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的現場其實沒有電視上看得那么恢弘大氣、美輪美奐,楊謙和戴羽妮跟其他演員、觀眾一起坐在臺下的時候,看到的舞臺其實就是那么一回事。
但加上穹頂據說是用高科技打造的720度環幕,將舞臺延展到整個演播廳,甚至能提升它無限的延展性,通過多項高科技,比如說裸眼3D、虛擬視覺技術,以及攝影師比較神奇的運鏡技術,電視上看到的春晚可能會更加壯觀!
不過,對于第一次以參與者的身份、坐在現場的圓桌前面看表演的楊謙和戴羽妮來說,這個體驗還是比較新鮮的。
“唯一的不足,我覺得就是桌子上沒有瓜子!不然,等我們唱完歌,下來可以嗑瓜子看小品。”
戴羽妮看了看,沒有攝影機對著自己,便湊到楊謙的耳邊,小聲地跟他嘀咕起來。
她確實是挺喜歡看小品的,這幾次彩排,那些小品演員們都跟她混熟了。
不過,現在楊謙感到比較意外的是,她居然還有閑心去想嗑瓜子的事。
想嗑瓜子是好事,這說明心態比較好,沒有緊張得氣都喘不勻。
前面第一次帶妝彩排的時候戴羽妮確實是很緊張,唱得有點失準。
不過后面她調整了過來,最后一次錄備選帶的時候,就開始偷偷跟楊謙說了她有點緊張,現場的發揮卻讓很多老藝術家都鼓了掌。
今天想嗑瓜子,想必她已經保持了一顆平常心。
這點楊謙比不過,他哪里有心思去管零食的事,心里在默數著節目的序號,想著什么時候他們要去后臺做準備。
“肯定不能嗑瓜子啊,鏡頭經常會給到臺下,要是有人在下面吃吃喝喝的,全國人民看起來多奇怪啊!”
楊謙跟她笑道。
“也是,這么大的節目,還是要嚴肅一點。不過我好像印象中,小時候看的春晚,桌子上是有零食的?是記憶出現偏差了嗎?”
戴羽妮皺著眉頭歪了歪頭。
其實以前是有的,春晚最早是以茶座的形式進行錄制的春晚,現在的觀眾席也是這樣。
但后面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桌子上就沒有了茶水零食,只剩下一籃鮮花,以及桌子周圍一圈的演員、嘉賓——普通觀眾的席位在后面,是橫排的。
當然,楊謙也不懂這些。
“回去再查一下資料吧!先看演出,下個節目結束,我們也要去候場了。”
楊謙桌子底下輕輕地拍了拍女朋友的手背,跟她輕聲說道。
“嗯嗯,不說話了!”
戴羽妮不好意思地跟他笑了笑,連忙挺起胸,端正坐好。
這會兒她真的忘記了,這么嚴肅的場合,說悄悄話可不好,而且還對人家正在表演的節目、演員不是很尊重。
下一個節目是相聲表演。
開場第一個相聲小品類作品,兩位相聲演員都是非常資深的相聲大師,包袱抖得很有意思,現場歡笑聲、掌聲起哄聲不時地響起。
戴羽妮也看得津津有味。
別看他們之前在彩排的時候,跟這些藝人前輩們都打過招呼,但實際上,因為有導演在,他們可不敢優哉游哉坐在那看表演,自己的節目彩排完就匆匆地回去了休息室。
所以,別人的節目是怎么樣的,他們都跟現場的觀眾差不多——只是知道一個名字。
“走吧,肖助理叫我們了。”
看到一半,一直有留意場邊的楊謙看到了有人向他招手示意,便叫上戴羽妮一起去后臺。
現場的調度肯定不會是跟計劃中說的那樣完全照做,有些臨時需要調整的,還是得聽導演的安排。
戴羽妮不敢怠慢,她連忙起身,一只手提著裙擺,一只手拉上了楊謙向她伸過來的大手。
兩人悄悄地從觀眾席前面走了過去。
“還沒看完呢,這個相聲好搞笑!”
戴羽妮等到了后臺,才遺憾地跟楊謙嘀咕。
“回去咱們看重播,而且,不用擔心,咱們唱完歌,后面還有大把的節目可以看!”
楊謙笑著安慰她。
到了后臺,化妝師、發型師紛紛圍上來,給他們補妝,同時還有工作人員幫他們佩戴耳返,用膠布把線貼好。
“楊謙、戴羽妮,你們唱完歌直接從右邊的樓梯下來,中間主持人問問題的環節取消了。”
肖助理手上拿著一塊板子過來,跟他們說起了最新的安排。
“好!”
楊謙言簡意賅地回應,沒有問為什么。
因為不用問為什么,這些都是之前導演組做好預案的,很顯然,他們跟主持人交流的環節取消,是因為前面有節目拖了時間。
一切準備就緒,楊謙和戴羽妮走進了舞臺下方的升降臺等待區,耳朵里聽著上方正在表演著的一個小品節目,似乎很多感覺才變得真實起來!
戴羽妮還想聽一下這個小品是不是真的這么好笑,怎么全場都在不停地大笑。但她的心砰砰跳,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
她顯然不是真的不緊張,只是之前在自我催眠,但要到上臺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
“我們要上春晚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戴羽妮拉了拉楊謙的手,跟他對視著,小聲地說道。
是啊,他們即將要在全國幾億觀眾的注視下,踏上這個可能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舞臺!
“來,給你抱抱。”
楊謙看到了女朋友眼里的緊張,也摸到了她手心的濕熱,但這時候什么言語的安慰都是沒用的,楊謙索性張開了雙臂,讓她緊緊地抱上來,貼在自己的身前。
戴羽妮摟著他,襯衣的柔軟光滑手感很好,而且她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自己大木頭身體的火熱。
抱著他,她就感覺有了依靠。
原本都跳到嗓子眼里來的心臟慢慢地回落了下去,她沒有跟之前一樣隨意,但總算是平靜了一些。
“不用想太多,咱們今天就是正常的唱歌,給爸爸媽媽他們唱歌。”
楊謙輕輕地說道。
“嗯,我不怕!”
戴羽妮主動地松開了緊抱的雙臂,跟他燦爛一笑。
心態調整是一個因素,還有一個因素是他們之前為了這次演唱,已經練習了幾個月。
成竹在胸,自然還是會有底氣的!
“那我先過去了!”
楊謙要先唱的,肖助理已經在旁邊看著他了,眼神催促著讓他上去升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