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驚襲!”
黎鳴的筆友,連忙使用能力,對黎鳴發起精神沖擊,但是讓他無法相信的是,他的力量落在黎鳴身上,竟然沒能造成一點影響。
“該死,轉生被打斷,我的能級根本無法恢復到巔峰!”
他絕大部分力量都尚未從原本的身體轉移過來,最多能級二的程度。
“看你的反應,我就知道你沒見過我。”
“那…你知道B項目,是什么嗎?”
“噩夢…”
他不理會黎鳴的話,企圖再次使用技能,能級二之后,非凡者可以凝聚一個個技能,這樣能力的不同技巧發動,會變得更加快捷,并且不容易被打斷,隨著能級的提升,技能的優點也會得到提升。
可惜的是,噩夢信使的轉生并不完全。
黎鳴用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并且控制身體停止給他的腦袋提供血液,噩夢信使不由得短暫地意識模糊了一下,技能的發動被打斷。
“你…知道,也不愿意告訴我,對嗎?”
“我親愛的筆友,我親愛的筆友!”
“既然你那么抗拒我,那么不喜歡我…那…”
黎鳴帶著幾許瘋狂的語氣,開口道,這也是他頭一次情緒出現這么明顯的波動。
“你就給我,好好地懺悔!”
“懺悔,為什么辜負一個深愛著你,信任著你的朋友!”
“我會每時每刻,都聆聽你美妙的尖叫!”
黎鳴的血肉在收縮,噩夢信使的腦袋,不斷下陷進去黎鳴的肉身里面,他雖然不知道要是被黎鳴的血肉吞噬,具體會有怎樣的下場,但是這種恐怖的畫面,也能讓他的常識判斷出當下的情況十分危險。
“不!!!”
“莊園,我要跟他進行最后一次的狩獵!”
“以我14號席位,噩夢席位的權限,舉辦一次1對1的宴會!”
“我要對你進行無止境的追殺!”
你在噩夢信使的獵殺中存活,你贏得了五分之一的‘信使’位格碎片。
噩夢信使對你的特殊獵殺,還剩一次。
提示,噩夢信使對你的第三次獵殺,因噩夢信使申請以宴會作為第五次獵殺為故,判定為你的勝利。
你贏得了五分之一的‘信使’位格碎片,累計獲得五分之四的‘信使’位格碎片。
噩夢信使行使特權,申請舉辦宴會‘驚魂時刻’通過!
莊園將為此借予助力,以此地為界,化作宴會場地。
提示!這是噩夢信使與你進行的最后一次特殊獵殺!
若是失敗,即付出靈魂的代價,若是成功,則繼承‘信使’位格!
宴會舞臺搭建。
隨著這一句話的出現,黎鳴所在的實驗室分部,一股奇異的力量降臨,黑暗忽然從每一個邊緣的角落出涌出,將這一片區域籠罩、吞噬、扭曲、改造。
等黑暗的潮水褪去,實驗室還是那個實驗室,但是很多東西,看上去都不一樣了。
原本光亮的環境,變得昏暗,天花板上面多了幾個明滅不定,滋滋作響,有電流閃爍的燈管。
銀白色的金屬臺子上,是一份份沾染了鮮血的文件資料,地上有數個破碎的玻璃瓶,旁邊就是其余的玻璃碎片,留有綠色的液體殘跡。
白色的墻壁變得斑駁,不少地方剝落,露出里面堆砌的磚塊——這本應該是純金屬打造。
空氣之中,隱約有淡淡的黑霧飄過又消散,邊上的走廊,似乎有人走路的動靜,放眼看去,又一個人影看不到。
宴會舞臺搭建完成。
‘驚魂時刻’角色選擇——
屠夫*1、求生者*1。
屠夫勝利條件:求生者死亡。
求生者勝利條件:1、生存3小時 2、逃出宴會舞臺:廢棄實驗室 3、屠夫死亡 雙方扮演角色適合系數推演中…
角色分配完成——
屠夫:未命名。
求生者:噩夢信使。
鑒于噩夢信使位于14號席位,莊園特將部分場地支配權轉移至求生者權限上。
宴會‘驚魂時刻’開始!
隨著這一句話落下,黎鳴就發現自己本來不能動彈的身體,可以行動了,而在他背上的筆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消失不見。
“屠夫嗎?”
黎鳴不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是我…追殺你啊,我的筆友。”
實驗室某處。
莊園剛才的信息,噩夢信使同樣看到了,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他作為舉辦宴會的主人,一尊擁有位格的非凡者,竟然會被莊園判定為求生者?
角色的推演分配,是根據實力來進行的!
他能感覺到,雖然黎鳴的肉身有問題,但是實力上的感觀,最多跟他一樣是能級二。
為了預防萬一,他還行使了特權,對黎鳴再進行了一次簡單的判斷,反饋出來的進一步信息,顯示是能級一的非凡者,沒有錨定任何位格途徑。
這證明,對方是一名處于能級一頂尖行列,在尚未遷躍之前,就擁有能級二的實力,屬于非凡者中的天才。
噩夢信使對天才沒有畏懼,因為能達到能級四之上的,可不僅僅是天才那么簡單就能輕易概括。
讓他驚悚的是,無論是怎樣的能級一,哪怕是米斯特爾評估體系的S級能力,哪怕他處于能級一的巔峰,在沒有錨定命運位格,得到了部分的職業位格加持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被莊園判斷強弱時,把他放在弱勢的位置上。
因為他的噩夢能力,同樣是S級!
他還比對方多了“信使”的位格,哪怕現在他轉生失敗,位格的力量殘缺不全!
噩夢信使的腦子此刻比原本清醒不少,在進行了噩夢轉生,擺脫那個鬼地方之后,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不斷回歸。
越是如此,他就越是驚恐,他開始意識到…黎鳴的異常。
之前說過的話有多么滑稽、可笑不提,噩夢信使從頭梳理一遍回憶,隱約得到了一個極其荒誕的猜測。
“不會的,不會的,不應該這樣,那是前所未有的情況,無論是哪個勢力的驗證都不支持,多次的推演都可以排除,既往的一切證據無不能推翻我剛才的猜測…冷靜點,冷靜點,我好不容易才擺脫那個鬼地方,理智開始回歸到正常水平…”
噩夢信使擦了擦就要滑落在眼睛的冷汗,內心很是緊張,說了一句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問題的話。
“那是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