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周末,南易和兩小站在一棟建筑的門口,互相在進行著眼神交流。
只見南易沖南若玢點了點頭,南若玢立刻豎起她的左手,拳頭緊握,稍等了一會就豎起了食指,然后一秒后又豎起了中指,接著就是無名指,隨著她的三根手指豎起,她的右手立刻把建筑的門打開。
站在她左側的范紅豆弓著腰,把一個震撼彈就通過打開的門扔了進去。
砰的一聲響起,南若玢舉著她的MP5SD彎著腰就走進了門口,南易右手握著戰術槍托,左手把著扳機,弓著腰,左眼透過紅點瞄準鏡觀察著走道。
在他的后面,范紅豆端著一把HK公司剛面世沒兩年的SMG跟著。
SMG這把槍現在很尷尬,由于性能、戰斗作用和MP5K接近,大部分采用MP5系列的特種部隊并不愿意采購SMG,和平鴿采購了50把,估計是HK公司拿到的最大一筆訂單。
范紅豆手里的這把SMG還是純手工打造的,并不是流水線產品,HK公司根本就沒改造一條SMG生產線出來,沒訂單,改了也是白改。
啪,前面走到的轉角處突然跳出一個人形靶出來,南若玢舉著槍快速點射,噗噗噗,兩槍軀干、一槍頭,緊跟其后的南易舉著HK33EA3左右掃了掃,沒看到有其他目標,才伸出右手拍了拍南若玢的肩膀。
南若玢收到信息,往前走了兩步,緊貼在右側墻角駐足,南易隨后跟上,緊貼在左側墻角停止,接著和南若玢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時小幅度把槍探了出去,接著頭快速一歪往拐角走道里一打量,然后兩人又迅速把頭給收了回來。
南易做出沒有危險的手勢,南若玢卻示意她看到了兩個目標,一左一右。范紅豆微微點頭,從戰術背心上解下一個震撼彈,一個折角反彈就扔了出去。
又是砰的一聲,南若玢蹲下身子,快速的探出身射擊左邊的目標,南易幾乎和她同步,站立著側身,朝著右邊的目標射擊。
兩人的姿勢很帥,可結果卻很慘,范紅豆警戒另一個拐角,可那個拐角卻跳出來三個人,她只射中了一個,其他兩個就朝南易和南若玢快速射擊。
“痛痛痛…”
南若玢大叫了一聲,手就往后背摸去。
南易也是一皺眉,這減裝藥的訓練彈打在身上也挺疼的。
“唉,干爹,這次我們死的更快。”
“你還說,都怪你,怎么看的背后。”南若玢抱怨道。
“怎么能怪我,是爸爸說安全的,誰知道會跳出來三個人。”
“剛才安全,不代表現在安全…”
巴拉巴拉,兩個小丫頭吵了一會嘴,然后灰溜溜的退出了建筑。
一大兩小在外面商量了一會戰術又重新來過,一個上午,三人重復了一次又一次,可每次都是半路就被干掉,沒一次能找到他們要解救的人質。
中午,和平鴿的教官給他們講解,指出他們所犯的錯誤,還給他們演示了正確的戰術;下午,三人分別配合正當防衛的小隊進行戰術演練。
超市、學校、餐廳、大街、叢林、河道各種場景進行模擬,三人身為被保護對象,和個道具沒區別,一會被推著,一會被壓著,一會又被背著,為了更好的保命,兩個小丫頭再抱怨,南易都把她們給鎮壓住,讓她們好好配合。
到了傍晚,演練結束,南易就放兩個小丫頭去靶場打靶,各種槍械由著她們玩,而他自己拿著一把M40A1狙擊步槍,趴在距離河道600米的地方,瞄著河道上被拴著的一個易拉罐。
砰,一槍射出。
一秒鐘后,南易就看到易拉罐炸裂開來。
“老細,射的不錯,你有當狙擊手的天賦。”黛溫贊道。
“謝謝贊賞,狙擊手就算了,倒是可以考慮去參加明年洛杉磯的奧運會,搞不好還能拿塊獎牌呢。”
“那估計沒戲。”
“呵呵,重在參與。”
南易笑了笑,繼續瞄準下一個目標。
一個周末,一大兩小就耗在和平鴿的訓練基地,等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
“南生,斯嘉麗小姐打過電話來,讓你一回來就趕緊過去。”剛走進大門,陳勝男就對南易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
前段時間,斯嘉麗的脾氣特別臭,不過這段時間脾氣又有點恢復了,南易的日子也好過了一點,對去斯嘉麗那里也不會有什么抵觸情緒。
南易算了算日子,最多也就一個半月,他的長子/長女也應該出世了。
對于第一個孩子是男還是女,南易抱著隨緣的態度,所以也根本沒有問過醫生關于這個男女的問題。
紐約時間3月14日,香塂時間3月15,南易又飛回了香塂。
“會長,今年1月2日,佳寧集團宣布旗下三家上市公司佳寧置業、維達航運及其昌人壽暫停上市買賣,重整債務,取消發行5億港元優先股的計劃,改為建議由母公司佳寧集團注資2.5億港元。
以及由匯豐銀行在有苛刻條件情況下,向佳寧提供有抵押活期透支2.5億港元。
2月6日,佳寧宣布委任亨寶財務及獲多利為代表,向包括逾70家銀行、財務公司在內的債權人商討重組計劃。
當時,佳寧甚至以10萬港元的月薪從鷹國聘請匯豐銀行前任副主席包約翰為債權銀行代表,入主佳寧董事局。
佳寧的債務重組按經典的以股代債原則來擬定,并通過出售旗下附屬公司來減輕債務。
不過,有關計劃的成功希望始終不大。”
“嗯。”南易點點頭,不置可否的說道:“接著說。”
“自從去年華鷹談判以來,雙方就香塂的前途問題產生巨大的分歧,于是房地產市場以及股市信心最終崩塌。
去年一整年,地價已經普遍下跌了4060不等,跌幅最大的是工業用地和高檔住宅,南灣道的一些高檔住宅土地價格也下跌了60。
塂府的賣地收入占財政總收入的比例,從最高35,降到了17。
隨著低價的下跌,從去年九月開始,香塂的房價也開始下跌,不過跌幅不大,自從1月份我們布局以來,香塂房價的下跌速度就開始加快,從1月到現在,住宅價格已經平均跌了3.2成。
例如,北角住宅房價從950港幣/呎,跌至652港幣/呎。
比較冒進的恒隆地產、鷹君集團、嘉年地產,還有我們一直在關注的置地公司也已經陷入了困境,佳寧集團那是更加…”
“佳寧就不用再說了,他們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了。”
被南易一打斷,上戸雅美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繼續說道:“去年,百年老店謝利源金鋪的倒閉,這似乎已經成了銀行業危機的導火索。恒隆銀行被擠兌,永邦銀行也有遭遇擠兌的危險,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另外,海外信托銀行、新鴻基銀行、嘉華銀行、永安銀行、友聯銀行等一大批小型銀行都有被清算的危險。
會長,永邦之外,我們是不是要挑選一個收購目標?”
南易回憶了一下腦子里記憶的香塂銀行的資料,“慧文,海外信托銀行和新鴻基銀行可以列入備選目標,只是備選,如果代價太大就算了。”
“明白。”
“慧文、雅美,這樣,一月份我們選定的目標可以下手了。當初標綠色的目標,最高以6折收購,除非是特別優質的地產,才能開到這個價格,其他的不要超過5折。
紅色的目標,最高以4.5折收購,這也是最優質地產才有的報價;黑色的目標最高3.5折,價格能壓得越低越好。
這次對我們來說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整個香塂沒幾個手里還有錢的,只有我們手里有大把的現金。
香塂的房價,我相信用不了一年半肯定會漲回去,然后就是一騎絕塵,直到下一個危機出現,房價才會再次下跌。”
“哈依。”
“是!”
南易的大手一揮,梁慧文和上戸雅美立刻就開始忙碌起來,創造力置業那邊的馬友仁,方氏集團那邊的方夢音也是一樣,全部行動起來。
1983年3月16日,農歷二月初二,宜出行、立券、交易。
站在2047號,南易手里拿著指揮棒,指揮著交響樂團演奏一曲貝多芬的《第五命運交響曲》,小號、圓號、小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仿佛都被施加了魔力,“命運”透過窗戶飛到凌空,如低氣壓籠罩著整個塂島。
在命運的催促下,中環的寫字樓里,一份份合約被簽下,一張張房契、一張張地契都飛到南易的身邊,一雙無形的大手把它們整整齊齊的碼放好。
先是一公分一公分的增多,接著是半米半米,然后就過渡到百斤,最后這些計量單位都稍顯不足,被拉下馬的噸王復辟重戴皇冠。
將來,南易的兒子到了天命之年,他完全可以按照自身的經歷寫一本回憶錄風格的小說,書名可以叫《開局繼承十噸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