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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君子蘭,劊子手

  “南爺,您讓我找的人找到了。”

  南易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進來,用的力不小,門哐當一聲撞在墻上。

  被打攪的南易睖了悶三兒一眼,不悅的說道:“你大爺的,你是不是迄小兒就沒學過什么叫規矩?”

  “我哪知道這門這么不結實,您要我找的人,我可找到啦,您要不要去見見?”

  “是終于那個,還是前兩天那個?”

  南易很早就讓悶三兒找掌眼師傅,一年多了,悶三兒一直沒消息;前兩天他又讓悶三兒找個養蘭花的高手,聽悶三兒這一說,他也搞不清到底是找著哪個了。

  “甭管是終于那個,還是前兩天這個都找到了。”悶三兒臉上寫著“夸我啊”的表情,一臉得色。

  “說說情況吧。”

  南易站起來,到邊上拿起熱水瓶給悶三兒倒了一杯溫水。

  “我找著那個掌眼的叫李祥榮,年紀不大,不過也算是有家族傳承,他爹叫李福康。”

  “李福康?”南易瞪大眼睛問道:“你別告訴我,李祥榮的爺爺叫李蓮英。”

  “嗐,南爺您也聽說過這人啊?”

  南易搖搖頭,“沒聽說過,但是聽到李福康這名,我馬上就想到李蓮英了,他不是李蓮英的兒子么。”

  “對,李祥榮就是李蓮英的孫子,當然不是親孫子,是李蓮英從他兄弟那兒過繼來的。話說當年,李蓮英死后,他的家產就分成了四份,分別給了四個繼子。

  這四個繼子里面呢,也就李福蔭秉性純良,把家產給守住了,其他仨不是狂嫖濫賭就是唱戲念佛,沒多少年也就把家產給霍霍光。

  這李祥榮他爹才十幾歲家道就敗落,弄的那個沒著沒落啊…”

  “你大爺的,我讓你給我講傳奇故事呢,娘的,直給。”看悶三兒又要長篇大論的架勢,南易忍不住罵道。

  “南爺,您別急啊,馬上就入正題了。”

  “那你給我簡明扼要點,不要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南易擺了擺手,說道。

  “行行行,我簡單說,李祥榮他爹日子不是不好過么,就跟了民國時期一個挺出名的掌眼師傅賈亦真,學了一身本事,后來這些本事又傳給了李祥榮,說完了。”

  “家里的情況。”

  “爹死了,媽還活著,不過一身病,也沒個單位,醫藥費沒地兒報銷。”

  “家里就沒藏點寶貝?”

  “咋藏啊,像李祥榮這種人家,前幾年可是重點關照對象,家都被抄八百多回,地皮都被刮了三尺,有好東西也早讓那些紅…王八蛋給抄走了。”

  “成,這聽著算是一個靠譜的人,改天盤盤道摸摸底再說,說說養蘭花的那位。”

  “養蘭花的那位,是個半大老頭,老家春城的,從小就養蘭花,這一養也有小四十年,特別是對君子蘭,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嘛名?”

  “章運水。”

  “嘛?”

  “章運水啊!”

  悶三兒又重復了一遍。

  “不是糊弄我?”

  “南爺,我哪敢糊弄您啊,真叫章運水。”

  “哦,那是我想多了。”南易擺擺手,說道:“你說的這個章運水是做什么的?”

  “第二軋鋼廠的一個普通工人,他還有一個兒子叫章閏,也是個知青,剛回城沒多久,目前沒工作,家里過的有點緊巴。”

  南易輕笑一聲,“緊巴好啊,日子緊巴,就讓自己兒子早點頂職,自己退休在外面干點事兒,干個三五年,也能攢下大幾萬塊啊。”

  “南爺,這蘭花也可以用來炒?”

  “不錯,腦子變得越來越活了,我起個頭,你就能想到我要炒蘭花。”南易贊了一句,又說道:“這蘭花和猴票一樣,具備了可供炒作的基本條件。

  而且相對于猴票來說,蘭花的價值上升空間更大,里面能攫取的利潤自然也就更高。”

  “南爺,這買賣三五年就結束?”悶三兒抓住了南易剛才話里的關鍵詞。

  “嗯,一錘子買賣。”

  “那我再找章運水好好盤盤道,人要是靠譜,我把他收了?”

  “嗯,他養的那些蘭花你拍幾張照片帶回來,我要是點頭,你就先給他兩千塊錢當安家費,然后讓他回春城養蘭花去。”

  “就光養蘭花,不干其他?”

  “去春城近郊的農村包個小山頭,找幾個人幫著一起養蘭花,只養不賣,有空的時候經常去市區看看蘭花的行情,定期寄一份蘭花的價格單,附上照片。”

  “不需要我們自己人去把市場炒起來?”

  “暫時不需要,先觀望觀望。”

  “成,那我先把章運水給敲定了再說。”悶三兒應了句,又問道:“剛才南爺你聽到章運水這名字,怎么會驚訝?”

  “哦,沒什么,章運水就是閏土的真名,所以我才驚了一下。我還以為是你從哪里看到,故意來消遣我呢。”

  “閏土?魯迅寫的少年閏土那個?”

  “對,就是扎猹的那個。”

  “真有這人啊?”

  “廢話,那還有假啊。去吧,把李祥榮和章運水的底子再摸一摸,細致一點。”

  “得,您等我信兒。”

  悶三兒走后,南易也不再看書,而是從邊上拿了一本故事會過來,翻到最中間,訂書釘起掉,把紙一張張卸下來。

  左折右疊,又裁了半張紙卷成一個吸管模樣的圓筒,把折出來的零部件組合在一起,很快一把紙做的駁殼槍就出現在南易的手上。

  照樣畫葫蘆,南易又做了一把。

  端詳了一會桌上的兩把駁殼槍,南易左右手各拿一把,左手豎著,右手把駁殼槍打橫,嘴里念念有詞,“封鎖越來越緊了,說明鬼子的末日就要來了!小鬼子們,雙槍李向陽在此!”

  幼稚的左瞄右瞄,玩了一大會,南易才笑著搖搖頭,把兩把“槍”放進抽屜里,鄭重的用兩本書夾著。

  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工作手冊,翻開封面,打開內頁,拿起桌上擱著的英雄鋼筆,把筆帽摘掉,手甩了甩,在本子上寫下一個大大的標題——八十年代集團計劃。

  復又另起一行,寫下一個副標題——從掌控八零后童年開始,及后續五十年反復收割計劃。

  猜猜南易想干嘛,嗯,我筆下的南易基本的三觀還是正的,甭往歪里去想!

大熊貓文學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