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風穆里拉掀開底牌斗氣爆發,試圖強行扳回局勢,然而無論他如何的揮舞手中大斧,擺動身形,搶占方位。
他面對的那名人類騎士法提斯總是把手臂一旋,緊接那面箏形鐵盾便以一種沉穩若山般的威勢碾壓過來。
法提斯手中神圣斗氣籠罩住的盾牌,沉重,厚實,范圍大,卻將圣光氣神圣斗氣體系中的正大沉穩特性展現得淋漓盡致。
以正常狀態,硬接對手斗氣秘技加成狀態的攻擊,哪怕搶占到了優勢,法提斯的負荷也是很重的,甚至嘴角口鼻當中因此有鮮血溢流而出。
然而在法提斯難受的過程當中,對手卻是更加難受,嘯風穆里拉以血域匯聚大量能量,但此時此刻卻周身激蕩鼓脹宣泄不出,磅礴的非我能量甚至已經開始對他的身體造成極嚴重的侵蝕損害。
“啊啊…”
猛烈嘶吼著,一記重斧斜斬而出,終于將那個鬼影般附體不散的人類迫開,然而嘯風穆里拉下一刻就發現,自己的架子,完全散開了。
所謂架子,就是戰斗中的最合理姿態,在面對絕大多數的攻擊時,使用者都可以以這個架子,做出最及時最能發揮出自身力量的應對,同時,架子一旦散開,也就意味著回守不及的破綻出現了。
“就是這一刻!”
不遠處觀戰的羅德,單手緊握成拳。
雖然明明知道作為指揮官這個時候應該著眼于全局,但是因為眼前這一戰過于引人注目,驚心動魄的險惡,因此羅德還是不由得把大部分注意力關注過來。
“就是這一刻!”
近乎同樣的心中低語之聲,在法提斯的腦海中閃過。
他自身也清楚,自己同眼前這樣的老牌超凡強者,事實上是有一定實力差距的。
若非是久攻不下對方心氣已衰,若非是自己占據著極大的防守優勢,若非是領主老爺布置在自己身邊的親衛比對方的親衛實力更強,若非…
“殺了你,我的信心與氣勢就會更強!”
“死!”
身軀傾斜,一劍掃出。
在這一刻有輝煌的劍光驟然明亮起來,以至于原本已然陷入黃昏的戰場上,驟然白光大熾,許多人哪怕身處于慘烈的戰場上,都下意識得側目望了過去。
然后,無數獸人戰士們就看到,無數人類戰士們就看到,一名人類騎士手中執握著一柄白光籠罩幾乎燃燒起來的長劍,傾斜如月疾揮斬動,斬擊在半人馬聯軍統帥,嘯風部最強英雄的胸膛上。
劍光劃過,甲胄破碎紛飛。
光明系超凡劍技·斬邪vs黑暗血系斗氣秘技·征戰血路,勝。
“啊啊啊啊…”
以嘯風穆里拉的體魄,硬受這一劍后,他居然支撐著一時尚未死去,然而,那龐大的身軀終究是控制不住的跌倒后退。
終于他退到了城墻邊緣處,以手扶墻止住了自身的退勢。
“呼呼…”這一刻,嘯風穆里拉有些茫然的注視著此時此刻,幾乎沉寂的戰場。
然后他似乎反應過來了什么,側過頭,有些留戀地望了一眼遠方正在下落的夕陽,然后,他就這樣手臂發力自己從城墻上跳落下去。
沒有任何掙扎,沒有斗氣的運發,就這樣做自由落體,然后砰得一聲悶響,重重砸在城墻下的地面上,暗紅色的鮮血從那龐大的身軀下,滲透擴散開來。
強者愛惜自己的名聲,就像鳥兒愛惜自己的羽毛一樣。這是人之常情,半人馬也是一樣的。
可是,隨著半人馬聯軍統帥嘯風穆里拉的戰敗、以及自我了結,他所統帥的聯軍士氣直接就崩潰了。
統帥都選擇離棄,哪還有多少戰士可以繼續堅持作戰?
并且,在這個過程中,羅德抓住機會,啟動了意志磨滅指環的附魔,以心靈風暴再一次降低半人馬聯軍的士氣。
隨著許多半人馬戰士眼神茫然的選擇放下武器,越來越多的荒野聯軍獸人丟棄了武器。
當然,其中也有發狂,也有負隅頑抗的,但是在此時此刻人類方面的巨大優勢之下,再如何發狂,再如何不甘,招來的也不過是更多的弩箭而已。
城中的獸人戰士選擇投降,城外的半人馬聯軍獸人則是因此全軍潰散。
而在這一刻,城堡高處的羅德哈特,選擇了全軍出擊,留下少部分士兵管束敗軍就好,剩下的人全軍出擊,追殺潰軍。
成長型英雄法提斯可以升級了。
成長型英雄法提斯可以升級了。
羅德此時此刻沒有理會這個,而是招來了亡靈巫師凱特琳,讓她發動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陷阱埋伏吧。
“法提斯,你留下休整同時鎮壓這些俘虜。我帶人出去完成追擊,小心一些,別讓我被端了老窩。”
“羅德大人請您放心,屬下一定不敢放松懈怠。”
“嗯。”
對于法提斯,羅德是放心的,這家伙簡直就是個完美的下屬,沒有野心,實力與潛力都非常強大,性子沉穩,交代下去的事情不需要再過多的操心,因此羅德才會在攻占群山堡壘后,就將自身的劍術秘技教導給對方。
因為他心里非常清楚,現在還不是敝帚自珍的時候,現在的孤山城堡,需要的是可以迅速成型的強大實力。
“不過此戰過后,形勢就有一定變化了。只此一戰,足夠徹底熄滅半人馬一族的野心,這場戰役,也足夠半人馬部落五十年內緩不回元氣。”
策馬,羅德帶著緊緊跟隨在自己身后的士兵們出城,此時此刻,群山堡壘已經有兩百六十余名二到三級弩手,紅木鎮精銳四十四人,奴隸販子七人,輔兵一百二十余人。
戰爭就猶如烈火,將自身急劇膨脹強大的勢力反復的錘打煉化、去除雜質,此時此刻整個孤山城堡內,幾乎所有的軍人都以羅德馬首是瞻,視之為信仰。
即便是以法提斯的杰出出色,也僅僅只是這信仰之下的一名強大騎士而已。
法提斯若是敢反叛,孤山城堡內的軍民,都會試圖聯合起來擒拿住他,這才是羅德敢完全信任法提斯的真正原因。
對方,根本就沒有背叛傷害自己的機會。
當然,對于這一點法提斯自己是不知曉不清楚的,他現在只是感慨于君主對于自身的信重,居然這么輕易的,就將立身根基交付到了自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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