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
喜聞樂見!
我這人,能當場打的臉,絕不拖后!
周南隨手將新鮮出爐的畫像翻過壓在下面,在下一張白紙上簡單勾勒了幾筆。
刷拉拉。
老郝沒忍住心疼道,“哎喲我的周隊,您可小心著點,別把那畫像給劃拉壞嘍,要不先給我?”
這是抽的哪門子風?這瞎劃拉的架勢,老郝覺著他也行。
周南眼都沒抬,“不至于,大不了再給你重畫一張。”
哎等等,說話間老郝發現面前這看似胡亂劃拉的幾筆,換個角度居然好像能看出是個女性側影。
不等他看出個所以然,駱晴意外開口,“AudreyHepburn?”
啥玩意兒?郝明懵逼,欺負老年人是吧!
駱法醫聲音涼,面色更涼,所以這個“解剖學標本”,畫這幅畫是為了回應她那句夢中情人?
有一說一,剛才畫像上的妹子確實挺好看的,但要和這位以優雅著稱全球的女星相比...
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太狗了,正常人的正常思路難道不應該是努力證明自己畫像的準確度嗎?
思路清奇!
駱晴悻悻而去,繼續擺弄她的寶貝器械。
根本沒get到點的郝明哎了一聲,“駱法醫怎么就走了?”
算了不重要,郝明直勾勾的盯著壓在下方的畫像,就差直接上手搶了。
瞅這期望度,滿格啊,到時候要是找不出來,或者根據其他線索找出死者,卻和畫像一點不像,那樂子才大了。
周南抽出畫像遞去,隨口打了個補丁,“老郝,這是畫像,不是照片。”
郝明哪管這個,接過來拍照的同時一個電話就打了出去,“對,就照這圖,線上線下一起給我找!”
這日常被架上火堆的感覺...,好的吧他周某人已經很熟悉了。
能幫的忙都幫了,周南起身,“內什么,也挺晚的了,我就先回...”
郝明一摟,“哎那哪行,這都大半夜了怎么好意思讓客人干完活兒就走,宿舍我一早準備好了!”
周南默默瞧了眼自家手機,妹的,日常百八十個電話不停,該響的時候怎么一次都不響?太特瑪靈異了。
看老郝這架勢,是真打算在十一前把這案子破嘍啊,但找不到尸源任誰來也無可奈何只能干瞪眼吶。
第二天一早,周南出現在了城西“9.25白骨案”分析研討會上,嘴里,還塞著老郝剛送上的,熱氣騰騰的包子。
即便默默坐在角落,全場的目光還是會時不時掃過。
周南哎,活的周南!
這是較為年輕一代的普遍想法。
自然也不缺氣盛之輩在內心吐槽,是咱城西沒人了還是警察都不會辦案了?為什么要找城東的人來?
倒是沒有當面質問的,都是成年社會人,真有這么莽的,怕是連當初公考面試那關都過不去。
一派和諧氛圍中,法醫代表駱晴登場。
雖然之前在現場時,周南做過相關判斷,但到底準不準,還要具體檢測數據說話。
應該是通宵一夜的緣故,法醫妹子雖精神尚可,膚色多少有些暗沉。
一邊指著投影,駱法醫一邊開始了報告。
“骨盆低而寬,骨質較輕,恥骨弓夾角呈鈍角狀態,判定死者為女性,經過數據測量并代入公式,身高160,年齡在25歲左右,結合挖掘地氣候土壤濕度等條件,推斷死亡時間兩年左右。”
聽到這里,不少人余光瞟了角落一眼,嚯,大神果然是大神,秒出的結論精確度居然堪比儀器檢測。
周南...周南頂著目光,配著森森白骨圖,繼續搞定肉包子。
論人類適應性的可怕,他懷疑自己現在就是坐在解剖室,手里這包子依舊能啃得下去。
“因尸體完全白骨化,指紋毛發血跡等消失殆盡,但經其身下土壤檢測,未發現中毒跡象。”
駱晴頓了頓,似乎也瞟了角落一眼才又繼續,“此外我們做了顳骨的骨磨片,通過顯微鏡觀察,骨小梁確實有被血液浸染過的痕跡,結合其他檢測數據,死者為機械性窒息死亡的可能性較大。”
結論一出,全場果不其然的又是一陣齊聲嘩然。
今天在會議室的,大多都是昨天出過現場的,大家又沒聾,當時周南的推斷自然都聽到了耳朵里,此刻的嘩然不難理解。即便沒出過現場的,打聽下也分分鐘跟上了大流。
人的名樹的影,就那么一副骨頭架子,愣是一眼瞧出了這許多,盛名之下無虛士吶!
這就沒辦法不服氣,在事實面前,之前存疑的城西眾也不得不比出大拇指。
對此周南只想表示,關于死因,哥們兒真是湊巧隨口一說的你們信不信?不是假話,尸骨無明顯痕跡,死因也會有很多種可能,比如電擊、失血性休克、心臟驟停等等等吧。
但此刻要硬解釋說“僥幸”,估計才會被當成裝逼吧?算了隨它去!
周南未作表情,在眾人看來卻愈發高深莫測了起來。
前方的駱晴終于說到了這貨沒提到的點,“鑒于死者的腰椎有些變形,應該是久坐導致,建議可往這方面人群排查。”
久坐嗎?辦公室白領?
“還有DNA數據方面,我們正在加班加點,大概中午能出,到時候就可以在全國數據庫進行比對了。”
駱晴的話讓不少人暗暗松了口氣,好家伙,再不來點自家的東西,城西的面子往哪擱吶,干脆改姓周得了!
誰知這念頭還沒落下去,一個偵查員推門而入,喜笑顏開揮舞著手機。
“畫像,和失蹤人口數據庫對上了!”
昨晚上畫像剛一出爐,郝明就發到了所有人手上,當然不會有人不知道是出自誰之手。
隨著從數據庫對比出的人員信息投影到大屏上,會議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如果說剛才的法醫鑒定結論高度一致,大家還能輕松的比比大拇指,贊一句周隊果真高手,此畫像照片一出,所有人唯剩下呆滯。
一樣的鵝蛋臉型,如出一轍的柳眉杏眼。
即便臉上雀斑一有一無,仍有一個疑問不由涌上所有人心頭。
確定...不是照著照片畫的?
親眼見證的二人倒是沒這疑問,但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郝明還算穩得住,駱晴就不一定了。
什么打臉不打臉的,根本不在考慮范圍內,此刻的駱法醫,死死盯著周某人的腦袋,似乎在分析著解剖研究構造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