建立一支專門從事做空業務的隊伍,于是她就讓維克拉姆這位她非常看好,準備將來扶上斯嘉麗基金總裁位子,同時南易更加看好,已經把他列為亞當銀行總裁候選人的人才牽頭成立了震蕩波。

  震蕩波就是陰溝里的老鼠,永遠不打算見光,也不打算學習量子基金搞的那么轟動,動不動就盯著股指做空,動不動就得罪這個那個國家。

  震蕩波只會盯著單只股票下手,不會去挑動一國的神經。

  印度雖然經濟水平不怎么樣,可這里的人卻非常喜愛黃金,印度是全球主要的黃金中心之一,全球已經有將近四分之一的黃金流經印度邊境。

  然而,這些黃金并不都是干凈的,印度是全世界最大的黃金走私地之一,位于黃金非法貿易網絡的核心,其觸角遍布全球。

  每年進入印度的黃金,官方統計數據和實際數字之間,總會出現幾百噸的差額,這些差額就是通過走私渠道進入的印度。

  沒人不愛金子,但黃金可以說是印度人唯一的真愛,印度的私人黃金儲備量驚人,可以給北美、歐洲、華囯的黃金儲備來一個全壘打,說到金子,印度是名副其實的no.1。

  印度人對黃金的喜愛可以說到了魔怔的程度,不管富裕還是貧窮,只要牙縫里還能摳出錢來,就會買上幾件金器。

  一個印度人從出生到死亡,可以說所有重大的日子,他們都離不開黃金,一件死物已經被他們賦予了特殊的文化意義。

  甚至,在印度幾乎每個村莊都有一個金匠存在,這里的黃金加工水平絕對有國際領先水平,黃金已經被他們玩到極致,沒有留下什么“國際空白”讓別人去填補。

  在坦桑尼亞有個叫姆萬扎的城市,那里因為各種非法貿易而臭名昭著,而黃金貿易就是那里成交量最大的貿易,黃金從姆萬扎流向桑給巴爾、達累斯薩拉姆、內羅畢或者廸拜,最終流向印度。

  還有另一條線路是走烏干達,阿明同志掌管烏干達的那幾年,可是把這個國家折騰的夠嗆,身子骨虛啊,需要好好補一補,這不,不管是剛果過來的黃金、象牙還是木材,只要交錢就肯借道。

  不過烏干達自身的黃金產量很小,而從剛果走私來的黃金數量巨大,這樣巨大的差額,導致黃金走私者很難獲得采礦來源的合法證書。

  黃金走私者很難弄到的證書,泰勒聯合金礦集團卻很容易弄到,因為它在非洲已經投資了好幾個小金礦,也和印度富商建立了良好的合作伙伴關系。

  當然,泰勒聯合金礦集團做的是完全合法的買賣,印度黃金走私貿易其他的幾個環節其實都合法,只有最后黃金進入印度這一步才不合法,因為沒繳納關稅。

  對印度黃金走私商而言,關稅是不可能交的,他們的利潤就是產生自不交的關稅,交了他們還賺個屁啊,要知道,把黃金送進印度國境內,他們可是絞盡了腦汁,成本也是相當之巨大。

  最近,泰勒聯合金礦集團剛剛賣給一個印度黃金商人價值500萬美金的黃金,由于愿意收盧比,而且還愿意在孟買接收貨款,經過討價還價,印度商人非常樂意支付1億盧比當做購買黃金的費用。

  1億盧比雖然按照官方匯率折合將近720萬美金,可印度的官方匯率同樣很坑,看似黃金商人要多支出220萬美金,但事實上,對他而言支付1億盧比比支付500萬美金更實惠。

  南易最早在研究孟買證券交易所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孟買證券交易所的英文縮寫是bse,而瘋牛病全稱“牛海綿狀腦病”的縮寫同樣是bse。

  有了這個發現后,他就打聽了一下,原來瘋牛病這個稱呼早就在孟買股票界傳開了,經紀人私底下就叫孟買證券交易所為“瘋牛病”。

  同時,南易有一個更大的發現,印度并沒有任何關于“內幕交易”的法律條文,也就是說,在瘋牛病通過內幕交易來操縱股市居然是合法的。

  這就很有意思了,南易原本只是想通過股市忽悠幾個大地主實現人生境界的提升,不要再把目光只放在土地上,天天弄的一腿泥有什么意思,還不如來擁抱大金融。

  金碧輝煌、亮堂堂的辦公室里大班椅上一坐,再弄個小蜜伺候著,輕輕松松、干干凈凈就把錢給掙了,這樣多好,種地,種什么雞兒地,誰愛種誰種去。

  發現了這個漏洞,南易就想著買地的錢還是向印度的股民借一下,都是無產階級兄弟,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這不,為了完成借錢的工作,震蕩波就千里迢迢不辭辛苦的往孟買飛過來。

  南易要看的資料不少,而且很多都是數據性的東西,看起來有點頭痛,一個上午看下來,南易就感覺有點累。

  中午吃過飯,南易轉移了陣地,不再坐在孔雀湖邊,而是去了一棵榕樹下面,傭人們搬過來一張行軍床,在樹下攤開后,又給他搬來一張兩張矮幾,一張上面點著沉香,另外一張上面放著茶水、干果、水果。

  南易往行軍床上一躺,手里拿著資料看著,萩原小百合不時的會把剝了皮的葡萄塞到他的嘴里,行軍床的一側,兩個女傭輪流拿著大蒲扇給他扇風。

  空調容易得空調病,電風扇的風太硬,吹久了關節容易生疼,還是人工扇風比較好,風柔,不撓人。

  一串葡萄吃完,萩原小百合就擠到行軍床上,從背后抱住南易,閉上眼睛小憩。

  等鼾聲響起,南易放下手里的資料,也閉上了眼睛。

  等南易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下午兩點半,萩原小百合早已起來,正窩在躺椅里翻閱著服飾雜志。

  矮幾邊上,一個臉盤架矗立在那里。

  南易爬起,用毛巾蘸水抹了抹臉,又從矮幾上拿了個清水杯漱了漱口。

  “下午茶是什么?”

  “怎么今天突然要喝下午茶,你平時不是不喝嘛。”萩原小百合放下雜志說道:“沒有準備,我讓廚師現在做。”

  “沒有準備就算了,我也不餓,就是突然想吃點東西。”南易擺擺手說道。

  正當南易從矮幾上拿了一根香蕉準備剝皮的時候,韓振赫就來到他面前,“會長。”

  “啊,振赫,什么事?”

  “剛剛收購了120畝種植龜浦梨和92畝種植三樂洞草莓的果園,我想問問會長,這兩個果園怎么安排?”

  “今年的草莓價格怎么樣?”

  “還不錯,比去年增長了80韓元左右。”

  “草莓園先維持不變,梨園的話,先讓技術人員檢查一下土壤和果樹,如果可行,把梨園改造成有機果園,提升龜浦梨的品質,同時也慢慢提高價格。”

  “好的,我會通知南辦。”韓振赫點點頭說道:“另外,稻第廿三研究所提交了一份申請,他們需要兩艘特殊用途的船舶,好開展海水稻漂浮種植的研究。”

  南易蹙了蹙眉說道:“海水稻的步子是不是邁的太大了,鹽堿地的種植還沒研究透徹,現在就要開展漂浮種植研究,申請報告先壓著,讓他們先遞交一份述職報告上來。”

  “是,會長。”

  南易對氾勝之的過于重視,讓一眾研究所有點得寸進尺,去年年底剛做了今年的預算,整整5.5億美金,這半年剛過去,新的預算申請又遞上來,真把他當開銀行的啊。

  氾勝之現在是廣撒網的階段,主糧、輔糧、禽畜、水產、糧食替代品不是自主研究,就是和神農南糧的分公司進行合作研究,研究隊伍非常龐大,不僅有不少農業領域的專職研究人員,還和世界上幾所頭部的農業大學進行合作。

  可以說只要大學里有和農業沾邊的研究,但凡項目還算靠譜,斯嘉麗糧食集團多多少少都有提供贊助,最差也會贊助一兩箱的試管、量杯。

  不僅提供贊助,斯糧還提供變現渠道,研究出來的成果,斯糧都非常樂意給個報價。

  韓振赫離開之后,南易繼續看他的資料。

  之后的第二天,他還是窩在孔雀山莊閱讀資料,第三天,帶上法拉奎去了一趟達拉爾街,讓法拉奎和前幾天已經看到的廢紙收購站老板做了溝通,從他那里買了不少瘋牛病賣給他的“廢文件紙”。

  不得不說,瘋牛病真的有一股瘋勁,雖然已經過期,可內部的文件紙居然不是粉碎銷毀,而是賣給收購站,真他娘的會過日子。

  拿回來的廢紙一式兩份,一份南易自己看,一份交給了震蕩波。

  又是一個星期的時間,通過看廢文件紙,再結合公開渠道收集回來關于瘋牛病的消息,南易已經把瘋牛病的運轉機制推敲了個差不離。

  7月14日,初伏。

  孔雀山莊的書房里,南易和維克拉姆相對而坐,互相交流著一個星期的研究成果。南易主要是聽,在維克拉姆這種專業人士面前,他還不夠看。

  維克拉姆·潘迪特出生于那格浦爾,從小在孟買長大,看他的姓氏就知道,他家的小日子不會差,事實上他父親是薩拉拜化工的執行董事;

  他在16歲那年移居紐約,在哥倫比亞大學獲得理學學士學位,之后又是電機工程的碩士、電子工程學的博士,然后又拿了經濟學博士學位、金融學mba和博士學位。

  可以說維克拉姆的求學之路是一路開掛,畢業之后,他先是在哥倫比亞大學教經濟學,然后很快又加入大摩成了合伙人。

  如果不是斯嘉麗把他給挖了過來,維克拉姆很大的概率會走上大摩的總裁之位,因此挖人付出的代價不小,不但承諾了不小的分紅比例,還給了無限的上升可能。

  “亞當,經過研究瘋牛病的資料,我發現了幾個很有意思的地方,不禁止內幕交易,方便操控市場是一點,另外它還有一個很大的漏洞。按照規定,印度的銀行不允許投資股票市場,就因為銀行的資金流太大,股市很容易被炒起來。”

  “如果是有人從銀行貸款呢?貸來的錢也不能投入到股市?”南易問道。

  維克拉姆說道:“原則上是不可能,不過我并沒有查到有相關的法律條款,只能說,這是銀行之間的潛規則,行與不行,就看和銀行的關系如何。”

  “了解,你繼續。”

  “銀行不能參與股票市場這是其一,還有另外一個不太好理解的規定,銀行和銀行之間的業務,中間需要通過瘋牛病,確切的說,需要一個經紀人為中介。

  假設b銀行需要向a銀行短期拆借資金,b銀行就會出具一份br[銀行水單]給中介經紀人,經紀人再去找a銀行拿一張匯票并把br給a銀行,拆借到期之后,交易完成,經紀人可以拿到萬分之一的服務費。

  不僅僅是拆借,印度這里的銀行還有把其資產按照一定比例,即是閾值的資金用來購買政府固定利率債券。”

  “這筆錢算是準備金嗎?”

  “是的,可以這么理解,每個銀行都需要持有不低于閾值的固定利率債券,這些債券并不是保存在銀行手里,而是保存在瘋牛病手里。”

  “也就是說,銀行和銀行之間進行債券交易也是通過經紀人,而債券一直就在瘋牛病那里保存著,銀行之間交割的是br?”

  “對,就是如此,銀行持有的債券數量都是控制在堪堪超過閾值,因為銀行核算的資產包括儲蓄存款,所以銀行資產經常會有變動,一旦資產增多,銀行就需要買入債券,所以,銀行之間的債券交易非常之頻繁。”

  “頻繁、br,有意思,按照這么看,經紀人夾幾張假水單進去也不難。”

  “只要關系處理好,數額控制在可控范圍內,經紀人完全可以出具幾張假水單,給銀行承諾高利息,交割期就可以往后延遲一下,資金完全可以挪用。”

  “呵,挪用的資金用來炒高股市,賺上一筆再把錢還給銀行,只要經紀人保持低調,這種勾當完全可以做很久,維克拉姆,這種聰明人已經出現了嗎?”

  “暫時不太清楚,需要查一查有在為銀行服務的經紀人。”維克拉姆搖搖頭說道。

  “這個不難查,瘋牛病一共也沒發出去幾張經紀人許可證,有點精貴,我們的許可證現在還沒搞下來。”

  “亞當,在印度做事,需要在桌子底下下功夫。”維克拉姆提醒道。

  “我當然清楚這一點,許可證很快就會拿到,不會拖太久,你的人可以先做研究,這次把你叫過來幫忙,除了操縱股票,我還希望你能幫忙在這里發掘一兩個人才。”

  “關于人才,我倒是發現了一個,拉克什·金君瓦拉,這個人不錯,投資思想和巴菲特類似,做的是長期價值投資,亞當,你可以讓人調查一下。”

  “好,我會讓人查一查。”

  維克拉姆的父親到底是孟買的上層人士,上層圈子里的消息要打聽起來,可比阿差無頭蒼蠅亂撞強太多了。

  和維克拉姆探討過之后,南易就暫時離開了孟買。

  不知不覺來孟買的時間已然不短,他得回去轉一圈,和兒子女兒親香親香。

  在香塂停留了兩天,陪伴一下南若玢這個鬼靈精,還有方夢音,順帶交了公糧后,南易就過關進入深甽。

  一進入深甽,南易就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米爾頓·弗里德曼的味道。

  這是一個砍老鼠尾巴的高手,向來主張砍老鼠尾巴要一刀砍到根上,而不是一寸一寸的砍。

  前不久,他來了內地,并留下了一段話:“不應該把放開價格和通貨膨脹混為一體,如果放開價格,僅是部分商品會漲價,在最初幾天,人們可能會感到痛苦,但很快會發現價格并不一定會輪番上漲。”

  正是基于他砍老鼠尾巴的理論,一輛叫“價格闖關”的摩托車離合已經踩上,就等著右手擰緊油門。

  其實油門雖未擰緊,可摩托車輪子已經在往前滑。

  南易去菜市場轉了轉,深甽這邊的豬肉已經沒有一個穩定價,在兩塊多到三塊多之間不斷的跳動,供應的上的時候就便宜點,供應不上就貴,按豬肉佬的說法,這兩個月最貴的賣到將近四塊。

  不過這個價格對了解全國的豬肉價格沒有什么參考意義,這時候羊城和深甽的物價和內地截然不同,要比內地高出一大截去。

  要是在兩地沒有房子,又不開火做飯的話,一個月一百的生活費都有點捉襟見肘,吃飯和住宿已經成了在兩地的外鄉人主要開銷項。

  在外面轉了一圈,南易才往東湖麗苑過去。

  來之前,南易已經和范紅豆說過,到左璨家的時候,手里拿著電話的范紅豆給他開的門。

  擺擺手讓范紅豆繼續,南易自顧自的走進客廳,往沙發上一坐,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上正在放送翡翠臺的新聞節目,說九龍醫院剛有人生下一個雙頭男嬰。

  這種亂七八糟的消息,南易不感興趣,拿起遙控器一陣按,找不到讓他感興趣的頻道,他就把電視機給關掉,走到陽臺,眺望小區的風景。

  “干爹。”

  “打完電話了?”

  “今年玩具廠的生意很好,生產任務很緊,剛剛又有人定了五萬把削鉛筆小刀。”

  “呵,能賺多少一把?”

  “薄利多銷,一把毛利不到8分2。”

  “不錯啊,純利也能有三千來塊。”南易轉過身撫了撫范紅豆的頭,“你啊,不要學我,不要什么錢都賺,一個工廠做的太雜不好。”

  文昌圍完小的年少有為玩具廠名為玩具廠,不過被范紅豆經營的更像是文具廠,主要生產的都是各類文具,玩具反而很少。

  “賺錢嘛,只要做出來就不愁賣。”范紅豆不以為然的說道。

  “呵呵,隨便你,走啦,請干爹飲茶。”

  “好喔。”

  ps:不用懷疑這么巧有個廢紙收購站,還zhen

大熊貓文學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