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那母夜叉呢?”
喬三成東瞅西瞧半天,沒見著時姜的身影,這才小聲的對著李蘭花詢問道。
聽到小叔子的問話,李蘭花朝著時老大家的方向指了指,喬三成見狀,臉色頓時一變。
“艸…完犢子了!”
沒等李蘭花啥完犢子了,就見喬三成一溜煙兒的朝外沖了出去。
時姜走到時家時,喬母戰斗力爆棚,正一手揪著陳桂英的頭發,另外一只手揪著時梅的頭發,然后不停的蹦跶著朝時老大的身上踹。
時老大想跑,卻被喬老大和喬老二給攔的結結實實的。
因為喬母這么蹦跶著踢時老大,身體跳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的力道全都落在了陳桂英和時梅的頭上。
如果只是被揪住一根頭發,扯掉也就扯掉了。
可被喬母如同蒲扇般大的手,直接薅住了整把的頭發,陳桂英和時梅只能隨著喬母的力道東倒西歪,努力的想拯救自己的頭發的同時,疼的嗷嗷直叫喚。
“我讓你們李代桃僵,我讓你們移花接木,老娘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不成?大家伙快來看啊,這時老大一家不做人,我家小兒子明明是跟時老大的女兒時梅相好處對象呢!沒想到,這一家人不做人,把時姜那丫頭代替時梅嫁到了我喬家來。大家伙聽著,今天誰來勸都不好使。”
喬母一邊吼著,一邊腳不停的朝時老大的身上踹。
圍觀的眾人聽到喬母的話,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不是,不是,不是我們把時姜給嫁過去的,是她自己要嫁過去的。”
時梅被喬母拽著頭發,只覺得自己的頭皮和天靈蓋快要分離了。
再聽到喬母的那番話,要是傳出去,她還怎么做人呀?
所以,尖著嗓子反駁道。
“哦,是嗎?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嫁給那喬三成呀?時梅,我想知道,你打哪知道我想嫁給喬三成的?”
原本聽到時梅這話,眾人頓時又是一陣熱鬧。
這時家的瓜,可真是一個接一個的出啊!
原本以為扭轉乾坤的時梅,沒想到原本應該被迷暈了待在喬家的時姜,會出現自家的院子里。
她這般想的,也這般尖聲的質問出了口。
“時姜,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嗤,你覺得我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為什么?是不是覺得,你下了迷藥的那碗茶,我給喝了個干干凈凈,所以,不應該這么快醒過來的,是不是?”
原身那一世,因為原身沒有醒過來,喬母不知道新娘子換了人。
等到第二天,原身醒來,喬三成已經跑的不見了人影,只剩下被嫁過來哭哭啼啼的原身。
所以,喬母不得不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畢竟,再怎么說,人都已經嫁到他們家了,更何況原身還在喬家待了一晚上,就算原身跟喬三成沒什么,也說不清楚了!
可這一輩子卻不一樣,dong房還沒入呢!
喬母要不把時老大夫妻倆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她就不姓喬。
原本聽到時梅說的話,略略松開的手,也因為時姜的那番話,驀的一下重新攥緊了起來。
“你…你胡說些什么,我不知道,快放開我,嗚嗚嗚…!”
時梅只覺得頭皮實在太痛了,再也忍不住,嗚咽的哭了起來。
村子里偷偷喜歡時梅的人可不少,見到時梅這番被欺負的慘樣,再加上喬母那副母老虎的模樣,心里的天平很明顯朝時梅傾斜。
“喬家嬸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時家有什么做了對不起你們喬家的事,難道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談嗎?非得要搞成現在這副模樣,這不是惹人看笑話么?”
“啐,滾一邊去。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覺得痛是吧?”
喬母彪悍的很,直接對著那勸她的那個人吐了一口口水。
時姜也緊隨其后,對著那人吐了口口水。
“你們,欺人太甚。完全就是潑婦,我要找大隊長,讓他給好好主持公道。”
那勸說的人一下子被激的暴跳如雷,指著喬母和時姜的鼻子破口大罵。
“喲喲喲,這誰說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呀?我們做啥對不起你的事了,你難道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談么?非得要去找大隊長,惹人看笑話不成?”
時姜的這段勸說的話,很是熟悉,讓剛才還暴跳如雷的人聽了之后,臉孔一下子漲的緋紅,嘴巴緊緊的閉了起來。
收拾完強出頭的人,時姜這才看向時老大。
時老大看到侄女朝他瞧過來,臉上忍不住閃過一抹心虛的表情。
“時老大,既然你沒有把我當成侄女看,我也不稀罕。當初爺奶把我爸媽的遺物交給你保管,如今就把他們的東西還給我吧!只要你老老實實交出來,我就既往不咎,不去跟你們一家子計較你們在我茶碗里放迷藥的事。要不然,今年過年,你們恐怕得在監獄里吃團圓飯了!”
聽到時姜這話,時老大覺得時姜根本沒證據,而且爸媽給的小弟和弟媳的那張存折單上的存款,足以讓他利欲熏心,抹下良心說假話。
“時姜,你說的是什么胡話。我身為你大伯,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而且你爺奶去世后,也是我收留的你。你從哪聽來的鬼話,你爺奶去世時,可沒給過我東西,我可以向天發誓。”
時姜聽到時老大依舊嘴硬的厲害,也不跟他廢話,畢竟,他現在可牢牢的被喬老大和喬老二控制著,還要躲避喬母的攻擊。
時老大眼睜睜的看著時姜扭頭就進了他的臥室,頓時焦急起來,想沖過去攔住時姜不讓她進去。
可喬老大和喬老二人高馬大,又年輕力壯的,他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喬三成趕到時,剛好看到時姜從時老大的臥室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捏著一張存單。
“鄉親們,大家可以過來好好瞧瞧,這存單上的名字是誰的名字?剛才時老大巧言令色,忽悠大家,現在,我就要扒下他的皮,讓你們看看他的真面目。”
聽到時姜這般斬釘截鐵的話,時老大看著她手里捏著的存單,心里頭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