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成親第二天就把人分出去,她不鬧就不錯了!”
喬父倒是看的開,只要這個小兒媳婦,能把自己小兒子的那些毛病給掰正了,他倒不介意她對他們的這個態度。
而且,他這次會只分三百塊錢給小兒子,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從老大口里知道了小兒媳婦昨天,可是從她那個大伯的手里,拿回了五千塊錢的存款。
小兒媳婦有了這筆錢,不就等于是小兒子的錢嘛!
有了這筆錢,那可不比家里的存款少。
所以,給三兒少分一點錢,沒毛病。
等到時大伯夫妻倆帶著時梅回村子里時,時姜和喬三成已經搬到了老宅。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梅,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
喬三成怎么會就這么默認娶時姜那丫頭了?
喬家居然還給他們分家了?
怎么可能?
要不是額頭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時梅很想出去找喬三成問個清楚明白。
而此時此刻的喬三成,自從搬到老宅后,他感覺自己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
飯他做,柴他砍,水他拎,地他掃,衣服他洗,所有家務事,全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至于時姜,讓他搬了一把搖椅放在老宅的院子中間,搖椅旁邊放著一個小桌幾,小桌幾上還擺放著清洗干凈的水果和瓜子花生。
然后時姜坐在搖椅上,一邊吩咐他做事,一邊輕搖著椅子啃著手里的果子。
喬三成不是沒反抗過,最終落得兩只眼睛變成烏雞眼的情況下,終于安分守己的干活了。
不過,喬三成早已經打算好了。
分家了也好,分家了,這母老虎就沒辦法拿爹娘和大哥二哥他們來威脅他了吧?
等他找到機會,就偷偷的溜走,再也不回來了。
喬三成還沒注意到,這幾天里,他居然都沒怎么想過時梅的傷勢咋樣了,當然,最重要是他也沒時間去想!
這一天天的活干的,到睡覺的時候,他是直接倒頭就打呼,根本沒時間多想其他。
而且,喬三成很慶幸,老宅這邊房子雖然有些破舊,不過房間卻還是有好幾間的。
時姜占了最大最好的那間向陽的房間,他就找了離時姜這間最遠的那間的房間用來晚上睡覺。
對于喬三成選的房間離自己的這間這么遠,時姜只是滿眼深意的瞅了他一眼后,就隨他去了。
把飯燒好,端到客廳的桌上放著,喬三成這才走出來,老實的喊時姜進來吃飯。
時姜把手中的果核隨意一丟,站起來走到客廳里,看到那桌子上擺放的飯菜,很是嫌棄的點評了一通,然后說了一聲不想吃,就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氣得喬三成站在桌子旁,反復捏緊了拳頭。
要不是他打不過這母老虎,必要讓她好看。
喬三成在心里翻來覆去把時姜罵了個狗血淋頭后,這才拿著飯碗坐下來自己吃。
只是,那盤子青菜一入口,喬三成差點一口給吐了出來。
這鹽放的,能打死賣鹽的了。
趕緊的又扒拉一口飯進嘴里,想沖淡一下嘴里的咸味。
可那米飯才入口,一股焦味直沖腦門。
喬三成趕緊給吐了出來,他給忘記了,自己剛才做飯時,水放少了,火燒的太旺,導致下面的鍋巴都成焦炭了。
可他明明都把那燒焦的鍋巴給留下了,只刮了上面那層飯,可這飯怎么也帶著這么濃的焦味啊?
搬到老宅三天,他第一天做的面條,寡淡的就跟刷鍋水似的,第二天做的稀粥,那鍋粥里,撈出來的米粒,那可是顆顆分明,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好不容易做頓干飯,也成這副模樣。
也不知道時姜是知道自己做的飯菜不好吃還是咋滴,反正這三天,她動不動就說不想吃,沒胃口,然后回房去。
喬三成心里想著,十有八九,時姜是買了餅干之類的東西躲在房間里吃呢!
嘿,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他就不信了,時姜能一直這么躲在房間里吃餅干吃一輩子。
要是不想吃他做的飯菜,時姜遲早得出來自己做飯吃。
喬三成得意的想著,完全忘了,他準備過幾天就跑路的事了。
被喬三成誤會躲在房間里干啃餅干的時姜,正在芥子空間里掀開燉好的老母雞的罐子,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旁邊是用靈米煮的飯,舀上一大碗老母雞湯,再撕了一條雞腿啃進嘴里,香嫩彈牙的雞腿肉,帶著絲絲清甜的香氣,不一會兒功夫,大半只老母雞就進了時姜的肚子。
而那靈米煮的飯,也被時姜就著那雞湯吃了兩大碗。
打了一個飽嗝,休息了一會兒后,順手就在空間里洗澡洗頭后再出來。
出來后,她就直接喊了喬三成端水進來,給她泡腳。
聽到時姜的吩咐,喬三成咬了咬牙,下定了提早跑路的決心。
果然,這樣子又過了一個星期左右,喬三成覺得時姜對他的防備心應該是降低了。
所以,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喬三成悄悄的從溫暖的被窩里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心口處的口袋,里面是貼身藏著分家時他爹給的那三百塊錢。
喬三成悄悄地推開房門,看著時姜那屋烏漆嘛黑的,再傾耳聽了片刻,靜悄悄的,只有他的心臟在呯呯的緊張亂跳。
他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算時姜聽到動靜起來,他也可以借口說早點起來做早飯之類搪塞過去。
一直到喬三成,走出了村子外,時姜也沒追來,喬三成這才松了一大口氣。
他先加快腳步前往前兩天一點一點偷運出來的換洗的衣服存放的地方,就在村子外一處山坳的一塊大石頭的縫隙里。
這邊很少有人會過來,因為這邊的山坡有點陡。
好不容易爬上去,走到大石頭旁蹲下來,喬三成伸手到縫隙里掏呀掏呀掏。
“還沒拿出來么?”
“快了,我塞挺里面的。”
聽到問話,喬三成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然后,整個人就僵在了當場,咔咔咔的扭過頭,只見時姜站在他身后雙手抱月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仿佛剛才那句問話,根本不是出自她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