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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壓歲錢

  京城是天下首富之地,達官貴人遍地,過起年來也比尋常地方熱鬧。

  煙花盛放一夜,看得宋菜脖子都僵了,后半夜想要睡覺,卻被轟隆之聲吵得根本睡不著,好在有吳俊準備的大飯支撐,陪著秦月兒吃了一晚上,完成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守歲。

  轉眼到了大年初一,太陽還未升起,吳俊便戴著一個兔耳朵模樣的耳塞走了出來,打個哈欠,看向了一旁困得睜不開眼的宋菜。

  “趕緊去洗一洗,為師帶你們去要壓歲錢。”

  宋菜眼皮打顫的道:“不行啊,師父,我快困死了…”

  吳俊不滿的瞪起了眼:“呸呸呸,大過年的別說死字,多不吉利,會遭天譴的!”

  宋菜一個激靈,瞬間就不困了,害怕道:“天譴?那該怎么辦啊?”

  吳俊淡定的擺手道:“沒事,為師剛剛已經把天譴給呸走了。”

  宋菜:“…”

  天譴是能呸走的?我讀書少,師父你可不要騙我…

  看著宋菜一臉將信將疑的模樣,吳俊將她拽進了閻君的屋子里,關上了門。

  不多時,滿臉糾結的閻君和興奮的宋菜并肩走了出來,來到俠魁的門口,用力拍起了屋門。

  俠魁披著袍子走了出來,一臉困惑的看向身前兩個小家伙,然后就聽二人齊聲喊道:“不給壓歲錢就搗蛋!”

  “嘶!”

  俠魁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身子往后一縮,不由自主夾了下雙腿,隨即風馳電掣跑進屋里,拿了兩粒碎銀子出來,一人一粒,塞進了他們手中。

  與此同時,吳俊拿著麻袋走了出來,拉開袋子,說道:“為師先幫你們拿著,等轉完一圈回來咱們再分贓,咳咳,分賬!”

  宋菜興奮的將銀子丟進了麻袋,迫不及待問道:“師父,咱們去哪要壓歲錢?”

  吳俊眼神放光道:“沿著西城走,走到哪要到哪!”

  俠魁聽了,有些牙疼的朝著吳俊望了過去:“你就不怕被人打死嗎?”

  吳俊神色一肅,說道:“那幾個魔族的肯定已經混入了京城,我帶兩個孩子挨家挨戶去要壓歲錢,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去尋找那些魔族的蹤跡。”

  說著,一臉認真的朝俠魁看去,“不過安全起見,伯父你也要跟著我們一起!”

  俠魁眼皮一跳,無語的道:“這大過年的,讓我去跟著你們瞎胡鬧,真虧你想得出來…”

  吳俊看了眼俠魁,蠱惑道:“要來的錢分你一成哦。”

  俠魁氣得臉都白了:“我堂堂俠魁,絕頂境巔峰的武道高手,天下第一劍客,跟著你們去胡鬧…得加錢!”

  吳俊翻個白眼:“一成半,不能再多了。”

  “等我!”

  俠魁迅速的跑進屋里,片刻后,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手中還多了個麻袋,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門。

  沿著西城玄武街一路走來,到了城中之時,吳俊手中的麻袋已經裝滿了一半。

  上百斤的重量在吳俊手中,仿佛輕如無物,扛著麻袋依舊健步如飛。

  路過三皇子府,元閔也湊起了熱鬧,興高采烈加入了砸門的隊伍之中,一時間攪得滿城風雨。

  到了中午的時候,吳俊掂了掂肩上裝滿的麻袋,再看看天色,望向了前方一處高門大院。

  “前面是誰家,要完這家該回去吃飯了。”

  元閔分辨了一下街道,看向了門上的牌匾,說道:“哦,這是吏部尚書高文斌家,高鵬的老子。”

  吳俊愣了愣:“高鵬是誰?”

  這時,高鵬黑著臉從院里走了出來:“閣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曾經還在花船里一起出生入死,并肩作戰過,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

  吳俊看了眼他大冬天還穿著一件白色的儒士長衫,手持折扇搖擺,一副風騷的模樣,不禁拍了下腦門:“瞧我這記性,原來是走到高兄家門口了。”

  “多日不見,高兄風采依舊啊,相請不如偶遇,不如大家一起吃個飯吧!”說著,帶領著身后幾人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看著吳俊自來熟的模樣,高鵬眼角一個勁直跳。

  偶遇個屁啊,這里是我家好吧,哪有在人家里偶遇的啊!

  這特么分明就是來蹭飯的吧!

  高鵬滿心的郁悶都寫在了臉上,看了眼扛著麻袋的三皇子和俠魁,害怕嘴里蹦出半個不字會被當場打死,無奈的去到了前面引路。

  不多時,幾人來到后院,一個和高鵬一樣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長相也和高鵬酷似,只是下巴上多了一把胡須,見了俠魁,表情鄭重的拱手道:“秦兄,你有十多年沒來過我的府上了。”

  俠魁看了眼高文斌,似乎和他有些嫌隙,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道:“十五年了,上次來你家,還是有人行刺你。”

  這時,宋菜拉著生無可戀的閻君快步沖了上去,大喊道:“不給壓歲錢就搗蛋!”

  高文斌臉色一僵,胡須顫了兩顫,哭笑不得的伸手掏出兩錠銀子,交到了他們手中。

  吳俊見狀,不禁眼前一亮:“高尚書,我們不請自來,想要討杯薄酒吃,尚書大人你也不要見外,有什么鮑參翅肚之類的粗茶淡飯,隨意來上幾桌就好!”

  高文斌斜了眼吳俊,隨即上前和元閔見禮,命人準備起了酒菜。

  眾人在大廳落座后,高文斌敬了杯酒,笑道:“難得今日如此熱鬧,最近我府上新來了幾個域外歌女,歌舞與大夏迥異,正好讓她們歌舞助興。”

  這時,高鵬眉頭微皺走進來,說道:“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們幾人一起身體抱恙,似乎是昨日風大,同時染了風寒。”

  吳俊放下手中螃蟹,當仁不讓的起身道:“我去給她們看看,沒有人比我更懂風寒!悅來客棧的劉掌柜知道吧,十年不痊的陳年老風寒了,都是我給他治的!”

  一旁的閻君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倒不是懷疑劉掌柜的風寒是吳俊治出來的毛病,而是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幾個手下的氣息,并且就在歌女住的閣樓之中。

  要是沒記錯,他的那幾個手下,好像都是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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