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腳步聲吵醒,希年從床上醒來,睜開惺忪的眼眸。
“你、你怎么敢的?!”
侍女米雅渾身都在發抖,瞳孔大地震,靈魂也在憤怒的發顫!
卻在這時。
嗡!!
立在床旁的黃金三叉戟神器,再次煥發金色神光和可怖威能,一股澎湃的偉力往外席卷,壓向進入寢宮房間的海底人米雅。
噗通!!
米雅當即雙膝跪落在地上,覺得生命與身體無法承受之重,壓在自己瘦削的身子上!
骨子都在咔咔作響,幾乎碎裂!
為什么?
為什么亞特蘭蒂斯帝國的至高神器三叉戟,不驅趕陸地人,反而在驅趕她?
米雅想不明白,無法理解!
在黃金三叉戟煥發的刺目光芒下,米雅就像一條咸魚,趴在太陽的強光底下遭到灼烤!
“小三,停下吧。”
這時,坐在床上的黑發少年開口道。
下一瞬間,黃金三叉戟神器收斂光芒和威能,恢復暗沉。
“呼呼!”
米雅趴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她更加無法理解,對方是怎么讓三叉戟神器聽從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米雅喘著粗氣問道。
希年沒有回應。
他已經從床上坐起,目光不再落在米雅身上,而是轉移至米雅的身后。
希年微微一笑:“你可算是回來了。”
侍女米雅一愣,她一點點的往右側扭頭,看到了一襲粉紅色的華麗長裙款款向前,高挑而瑩潤的腳足裹著水晶鞋霸氣踏入寢宮。
“殿下!”米雅徹底跪拜而下,連同腦袋一起低落,表現出自身的絕對臣服。
沒錯。
來的可不就是水晶宮的主人,也是當下亞特蘭蒂斯的主人,這片海底世界的真正主人!
女帝湄拉!
“嗯。”
女帝輕輕頷首。
她穿著一襲華麗的水母長裙,紅色發絲高高挽起扎好,顯出白皙的下巴和脖頸,美麗精致的臉容平淡自若,長裙輕裹的身軀婀娜曼妙,一股高貴與王者的氣勢蔓開。
“殿下。這個來歷不明的人,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闖入了水晶宮,我這就通知守衛…”
不等米雅稟報的話語說完。
女帝不怒而威,輕啟雙唇:“出去。”
“啊?”米雅茫然。
“你立即出去!”女帝顯然在朝米雅說道,美眸卻不曾從前方少年的身上移開。
米雅懵了。
這被驅逐的對象不太對吧?
“是!”
盡管對此一頭霧水,但在女帝的指令下,米雅還是快速起身,踉蹌著往宮外走出。
“守在水晶宮門口,別讓任何人進來!”
身后,繼續傳來了女帝威嚴沉著的話語。
“是!殿下!”
米雅跑的更快了,瘦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水晶宮內。
在對方離開宮殿之后。
希年直接打開雙臂,笑道:“湄拉,好久不見。”
“你真的回來了…”
前一刻還是威嚴淡定的女帝,現在美眸幽怨并彌漫水汽。
湄拉就像一個小女孩,迫切的邁出步伐,隨著裙擺飄動起來,身子撞入到希年懷里,將他撲倒在水母床上。
侍女米雅站在水晶宮門外,回頭看了宮殿內在一眼,在冰冷海水中稍微冷靜一點。
“那個人,該不會是…這怎么可能!”
米雅被自己心里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
那可是女帝!
兩年前。
前幾大海底王國的舊貴族,想要通過各種手段和渠道,一起設法催促女帝結婚。想要給予她一定的壓力,借此削弱她對帝國的掌權。
結果。
女帝湄拉直接手持三叉戟神器,將暗中圖謀的幾個海底貴族軀體串連在一起,釘掛在王宮門前示眾一個月!
手段果斷霸道,威震四海七國!
從那之后,再也沒有王室貴族,膽敢提出與女帝湄拉聯婚!
女帝的威望在海底世界由此達至一個巔峰!
“對了。三年前,殿下剛登上帝位,便立即修改了海底世界法律,使得海底人和陸地人能夠正常通婚…”
米雅驚疑不定的睜大眼睛,感覺將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不會吧…”
米雅膽敢保證,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無異于海底世界爆發了一場史前地震!
那后果,她不敢想象!
“怎么了。就算沒有我,你不是也辦到了,成為了一位真正的大海女帝。”
希年躺在床上,無奈看著以雪白纖美雙臂環抱著自身后背,精絕完美的臉容埋在他的胸膛之上,穿著一襲美艷而端莊的粉紅長裙的紅發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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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成熟曼妙的身形比他還要稍大一些,幾乎把他的身體全部壓在下面。
還有。
帶球撞人,犯規了啊!
湄拉緊緊擁著希年,仿佛生怕現在的一切都是夢境,無比幽怨的低聲道:“一路過來,我感覺越發的孤獨,沒有能夠平等聊天的對象,以往許多事物都失去了應有的意義。”
當上海底世界至高無上的女帝之后,湄拉感到越發的孤獨寂寞,沒有人能夠與她繼續的并肩同行——
海底世界的所有人,遇到她只有臣服!
“還好,現在你回來了。”湄拉的話語帶著顫音。
當上女帝之后。
盡管許多事物都失去原本的意義,但只有一個人的存在,意義依然和以前一樣勝過一切!
“希年,你這次不會再跑了吧?”女帝湄拉抬眸,幽怨的情緒幾乎形同實際的海水滲透出來,將希年纏住。
“呃,我還是會回到陸地世界去的。不過,像三年前那樣的死去,應該不會再發生了。”希年說著,雙手輕輕扶著湄拉長裙裸露出來的雙肩。
“不是應該!是肯定,一定,以及確定!”
湄拉猛地抬起螓首,直直注視著自身軀體壓著的希年,美眸流露威嚴之色。
“我保證,行了吧。”
希年聳了聳肩,隨即道:“剛才沒事吧?這床太舒服了,所以在這里坐著突然睡著了,剛好被她看到。”
“沒事,她不敢說出去的。”
湄拉淡然回應,往上抬起不再威嚴,反而流轉出勾人心魄的美眸,臉容微微泛起比長裙還要迷人的緋紅之色。
她輕輕笑著,輕啟雙唇,意味深長道:
“并且,這張床…本來不就是你的。”
希年:“…”
這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