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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創口貼,老管家

  觸發眷屬之主能力,最直接簡單的,就是接吻了吧?

  既達成了親密接觸的前置條件,又有液體交換的媒介存在。

  帶著不如試一試的念想,希年看著安靜沉睡的格溫,雙手輕輕撐在床榻上,將身子稍微湊了過去。

  探進到一定的距離。

  面對近在咫尺洋娃娃一般的精致臉蛋,希年能感受到少女呼出的熱氣輕拂在臉上,伴隨著一股十分誘人的香甜氣息。

  此時。

  我們的格溫同學正在裝睡。

  昨天深夜從憎惡那邊的戰區趕回家里時,剛巧碰到母親在門外敲門,還穿著女蜘蛛緊身衣的格溫險些暴露了。還好她及時編織了一個身體不舒服的理由,沒有開門。今天早上,也剛好利用這個理由暫時留在家里休養身體。

  雖然在昨天的一戰中身體受了傷,但以她的體質,不是危及性命的傷很快就能痊愈。

  只是,格溫萬萬沒想到的是。

  希年會不上課的過來探病,母親還把他推入了自己的房間里。莫得辦法,被親媽坑了的格溫只能裝作睡著了。至于,她的額頭為什么會出現形同發燒的癥狀,全是因為——在希年獨自進入自己房間的那一刻起,她的身體就在持續的升溫。

  當下。

  盡管由于裝睡無法睜開眼睛,可哪怕沒有使用身上的蜘蛛感應,格溫都能非常清晰的感覺到——坐在自己床榻邊上的希年,正突然將身體湊近了過來,視野還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不,應該是嘴唇上!

  哎哎哎???

  這是什么情況?

  少女有點懵逼,表面上不做聲響,羽絨被下蓋著的雙手依然死死捏緊。

  與此同時,希年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神色,他的動作頓了頓,而后徹底將自己的身體低伏下去。

  格溫身體微微一僵。

  一點溫熱微妙的觸感從額頭上傳來,一觸即分。

  希年迅速將身體重新直起,有點做賊心虛的看了下緊閉的門戶,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巴,那里還帶著殘留一絲無法忽略的灼意。

  “我到底在做什么?”

  希年苦笑一聲,雖然是青梅,更是好兄弟,但人家畢竟是女孩子,親吻嘴唇什么的也是不能做的吧!

  不過,從格溫額上又升溫了一點的灼熱感,毫無疑問,對方真的是發燒了。

  希年心里有些內疚,伸手替格溫拉了拉被子。

  這時,他的目光被某樣東西吸引住了。

  那是創口貼。

  三張創口貼原本是被子蓋著的,由于他拉了一下被子,所以從被子中掉落了出來。

  “這是?”希年將創口貼拿在手中,發現創口貼都是用過的痕跡,只不過包扎處非常干凈,沒有沾染上絲毫的血跡或塵埃。

  他突然想起小時候。

  格溫非常喜歡將創口貼貼在自己身上,特別是鼻梁上,故意裝作有傷口的樣子,還拍著平坦的胸脯說要做老大罩著他。

  “創口貼,可是對感冒沒有用啊。小傻瓜。”希年笑了笑,將三張創口貼放入口袋,放慢步伐的開門走出少女房間。

  “唉,這么快?”

  門外,似乎一直站崗偷聽著的瑪麗很是意外。

  希年額上滿是加粗的黑線,強調道:“阿姨,我真的只是來探病的。”

  “是么?”瑪麗嘆氣,明顯一臉失望的表情。

  夫人,你到底在期待著什么啊?!

  希年無力吐槽,他繼續和瑪麗·珍寒暄一下,推脫了對方的再三挽留,有些倉皇的逃出格溫家里。

  希年和瑪麗都不知道,在緊閉著的房間里面。

  幾乎在希年離開房間關上門戶的下一刻,床上一直裝睡的美少女迅速挺起身子。她滿臉通紅,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氣,雙手捂著自己還在不斷升溫的滾燙臉蛋,結果希年碰觸過的額頭處先一步冒出了實際的蒸汽。

  少女腦袋宕機似的,呆愣住了幾秒,然后瘋狂掀開被子查找。

  “不見了,創口貼不見了…”格溫羞得幾乎快哭了。

  那三張創口貼自然就是她昨天晚上,換下蜘蛛緊身制服的時候從身上揭下來的——穿著緊身制服戰衣在外面活動時,由于身體出汗,如果穿平常的bra等衣物,會勒捂的非常悶熱和難受。

  可真空又不大好。

  所以,每次穿蜘蛛戰衣時,格溫都會在身上用上三張創口貼。

  昨天晚上由于換下戰衣的匆忙,沒有來得及將創口貼銷毀,于是遺留在了自己的床上。

  “不會真的被希年帶走了吧?!”

  格溫一想到,那三張創口貼落入了希年的手里,頓時鴕鳥似的將腦袋埋入枕頭底下,蒸汽滋滋作響的從她的后腦勺冒出。

  沒、沒臉見人了!

  往家里返回。

  希年剛從住戶電梯出來,便看到許多統一制服打扮、沒有具體公司LOGO的工作人員,從自己家里進進出出。

  在以堪稱恐怖的效率重新裝修著的客廳內,一位穿著雙鬢發白、穿著西裝的老先生站在那里,正有條不紊地指揮著這些工作人員裝修和更替家具。

  看到從門口進來的希年。

  老先生立即摘下自己的帽子,微微鞠躬,禮貌友好的打招呼道:“您應該就是普林斯家的少爺吧?”

  “少爺?”

  希年微微一愣,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稱呼自己。

  他也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我是希年·普林斯。”

  “那就沒錯了。”老先生眼眸深邃,溫和微笑道:“我名字叫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有點難記,您往后叫我‘阿福管家’就行。”

  “這是我的名片。”他自我介紹的同時,當即在西裝口袋中摸了一下,雙手禮貌的遞上自己的黑色名片。

  希年接過名片,只覺得對方在禮儀方面規范得不像樣。明明只是一個管家,卻有一種沉淀入骨子里的華貴氣質,而不卑不亢的樣子又令人本能的心生好感。

  這絕不是能輕易裝出來的。而是十幾年,乃至長達幾十年,大家族才能培養得來。

  他手中名片上的訊息,也恰巧驗證了這一點。

  名片上,清楚標識著:“韋恩工業”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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