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打定主意,便對蘇若依三人說道,“你們在這應付這些妖精,我去湖底看看,很快就回來。”
說罷,也不等她們回答,便如同一道光般,直接沖破群妖的封堵,來到了湖邊。
一頭扎入湖水之中。
許久沒用的“水息術”再次派上了用場,他睜開眼睛,便像魚兒一樣,在水中暢游起來。
不過,他自己一個人找當然不夠。
意念一動,一只碩大的“老虎”頓時竄了出來,差點沒把他給嚇一跳。
因為這水虎,比之前大了很多,而且身上的氣勢也完全不同了,如果說它之前是猛虎的話,那么現在就是一只大象一樣的猛虎。
不得不說,隨著他正氣的提升,所有的墨術也隨之大幅提升了。
水虎一出來,當場就秒了跟上來的幾只水妖,輕松極了。
不過,湖水里的水妖也不多,沒有水虎發揮的余地,所以秦源趕緊讓它去找柳下月。
怎么找呢?
那肯定是找類似水底通道,或者水底巢穴之類的東西了。
不光水虎,看湖中還有不少魚,秦源就又施展神通,將這些魚一一誘惑住,然后一同去尋找。
這時,也有一個紅發人跳了下來,正是之前見過的阿凡達。
看來,火島的人還是怕他一個人吃“獨食”,所以他去哪里,都要派個人來跟他。
阿凡達看到秦源,咧嘴一笑,算是打招呼了,畢竟在水里也不能說話。
秦源也對他微微一笑,心想不知道在水里,火島的人是不是也那么厲害?
照理說,火島的人都喜歡火,不喜歡水,所以他們在水下實力受限,不小心被妖精打死了,是不是很合情合理?
接下去,秦源無論游到哪里,阿凡達就跟他到哪里。
秦源就越發感覺,他被“妖精”打死很合情合理。
湖其實也不小,不過好在秦源現在的神息,足以控制湖里所有的魚。
在幾千上萬條魚的努力下,不到一刻鐘,秦源就有了發現。
在湖的北部,果然有一個水洞!
秦源不著急,又派遣一條魚沿著水洞鉆了進去。
那條被秦源選中的魚,一聽還能鉆洞,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唰地一下沖進去,一陣擺尾,很快就進入了水洞深處。
十幾息后,當它再度鉆出水面時,果然發現里面別有洞天!
那是一個大溶洞!
魚眼睛當然只能看到黑暗一片,但是秦源通過魚眼,確實隱約能看到里頭到處是奇形怪狀的鐘乳石。
而且,溶洞里只有一條地下河通往湖泊,其余部分都是地面。
秦源很高興,就不管這地方出現喀斯特地貌合不合理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人飛來飛去都很合理。
于是二話不說,就朝溶洞游去。
阿凡達一看秦源動了,就知道他定然發現了什么,于是也毫不猶豫地跟在他后頭。
秦源也很貼心,故意放慢了速度,讓他跟上來,展現出了合作的誠意。
兩人通過水洞,來到了溶洞之中。
“湖底居然還有這種地方,秦先生果然有本事!”阿凡達說道。
秦源呵呵一笑,“一起合作嘛,你們也有你們的強項。”
“說的對!要是在火中,我們就厲害了!”
“嗯,不說了,趕緊找找柳下月吧,他應該在這。”
“好!”
兩人正說著,忽然瞧得一個身穿藍衣的男子,從里頭走了出來。
“呵呵,兩位也是在找我?”
秦源定睛一看,發現此人身材高瘦,眉清目秀,也不夠二三十歲的樣子。
不由說道,“閣下就是柳下月柳兄?沒想到這般年輕!”
男子點頭道,“我也沒想到,劍奴大人會派你來找我。你應該就是,傳說中十六歲便是大宗師之資的秦源了吧?”
阿凡達看了眼秦源,皺眉道,“原來是劍奴派你來的?我們還以為是你自己找來的,這么說,難道劍奴也在附近?”
柳下月聞聽此言,頓時沒有一皺,說道,“這位是誰?為何長得如此奇怪?他不是劍廟的人么?”
顯然,他的秘密,不希望被劍廟外的人聽到。
于是秦源微微一笑,說道,“無妨的,他是我們的好朋友。”
阿凡達立即猛點頭,“是啊是啊!無妨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心里想著,需立即將這里的情況報告給島主才好!
畢竟,如果這小子是劍奴派來的,那么很可能附近還有劍廟的高手,甚至劍奴都可能在,不可不防!
但是他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就感覺背后微微一涼!
登時暗道一聲“不好!”
“噌”地一聲,他的腳底猛地噴發出一道火焰,即刻就從原地彈出了三丈之外。
但與此同時,他的一只胳膊帶著血花,已然飛了起來。
提著劍的秦源“咦”了一聲,對阿凡達腳底冒煙溜走的本事表示驚訝。
他本來是想少費點力氣的,從背后給阿凡達來一下子,送他上路。
現在看來是偷懶不得了。
阿凡達看清是秦源偷襲,不由怒發沖冠,雙目發紅,怒喝道,“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竟敢暗算我!”
秦源沒理他,只是對柳下月說道,“柳先生,你且躲一邊,我將他剁了之后,咱們再細說。”
柳下月微微一笑,“好,正想看看秦公公的神通。”
此時,阿凡達忍著劇痛,剛剛拿出傳音石,似乎想傳音。
秦源當然不會給他機會,當即喚出橫行,朝他呼嘯而去!
必須殺了他!
如果讓這阿凡達回去,那么火島就會防備劍奴,就不會安安心心當蚌了,那到時他這漁翁還怎么當,還怎么得利?
阿凡達見橫行飛來,自知那玩意非同小可,于是趕緊側身一閃,又蹦出幾丈之外。
橫行“轟隆”一聲撞在一個巨大的鐘乳石上,鐘乳石立即被撞得粉碎,而橫行身上卻連道劃痕都沒有。
看得柳下月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連連稱奇。
此人果真如傳說中的強悍,難怪劍奴大人會派他前來!
再說阿凡達斷了一臂,鮮血直流,難免要分出體內氣息前去封堵穴位,否則很快他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但是秦源顯然不會給他機會,他剛剛避開橫行,秦源就一個閃身欺近至他跟前,隨后一套墨子劍法第七重的“梨花劍法”就施展開來。
層層疊疊的劍氣頓時縹緲在洞中,劍氣所過,無論多大的鐘乳石就紛紛被截斷。
有些頭尖底圓的鐘乳石掛在洞的上方,被劍氣所斷后,就紛紛掉將下來,如同天空落劍,蔚為壯觀。
阿凡達一邊大罵,一邊左躲右閃,卻是始終機會調集氣息,去封堵自己的大穴。
秦源本想就這樣耗干他的血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阿凡達,跟他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他只是這么隨便打打,都沒有做太強的爆發,對方身上就已經多了好幾道傷口了。
秦源心中一喜,果然到了二品上階后,在書魂的作用下,自己的戰力較之前又有了大幅提升。
是自己小瞧自己了!
卻不知如果真的上了一品,當是如何一番光景?
見阿凡達已然全身是血,他就不再耗費時間了,先用橫行朝他佯攻一下,待他閃轉躲避時,直接提起吟霜劍,凝氣一斬!
白霜劃出,以摧枯拉稀之勢穿過了阿凡達的胸膛!
頓時將他劈作兩斷!
收劍,此時他連汗都沒有出。
不禁心想,早知道就不偷襲了,很影響形象啊!
不過他顯然想多了,柳下月才不管他有沒有偷襲,他只知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這個紅發人。
劍廟的人,向來只看結果,不問過程。
關于紅發人他也聽說過,那可是從火島來的,那些人個個都身懷奇功!
可這位秦公公,竟然能做到,讓對方一次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于是急忙上前,拱手道,“秦公公偉力,在下佩服!”
秦源呵呵一笑,“柳兄客氣了,全賴劍奴大人栽培,在下才有今天啊。”
柳下月又驚奇道,“原來是劍奴大人指點過你?哦對,你可是近幾十年來唯一獲邀進入劍廟的,劍奴大人對你有所指點,也不奇怪。”
言語間,一片羨慕之情。
頓了頓,又問道,“對了,這個人應該是火島的?他怎么會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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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源輕描淡寫地說道,“火島的人也想知道這里的秘密,所以也派他來了。方才我們相遇,為了方便殺他,我就假意同意與他一起找。他大抵是想著等找到后殺我,卻不想我殺他易如反掌。”
柳下月頓時點了點頭,笑道,“秦公公少年英雄,一般人確實想不到你有此神功。”
隨后,又問道,“秦公公,你可曾見過丁劍使?我聽說他也會跟你一起來的。”
秦源聞言,頓時一臉悲痛地說道,“我倒是見過!可惜,丁劍使已經戰死了!我剛進城的時候看到,他死在了縣衙那里,卻不知道是妖還是人下的毒手。”
柳下月一驚,“怎、怎么會這樣?”
秦源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但問題是,我在縣衙那邊,卻是沒見過太厲害的妖精!照道理,那些小妖丁劍使應該能對付才對。”
“那應該就是被火島的人殺的。”柳下月說道。
“應該是。”秦藝點頭,“那現在怎么辦?丁劍使不在,是不是有些事,你也不能同我講?”
柳下月猶豫了下,說道,“事態緊急,其實與你講也無妨,畢竟你也是劍奴大人派來的。”
秦源松了口氣,心想這樣就對了。
要不然,他就只能殺了柳下月,然后來查看他的記憶了。
可他不想這么做,畢竟無冤無仇的,他怎么下得了手?
此時,柳下月說道,“你知道這個縣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么?”
“柳兄請講。”
“三年前的某一日,此城上空突然烏云密布,卻不打雷不下雨,連續一月而不散。劍奴大人知道此異象之后,就派我前來秘密觀察。”
柳下月說道,“后來烏云散去,看上去一切如常。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里每到夜晚就妖氣彌漫。而妖氣的正中心,就在縣衙的一口深井之內。”
“深井?”
“沒錯,劍奴大人曾秘密派過三波高手前去深井查看,總計有三十多人,結果只僥幸跑出來一個。”
“那個人如今何在?”
“不知道,他出來時奄奄一息,表情猙獰,仿佛受到了驚嚇,很快就被劍廟的人抬走了。”
柳下月繼續說道,“從那以后,就再沒人去看那口井了。直到七天前,此城發生妖變,城里所有人都化成了妖。而我,因為早有準備,在一個月前就搬到了這里,所以才幸免于難。”
秦源皺眉道,“難不成,那口井通往妖域?”
柳下月道,“我也這么想,可是如果通往妖域,那得是什么妖域,才能爆發出如此多的妖氣,一夜間妖化了全城?”
秦源頭皮一麻,說道,“不會是妖王妖域吧?”
柳下月搖頭,“妖王妖域,被鎮壓在圣山之下,照道理不可能從這冒出來。再說,要是這里能通妖王妖域,那妖王為什么不跑出來?”
秦源點點頭,“所以,劍奴大人要我們做的是?”
柳下月苦笑道,“他要我帶你們去找那口古井,然后希望你們能下去看看。現在丁劍使不見了,那就只有找你一個了。”
秦源心想,恐怕沒那么簡單吧?
井下到底有什么,難道劍奴自己沒個數?
再說了,如果讓自己去,那還添一個丁成干什么?丁成也就三品大宗師,跟自己差著十萬八千里呢,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
可是既然連火島的人都來了,可以確定的是,那口井里肯定藏著好東西。
來都來了,不可能不去。
于是說道,“柳兄,你就告訴我井的位置就好,外面到處都是妖,你出去也危險。”
柳下月忽然一笑,說道,“告訴你,你也找不到。要不然我為何非要在此等你?秦兄勿慮,只肖相信我便是,我會帶你去的。”
秦源想了想,便說道,“那好,就麻煩柳兄跑這一趟了!”
兩人說罷,秦源就帶著柳下月,出了溶洞,又躍出水面。
直奔衙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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