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祿甫這邊,歷經二十天,一共收了680萬的美漢企業股份,這已經到了極限,想要多收幾股變得非常苦難。
介于此,南易就讓年祿甫停手,回到正軌,繼續進行賣空操作。
融券保證金加利息3億多,收購美漢企業的股票又用掉4000多萬,南氏控投賬戶上能動用的現金只剩下1億1帶點零頭。
這是公賬里能動用的全家當,電器行和山の味雖然賬上還有點錢,可還要留著進貨、建廠開支,暫時能做到收支平衡,不需要輸血就不錯了。
何況山の味還是股份制,不是南易想提錢就能提的。
1億1,這和南易自己制定的五千萬現金流紅線,已經非常逼近,南易不得不加快自己的步伐。
清水灣高爾夫球場。
南易把一個球輕輕的推進洞里,邊上就響起了叫好聲。
“南少,這個球厲害,拐著彎都能進洞。”
“哈哈,東哥,你謬贊了,運氣好,高爾夫我也是剛開始打沒多久。”南易笑著把球桿遞給身邊的球童,邀著爛鬼東坐上電瓶車。
電瓶車把兩人帶到一個露天的遮陽蓬下,南易叫過侍應,點了兩杯喝的。
“東哥,這段時間沒少掙吧?”
“托福托福,還多虧南少的關照,不多,也就掙了一千多塊。”
“那也不少了,我其實掙的還沒你多。”
“哈哈哈,不一樣,南少你做的是打開門的生意,我是半掩門。”
南易的電器行是老老實實交稅,爛鬼東可不一樣了,雖然是一家貿易公司出面和電器行交易,可對爛鬼東來說,他是一分都不會往外交。
里外里這么一算下來,南易的利潤還真的沒有爛鬼東的高。
“東哥,你的其他生意我不管,彩電生意,不出意外可以做上好幾年。里面有多少利潤,你大概也算的出來。
所以,你就算是有其他‘好生意’,也不要和彩電生意放在一起做。
現在的彩電生意就算是被查,你那邊也最多就是一點小問題。可要是還有其他見不得光的,要是被差佬給盯上,這條財路可就要斷了。”
“南少,我年紀也不小了,當初出來混社團,無非就是為了能吃上飯。六零年,我還在街上賣甘蔗,保護費要交兩份,差佬一份、社團一份。
我一天甘蔗賣下來,剩下的錢只夠我一個人填飽肚子。可我家里還有老母,還有一個阿妹,沒辦法,我只好入了社團。
我混社團,無非就是為了錢,事情該點做,我識得的。”
“好,既然東哥你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彩電生意只是開始,后面還有大把的生意等著做。做上幾年,東哥可以退休去其他國家,遠離打打殺殺的日子,做一個寓公。”
“那就仰仗南少提攜了。”
和爛鬼東交流完感情,南易又讓強尼和爛鬼東交代了一下他別墅的防守漏洞,還有一些躲避暗殺的技巧。
南易可不希望爛鬼東不明不白的掛了,他要是掛了,南易還得和一個新人重新溝通,用煙灰缸砸頭有辱斯文的嘛。
一般企業都會在自己的辦公樓上弄一個大大的LOGO,樓頂可能還搞個霓虹燈,一到晚上花里胡哨的彩燈就會點亮。
這么做,當然是為了起到一個作用。
可南易的柴灣工廠大廈,哦,不,應該說是南氏控投的大廈,等錢浩輝把律師團弄好,南易就要把自己和南氏控投分割開,建立類似信托的存在。
簡單的說,南氏控投一切都是南易說了算,可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卻和南易個人沒一毛錢關系。
舉個不合適的例子來說,假如南易破產,外面還有一屁股債,南氏控投也不會被強制執行替他南易還債。
兒子還在哪個娘胎里都不知道,南易已經在為將來的家族繼承未雨綢繆。
已經被內部更名為南氏大廈的柴灣工廠大廈,墻體上沒有任何標識,更沒有什么霓虹燈。
南氏控投不需要做,南易更不想外人知道它的存在。
“慧文,找到合適的收購目標了嗎?”
南氏大廈的裝修工程還沒有完成,不過四樓已經勉強可以投入使用,在這里,也已經有了南易的辦公室。
“南生,已經找到兩家,一家在屯門,一家在大浦,兩家都符合你的要求,只要修改一下生產工藝,馬上可以生產魔方。”
“靠海嗎?”
“兩家都靠海,離碼頭的位置不遠,不管是原材料聚乙烯、聚丙烯,還是工廠的產品,都可以很方便的通過碼頭轉運。”
“價格呢?”
“屯門140萬,大浦270萬,大浦的規模是屯門的一倍多,而且機器也比較新。”
南易轉動著手里的筆說道:“對塑料我也不懂,你先找一個懂行的人過去看看,如果沒問題,就把兩家廠都拿下,盡快組織生產。
對了,工廠買下來以后獨立存在,不要和南氏控投扯上關系。”
“好的。”
“錢律師那邊來消息了嗎?”
“已經回復了,他調查過專利注冊的情況,魔方只在歐洲、羙國、加國、日夲擁有專利,其他國家都沒注冊。”
“哦,那就跟他說,搶注南韓、李家坡、塂奧臺、內地的專利。”
“明白。”
魔方,1974年,一個叫魯比克的匈牙利建筑學教授發明的,他只注冊了匈牙利的專利,并沒有注冊國際專利。
在他想來,別人應該不會有興趣生產這個東西,他不看好魔方的市場前景,可是誰知道,魔方一問世,它的克隆產品就出來了。
魔方,南易自己沒玩過,所以對它也沒什么太深的記憶。
還是前段時間在街上一個小孩的手上看到這個玩意,湊著給南若玢也買一個的心思,這才想起來,魔方好像今年會很流行。
本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心思,南易就讓錢浩輝去查魔方的專利問題。
接著的三天時間,南易在香塂滿大街的轉悠,不時的就會鉆進各種有賣玩具的店里,只要有瞧見魔方就買回去。
把香塂能買到的各種魔方都買了一個遍,然后把包裝盒上的生產廠家信息一一記錄下來。
“志平,找人去查查這幾家廠,查出老板是誰,如果有什么厲害的關系著重標注一下。”
南易記錄好廠家名單,就把名單交給了阮志平。
“是。”
魔方的事情還在繼續,南易又把拼圖玩具畫了出來,并附上了一篇說明文字交給錢浩輝,讓他去試試能不能注冊專利。
他自己則跑去了新界,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物色了一百畝土地,以協議的方式從地政總署“批租”了99年的固定年期。
香塂出讓土地實行的是“土地批租制”,嚴格意義上來說,香塂的每一寸土地都屬于塂府,而不是屬于什么私人。
土地也不許“買賣”,而是進行批租,只不過租期可以很長,最長可以長達999年。
像南易這樣通過協議的方式批租土地,塂府會對土地的用途進行嚴格的限制,而且,還不許轉讓。
而南易是以塂府很不喜歡的農業種植之名義,把一百畝土地給租下。
香塂這里其實沒有農民的概念,有的只是村民,真正從事耕作的村民也非常少,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塂府并不農業,除非你種“黃金”。
也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村民,會種一點點蔬菜或是農產品,供自己吃或做點小生意,養豬或是其它家禽類養殖的基本沒有。
因為塂府對于這些嚴重污染項目限制非常嚴格,在偏遠地區偷偷養還可以,可要是被查,大罰單馬上就會飛過來。
土地的契約簽訂以后,南易就用自己的腳把每一寸土地都丈量了一遍。
每走一步,南易臉上的笑容就增添一分。
什么銀行、石油、黃金、玩具、服飾,在南易內心的深處,還是覺得這土地最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