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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五零年代炮灰女(5)

  “思恬,你咋這么不聽話呀?前幾天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了,一直攛掇著我問你阿奶要錢,想去做什么買賣,掙什么錢。你一個姑娘家,咋這么大的心思和膽子呀?現在到哪去掙錢?你告訴娘,是不是因為阿奶不給你錢,你才故意推你阿奶的呀?”

  最后一句,田阿花是滿臉擔憂,拉著時思恬,在她耳邊輕聲詢問的。

  要知道,現在最光榮的就是八輩PIN農了。

  做買賣什么的,不就是以前的地主老爺了么,不行,堅決不行。

  田阿花想到這,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女兒去干那危險的事。

  聽到親媽這些話,時思恬差點一口血從喉嚨里噴出來。

  現在還沒到六六年的時候,如今每個月的市集都光明正大的開著呢!

  她要是不趁現在多掙點錢,等到六六年后,就算是想做也做不成了呀。

  時思恬好恨,恨自己爹娘糊涂,她緊咬著下唇死死的忍住沒對著田阿花破口大罵,要不然,少不得會被她當成自己中了邪,也說不好,

  原本重生回來的時思恬信心滿滿,能把自己爹娘給拖出時家這個火坑。

  她打算的很好,先哄好了時老太太,然后想辦法私底下掙錢,先給爹娘兩個找一份城里的工作,然后自己跟著去縣城那邊。

  這樣一來,就算是不分家,也跟分家沒啥兩樣。

  等她到了縣城里后,有自己重來一次的記憶,許多坑就能避開,到時再等時姜那個知青丈夫下鄉后,她想辦法嫁給他就行了。

  現在,自己親爹親媽這么蠢,時思恬很是懷疑,有沒有必要給他們兩個找工作的必要了!

  就算找了,恐怕都是被時家壓榨的份,乖乖的把工資全都上交給時老太太吧。

  要是這樣的話,她還費這么大的勁做什么?

  田阿花不知道時思恬心里的活動,還在那邊叨叨叨的一直對著她念。

  時思恬聽的火氣,腦袋瓜子疼,手臂疼,腿和后背疼,臉更疼。

  想到這些都是親爹和極品三叔還有阿奶帶來的,時思恬的臉色就陰沉的厲害。

  也不管田阿花的念叨,她直接走到自己那間被木板隔開的小房間里,呯的一聲關上門,然后把自己摔進床里,倒頭就睡。

  這么蠢的人,懶得跟他們多費口舌,先睡了再說。

  田阿花沒想到,自己不過多嘴說了女兒幾句,她就甩臉子給自己看,頓時傷心的要死。

  心里不由的浮現了一個念頭,果然就跟老二媳婦說的那樣,女人就應該要一個兒子才行,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在家里不能給她這個當媽的撐腰,根本沒啥用。

  那邊時老太太聽到老三說的話,沒好氣的瞪了時思恬一眼,然后看著老大陪著笑,拖著時思恬離開主屋后,便陰惻惻的對著老三說道。

  “老三啊,你家那閨女,看樣子這家是待不下去了,不如早點給她找個婆家嫁了算了。正好,山腳下肖家的孫子,年歲跟那死丫頭差不多,聽說肖老太愿意出一百塊錢的彩禮,給她孫子找個老婆。反正時姜那死丫頭現在已經不滿咱們家里了,不如早早的把人給嫁了,免得看了讓人生氣。三兒啊,你要知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說到這,意味深長的看了老三一眼。

  時老三看到老娘那了然于胸的眼神,不由的心頭跳了跳,強笑道。

  “娘,我可是她親爹,你可是她親阿奶,再怎么樣,她還能反了天不成?再說了,她下地可是一把好手,若是這么早就把人給嫁了,到時咱們家可少拿不少工分呢!”

  “哼,這話指定不是你這個豬腦子自己想的,是你那媳婦想的對不對?我呸,史萬珍這個懶婆娘,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還有你,你也不想想,萬一要是被那死丫頭知道了那件事,她還能在家乖乖地任你們擺布?”

  時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老三一眼,自己這個兒子,是個什么樣子的貨色,她還能不清楚?

  “娘,萬珍哪有你說的那樣。”

  時老三聽到親娘這樣編排自己媳婦,不由的有些扭捏,輕聲辯解道。

  “哪里沒有?連自己里面貼身帶血的衣褲都讓那死丫頭洗,我就沒見過比她更不要臉,更懶的爛貨。”

  時老太太沒想到,自家兒子居然還幫著媳婦說話,聲音不由的抬高起來。

  聽到時老太太這話,時老三臉孔白轉紅,然后接著轉黑。

  這事他還真不清楚,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家婆娘會把這種東西給自己女兒洗的。

  平時別說看了,就連現在聽到,時老三都覺得晦氣。

  只是,親娘現在火氣那么大,他只能小心的賠不是,然后保證一定好好教自己婆娘做個好兒媳婦。

  好不容易把時老太太的火氣給哄下去了,可對于時姜的處理方式,卻也算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等到時姜下工,時家上下已經都知道,她要嫁人的消息了。

  所以,她一進院子大門,龍鳳胎兩個人都朝著她不懷好意的笑著。

  時姜朝他們倆個上下看了一眼,然后緩緩地舉起手中的鋤頭。

  龍鳳胎兩個原本壞笑的臉上,表情頓時一僵,扭頭就往自己屋子里一瘸一拐的跑去。

  深怕時姜到時再發瘋,把他們按倒在地打。

  時老三正滿肚子不高興呢,見龍鳳胎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然后從他們嘴里得知時姜下工回來了,就趿拉著布鞋走出了房門。

  陰沉著臉,對著站在院子里,正準備去放鋤頭的時姜說道。

  “傻杵在哪干啥?還不進屋來?勞資有話跟你說。”

  說完,怒氣沖沖的回到房間里,坐在椅子上,從口袋里摸摸,摸出一支香煙來。

  只是,他只是把那香煙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又重新放回口袋里,仔細的拍了拍,根本不舍得抽。

  這可是上次去瘌痢頭徐老五家,徐老五那個在縣城里當工人的大哥給的。

  據說城里的工人,都抽這種紙糊的煙,根本不抽他們鄉下這種老煙桿燒的煙絲。

  嫌棄這種煙絲太兇,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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