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博林城堡開過會議以后,博林控投就有條不紊的運行起來,辦公室就在圣保羅大教堂東側、金絲雀碼頭邊上的艦隊廣場大廈25樓。
辦公區域面積不大不小,三百平方左右,南易在那里也沒有單獨的辦公室,只是凱瑟利的大班桌給他預留了一小塊位置,他要是過去,也能有個地方處理一下公務。
會議后的第三天,南易和伍再盛去爵祿街看了一下店面,把川菜館的地址給定了下來,然后,南易就和伍再盛分開去了博林控投的辦公室。
凱瑟琳辦公室里并不是一個人,除了凱瑟琳還有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
用禿頂來形容一個鷹國男人好像有點奇怪,禿頂在鷹國真是太普遍了,進入中年的,起碼接近一半都是禿頂。
“亞當,你怎么才來,阿法瑞議員已經等了很久了。”南易甫一走進辦公室,凱瑟琳就場面化的埋怨道。
“真不好意思,阿法瑞議員,勞你久等了。”順著凱瑟琳的話,南易帶著抱歉的表情走到艾曼·阿法瑞的面前。
艾曼·阿法瑞從椅子上站起來,熱情的和南易握了握手,“亞當先生,沒關系,我和博林伯爵聊的非常愉快。”
艾曼·阿法瑞,鷹國下議院的議員。
下議院以前也叫平民院,看這個名字就知道,下議院的議員肯定是平民出身。
“凱瑟琳,幫我們倒兩杯朗姆酒。”南易說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艾曼·阿法瑞,當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艾曼·阿法瑞點了點頭。
“好的。”
凱瑟琳幫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酒,南易拿過酒杯,就邀著艾曼·阿法瑞到沙發上就坐,“阿法瑞議員,你當議員多少年了?”
除了直接暴露年齡的禿頭外,艾曼·阿法瑞今天收拾的非常年輕,這讓明知道他年齡的南易產生了他的年紀并不大的錯覺。
“亞當先生,已經九年了。”阿法瑞笑了一下說道。
“喔,挺久了,那是時候再往上走一步了。”南易點點頭說道。
在博林家族還沒有徹底沒落之前,博林家族一直在背后扶持艾曼·阿法瑞,可等博林家族最后一點家底都消耗殆盡,雙方的關系自然就疏遠了。
自從聽說凱瑟琳把切爾西俱樂部收購的消息傳出去以后,艾曼·阿法瑞又主動找上了凱瑟琳,想要恢復交好的意圖非常明顯。
自然,南易就讓人收集了一下他的資料,看過資料以后,才有了凱瑟琳把南易的名字告知艾曼·阿法瑞,也才有了他們兩人今天的會面。
“當然,我一直覺得為倫敦市民謀取福利,才是我畢生奮斗的目標,我已經報名參加明年的倫敦市長選舉。”
“那挺好的,我聽凱瑟琳說,最近倫敦市民的生活質量下降了很多,倫敦經濟并不是太景氣,很需要有人站出來頒布一點優惠政策,改善倫敦的經濟狀況。”
“問題肯定會得到改善,我的施政方針就是,增加企業的利潤,給外來投資的企業提供優惠條件,拉動就業率。只有就業提高了,市民有工作,收入才會越來越高。”
艾曼·阿法瑞準備好的參選宣傳口號——提高企業的利潤,拉動就業。
他的口號,符合當下的大環境,從去年年中開始,倫敦的失業率高速增長,很多人失業,引起了對倫敦市府的不滿。
南易晃動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和艾曼·阿法瑞碰了碰。
艾曼·阿法瑞呷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我雖然參加了競選,可其他的競選人實力都非常不錯,我沒有十全的把握,需要獲得一點支持。”
艾曼·阿法瑞屬于保守黨陣營,對于他參加明年倫敦市長的選舉,保守黨內部并不看好,現任倫敦市長鮑比·衛斯理也不是太支持他,一切就因為艾曼·阿法瑞背后沒有大企業的支持,保守黨才不愿意給他太多的資源。
這也是艾曼·阿法瑞急著和凱瑟琳恢復交好的原因。
“博林控投雖然是初創企業,不過也很樂意幫助你這樣愿意為倫敦市民考考慮的熱心人士。”
南易說的很含糊,沒說怎么支持。
才第一次見面,讓南易承諾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這是不可能的。
艾曼·阿法瑞也不急,這種事情不可能一次就談成,相互了解需要一個過程的,今天跟南易認識,就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來日方長,他相信南易會需要自己,這是南易和他兩人都明白的事情,下一次見面,兩人就可以談的更深入一點。
試探結束,兩人就開始聊起了倫敦的天氣,等把天氣聊完,兩人又聊了聊倫敦的交通,等交通聊的差不多,艾曼·阿法瑞就提出了告辭。
“亞當,你怎么看這個阿法瑞?”
等把艾曼·阿法瑞給送走,凱瑟琳就問南易。
“暫時沒什么看法,就是一個普通的政客,等多接觸幾次,再考慮要不要和他交好。”
“我父親當年很看好他,雖然那時候博林家族已經很困難,但還是會擠出資金來支持他。不過,他后面的所作所為讓我有點寒心。我父親一走,博林家族沒落,他就沒有再和我主動聯系。”
“挺正常,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你也不能對他指望太多。”南易拍了拍凱瑟琳的肩膀,把她擁進自己懷里,鼻尖摩挲了一下她的秀發。
“亞當,我們是不是也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是的。”南易笑道。
“哼!”
對南易的回答,凱瑟琳非常不滿。
女人一旦和男人發生過關系,理性里面就會添加大量的感性,兩人除了保持合作關系外,也被添加了其他更復雜的因素。
說是感情,好像也沒這么純粹,反正挺復雜的,南易有點捉摸不透。
“我利用你替我生孩子,你利用我讓你懷上孩子,我們就是友好協作,一起生孩子的關系。”
“合作撫養后代?”
“對啊,這不是你希望的么?”
“不,我只需要你讓我懷上,撫養孩子,我會一個人來。”
“行,你說了算。”
凱瑟琳要真的懷上孩子,南易又怎么可能扔給她一個人撫養,他的孩子,當然得由他來撫養和教育。
“城堡里面還保留著我小時候睡過的搖籃、玩過的玩具,我要是生的是女孩,我就會把搖籃、玩具都給她,等她長大點,我會帶她去草地上玩,追蜻蜓、捉蝴蝶…”
巴拉巴拉,凱瑟琳從嗷嗷待哺一直說到十幾歲。
南易聽得出來,她并不是在說“孩子”,而是在回憶她自己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