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帶著林淑儀把斯嘉麗莊園外面逛了個囫圇,但是建筑內,只是把人帶到了客廳,其他房間并沒有帶她去參觀。
“南易,這房子花了多少錢?”
“不太清楚,好像650萬的樣子。”
表面能看到的部分的確就花了這么多,但看不到的地方,可是花了大價錢。
斯嘉麗搞了一張收藏證,市面上不少重型武器都可以“收藏”。
在莊園里看不見的地方,南易就收藏了不少30毫米口徑的“小鳥槍”,威力很小,只能打打重量不超過一兩的小麻雀,稍微大點的動物根本不能打,更別說人了。
反正一梭子打出去,隨便哪個律師來狡辯,都不敢說被擊中的肯定是人,只能嚴謹的說“拼湊起來疑似殘缺人體的一灘碎肉”。
還有大概二十來輛非常簡陋的遙控玩具車,鋼鐵打造,履帶式,頂部還有六根細管子綁在一起的粗管子,通上電就會轉圈圈,非常好玩;
對了,還會吐口水,一吐起來就會發出“卟卟卟”的聲音,還會丁鈴當啷的往地上噴銅殼子,南易兩個兒子很喜歡這種玩具,還給它們取了名字——口水兵。
對這個名字,南易沒什么意見,但是斯嘉麗意見大了,她非得叫這玩意“m134火神炮”。
真是的,和孩子還這么較真。
樹林里還有三座半圓形的低矮建筑,里面分別停著一輛車,綠不拉幾,奇形怪狀,名字也非常不好聽,不叫跑車,也不叫suv,偏偏叫什么步兵戰車。
一天是民兵,一輩子是民兵,南易這個半桶水的通訊民兵,還在莊園里放了不少可以把東西按照曲線彈射出去的破管子,他閑的時候早就弄好了射擊諸元,只要有需要,對幾片特定區域可以隨時來上一個三發急速射。
總之,只要莊園里能施展開,又可以合法收藏的,莊園里多半有,無聊的時候,可以拉出來玩玩,只要子彈、炮彈不飛出莊園范圍都是合法的,最近的鄰居在幾英里外,絕對沒有被投訴噪音污染的可能。
至于誰偷偷摸摸進來被誤傷,那正好,專門解決經濟糾紛的律師跨界打打刑事官司,左有城堡準則,右有不退讓法,要是官司還能輸,那就統統下崗,嘗嘗什么叫陣痛。
“這里就你一個人住?”林淑儀又問道。
“不是,還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她也住在這里,很晚才會回來。”
林淑儀狐疑道:“朋友?”
“是的,朋友,很要好的朋友,好到一起生了個孩子。”
南易的俏皮話傳到林淑儀的耳朵里可就并不俏皮了,她嘆了口氣,說道:“別讓劉貞知道。”
“明白,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出去吃飯吧。”
林淑儀本想說“不用出去吃,我來做”,可想想又不太合適,只能應了一聲“好”。
一起吃了一頓飯,南易總算是把林淑儀給應付了過去,以后例行公事一樣,一年見上一兩面,也算是能交代了。
車子剛駛出第59街,南易的電話響了。
“南易?”
“蚊子啊,怎么這么遲才給我打電話,我要不是因為有事情耽擱了,這會已經在京城了。”
“沒辦法,今天才能自由活動,你在哪呢?”
“你別管我在哪,如果你還在市區我都能去找你,要是在伊薩卡就算了,好幾百公里路呢。”
“沒呢,我還在紐約市區,在哈萊姆。”
“第幾街?”
“第116街。”
“等等…”南易在車上翻出紐約的地圖,找到第116街,“你二十分鐘后出門往西南方向走,第一條交叉的街道是第125街,往西走大概100米,就可以看到阿波羅劇院,你在劇院門口等我。”
“好。”
十八分鐘,南易就來到阿波羅劇院門口,顧聞還沒到。
第二十二分鐘,顧聞到了,顯然他給自己留出了時間余量。
“幾天沒見,你怎么胖了?”
“哈哈,這些天,天天吃漢堡包,一頓吃三個,能不胖嘛。”顧聞笑道。
“國內又不是沒有。”
“這里免費吃。”
“呵呵。”南易輕笑一聲,問道:“可以在外面呆多久?”
“晚上九點前回去就行,這些天可把我悶壞了,天天窩在房間里,和我一個屋的,一個磨牙,一個放屁,晚上都別想睡好。”
“哈哈哈,康奈爾說是在紐約,可離這里300多公里呢,以后你要過來一趟也不容易,我帶你好好逛逛,咱們第一站埃利斯島。”
“好好好,我要去看自由女神像。”顧聞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上車。”南易帶著顧聞來到車前,說道。
顧聞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車后,說道:“你在這里還有車?”
“別大驚小怪,在羙國有份正經工作都能買得起車,我曾經在羙國公司上過班,還是個白領。”
“牛掰啊。”顧聞驚羨的說道。
“少廢話,上車。”
南易在顧聞的背后一壓一推,人就被他推進車里,緊跟著,他自己也往車里一鉆。
“還有司機?”
“國內帶來的,在京城沒聽過我的消息?”南易淡淡的說道。
“聽到過一點,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咱們有個同學在亞清公司上班。”
“誰啊?我怎么沒印象?”
顧問說道:“那玲,以前跟我同桌。”
“名字有印象,我在花名冊上看到過,我是記得我們那會有個同學姓那,可叫什么就想不起來了,你也知道,那會我哪有心思讀書啊,班里女同學我知道名字的就沒幾個。”
“你不認識也不奇怪,在教室里幾乎就見不到你人,可也奇怪啊,77年居然被你給考上了。”顧聞不得其解的說道:“那次高考我也參加了,正趕上發高燒,考的一塌糊涂,后面我連著考,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到考場我就發虛,實力根本發揮不出來,每次都考砸。”
“咦,稀奇,那你84年的時候又怎么考上的?”
“我的消息你是一點都不知道啊?我是83年上的大學,休學了一年。”顧聞郁悶的說道。
“77年下鄉后,我就很少回二化,家屬院的事,我幾乎都不知道。”南易在車里摸出一瓶水遞給顧聞。
“那就難怪了。”顧聞接過水,打開喝了一口,“聽那玲說你已經不在亞清公司了,后來上哪了?”
“就在這,從亞清被調到這兒上了兩年班,不到一個月前回京城了,我現在在九藥廠上班。”
“噗…”
顧聞一驚,嘴里的水都噴了出來。
用袖子抹了抹嘴唇,顧聞就說道:“你沒病吧,跑去那破廠,就算當廠長也不如這里啊。”
“還真被你說中了,我就是在那里當廠長。”
“25歲的廠長是牛掰,可我覺得還是不如這里,你在亞清上班多少錢一個月,在這里又能拿多少?”
“問我可以,以后在這里不要隨意打聽老外的收入,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南易奉送了一句勸告后,說道:“亞清的時候600來塊,不過派我過去的公司還給另外一份工資,到了這后,差不多5000。”
“人民幣?”
“人家老美給你發人民幣啊,當然是美子。”南易嘚瑟道。
“真他媽多,我爸一年都掙不了5000人民幣。”
“忽悠別人就行了,咱們自己人,二化那點貓膩我還不知道啊,你爸雜七雜八加起來,一年少說小七千。”
“沒有的事。”顧聞底氣不足的否認了一句,可看到南易奚落的眼神,他又改口道:“就算有吧,可還比不上你一個月呢,咱們院,就數你混得好。”
“別急,你以后肯定不會混的比我差,我還沒問你呢,你學什么專業的啊?”南易寬慰道。
“一開始叫計算機工程與科學,84年改成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康奈爾這邊叫計算機科學。”
“哦,一聽就知道你丫的是在我隔壁學校。”
“哈哈哈。”顧聞狂笑道。
“笑個蛋,小心我收拾你,你們學校的孫子不是會跑么,呆會你跑一個給我瞧瞧。”
“我認慫,從小到大,我就沒打過架,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算了,不和你逗咳嗽,專業學的怎么樣,不會連打字都沒學會吧?”
“別小瞧人,我成績可是系里數一數二的,不然也不可能選中來留學,南易,你知道人工智能嗎?”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在這兒聽說過,不就是什么智能信息處理、智能控制,啊,對了,還有個什么神經網絡理論,再智能也是在計算機里啊,計算機我懂,一頁報告,我噼里啪啦,用不了五分鐘,我打字賊厲害,盲打,你懂嗎?”
“看來你不懂。”顧聞搖搖頭說道:“人工智能能做的事情多了,就說智能機器人,要是機器人和我們人類一樣,會說話會思考,還有手有腳,將來,它們就替代我們人類做很多事情,有很多的人類可以從繁重的工作中解放出來。”
“你拉倒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這玩意出現可不是什么好事,工作都被機器人干了,人干嘛去?不上班,你給發工資啊?你說二化全換成機器人工作,廠里大幾千號職工,還有他們家人全喝西北風去?”
“你的擔心純屬多余,我只是做了個假設,智能機器人真要實現這么智能,要走的路還很長,也許科技會大進步,一個人工作就可以養活成千上萬人,一個人種地,就夠幾百萬人吃。
也許有一天,每個人都不用做事,只要談藝術談人生,追求精神上的富足,物質上,自有智能機器人給我們創造人類所需的一切。”顧聞滿是憧憬的說道。
“那到時候是人類操縱智能機器人,還是人被機器給操縱呢?既然智能了,機器人會不會自我進化?會不會有一天,人變成智能機器人的奴隸?”
南易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不要跟我說智能機器人是人類發明的,它們的一切行為都在人類的操控之中。人類的生產,也可以理解為制造吧?
你爸和你媽制造了你,那你是不是聽從你爸媽的每一條指令?你的叛逆,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出了bug?
那智能機器人會不會出現叛逆,不聽爸媽的可能?
你說的智能,應該是通過程序代碼來實現吧?那誰能保證程序語言的底層邏輯不會出bug?
又或者說0和1排列組合的機器語言,說是計算機唯一可以識別的語言,這個誰又能保證它每次都能正確的識別?
既然是智能,那計算量一定很大,有可能會大到無窮大,我記得無窮大可不是單純的數學名詞,它還是一個哲學名詞,那有沒有可能有無窮大分之一[1/∞]的存在?
計算機也許有1/∞的可能性識別錯誤,要是錯誤了,又會引起什么樣的連鎖反應?
智能機器人練成超級氣功,可以飛天遁地,變成神仙一般的存在?還是直接原地變逆子,消滅全人類變成它們最高指令?”
“等,等會,我都被你給繞糊涂了,我好好捋一捋。”
“先別捋了,回去你有的是事情慢慢思考,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玩。”
什么無窮大、機器語言,南易就知道點皮毛,邏輯上有沒有錯誤他都不敢肯定,他怎么可能讓顧聞這會就想明白噴回來,那多打臉啊。
還是讓顧聞回去慢慢想,到時候,想噴也噴不著他。
“也是,難得出來,下次再出來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想就回去想。”顧聞灑脫的說道:“還有多久能到啊?”
南易透過車窗看了看,“前面就是國家公園,拐個彎就快到了。”
工業機械臂這種人工智能的初級應用,南氏已經開始涉獵,機器狗、機器貓這種玩具,南氏也已經在布局,現在就差人工智能的高級應用領域還沒有頭緒。
比如自動開啟話筒收集語音,比如自動跟蹤用戶的使用習慣,比如自動開啟前置攝像頭,這些高級應用領域一旦實現,就可以做到廣告的精確推送投放,進而南氏可以塑造出一家甚至好數家估值數千億上萬億的公司。
這可比投資研究什么機械臂、機器狗的前景更廣,對人類的幫助也更大。
南易需要高端的人工智能人才,將來在國內組建“老子最高端智能研究所”,填補國內人工智能高端領域應用的空白。
“智能,智能,告訴我,我怎么才能變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親,南氏整形醫院歡迎您,我們現在在搞優惠活動哦,割雙眼皮,割一刀送一刀,三眼皮會讓您的五官更加立體…”
科技改變生活,科技改變搶劫模式。
帶著顧聞在自由女神像上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記,南易接著又帶他去了中央公園、帝國大廈、大都會博物館、時代廣場。
臨近七點半,請他吃了個飯,九點前把人送了回去。
回到斯嘉麗莊園,南易就鉆進了書房,給梁慧文去了一個電話。
“慧文,我打算把情報小組負責人才資料收集的人員獨立出去,成立一個專門的人才小組。”
“南生,負責這一塊的本身在情報小組就單獨運作,成立專門的小組,只是加一塊牌子的事情。”梁慧文那邊說道。
“嗯,預算做高點,人才小組需要收購一家獵頭公司。”
“明白。”
“抓幾只螞蚱,我到香塂后,過去拿。”
“是。”
“掛了。”
打完電話,南易就洗漱睡覺,斯嘉麗不在,他一個人可以踏實的睡,不用擔心隨時身上會坐上來一個人。
在南易睡的正香的時候,第三生物制藥的孟買子公司“光榮孔雀”,內部代號“小白鼠”,正派出兩支志愿者隊伍。
一支直接奔赴孟買卡馬提普拉,那里是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密集的紅燈區之一,有超過十萬名的“小游戲邀請人”,這批志愿者的職責就是向“小游戲邀請人”傳播艾滋病預防知識,并向她們免費發放安全套。
另外一支去了達拉維貧民窟的隔壁,孟買的富人區,卡馬提普拉“游戲平臺”的前臺控制人都生活在這片區域,生活紙醉金迷,經常向小伙伴炫耀“我家里有十五個廁所”。
是的,廁所多在印剫絕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特別是前臺控制人們基本都出自低種姓,一個個都是從貧民窟跨階層打拼上去,“上廁所難”的痛癥,他們可以說是有過親身體會。
小伙伴們還在和幾萬人共用一個廁所,前臺控制人們卻已經實現了廁所自由,不炫耀廁所還炫耀什么,炫耀奢侈品,小伙伴們也不認識啊,那不是媚眼拋給了瞎子。
光榮孔雀的總裁法拉奎坐在卡馬提普拉游戲平臺大boss拉里特的家里,雙方正在簽訂合同。
光榮孔雀提供一批屎黃色小藥丸給卡馬提普拉游戲平臺,以用來提升游戲用戶的體驗,免費提供,不收取任何費用,但是游戲平臺有義務向光榮孔雀提供“用戶體驗反饋表”。
合同簽完,法拉奎就向后招了招手,在他身后,一位看起來像打手多過助理的助理提著兩個箱子上前交給法拉奎。
法拉奎拿過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拉里特先生,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拉里特往兩個箱子看了看,一個箱子里是滿當當的鑲嵌著藍寶石的黃金首飾,另外一個箱子里有好幾塊勞力士金表。
他滿心歡喜的拿起一只金表湊在左手腕上試了試,“法拉奎先生,我戴這只表怎么樣?”
“非常好,很符合拉里特先生你的氣質。”
“哈哈,法拉奎先生,謝謝,你的禮物我非常滿意。”拉里特高興的說道。
“拉里特先生喜歡就好,今天我就先告辭了,一個月以后,我來拿反饋表。”法拉奎說完,就站起身,在拉里特仆人的恭送下離開。
上了街頭,法拉奎感覺肚子餓了,他就快步穿過富人區,來到貧民窟的街頭,在一個攤位前停下,點了一個充滿印剫風味的漢堡,還讓攤主多撒點屎黃色的瑪莎拉。
瑪莎拉是印剫人最喜歡的調料,幾乎什么食物里都會大量的放,所以印剫料理最終的成品都是黃黃的,一坨一坨。
等漢堡做好,法拉奎就接過來大快朵頤了起來。
一個漢堡吃完,肚子就不再空蕩蕩,法拉奎回到車里,就殺奔孟買的郊區。
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樣子,他就來到孟買的郊區,一個風景秀麗的湖邊。
這個湖幾天前被命名為孔雀湖,在湖邊不遠還有一座小山“孔雀山”,山上有幾條蜿蜒的溪流沿著山勢一路流淌,最后匯聚到孔雀湖里。
溪流的水樣已經經過檢測和溯源,水質異常優秀,可以當做礦泉水直接飲用,并且和恒河也扯不上任何關聯。
圍繞孔雀湖延伸出去兩公里的半徑范圍內,現在都成了光榮孔雀的資產,有工人沿著邊界線正在建造柵欄。
孔雀湖的左岸,幾百個工人正在熱乎朝天的在那里搬運著巨型條石,那里是孔雀山莊的大工地;右岸,幾百個農民在那里開墾田地;靠近山腳的位置,幾十個農民在那里移栽、嫁接果樹。
孔雀山的半山腰,一個看起來非常彪悍的女人正拿著一個高倍望遠鏡觀察著整個孔雀山莊的范圍及延伸。
這個女人名叫普蘭,魯班林業下屬護衛隊“達利特女兵”的首領。
“標注,正30度,2400米,那是一個很不錯的狙擊陣地;正75度,2750米,那里是一片凹地,適合布置迫擊炮陣地,填平;負35度,那里適合設立一個觀察暗哨;負95度,那里設一個狙擊陣地…”
360度,普蘭細致的觀察了好幾遍,從邊上的人手里拿回記錄的要點,又從自己背著的包里拿出一沓紙,把紙都攤在地上對照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做地形觀察,達利特女兵已經到這里好幾天,從第一天到達,她們就開始做地形偵察,不同的時間點,不同的天氣,不同的角度,都有需要注意的要點記錄下來。
最終,這些要點會進行匯總分析,然后制定出孔雀山莊的防衛方案,等方案實施,還要進行幾次模擬攻擊和防守演習,盡可能的排除掉山莊的防衛漏洞。
普蘭必須做到盡善盡美,這不僅關系到她的職責,還事關達利特女兵的面子,她已經接到通知,到時候來執行第一次防衛工程驗收的是王母果業的薩巴迪卡人妖小隊。
達利特女兵曾經和這幫不男不女的妖怪有過合作,互相別過苗頭,達利特女兵輸了,被這幫妖怪好一頓嘲諷,要是這次防衛工程被“它們”找出漏洞,達利特女兵的臉就要丟光了,以后別想抬起頭來。
“普蘭隊長,你們還要幾天才能做完偵查?”法拉奎來到半山腰,找到了普蘭。
“后天有大暴雨,我們還要做一次偵查。”
“一個星期夠嗎?”
“足夠了。”
“那一個星期后,我多招點人過來幫手。”法拉奎搖搖頭說道:“我們的時間很緊張,地下工程還沒開始,需要抓緊時間。”
“了解。”
南易在三個漂亮空姐的護送下,走出了啟德機場的出站口。
他坐的是斯嘉麗的飛機,上面居然配了仨空姐,而且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其中有兩個還是他媽黛溫介紹的,要論關系,算是她的前女友。
“媽的,這個死蕾絲邊,女朋友質量是一批比一批高,詛咒她得艾滋。”
南易腹誹了一句,心里又想著該給黛溫換個位子,她的私交太復雜,已經不適合再呆在涉及到太多機密的崗位。
趁著轉機的空隙,南易在機場拿到了梁慧文讓人送來的關于蚱蜢和六指的反饋報告,看完之后又讓人帶回。
接著和南有窮好好親香了一會,又把他送上斯嘉麗的飛機,然后才帶著南無為一起登上飛往京城的航班。
京城。
葛翠竹帶著秘書施國豐從商標局走出來,看了一下時間,就坐上車,往機場趕去。
墾殖集團已經在打造雙總部格局,在京城也要建立一個總部。
京城的總部倒不是為了方便南易,而是為了和政策靠的近一點,墾殖集團不管是現在和將來要做的領域,和國家政策都息息相關,將來跑農業和畜牧相關部門是全年無休都需要做的事。
“國豐,你明天就出發去塞北,考察一下那邊的奶牛行業,等考察完和地方上接觸一下,了解一下他們那邊的政策,注意打聽一下那邊的坐地虎是誰。
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再飛趟歐洲,去考察一下琺國和菏蘭的養牛行業。”
“葛廠長,我們現在就布局牛奶行業會不會太早了一點,集團的精力有限,我覺得下一步應該集中力量在金兜山公司的發展上。”
總裁這種叫法,在國內還不流行,墾殖集團內部的職工都管葛翠竹叫廠長,雖然墾殖集團根本沒有一家工廠,倒是各種場不少。
“鐵扇乳業的執照雖然已經申請下來,可開展業務是幾年之后的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前期的考察和準備工作,萬事俱備,然后等待東風。
你說太早,可你不知道,墾殖集團還叫墾殖小隊的時候,南易就對我說過,我們未來會進入牛奶行業,七年前,他已經在做準備了。”
葛翠竹感慨的說著,心里面又回想起南易曾經說過的一句私密話:“阿嬸,等哪一天,墾殖集團影響深遠的時候,你要做好它變成國企的心理準備。
到時候,是急流勇退去養老,還是再撲騰幾年,面對抉擇的那一刻,你再好好考慮吧。”
心里嘆了一口氣,葛翠竹再次咀嚼南易說的“粗放式”和“精耕式”進行割裂的問題,大而全的不一定留得住,小而精的可以做為家業往下傳。
背后站著一個把問題看的太透的人,這讓人真有點氣餒,還沒開始干,就得做好自己建立的基業不屬于自己的心理準備,很可能到頭來,除了留下錢,其他一場空。
“錢啊,我現在回家什么都不干也夠花兩輩子了吧?為忠自己的生意做得很好,不用我替他操心,我繼續這樣操勞,值得嗎?”
人嘛,一年總有幾次會陷入自我否定中,迷失幾個小時或者幾天,又會回到既定的軌跡接著往下走。
葛翠竹現在就陷入了自我否定。
南易帶著南無為下了飛機,先去了一趟廁所給南無為把了把尿,然后就把他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變成一頭人驢往機場外面走。
機場外面,南易和葛翠竹碰面,聊了半個小時,兩人又分開,葛翠竹去候機樓,南易回老洋房。
回到老洋房,南易就把藤條編的兒童椅找出來,綁在二八大杠的橫杠上,載著南無為出去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