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姜卻是笑了笑,然后直截了當的回道。
“得罪齊氏集團的人可不是我同學,而是我。他們想打壓的人,也應該是我。林琳她是受了我連累,齊氏集團才會聯系你讓你們封殺她的。”
“啥?那狗日的齊氏咋欺負你了?你咋沒跟我們說啊?不行,這事堅決不能忍,他們有本事就摁死咱們,就算被摁死,死前我也得咬下他們一大塊肉來。”
劉靜一反剛才勸時姜的話,直接瞪大了眼珠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時姜,你別怕,剛才我不是說了么!齊氏集團跟我們的行業并沒有什么交集。所以,沒必要怕他們。就算會有些絆腳石出現,咱們踢掉它不就完事了么!”
做生意,在商言商,她就不信了,有那么多人不要錢,就為了拍齊氏集團的馬屁?
聽到劉靜這前后說話的反差,時姜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心里頭也暖暖的。
“謝謝你,靜姐。”
“沒事,你就好好的讀書,有事我會找你的。”
劉靜反過來安慰時姜,巴拉巴拉的好長時間,才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后,劉靜的臉色頓時立馬就變了。
說句真心話,原本齊氏集團還在她合作的名單里的。
畢竟,齊氏集團大是真的大,在這座城市里,跺一跺腳,整個城市抖三抖,都不算是夸張的。
可既然時姜跟齊氏集團有仇,那劉靜自然直接把齊氏集團給剔除在合作名單里,甚至還把齊氏集團拉到了黑名單。
對付黑名單里的,她們這公司現在還不夠強大,沒辦法單獨和齊氏集團對抗。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找敵人的敵人蕭家。
這座城市四大家族,齊蕭吳陳,其中吳陳兩個家族已經算是沒落了,不管是資產還是其他加起來恐怕都比不過一個齊家。
而能跟齊家并肩的,也就是蕭家了。
只是,蕭家和齊家都屬于那種九代單傳的類型。
在齊鳴笙父親那一輩的蕭家,出了一個對科研極為感興趣的兒子蕭奕。
做為蕭家的唯一繼承人,跑去做什么科研,原本應該享清福的蕭老爺子,臨老了也只能繼續在蕭氏集團里工作。
沒辦法,誰讓自己兒子搞科研缺錢呢,缺大量的錢。
蕭老爺子掙來的錢,還不夠這個兒子造的。
你要說蕭奕真的是那種敗家子,也就算了,大不了就停了他的卡,不讓他亂花。
可他卻是正兒八經的在干正事,只是這科研的項目,哪里有這么容易出成果的?
齊鳴笙父親雖然比不了自己兒子聰明,可至少他能守成。
兩家原本旗鼓相當的家族,在蕭奕這般折騰下,終于慢慢地被齊家給超越了。
而兩家結仇最大的原因,就是原本蕭老爺子給自家這個書呆子兒子訂下的親事,被齊家截胡了。
雖說自己兒子也沒同意這門婚事,也不代表蕭老爺子能忍得下這口氣。
特別是在齊鳴笙的母親林曼生了齊鳴笙這么一個大胖小子后,蕭老爺子就對齊家更加的有意見。
畢竟,原本這個大胖小子,應該是他們蕭家的才對。
不過,幸虧蕭奕雖然是個喜愛科研的書呆子,不代表他不會喜歡人。
很快就找了一個一起做科研的女同事,結婚生子。
對于這剛生下來的孩子,他們做父母的根本沒時間管。
而蕭老爺子也放心不下讓這兩個不靠譜的父母管。
他既當爹又當媽的把自己的孫子蕭庭安拉扯大,還是聰明非常又溫柔聽話懂事的那種,在學校里成績一直都在第一的位置上沒有動過。
然后從小不會走動的時候就被蕭老爺子抱在懷里去公司處理各種事務,到后面十幾歲了,許多項目的決策,蕭老爺子都會跟他商討,并且大多數的時間,還按著蕭庭安的意思去做。
對于蕭庭安,蕭老爺子心里很是感嘆,覺得自己終于后繼有人了。
可沒想到,就在蕭庭安考上大學時,一場意外導致他雙腿神經受損無法走路,只能靠輪椅。
這個意外,無論是對蕭庭安還是對蕭老爺子,都是一個無法讓人接受的打擊。
蕭庭安被送到了國外,可經歷了多次的手術還有復健,也無法讓他再次像正常人那樣站起來了。
對于那場意外,蕭老爺子始終不相信是一場意外,他覺得跟齊家肯定有關系。
但是,任他派人如何仔細的去查過,拿到手的證據證明,都證明這確實就是一場意外。
要是時姜在場的話,絕對會對著老天用力呸一口口水。
原因很簡單,這是天道搞的鬼罷了!
天道不允許出現比男主更加出色的人,所以,自然會對蕭庭安做出相應的壓制。
而在原來的劇情里,蕭庭安還會因為跟齊家斗法時,深深地愛上了單純讓人心疼的女主。
然后為了女主,把蕭家的項目,拱手相讓,成為女主那么多舔狗里的一只。
當然,現在時姜也還不知道,劉靜準備去找蕭氏集團合作了。
要不然,時姜肯定會吐槽一句。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想想蕭老爺子那般努力的想讓蕭家超過齊家,最后蕭庭安居然為了個女人,就把蕭家拱手送給了齊家?
難不成,那場意外,蕭庭安不是腿斷了,而是腦子殘了?
所以,在過了半個月左右,時姜看到笑容滿面喜滋滋的劉靜,手里拿著合同,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有齊氏集團那么大一個龐然大物當敵人,靜姐居然半點都不愁的,這心態,實在是好!
時姜在心里頭暗暗給劉靜豎大拇指,然后就聽到劉靜把手中的合同放在她的面前,把這半個月時間自己去蕭氏集團的努力做了個匯報。
盯著眼前翻開的合同書,時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忍不住想化身尖叫雞,對著劉靜大喊一聲,靜姐牛皮!
一直翻到最后,要她簽字的那一頁,時姜隨意的看了一下蕭氏集團那邊的簽名處,龍飛鳳舞的一個名字赫然落入時姜的眼睛里。
“蕭庭安從國外回來了?”
時姜簽名的手頓時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朝劉靜問道。
他不是應該在三年后,蕭老爺子心臟病犯,差點死了的時候,才從國外趕回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