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桑,經過我們拍賣行鑒定師的鑒定,你的這幅字的確是真跡,我們拍賣行非常樂意承拍這件作品。”
“岡本經理,不知道拍賣會安排在什么時間?”
“明年的1月5日,我們會舉行新年拍賣專場,我覺得你的這幅字適合在那個時候做為壓軸。差不多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有足夠的時間用來宣傳,我相信,一定能拍出一個較高的價格。”
“那就拜托了。”南川雋馬深深鞠躬。
“南生,這是我選中的池田會社社長人選。”梁慧文把一沓資料放在南易的眼前,“池田刈京,東大畢業,在三井不動產工作五年,能力非常優秀,可并沒有得到晉升。”
“年功序列?”
南易看簡歷上寫著池田刈京才二十七歲。
“是的,除了金融行業,在日夲年輕人想快速晉升非常困難。”
“這個我知道,有優點也有缺點吧,你和他談一談,前五年,他只有一份不算低的薪水;從第五年開始,他可以領取利潤分紅;
要是十年后,也就是1991年的8月15日,他還沒有因為無能被踢出局的話,他就可以拿到5的會社股份;
以后每年評估他的成績,他還可以拿到05的股份,直到他持有15為止,會社不再獎勵股份,而是變成贖買;
原則上,他最多可以持有會社45的股份。”
池田會社對南易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前面十年,這之后,對他來說已經不那么緊要。
把池田刈京或者其他人從掛名會長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會長,南氏控投變成背后投資池田的資本,這也不是不可以。
“南生,你看中了?”
“緣分嘛,他也正好姓池田。”
“為什么叫池田會社,有特殊意義嗎?”
“沒有,我當初想名字的時候,排除了三菱、三井這些已經有的,池田這倆字就冒出來了。反正,叫什么名字都行,就干脆用了這個。”
“可真隨便。”
“只要其他不隨便就行,對了,把池田不動產和池田會社的關系變成并列,不是從屬,財務上也暫時獨立。”
“明白。”
“盡快談,還要讓他出席拍賣會,當大和民族英雄呢。
囊中羞澀早早退出拍賣的國人,咄咄逼人的蘇修人、羙國鬼畜、澳洲鬼畜,池田刈京斥巨資買下重寶,嘖嘖,不說整個日夲,起碼整個東京會知道他吧。
名利兼收,這種好事怎么我遇不到呢。”
南易玩味了說了一句,接著馬上臉色一正,“慧文,從今天開始,你的薪水變成兩份,你不但是我的‘私人管家’,還將擔任情報與策略委員會法務組的組長。
以后,南氏一切和法律有關的問題,都由你來負責。目前法務組就你一個人,這邊有什么需要處理的事情,你可以交給錢浩輝;歐美那邊,你可以聯系蕾切爾·帕爾森。
對了,這個蕾切爾·帕爾森還不能全信,不要讓她知道太多機密。”
“是。”
11月16日。
女排戰勝世界霸主日夲隊3比2艱難獲勝,第一次獲得世界冠軍。
日夲挺有意思,他們發展體育都是從意淫開始。
一部《排球女將》讓她們的女排雄起,一部《綠水英雄》讓她們的游泳燦爛,一部《足球小將》漫畫,又讓他們的足球崛起。
但是這和南易沒多大的關系,他拿到了左璨關于陳偉云的分析報告,看完之后,他就覺得按照陳偉云的性格,得到摸獎秘笈,對他來說,就是伯牙遇子期,西門慶撞見小嬌妻。
一個陽光明媚、冷風刮起的日子。
陳偉云和他的馬仔正走在馬路上,嘴里交流著昨天晚上幫助嬌滴滴、衣衫單薄靚妹的心得。
忽然,一輛自行車從他們后面沖上來,陳偉云躲避不及,自行車擦著他的大腿過去,在他的喇叭褲上留下了一橫淤泥。
“賊你媽,額把你媽叫桂花,我捶死你!”看著騎走的自行車,陳偉云不爽的沖著罵道。
在陝北插隊多年,陳偉云串了一點陝北口音,特別是陝北罵人話,他可是說的很溜。
事實上,在外地呆久了,口音都會串,南易的口音其實就串了很多方言,只不過他可以控制自己,想串就串。
“云哥,你看這是什么?”
邊上的馬仔從地上撿起一本工作手冊,遞給陳偉云。
“發財秘笈,癩蛤蟆打哈氣,好大的口氣。”陳偉云啐了一口,打開封頁,然后,“走,回賓館。”
陳偉云如獲至寶,回到賓館就如癡如醉的膜拜閱讀。
“班長,東西已經送到。”猴子對左璨說道。
猴子,桂省人士,俍兵后裔,很能跑,子彈都追不上他的步伐;一次背著受傷的戰友撤退,負重太大跑不快,被子彈給追上,右腿現在一瘸一拐。
“回深甽,繼續盯著利家人。”
“班長,剛才那個是老板親戚?那本子我看了,里面寫的東西挺好的,能賺大錢。”
“好不好,以后就知道。”
左璨手里可還有一封預備要寄給報社的投稿信,他知道,陳偉云賺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我主爺起義在硭蕩,拔劍斬蛇天下揚,懷王也曾把旨降,兩路分兵定咸陽,先進咸陽為皇上,后進咸陽扶保在綱…”
“南易,你唱的是什么戲?”
“京劇西皮流水《蕭何月下追韓信》。”
“沒粵劇好聽。”
“對,是沒越劇好聽,你的車來了。”
“我先走啦。”
麥雯快走兩步,坐上停在路邊的小巴。
看著小巴開出,南易哼著“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快走兩步到了隔壁街,坐進路邊停靠的車里。
晚上七點,南易和趙詩賢在約定的馬路邊碰上頭。
“沒開車?”
“沒有,一會肯定要喝幾杯。”
趙詩賢今天經過精心打扮,里面是一套紅色的無袖連衣裙,外面披著一件風格簡潔的大衣,頭發也精心侍弄過,是一個小波浪的燙發。
“哦,那上我車。”
南易很紳士的幫趙詩賢打開車門,等她坐上車,他再坐上去。
“吃什么?”
“我隨意。”趙詩賢說道。
“羅馬餐廳?那里可以看到整個維多利亞港的夜景。”
“可以。”
羅馬餐廳在灣仔海濱花園一棟寫字樓的二十五樓,選一個靠窗的位置,就可以把維多利亞港的風景盡收眼底,是個很有情調的地方。
這里的客人,一般都是一對對男女,是一個很適合溝女談戀愛的所在。
南易又是很紳士的幫著趙詩賢拉椅子,這會的他和之前的愛理不理可以說是截然不同。
這一點,趙詩賢也發現了,點完菜后,她就問出口,“我身上什么優點被你給欣賞了,為什么你變得不一樣了?”
“之前我以為我們只是彼此的過客,互相的慰藉后,各自又沿著既定的方向飛翔,可緣分卻讓我們再次相遇。既然上帝如此安排,我也就不抗拒了。
我認命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只要你對我溫柔一點。”
“我的南易先生,你不覺得后面半句話由我來說更合適嗎?”趙詩賢莞爾一笑。
“查我了?”
“彼此彼此。”
“打平了?”
“平了。”
兩人伸出手握了握,然后相視而笑。
“南易,你在做什么生意?”
“我不做生意,我只上班。”
“對我,你就不能坦誠?”趙詩賢的語氣里有了點撒嬌的味道。
“股票。”
方夢音操作九龍倉和美漢企業股票的事情,根本瞞不住趙詩賢。
香塂太小,各個家族之間又或多或少有點聯系,何況趙詩賢她老爹還是個太平紳士,趙家還是一個從二十年代就開始發達的家族。
不得不說,香塂富人真多。
還好,趙家和利家不同,不是靠鴉片起的家,不然,南易絕對不會搭理。
南易和賭毒不共戴天!
“所以,你奶奶買九龍倉和美漢企業都是你在背后操縱?”
“操縱兩個字太難聽,你可以換成參謀。”
“喔,師爺南。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結婚了?”
“沒有。”
趙詩賢笑了笑,暢快的說道:“現在輪到你問我了。”
“我沒有什么要問,等著以后我自己慢慢一點點去發現吧。我喜歡探尋秘密,很享受解開秘密的過程。”
“那我等著你把我一層層給剝開。”
“女士你好,你的菲力牛排。”侍應生過來上餐,兩人談話暫停。
“先生,你的肉眼牛排。”
“謝謝。”
南易把餐巾塞到脖子里,拿起桌上的餐叉對牛排下手。
“肉眼牛排我從來沒試過,給我嘗一塊。”
“想得美,三百多一份呢。”
“嘻嘻,我們可以交換。”對南易表現出來的小氣勁,趙詩賢居然很欣賞。
“二換一,你二。”
“菲力更貴。”
“可我更喜歡肉眼,這是喜好問題,和價格無關。”
“好吧,你贏了。”
餐后,趙詩賢并沒有提議去酒吧,更甭提什么剝開,她直接讓南易送她回家。
這對南易來說是個危險的信號,說明趙詩賢想來真的。
“哼,我只是惦記你的腦子和關系,你倒是把我整個人都惦記上了。看來,犧牲色相的美男計還是少用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