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手臂還沒伸直,就發出一聲慘叫聲,整個人如同剛才在地上打滾的那兩個家丁一樣,抽搐著躺地上后,就不停的打滾慘叫起來。
幸虧沈家不在村子中央,離這邊最近的一戶人家,還得走不少路程呢!
再加上沈家是大夫家,沈大夫給人包扎時,有些忍不住疼,發出慘叫,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這三個家丁在地上慘叫了半天,也只換來村子里偶爾聽到的人,搖著頭嘲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哪個孬種這般怕疼,一直慘叫連連。
這痛苦,哪里是人能承受的,慘叫連連之后,便是聲嘶力竭的求饒聲。
時姜垂著眼皮,看著三個家丁足足全身又麻又難受的疼了兩個時辰,這才上前,把三根銀針給收了回來。
銀針一離體,那麻和難受的感覺,就立刻消失不見了,只是他們三個人,現在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回去后,知道該怎么交代么?”
時姜手指上捻著銀針,在三個家丁面前晃悠了一圈,然后又把針尖放在那個帶頭家丁的眼皮上。
那領頭家丁頓時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就怕時姜一下子氣血上涌,就一針對著自己的眼睛給扎下來了,顧不得時姜說的話,連連點頭,高聲喊明白了。
其他兩個家丁自然也看到了時姜手里的銀針的模樣,后脖子不由的嚇出一身的冷汗來,強咽了一口口水。
“希望你們是真的明白了,不然,到時可就不會像今天這般,這么容易的讓你們離開了。”
這句話一落,嚇得三個人渾身一抖,連連點頭又搖頭。
見他們三個人,這般乖覺的模樣,時姜對著他們笑了笑,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來,從里面拿出三顆黑糊糊的藥丸,然后直接給他們塞進了嘴里。
三個人原本還想閉緊嘴不肯吃,卻哪里是時姜的對手。
時姜只在他們下顎處,輕輕一捏,他們的嘴便張的大大的,如同嗷嗷待哺的小鳥一般。
三顆藥丸,毫不費力的穿過他們的喉嚨,然后吃進肚子里。
時姜喂完了藥,這才放開手站了起來。
“…嘔。”
三個人齊聲發出嘔吐的聲音,甚至伸了手指在喉嚨間想挖一挖,把肚子里的藥丸給吐出來,然后發現,那藥丸入喉即化,哪里還吐的出來呀!
然后再后知后覺的發現,這藥丸實在是臭的很,嘴巴里又苦又澀,仿佛被人把廚房的抹布塞進了嘴里一般。
“既然知道該怎么說了,還不快滾?”
看著他們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時姜直接一翻眼皮,讓他們滾。
想到時姜的手段,他們也顧不得詢問時姜,剛才給他們吃的是什么東西,先跑了再說。
到時去鎮上找大夫看看,不就完事了。
他們想的倒挺好,可惜,到了鎮上后,一連問了三個大夫,都表示他們三個人根本沒有什么中毒的跡象,也看不出他們之前吃的是什么樣的藥丸。
那三個家丁一走,時姜就有些頭疼的回頭看了一眼,從她拿銀針扎這三個家丁時,就一臉呆滯的沈家爺孫兩個。
時姜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擦了擦自己的鼻尖。
“對不起,爺爺!”
她剛想解釋,卻見沈大爺舉了舉手,收斂起臉上的呆滯,微微對著時姜笑了笑。
“不用解釋,孩子,不管做什么,你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便好。”
聽到沈大爺這話,時姜心中哽了哽,如同被人塞了一顆核桃一般,堵得她心里酸澀不已。
深呼吸一口氣,然后回道:“爺爺,你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那就行,都耽擱了這么長時間,快把院子里的藥材規整規整,晚上教你如何炮制。”
沈大爺點了點頭,指著院子里曬了好幾天的那些藥材,吩咐著時姜和沈珠去收拾。
原本還一臉好奇的沈珠,頓時忍不住哀嚎了一聲。
“這么多,得炮制到幾時呀?”
嚷嚷完,路過時姜旁邊時,卻對她豎起了個大拇指,臉上滿是佩服。
之前她還在想,怎么對付那三個家丁呢!
沒想到,阿姜姐姐居然一手銀針扎的他們屁滾尿流,居然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了,實在是太牛了。
“阿姜姐姐,你好厲害呀!”
時姜聽了這話,笑著回道:“你要想學,也可以這么厲害。”
“真的嗎?我都這么大了,也可以學?”
沈珠聽到時姜的話,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滿臉興奮的詢問道。
“當然,你跟爺爺學了這么多年的醫術,穴位應該記得很清楚。只要你反復的練習,便不怕扎不好。”
時姜很是肯定的回答,沈珠的醫術雖然不怎么好,可她也算是從小在沈大夫的熏陶下長大的,對于人體的穴位,那更是再清楚不過了。
而且,她只是學銀針扎穴,這個只要反復練習就可以做到的。
“行,阿姜姐姐,你有空的時候教我吧!省得爺爺老是擔心以后,我被人欺負了怎么辦。”
最后那句,沈珠是附在時姜的耳畔咬著耳朵說的,生怕沈大夫聽到。
對于爺爺的擔心,其實她作為孫女,哪里會不清楚。
只是,她不想讓爺爺擔心,所以裝聾做耳,假裝不知道罷了!
這邊沈珠跟時姜約好了有空學怎么扎針的事,那邊三個家丁垂頭喪氣的從縣城里回來。
沒錯,他們不光去了鎮上的醫館看病,但是鎮上的大夫說他們沒病,他們便還去了縣城。
可是,縣城里的大夫也跟鎮上的大夫同樣的診治結果。
他們三個人,根本沒病,也沒中毒。
這個結果,讓他們半信半疑。
反正不管大夫們怎么說他們沒病,他們都覺得渾身難受。
等到進了張府,見到張柔時,三個人才突然打了個寒顫。
然后在張柔詢問他們,那個阿姜現在怎么樣了,領頭的那位鬼使神差的回道:“小姐,您讓我們做的事,我們哪里敢不遵守,那女人,在抓到郊區莊子里時,就讓牙婆給帶走了。按小姐說的,把人賣的越遠越好,那婆子白得這么一個長的標致的女人,哪有不聽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