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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時間之謎

  第二百七十五代首席弟子宋河,因為勾結魔教之事泄露,已經被戒律堂長老抓起來了!

  這一則重磅消息,在內門弟子之中迅速傳播開來,但很快又被遏制下去,似乎是有昆侖高層出手。

  然而,紫薇掌教的講經會上,宋河沒來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現場的掌教親傳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就此提問。

  紫薇掌教也懶得說明,只是后面的弟子們依序前進一位。

  于是眾人便暗自心驚起來。

  講經結束后,秋長天便私下里找到筑基階大師兄徐長卿,詢問一下宋河的情況。

  “多行不義必自斃而已。”徐長卿顯然知道些什么,只是輕描淡寫說道。

  “徐師兄。”秋長天佯裝不肯相信的樣子,繼續試探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沒有冤枉宋師兄的可能…”

  “冤枉?”徐長卿露出有些怪異的表情,隨后又搖了搖頭,“不大可能了,這次是人證物證確鑿,他無從抵賴。”

  “居然還有人證?”秋長天簡直驚了,“我聽聞他是被指控跟陰鬼道勾結,魔教那邊的話也能信么?”

  “是與魔教勾結沒錯,但人證卻是一名散修。”徐長卿說道。

  散修?

  秋長天心里越發起疑,便和徐長卿告別,然后便御劍前往戒律堂。

  宋河在算計自己這件事情,他當然不可能毫無察覺。

  只不過秋長天當時修為只是洗髓階,鎖妖塔試煉又迫在眉睫,他便想著先升到化府階,再抽個機會調查清楚。

  結果還沒來得及調查呢,宋河卻突然被局外人給爆殺了,這算是怎么回事?

  來到戒律堂,秋長天便申請查看相關卷宗。

  “秋師弟,這不大合規矩吧。”戒律堂執事拒絕說道,“關于此案,掌教大人已經發話要從嚴處理,怎好隨意向你透露情況?”

  “掌教是我的師尊。”秋長天哭笑不得,“若非不想勞煩他老人家,我早就親自去問他了。”

  戒律堂執事一想也對:如今宋河已經下獄,等徐長卿升入金丹境后,這位秋長天就要接任筑基境大首席之位了,自己倒是犯不著在這種事情上和他鬧個不快。

  更何況,秋長天身為此案的被害者,來打聽情況是再合理不過。便是將細節透露給他,后續長老過問起來,自己也可以推說是礙于掌教的面子…

  昆侖太清宗畢竟也沒有什么“依法治派”的規矩,只要能說服戒律堂長老,掌教那邊也不追究,不就成了?

  “那行吧,只是秋師弟后續勿要外傳,免得讓我等難做。”執事最終“一臉為難”地讓了步。

  秋長天自然曉得對方是什么意思,連忙各種保證不會,又詢問這位執事的具體姓名,以示親近。

  跟隨執事進入戒律堂,秋長天才發現此處修建于山腹之中,且周圍無論墻壁、天花板還是地板,全都刻著密密麻麻的、風格似曾相識的法陣。

  “這戒律堂以及下方地牢,在古昆侖曾經是關押戰爭俘虜的地方。”見秋長天似乎有些興趣,戒律堂執事便介紹說道,“但修建時間卻比古昆侖要久遠很多,我們懷疑和蜀山鎖妖塔是同個年代,你看這些形似仙篆的符文…”

  秋長天微微頷首,目光左右打量,腳步卻絲毫不停,很快便來到了存放卷宗的地方。

  執事將卷宗從柜子里取出,遞給秋長天并叮囑說道:

  “只能在這里看,不能留下痕跡,也不允許帶走。”

  秋長天道了聲謝,然后便開始閱讀卷軸。

  嗯?!!

  只見那證人之處,赫然寫著四個大字:

  散修郭近。

  滿懷心思地離開戒律堂,秋長天在御劍回金嶺洞府的路上,忍不住又感嘆起來:

  “阿鏡,你說未來真的是被編織好的么?”

  “當然不是了。”昆侖鏡曉得他在想些什么,便婉言安慰他道,“倘若是被編織好的,那世界就應該迎接被毀滅的命運,又何必讓你穿越到這里呢?”

  “如果我的穿越,并不在譜寫的命運之外,而是在命運之中呢?”秋長天喟然嘆息,悵惘說道,“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其實這世間的一切命運,都是記載在書卷里的劇情,而我們其實是里的主角們…”

  “不要臉哦。”昆侖鏡無語說道,“人家里的主角不是書生才子,就是王侯將相。你是覺得你儒雅溫柔似書生才子,還是精明強干如王侯將相?你的品性根本就不像是主角好嗎?”

  “阿鏡。”秋長天苦口婆心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看的是哪個年代的言情劇本,但這種主角性格要么亞撒西、要么奧力給的,如今早就被市場淘汰了。現在流行的主角都是非常完美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智勇雙全、膽識過人那都是標配人設,單靠一個標簽是根本吃不開的。”

  “什么是亞撒西、奧力給…”昆侖鏡無奈說道,“算了,你也別神神叨叨的了,專心做好眼下的事吧。”

  “也只能如此了。”秋長天點了點頭。

  他當然曉得昆侖鏡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擔心自己陷入宿命論的哲學思辨里面,從而喪失了主觀能動性而已。

  我可不是那么輕易就屈服于命運的人啊!

  “阿鏡,傳送吧!”回到金嶺洞府之后,秋長天便振作精神,說道,“去魏東流那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的。”昆侖鏡開始念了:

  點位四:通天峽,石屏山。

  人物身份:魏東流。

  鏡花水月模板覆蓋,正在時空穿梭中。

  魏東流起身下床,便到隔壁去視察新收弟子的練功進度。

  “練得怎么樣了,郭近?”

  “回師父。”郭近回答說道,“還在開辟氣海。”

  魏東流便將眼睛一瞪,問道:

  “這么多天下來,怎么還在開辟氣海?再給你兩周時間,不能開辟氣海,以后在外休說是我魏東流的徒弟!”

  “好的,師父。”郭近憨憨答道。

  等魏東流負手離去,郭近才愁眉苦臉起來。

  哪里來的這么多天,師父不是昨天才傳授我功法嗎?

  還是用功修煉吧…

  絲毫不覺將其他劇情線的時間,也加在自己這條線上來為難弟子的魏東流,氣咻咻地回了住處。

  打開封印法壇,便看見百毒金蠶蠱的金色,已經延伸到了第二節鞘翅處。

  很好,根據古籍記載,越是往后越是緩慢,距離成熟應該還需要將近一年。

  魏東流又打出幾道法決,將屋子里的法陣啟動起來,然后便取出了萬鬼邪精劍。

  劍剛出來,立刻又是一陣鬼哭之聲,好在被陣法完全阻隔在了其中,否則定要驚擾方圓百里。

  只是倘若要拿出去用,可沒法在每次出劍前都布下陣法隔絕。

  還是將其速速煉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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