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殘電視劇是真的害人吶!寧為在心里嘟囔著…
沒見寧媽都被洗腦了么?甚至連自己親生兒子的品性都不那么信任了。這讓寧為感覺到很受傷,老寧在一旁正襟危坐,沒吭聲。自從寧為在學術上展現出超人一籌的水準后,老寧的性子便比曾經綿柔了許多。
寧為大概明白,這可能因為從小到大他都跟寧媽比較親的緣故,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老寧還不為自己說話,多少就顯得有些軟的過分了,畢竟大家都是男人來著。
然而老寧終究是讓寧為失望了。
就這樣寧為一路被老媽數落到了省城,到了三秦省城高鐵站即將要分道揚鑣的時候,特別巧的正好碰到將寧爸寧媽從郾城送到京城的張哥跟李哥。
真的就很巧,這兩位正好到三秦省來出差,現在事情做完了,正好準備回郾城,又能順路把寧爸寧媽給送回郾城,這樣寧為也能完全放心兩位老人一路上的安全問題。
這也讓寧為總結出一個規律,牛人遇到的巧合總是特別多的。
就這樣來見丈母娘的時候,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回京城的時候,就只剩寧為跟江同學了,頓時顯得冷清了許多。
不過想到寧媽回郾城了,終于沒人能管著他了,再看到身邊女孩嬌柔的模樣,年輕的荷爾蒙又開始瘋狂分泌起來。搬到別墅這邊之后房間寬裕了起來,所以兩姐妹也沒在一個房間住了,這難免讓寧為產生了無限遐想…
看了看一點都不知道避嫌的柳唯,想到西游記里,菩提祖師敲了孫悟空三下頭,暗示他要三更天到房間來面授機宜,寧為決定效仿,于是飛機上,他坐在飛機的窗邊,輕輕撫摸了女孩兒頭發十二次后,認真的問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江同學一臉困惑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看來沒敲果然不行,但真的動手敲,寧為又有些舍不得,遂嘆息了一聲,勉為其難的將耳朵湊到女孩兒耳邊道:“今晚十二點,我去你房,還是你來我房?”
江同學臉瞬間羞得通紅,抬頭看了眼坐在飛機另一端,正將目光放在小窗外俯瞰云層,似乎神游天外的柳唯一眼,這才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輕言道:“媽說了,她走了你肯定想要欺負我,還給了我建議,讓我搬去晨露那屋睡。”
寧為一愣,心有所悟,不是親媽真干不出這事…
“那你聽她的還是聽我的?”
“媽還說了,你肯定是不準的,她離得遠了,也管不到你了,所以她說如果你想做什么,就讓你晚上來我屋。”
“哦?!那說好了,你晚上可別鎖門。對了,明天要上課,記得讓晨露今天晚上早點休息啊。哎,算了,今天晚上我來輔導晨露功課,你別插手。”
回到京城,把行李收拾好,寧為又志得意滿的帶著江家兩姐妹跟柳唯在學校食堂吃了頓大餐,回家之后熱情的開始輔導江晨露功課,用他獨創的寧氏速成教學法,填鴨式的講解了好幾道難題時,到了晚上十點,便哄著第二天還要上課的江晨露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然后寧為老實本份的回到自己房間,等到了11點,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在月光的指引下,來到江同學臥室門前,一扭把手,果然小江同學很聽話的沒鎖門。
輕車熟路的鉆進溫暖的被窩,感覺著身邊人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僵硬的身子,得意的說道:“喂,我老媽還有什么后手,可以說了吧?”
“沒有拉,媽就是在屋子里擺了好多的爸的照片。”
“嗯?”寧為愣了愣,下意識的隨手按下了床頭的開關,果然,寧媽走的時候擺了好多寧爸的照片在桌上,案頭,床頭柜上,老寧正用他特有的嚴肅目光,盯著他…
看著老寧那張臉,寧為陷入沉思,是什么讓老媽都變成了現在這樣,無所不用其極的跟他開起了玩笑。媽那肯定是親媽,但這兒子親不親,他現在有些疑問。
“這房不能呆了,走,去我臥室。”寧為果決的說道。
“嗯?”江同學悶著應了聲。
“別鬧,快行動,這邊收拾起來挺麻煩,把晨露吵醒了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我臉皮厚,你看著辦。”
“那…那你把床頭柜里的東西拿著,就是上面那個,都是媽給準備的…”江同學吱吱嗚嗚的說道。
“嗯?我媽到底有多神吶?她咋能把啥都算的死死的?”寧為嘟囔著打開床頭柜,映入眼簾的是兩包包裝精美,且特別會追熱點品牌的安全防護用具…
據說用了這東西,就能跟華夏國足一樣,怎么射門都能不進。
親媽,這真的是親媽!為兩人操碎了心的親媽。寧為突然覺得老寧可愛起來,起碼沒那么多花花腸子。
“拿上了,走吧,小點聲啊,別把晨露吵醒了…”
“哦…”
當寧為牽著女孩的小手轉移到自己臥室里時,他知道了,美好的夜晚,從此時開始,遂鎮重承諾道:“放心,我懂規矩,不會亂來的,一定按順序來!媽準備了兩盒,咱們今天先用一半…”
江同學:“…?”
(以上再次省略70368字)
第二天,當寧為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江晨露跟江晨霜都已經去上學了。
走出房間,覺得腰有些幸福的酸,腿有些滿足的疼,不過看到餐桌上整齊擺放著他最愛吃的豆漿跟雞蛋餅,尤其是豆漿是溫在溫水里泡著,裝雞蛋餅的碟子下面大概是開水,冒出的蒸汽保持著蛋餅的熱度,看著便暖心,那點小不適,也被甜沒了。
這大概就是幸福的人生吧,寧為在心底感慨著,甚至有些得意。
洗漱,吃飯,然后把碟子丟在一邊,志得意滿的走出小別墅,便看到柳唯正在門口等著。
寧為開心的招呼道:“柳哥早啊,今天我好像起晚了些。等久了吧?”
“其實也沒晚起多久,正好我早上多打了一趟拳。”柳唯看了眼寧為身后的別墅,答道。
兩人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早上的燕園很安靜,甚至能聽到鞋跟地面摩擦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想說點什么,于是寧為說道:“昨天有一個應該被歷史銘記的完美夜晚,我在書房里完成了我的畢業論文。”
柳唯看了眼寧為志得意滿的模樣,想了想,樸實的說道:“如果這樣的話,我覺得以后該被歷史銘記的完美夜晚可能有許多,直到某天你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柳唯飽含哲理的話讓寧為愣了愣了,然后不屑的看了眼柳唯,他決定用行動告訴柳哥,故作深沉這種事他其實也會,便很淡定得回道:“柳哥,實踐才能出真知。我承認你年長我幾歲,但是有些事情沒體驗過就是沒體驗過,別為難自己裝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柳唯皺了皺眉,說道:“我本來就是過來人啊?”
寧為嗤之以鼻,道:“你怎么可能是過來人?柳哥,你可說過女人只會影響你手速的男人!單身狗就單身狗,解釋那么多干嘛?”
柳唯側頭,看向寧為,說道:“所以你到底在說什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你說的是昨天你在書房里完成了畢業論文?”
聽到這話,寧為也覺得有哪里不對,遂點頭,說道:“嗯…所以…”
柳唯疑惑的答道:“所以我說的當然也是畢業論文。我的意思是,論文寫多了,發多了,會索然無味,難道不對?當年我們畢業也是要寫論文的,還不止一篇,比如設計安保監控的布局,應對突發安全狀況的方法等等,我又比你大幾歲,難道說句過來人不對?另外這又關女人什么事?”
寧為瞬間啞口無言,潛意識里他似乎把柳唯想得無所不能了,一切都逃不過他的雙眼,但似乎這家伙也就是個凡人而已,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個“索然無味”把他引入了歧途。
“柳哥啊…”
“嗯?”
“如果你以后都這樣聊天,會失去我這個好朋友的。”
“呵呵,所以只準你在人前凡爾賽,不準別人在你面前凡爾賽對吧?”
“知我者,柳哥也!自從我被魯師兄秀過N臉后,我就曾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后沒有人能在我面前凡爾賽!任何方面,一個都不能有!我也一直在朝著這個目標不斷奮勇前進著!”
果然是個很奇特的目標,讓柳唯無言以對,片刻后,憋出了三個字:“寧為,你贏了!”
燕園里開始回蕩起某個小男生歡樂而得意的笑聲:“哈哈…”
然而,等寧為笑夠了,柳唯又開口道:“那你現在就得開始節制了,不然可能幾年之后,起碼在某一方面可能很難在人前凡爾賽了!”
“嗯?”
“我有注意到,你今天走路姿勢都有些奇怪,原因大家都知道。但不能說你媽回郾城了,你就徹底放飛自我。就如同你說的那樣,欲望本身并無對錯,錯只錯在能否節制。”
“哦…我明白了,柳哥,其實說到裝傻,我不如你!”
“呵呵…”
真的,也就這個時候,柳唯才能感受到其實寧為就是個可愛的正常華夏年輕人。
來到數學研究中心,寧為回到辦公室,整理好了自己的畢業論文稿子,二十頁當然是開玩笑的,全新的方向,沒法去引用前人的論文,尤其還是人工智能領域,哪怕只是提出一個新的數學工具,也需要幾位繁瑣的論證過程,在加上還需要繪圖,所以整篇論文在寧為精簡過后也有32頁。
除了這篇畢業論文之外,寧為將他拔尖青年項目的論文也準備好了,打算一起拿去給田導。
其實拔尖青年項目早就可以完結了,甚至都不需要論文來點綴,有三月就夠了。
本來這個項目就是人工智能方向的,現在三月已經跟全世界人見面了,拿去給專家評審,大概率是沒人敢說半個不字。一直沒有去提交審結的原因是,躺在研究中心那筆經費寧為一直找不到地方用掉。
真的,人家一般都是嫌棄研究經費少了,但寧為是發現他真找不到什么用錢的地方,你說出去交流訂機票吧,現在他基本上沒了出門的資格,國內機票就算頭等艙也就幾千塊,120萬天知道要出門跑多少次。
但現在他都要畢業了,這個項目還拖著也沒意義了。所以寧為昨天干脆跟柳唯說了下,這次包機的錢別讓公司吃虧了,直接從他研發經費里扣掉個幾十萬,然后給他開張發票,結題報告也就能交了。
正如田導說的,這筆錢他多少得花一點,不然以后其他數學領域的拔尖青年獲得者會很難辦,畢竟不是每個研究數學家手上都有搶手的技術專利,能瘋狂變現。
論文準備好之后,寧為還在辦公室里走了幾步,確定自己走路的步伐正常,不在會不自覺的走出怪異的外八字之后,這才推開門,直接去了田導的辦公室。
“田導,我的兩篇論文都寫好了,這是畢業論文,這是我們拔尖青年的論文,都交給您了啊。”
“哦,我看看。”
田言真拿起了寧為遞來的論文,放在上面的是博士論文,《一種用于機器自然語言處理的數學工具》,隨手翻到最后兩頁看了看,嗯,結尾還是引用了別的論文的,仔細看了看,好家伙,引用的是之前他投給STOC大會的那篇206頁論文。
自己引用自己的論文當然是可以的,正如寧為說的,考慮到他研究的本就是新的方向,沒有...
向,沒有引用別人的論文也是正常的。誰讓他已經走在了一個時代前面呢?
只有三十多頁…這也能接受,反正寧為交的早,論文答辯可以放到四月或者五月進行,這樣參與論文答辯的導師也有充足的時間了解這篇論文。
田言真沒繼續當著寧為的面翻閱畢業論文,知道自己大概率是看不懂的。這沒什么好說的,也并不丟臉,他對人工智能其實沒有多少研究,這輩子主要的精力都用在了其他數學方向的研究,雖然同為數學,但研究的東西可以說天差地別。
至于拔尖青年的論文田言真更只是隨手翻了翻,這塊就更不用他擔心了,如果說寧為的畢業論文答辯就是走個過程,那拔尖青年最后的審核可能比走過場還要簡單。甚至都不需要論文,畢竟這些年論文真的水太多了,各個單位更需要其實是出實打實的成果。
比如寧為這次拔尖青年審批下來的項目是人工智能,華夏關于人工智能向的論文不說十萬篇,七、八萬篇肯定是有的,尤其是工程向,有人工智能管理電網布局的、有人工智能構想的、有關于智能算法的,但真正做出實際東西來的卻真心不多。所以論文只是點綴,審核的時候把三月調出來,跟主審的專家們聊兩句,基本上也就過了。
“行吧,辛苦了,這才幾天功夫就把畢業論文搞定了。”田言真感嘆了句,大概是想到自己讀博的時候,為了論文而苦心研究沒有休息的日子。
“不辛苦的,其實我手頭上還有相關拓展命題的論文,都被我刪減了。”寧為頗為自得的答了句。
田言真點了點頭道:“嗯,不辛苦就好。接下來一段時間你會比較忙,除了你自己的研究方向之外,要正式的開始從一個教授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了。明年數院打算開個班人工智能數學理論班,現在全世界對這個方向研究最深的就是你了。這段時間你首先要研究這個班的課程安排。”
“比如你要考慮,學生們要學懂你的理論,首先需要需要學習的數學課程,比如線代、向量、同構這些,列出一個課程的安排來。就是大一開哪幾門課,大二開哪幾門課,一直到大四。哪些選修課對研究這個方向更有幫助,這些都要考慮到,然后列出來給我。”
“另外就是這個班主課的教材編訂了。你主講的人工智能數論課,要把你覺得這些孩子本科需要學習的內容編訂成完整的教材,我知道這個工作量稍微有些大了,不過你是理論的創立者,所以大頭的工作只能你來做。我會找幾位精通教學的老師幫助你。”
“這個教材的編訂你要注意,難度你要掌握好,要有清晰的教學目標,你要想清楚本科階段的那些孩子們需要學習到什么程度,然后先列出提綱來。擬定提綱不要完全按照你的理解來,要由淺入深,符合常人學習的習慣。尤其是一點,不要太過高估學生的理解能力跟學習能力,尤其是別以你的標準來衡量其他人。這么說吧,這課程教下來,你起碼得保證一個班的學生有百分之八十的學生能學懂。明白吧?”
寧為愣了愣,對于博士畢業他是有心理準備的,但是這么快就有新的任務,他是毫無準備的。
這是幾個意思啊?
專門為他開個基地班?這大概類似于華清的姚班、智班這種類型?他還要全程參與課程安排,還要給自己的課編訂教材?
果然,當學生才是最輕松的!畢業就是個大坑!那天簽訂的合同更是大坑!
他還年輕,為什么要承擔這些?
就算姚老,他開辦姚班跟智班也是五十歲之后的事了吧?而他才不過二十五歲啊!
于是寧為坦誠的說道:“那個,田導啊,您之前好像也說我挺辛苦的對吧?其實我說不辛苦也就是跟您客氣下,我最近挺忙的。您是不知道,咱們華夏人工智能前沿研究中心那塊還需要我!”
田言真看著寧為,笑了:“行了,誰不忙?放心吧,擔子不會全壓你身上,會有一個團隊幫你的,包括你魯師兄。反正他現在也研究你這個理論了,這個人工智能數論班以后就叫寧班了!年輕的時候別怕吃苦,你想想看吧,這個班辦起來了,四年后第一批畢業生培養出來了,能幫你省多少工夫?十年后擁有六批畢業生了呢?到時候也就不需要你親自授課了對吧!”
“也就是燕北大學了,你放眼全國還有哪家學校能給你召到更好的生源?至于這些孩子培養出來之后,你能不能把他們留下來,幫你繼續推進理論的研究就得看你的魅力了。但不管我們的學生做什么樣的選擇,起碼你創造的知識理論有人繼承了。也許再過些年,這些學生還能在你的研究基礎上,將理論更進一步。”
“給你透個底,這個寧班在招生時我們會優中選優。到時候你會參與筆試出題跟最后的面試,在你確定了這些孩子有足夠的天賦之后才有資格進這個班。我們的目標是把這個班辦成全世界同類最強的特色班。把普林斯頓、MIT、伯克利分校這樣的知名學校都要比過去,懂了嗎?”
田導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寧為已經明白他再怎么拒絕都已經是無濟于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學校當教授教書育人好像本就是最基本的義務。寧為只是單純覺得一切來得有些太突然了。當年其實已經有人要為他出教材來著,可惜了他把人得罪完了,不然那本教材可以直接拿來就用的。
現在這些事情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行吧!不過我對教學這塊一無所知,如果這個寧班辦砸了,您可不能怪我。”自知逃不過這一劫的寧為干脆的認了下來。
田言真卻毫不在意的笑道:“哈哈,你太小看燕大了。雖然我讓你別太高看那些孩子們的學習能力,但也不能太低看他們了。更別提誰也沒指望你一個人就能把這個寧班給支撐下來。我們數院可不止有研究能力強的教授,教學經驗豐富的講師更多。編訂教材這一塊更有經驗豐富的專家幫助你,更別提還有你魯師兄在旁邊提點。這個寧班就算前兩屆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也不可能辦砸了!”
“哦!”寧為點了點頭,他甚至沒法懷疑田言真的自信,正如田言真說的那樣,這里是燕北大學,這里有華夏一流的師資力量,有華夏最優質的生源,容錯率極高,更別提學校肯定本身還有糾錯機制,所以寧班最多是不及預期,辦砸幾乎不可能。
或者也可以這么說,有這么多教學方面的人才幫襯著,別說讓一個沒有什么教學經驗的天才少年主導辦班了,就是讓一頭豬來辦班,最后也能保證這個班畢業生的質量,最多也就是效果不達預期,沒法像田言真期望那樣跟國外一流學府的影響力相提并論而已。但保證國內一流的影響力,田言真大概從未擔心過,更不需要寧為來操心。
“那我先走了,田導。”
“行,你去吧,這個事可一定得放心上,尤其是這兩個月,要把一個初步的報告做出來,過兩天輔助你的導師們就會都到位,到時候組織一次會議,你跟大家碰個頭。”
“好的!田導!”寧為走出了田言真的辦公室,只覺得身上突然便壓上了千斤重擔,就很莫名其妙的,他就得教書育人了。
雖然說寧為是真想過他的名字出現在教材上,讓無數學子們翻開教材的時候就咬牙切齒,但他還真沒想過站在講臺上,直接面對這些咬牙切齒的學子們啊…
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田導說的那樣,等這批學生教出來了,能有天賦好的能替代他走上課堂,就能把他解放出來了。知識需要傳承,傳承過程中才可能繼續開枝散葉。
走出了田言真辦公室所在的那棟樓,寧為心情便又好了起來。其實也挺好,現在魯師兄成了他的助手,也就意味著大概率也要參與寧班的教學工作,還可以理解為以后就要在他的領導下工作了。從師兄到助手,也不知道魯師兄能不能淡然接受這個轉變。
不過寧為覺得肯定是可以的。一心鉆研學問的魯師兄大概率不會在意這些,最多有些小郁悶。
而且雖然這段時間可能肯定很忙,但只要計劃都定好了,給自己排課程估么著也要排到大三去了,也就說了就算今年九月這個班成立,他授課也是兩年之后,所以編教材的時間其實還很充裕。
當然寧為在苦悶中尋找小開心的時候,絕對不知道田言真也在辦公室得意著。
“呵…年輕人,快畢業了這兩個月還想著搞事情?!我看你忙得腳不沾地還有沒有精力搞事情!”
如果聽到了田言真自語的話,寧為大概就會明白,每件事都不是獨立存在的,也許如果他之前簽完聘書,不多那一句嘴,也許這事也不會這么急著提上日程,由此可見,作為導師對于寧為搞事情的能力有多么認可,不愿意再背鍋的想法又有多么執著。
但這些小心思,田言真自然不會跟寧為提到的。
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寧為已經把自己代入到了一個老師的角色之中,思考該怎么給未來寧班的學生子們科學的安排課程。其實簡單的安排課程到是不難,他的理論涉及到哪些數學工具,需要研究哪些數學科目才能理解那些概念,其實寧為心里都有數。
難的其實是如何做到循序漸進。為此寧為還專門上網查了查燕北大學數學院的課程安排,然后暗暗咂舌。必須得承認人家這本科學習的內容跟他在江大學習的東西幾乎是兩回事,由此可見,燕北數院果然是極為可怕的!
既然寧班要優中選優,那肯定不能比數院課程難度更低,得有寧班的牌面。想到這里寧為還專門上到對面學校的計算機科學院的官網專門研究了一下姚班跟智班課程安排上跟普通班有什么不同。
正沉浸在如何讓寧班的課程以后傳出去便能讓人覺得聞風喪膽時,辦公室門被敲響。
“請進…咦,柳哥,啥事?”
“你不是要洛浦縣周邊詳細的測繪圖嗎?給你送過來。”柳唯言簡意賅的說道,說著遞給了寧為一個U盤。
“這么快的?”寧為覺得有些驚異:“你們都是超人嗎?”
“現測肯定沒有這么快,我們正好找到了兩年前的測繪圖,兩年時間地質這塊沒有太大變化,洛浦縣也不是板塊活動區域,所以可以直接用。”柳唯解釋了句。
“哦…”寧為恍然的點了點頭,的確,兩年時間不長,問題不大。
“不過有一點,雖然地圖上的坐標經過了加密處理,但是這些測繪圖的數據非常真實,依然屬于機密文件,不能隨便泄露出去。尤其是不能出現在網絡上。”柳唯極為嚴肅的強調道。
“放心吧柳哥,我懂!這個地圖制作工程用,保證不會泄露出去的。”寧為立刻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行,我走了。”
“這個U盤不用收回嗎?”
“你左右要拷貝到服務器上去的,U盤就留給你了,如果對你沒有絕對信任,這張圖也不會給你。”柳唯擺了擺手道。
怎么說呢,就這話,寧為覺得特愛聽,立刻回道:“柳哥,咱們又是好朋友了!”
正打算離開的柳唯,頓了頓步子,扭過頭看了眼寧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好。
等柳唯走后,寧為放下了課程安排的研究,又開始轉頭仔細的研究U盤里的圖紙。說一張圖紙,其實U盤里是一套圖紙組合,圖紙標注的非常詳細,包括各個位置的海拔高度標注得一清二楚,能看出測繪人為了畫這些圖紙背后付出的汗水。
感慨之后,寧為直接將圖紙上傳到三月的后臺,順帶著將圖紙的安全等級調到了最高,隨后召喚出了三月。
“三月啊,后臺給你傳了幾份圖紙,找一個合適的區域,構建一座未來城市,這個描述你能聽懂嗎?我知道你懂,我跟你媽聊天的時候可沒瞞著你。”
“喵…”
“懂就好好去規劃,記得規劃漂亮點,我還需要用你的圖紙講故事。”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