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妖塔之行,就此告一段落。
接下來便是凌云破和安知素逃離鎖妖塔,被蛟龍追殺,然后回歸峨眉金頂天極廣場。
最后長眉仙人發動兩儀微塵大陣,將逃離的蛟龍全部殺死,并將應龍重新囚回鎖妖塔。
這些都跟秋長天沒有關系了,因為從鎖妖塔出現示警開始,蜀山就第一時間將他送走,以免出現什么傷害兩派關系的意外。
來時乘坐法器,回去時也只能御劍而行,畢竟如今蜀山大亂在即,景華真人也不可能將他一路送回昆侖。
回去的路上倒是無比順利,這個世界的修行者數量,相比廣闊的神州大陸而言實在太少,御劍飛行時遇到修仙者的概率,怕是比買彩票中獎還要低。
穿過青藏高原,抵達昆侖天柱之后,秋長天便進入玉虛宮,將蜀山之行“完完整整”地,跟紫薇掌教匯報了一遍。
概括一下,便是:
我抵達蜀山后拜訪了玉京掌教,禮數上沒有任何失誤。
進入鎖妖塔后,我直接下層去了血池,一口氣突破洗髓階,然后又去了云海空境,得了化府三十年的功力。
出來之后,發現鎖妖塔試煉隊伍里發生變故,似有極大陰謀正在發生。
我便小心去秘境中探查,剛好撞見兇手行兇,便出手將其擊殺,阻止了危害蜀山的陰謀擴大。
玉京掌教對我的貢獻表示認可和感謝,只是因為要急著搶救鎖妖塔,所以才優先將我送出蜀山。
七色蓮花臺上的紫薇掌教,沉默地聽完親傳弟子的敘述,半天都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我只是讓你去鎖妖塔,蹭一下人家洗髓階劍仙用的血池而已。
你怎么不僅洗髓完畢,還把化府階的云海空境也一并蹭了?
不僅如此,還剛好撞見妖魔陰謀?而且還被你給破解了?
饒是紫薇掌教見多識廣,也著實沒見過如此離奇的事情。
打個比方,就像是這徒弟第一次外出歷練,明明只是去殺個肆虐礦場的妖獸,結果剛好撞見逃亡至此的高階魔道修士…
在心里默誦一遍《清靜經》后,紫薇掌教才定下神來。
無論如何,這位弟子終歸是安然無恙地歸來了,而且還得了莫大的好處。
那不就行了?
“為師已知曉,你可以回去了。”紫薇掌教便將拂塵一擺,淡定說道。
秋長天行了個禮,便惴惴不安地走了。
換做別人,他有把握能糊弄過去;但昆侖這位師父著實不好騙,因此秋長天盡量避免說謊,而是“選擇性”敘述真相,以免露出什么端倪來。
好在師父似乎沒有深究的意思…
回到金嶺洞府,秋長天才開始整理所得。
首先,最大的收獲,便是修為境界的突飛猛進。
憑借凌云破的天生劍骨,將骨髓里的濁氣盡去,從而直接完成了洗髓。
然后又得金汞丹華液、云海空境相助,相當于瞬間得了化府九十年的功力。
倘若自己什么都不做,再閉關一百一十年,就可以穩穩結上等三品金丹。
當然,作為要登上天空王座之人,秋長天的目光自然不局限于區區三品。
再搞兩百年功力,結個更厲害的二品金丹,豈不美哉?
這事還得去問問師父,咱們昆侖太清宗有沒有給化府階修士準備的秘境…
想來肯定是有的,畢竟太清宗最重修為境界。要不然為什么昆侖的金丹修士,比蜀山蓬萊還要多呢?
只是蜀山那邊重大變故,師父肯定要第一時間找長老商議應對,我還是過幾天再去找他為好。
其次,雜七雜八的戰利品,有涂山君傳授的狐妖幻術,應龍的一滴精血,以及讓阿鏡刻錄下了應龍的血脈天賦。
這些都是按照攻略嚴格執行才得到的,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想來不可能是無用之物。
好比小說文學里,若“描寫墻上掛著獵槍,則后續情節獵槍必響”,阿鏡這種習慣藏著掖著的性格,肯定不會在攻略上寫多余的步驟。
反正遲早會派上用場!
想到這里,秋長天又忍不住再次將目前手里的實力牌,再次全部盤點了一遍。
秋長天這邊可用的,有十階玉龍劍,《九天清微入境真言》的三門衍生道法(普世清音小光明術、少府商陽劍氣、太上璇璣靈符,分別為加血、輸出、控制),以及玉樞、北極、仙都、太乙四種雷法。
凌云破那邊可用的,有十階青萍劍、十階雷殛劍,以及各種流派的精通、掌握、熟悉的劍術。
羅衍那邊可用的,有九階桃華劍、翻天印、玉皇鐘,以及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丹藥、符箓、陣器等等。
綜上所述,很明顯秋長天走的道法路線,凌云破走的劍術路線、羅衍則是走的法寶路線。
三條路線各有優劣,不必強分高下。
另外,又有仙法級別的后天五行大滅絕神光,作為壓箱底牌候著。
又有百度金蠶蠱(待成熟)、《消魔上靈分擘清濁經》(待挖掘用途)、西王母秘境里得來的上古奇錐一柄(待鑒定),等等…
我手上的牌真是太多了!以后想打什么牌,就打什么牌!
盤點完畢,秋長天已經有了十足的信心。
感覺不用出首阿鏡,也可以按原計劃繼續潛伏,徐徐圖謀補天石碎片了!
“你怎么整天就想著投機取巧?”昆侖鏡懶洋洋道,“離天漏還有九百九十九年呢!”
“你有各種絕世天賦在身,又有青萍劍輔佐,還有我給你設計各種攻略,規避死劫,拿取好處…要這樣還不能在千年以內羽化登仙,那你得有多廢物啊?”
“閉嘴,阿鏡!”秋長天呵斥說道,“未慮勝先慮敗,懂不懂?”
“行大事者,便要顧慮周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什么意義?”
“瑤瑤你別理他了。”青萍劍笑嘻嘻道,“我看他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出賣你,只是故意反復提起這事,作弄你呢。”
“我當然知道。”昆侖鏡便冷哼一聲,說道,“這家伙整天輕浮戲謔,著實可惡!”
“我可沒有作弄你…”秋長天剛要為自己辯解,就聽見洞府外面傳來徐應憐的聲音。
“師兄,可方便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