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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六章 絕對壓制

  隔壁縣是旅游縣。

  許文在當地視察完工地之后,又順帶著在當地玩了玩。

  至于飯局,是有很多,但是他直接給推了,讓工地上的負責人出面就好。

  返程的時候,途經靜山縣,正值中午飯點。

  許文直接讓車頭一轉,準備去炙烤宴。

  他這身板,寬肩窄腰,渾身肌肉線條堪稱完美,每天消耗量本就大,一天三頓就算都吃烤肉,也不會胖上一絲。

  勞斯來斯幻影安靜的停在店門外。

  許文下了車,看了看炙烤宴。

  “咦?”他輕皺眉頭。

  雖然看起來店里挺滿的,但是今天可是周末,怎么都沒有人排隊?

  許文感覺到有一絲不尋常。

  走向店里,門口的迎賓小姐姐一抬頭,就看到了他,頓時結結巴巴的張口。

  “小··小許總。”

  “怎么回事?趙軍呢?”許文看看店內,問這個小姑娘。

  “趙店長··趙店長他··”小姑娘欲言又止,然后被許文的眼神這么一盯,頓時說出口。

  “趙店長他進醫院了!”

  “怎么進醫院了,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店里現在代班呢?”許文皺眉問道。

  “是張哥在代班。”小姑娘連忙進店里叫人。

  沒一會兒,一個小年輕小跑而出,見了許文第一句話就是。

  “小許總,店里出事了!”

  須臾,勞斯來斯離開了店門前。

  許文坐在車里,面無表情的隔著窗戶看著窗外那家桃源烤肉。

  那個西裝穿的很不合身的店老板,正春風得意的在店門外迎接客人。

  對了,還有那個老板娘,梨狀的身材,身姿搖曳的很。

靜山縣醫院,病房里  趙軍鼻青臉腫,面對著許文多少有點羞愧。

  “表弟,是我無能,讓咱們店里面蒙受損失了。”

  “這事和你沒干系,對方就是沖著店里來的,至于是誰,我心里大概也有數了。”許文平靜的說道。

  無非就是兩店相爭么。

  自己這次找人黑了一波對方店,只不過是提前引爆了對方最激烈的手段而已。

  “來店里鬧的那幾個人的視頻給我下。”許文說道。

  趙軍立馬將店里監控的視頻給許文發了過去。

  片刻之后,許文看著畫面中的幾個光頭金鏈子。

  尋釁滋事,那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小張,讓項目上做土方的老板聯系我下。”許文給這邊工地的項目負責人打了電話。

  這種尋釁滋事的老混混找誰打聽?

  那自然是地頭蛇了。

  “好的許董,我立馬讓人聯系您。”工地項目總負責人立馬利索的應道。

  沒多一會兒,就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許董好,我是咱們工地上的土方總承包辛世權,張總這邊讓我聯系您··”電話里,一個中年男人無比恭敬的問好。

  “嗯,也沒什么事,有點事想問你打聽打聽。”許文說。

  “您說,只要是在靜山地頭上的事,我知無不言,就算不知道的也能幫您打聽到。”辛世權想都不想的滿口應下,存著一絲表現自己的意思。

  許文讓加了微信。

  隨后,在微信上將這段視頻發了過去。

  “我在靜山這邊有一家做餐飲的分店,前兩天視頻里這幾個人來我店里鬧事,還把我店長給打了,我找你問問,看看認不認識這幾個。”許文問道。

  “許董,這事交給我!”一瞬間,辛世權心領神會。

  速度臺球廳外,大金鏈子慢條斯理的走出來。

  昨晚,被請客喝酒喝到大半宿,喝完酒又去了會所瀟灑到后半夜,早上剛清醒,這會兒才有空來自己的臺球廳來看看。

  正抽著煙,看著街頭的風景,感慨一晃十幾二十年,當年的小青皮如今也被叫一聲叔。

  突然,不遠處,一輛大金杯勐的停下。

  車門一開,七八個壯小伙子跳下車,直奔他而來。

  “趙宏?!”

  “對我是。”大金鏈子正是趙宏,一見這陣仗微微后退幾步,倒是保持鎮定。“哥幾個,這找我有什么事?”

  “走,帶去巷子里。”為首的年輕人下巴一抬,頓時六七個人就要推搡著進巷子。

  “幾個意思?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當年在街上混的時候,你們還在娘胎呢!”趙宏眼一橫,色厲內斂喝罵道。

  “還特么嘴賤、還特么裝?!”為首的年輕人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開抽。

  轉眼,趙宏就被抽的頭昏眼花,滿頭凌亂。

  一旁一邊一個人,架著他就往后面走。

  “兄弟,兄弟有話好說,我給你們錢,放我一馬!”趙宏知道怕了,只顧著求饒。

  他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的,知道這些年輕人下手反而沒有輕重。

  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此刻兩旁的年輕人們卻充耳不聞,徑直架著趙宏進了一旁的巷子里。

  沒一會兒,巷子里就傳來了哀嚎聲。

  哀嚎聲持續了很久,里面才魚貫而出了一行人,他們上了面包車,揚長而去。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靜山縣的各個角落。

  有汽修廠。

  有網咖。

  有棋牌室。

  而當晚,桃源烤肉內,馬振安卻還沉浸在大仇得報的喜悅中。

  “那邊今天生意明顯下降,我們這邊也回暖了,看樣子還得加把勁。”

  他暢快大笑道。

  安素秋也是略帶欣喜。

  搞黃其他店她當然是沒什么心理負擔的,她只是有些謹慎和敏感而已。

  現在看來,還真是她多慮了。

  “改天去他們家嘗嘗,去晚了我覺得我們可能就沒機會嘗到了。”安素秋輕笑道。

  “放屁,還給他們送錢,咱家肉不好吃?無非就是上面脂肪花多點少點唄,我看都一樣,等把他們家搞黃了,咱家菜價還得調整一波。”馬振安揮手道。

  “對了,我給我那幾個弟兄打個電話。”

  安素秋微微點頭,這么簡單直接的辦法,沒想到這么奏效,看樣子,有時候還真不能把簡單的事情搞復雜。

  馬振安在一旁打電話。

  沒一會兒,他放下電話。

  “沒接,估計睡覺呢。”

  這幾天他們聚得太過于頻繁,玩也會玩累的。

  然后,他接著給其他幾個兄弟打了電話,但是無一例外的,全部都無人接聽。

  “怎么都沒人接呢?”他皺皺眉頭。

  一個人沒接可能是巧合,但是每個人都不接,這總不會是巧合了吧?

  一時之間,他心里隱隱的,有點微妙的不安。

  “沒事,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是不是在一起,這會兒都在有事?比如說泡澡?”這一次,反而是安素秋在安慰馬振安。

  “這倒也是。”一句話瞬間解開了馬振安心里的疑惑。

  他們兄弟幾個,沒事確實經常聚在一起,這會兒同時在一起有事,倒也不奇怪。

  想通這點,他一下子就放心了。

  所以,他微信上留了言,先行閉店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馬振安一睜眼就看微信,結果昨晚發過去的微信,沒有回音,電話,也沒人回復。

  怎么會?

  這件事絕對不尋常。

  “我出去一趟。”馬振安匆匆給安素秋說了一聲,出門就直接趕往大金鏈子趙宏的家。

  趙宏早離婚了,不過姘頭不少,現在家里還有個讀書的兒子。

  在趙宏家門外,馬振安敲了半天門沒人應。

  一回頭,正好看到趙宏的兒子拎著飯盒回來。

  “小趙,你爸呢?”馬振安問道。

  “我爸?”學生模樣的男生頓時眼圈一紅,“我爸被人給打進醫院了。”

  頓時,馬振安心里咯噔一聲。

  “哪個醫院,哪里?”

  片刻之后,馬振安急吼吼的直奔醫院。

  一進病房,他正好看到腿上正打著石膏,頭上裹著繃帶,臉成豬頭的趙宏。

  “兄弟,你怎么成這樣了?!”

  趙宏在病床上眼珠子動了動,表情浮現悲痛:“馬振安,你這回可把兄弟們給害慘咯!”

  “兄弟···們?”馬振安張了張嘴。

  “你去隔壁病床倒是看看啊你。”趙宏臉上一陣抽搐,“對了,你幫我拿個尿壺。”

  須臾,馬振安一步一步的走向隔壁的病房。

  他沒敢進去,只是在外面看了一眼。

  一個病房三張病床,個個打著繃帶,吊著石膏,哪怕隔這么遠,馬振安都能認出來,這是剛和他一起把酒言歡的好兄弟們。

  瞬間,馬振安心里一抖,雙手顫了起來。

  他們··都這樣了,那為什么自己?

  念頭剛落,就好像冥冥之中知道他的想法一樣,他的手機響了。

  馬振安第一時間將電話接通。

  “老馬,你快來店里看看。”電話里,是安素秋帶著哭腔的聲音。

  立馬,馬振安后背上就冷汗淋漓。

  馬不停蹄,馬振安立馬就趕回了自己的店里。

  還沒到店里,他就傻眼了。

  店門外,滿是狼藉的渣土,特別是店門口,堆成了小山,鬼知道什么時候運過來的。

  店里面,服務員們正一邊清掃,一邊怨聲載道。

  “這是,這是怎么回事啊?”馬振安氣到發抖道。

  “我也不知道,一來就這樣了,監控里是一輛渣土車倒的。”安素秋臉色煞白的說。

  “先清掃干凈,盡量不要影響營業。”馬振安戰戰兢兢道。

  就這樣,全店人員就算加班加點,但是也沒辦法做到在營業時間之前,將東西清掃完畢。

  中午。

  “店里怎么搞成這樣?還營不營業了?”

  “臟兮兮的,走了走了,去別家看看。”

  幾波客人在門口轉了轉,都是皺眉離開了店里。

  馬振安現在哪還有心思想別的,只剩下惶惶不安,畢竟,自己幾個兄弟都躺在了醫院里。

  難不成自己··就只是這些?他不信。

  自己這是撞到鐵板了?

  中午,營業到一半,忽然一個角落里,傳來了吵鬧聲。

  現在馬振安是杯弓蛇影,有一點動靜就會覺得是針對自己的。

  “客人,客人。”他慌忙跑去。

  沒曾想,兩個客人站起來就開始干架,摔杯子。

  周圍頓時一陣尖叫聲。

  馬振安就這么傻站著,看著眼前打架的兩個客人一邊打,一邊出了店里。

  周圍,哄鬧中,有更多的客人因為驚嚇離店。

  “你們···你們還沒結賬呢!”安素秋在旁相當著急,但是人一多,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店。

  沒多久,店里面空無一人。

  “老馬,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還是那家店搞得鬼?你那幾個兄弟呢?”安素秋頭發有些凌亂,雙眼失神的質問馬振安。

  “他們都進醫院了。”馬振安哆嗦著嘴唇說道。

  一旁,安素秋渾身一顫,癱坐在一旁。

  中午的營業,就這么草草收兵了。兩人回到位于靜山縣的小別墅區,面色都有些惶惶不安。

  安素秋拿出鑰匙,試圖開門,但是鑰匙怎么都弄不進去。

  兩人低頭一瞧,鎖眼被人給用膠水堵了。

  安素秋雙肩顫動著,突然將鑰匙摔在地上,情緒徹底失控。

  這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間將她擊垮。

  一旁馬振安就是面色慘白。

  對方狠辣啊,不直接對他出手,一步一步,先是將他那幫子兄弟給弄進了醫院,給自己壓力。

  然后,從店門口的渣土開始,到店里的鬧事,再到眼前的這一幕。

  堵鑰匙孔不是重點。

  重點是人家就連他家住哪兒,都給摸得透透的啊!

  悚然而驚。

  他認慫,只有認慫,其他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去求啊。”安素秋捂著臉,顫聲說道。

  當晚,兩口子什么想法都沒有了,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一起去了炙烤宴的店里。

  店里,沒有任何管事的人。

  “我們店長不在,你們是要用餐還是什么?”小姑娘奇怪的看著眼前的兩位。

  “那我想請問。”安素秋心里忽然想到了那天無意中聽到的,“我想請問你們小老板在嗎?”

  “小許總?”瞬間,店員小姑娘有點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兩位。

  “不在不在,我要去忙了。”

  一轉眼,就沒人招呼他們了。

  從大喜到大悲,馬振安站在街頭,一時之間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關鍵時刻,他接到了還在醫院的大金鏈子的電話。

  “老馬,你知道十五年前南安街上的辛老大,現在搞土方工程的辛老板嗎?”大金鏈子一席話,驚得馬振安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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