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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陳摶祖師

諸天從茅山開始第500章:陳摶祖師  「我這個人,做事一項公平。」

  「此次下界,得先天靈寶一件,后天靈寶十件。」

  「老邱,開始那五件是你隨我做的,說好了分就是,現在這兩件后天靈寶是你的了。」

  洞府內。

  張恒坐在主位上,將金焰戰車與囚天籠劃給邱劍生。

  邱劍生喜不自勝:「山水有相逢,用得到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沒有二話。」

  笑了笑。

  張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邱劍生也是如此。

  飲罷。

  放下酒杯,張恒又將目光望向劉戩:「老劉,圍殺血海道子時你出了大力,按照約定,這五件后天靈寶是你的。」

  又將五件靈寶推給劉戩。

  劉戩也不含湖。

  滿滿一杯酒,端著站起身來:「大哥,我敬你。」

  張恒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上去,十件后天靈寶給了邱劍生兩件,劉戩五件,又給了師妹兩件,他這就剩下裂山錘了。

  可不能這么算。

  后天靈寶只是小利,大頭在那血神旗上。

  只此先天靈寶一件,十件后天靈寶也換不來呀。

  「裂山錘...」

  曲終人散。

  各自歸家。

  洞府內。

  張恒披發跌坐,享受著師妹的按摩,突然開口道:「師妹,我想將裂山錘掛入宗門寶庫,用以出借,你覺得怎么樣?」

  說著。

  張恒又解釋道:「我們茅山到底是傳承日短,先天之寶就不說了,就連這后天靈寶也拿不出多少件來,很多祖師都沒有靈寶可用。」

  「我是這樣想的,若是有靈寶可以租借,一些云游在外,發現了上古洞府,或者巫妖遺跡的祖師們,便可以利用靈寶護道,多幾分勝算,不至于錯失機緣。」

  「這...」

  白鹿半跪在張恒身后,用小拳頭幫他捶著肩膀:「師兄,你的想法是好的,可外出游云,尋求機緣,本就是以命相搏之事,寶物借出容易,卻保不準有失落在外的風險。」

  張恒沒有反駁。

  借用宗門之寶,前去探索秘境,自然有身陷秘境,寶物遺失的風險。

  可他覺得不能因噎廢食。

  比較一下,茅山可以看做一個大家庭。

  他掛入宗門寶庫的裂山錘,好比注入家族的一億啟動資金。

  有人借寶物去外探險,就相當于族人申請家族資金去做生意。

  固然有賠的可能。

  但是也可能是賺。

  下界時。

  張恒曾聽聞過這樣一句話。

  以力賺錢,百世難富。

  以錢生錢,三年敵國。

  寶物遺失不可怕,可怕的是連闖蕩的勇氣都沒有。

  更何況。

  想借靈寶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得有完整的計劃與極大的可行性,才能將靈寶借給你。

  總結一下。

  這里有一億家族扶持基金。

  你有好的項目,只是缺少本金,家族可以支持你,給你這筆錢,讓你做大做強。

  同理。

  你一問三不知,既沒有市場調研,也沒有具體計劃,這筆錢肯定不能隨便借你。

  張恒之所以有這個想法。

  說來也簡單。

  你今年2

  5歲,出身農村,身無分文的來到大城市闖蕩,父母不能給你任何支持。

  又或者。

  你出身大家族,帶著一千萬現金,準備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

  你說。

  是那個農村小子更容易成功,還是這個出身大家族,要人脈有人脈,要資本有資本的人更容易成功。

  茅山便是這個大家族。

  裂山錘便是這一千萬資本。

  二者相加,別人是地獄開局,你卻是天堂模式。

  這要是都能輸......‘你在搞什么鬼啊!

  「萌萌呢?」

  壓下心思。

  張恒想到了自己的小老虎。

  「萌萌還在沉睡...」

  聽張恒問起小老虎,白鹿有些發呆:「傳說道祖于上古之時講道,一講就是三千年,萌萌的話...」

  張恒樂道:「那是道祖與一眾至尊講法,萌萌嘛,去了估計也就聽個樂呵,啥時候祖師嫌棄,一腳踢在它屁股上,就把它給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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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

  張恒又拿出土稷圖來:「天機老人和孫小紅在里面,明天放他們出來,帶他們吃頓大餐,再從宗門附近轉轉,給他們講講規矩。」

  天機老人。

  由神魔界下天機法則孕育而出。

  他是演算天機的行家,而孫小紅這個人族小姑娘,更是天生與命運交感,未來成就或許還在天機老人之上。

  張恒眼下是用不到他們。

  可用不到跟沒有人用是兩碼事,這便是未雨綢繆。

  「對了。」

  張恒又想起了什么:「師妹,你距離太乙境還有多遠?」

  「很遠。」

  白鹿實話實說:「我是神獸出身,血脈對我來說是幸運,也是不幸,我們不需要有多努力,就能有羅天境,甚至太乙境修為,但是反過來,同境界下也需要更久的時間去打磨。」

  「眼下人道大昌,天道對其余種族多有壓制,我入羅天境不過幾百年,硬熬的話,短時間內是不用想了。」

  還有句話白鹿沒說。

  她不出意外的話,此生的最大成就便是太乙境。

  因為她的血脈根源,是追隨神農陛下的九色神鹿。

  九色神鹿老祖宗是大羅存在。

  作為老祖宗的后裔,只要給她時間,羅天上仙,太乙玄仙都是不難。

  同理。

  大羅境就不行了,因為她幾乎不可能打破血脈上限,與作為血脈源頭的老祖宗并駕齊驅。

  越古老的越強大,少有青出于藍者。

  這也是神獸一脈,乃至于妖族的最大弊端。

  「天道輪轉,有舍有得。」

  「相比人族,神獸生而尊貴,有更高的,更悠久的壽命。」

  「因此,對道行的領悟上加些難度,也是天道昭昭,月滿而虧。」

  張恒想了想,繼續道:「你也知道,我修有夢法,一夢一輪回,增長道行最是靠它。」

  說著。

  張恒又白鹿臉上看了眼:「若是傳你夢術的話,一夢千年,借假修真,你就再也沒有空存法力,卻對道行領悟不夠的短板了。」

  修行至今。

  張恒有過無數機緣。

  夢術。

  又是他修行路上的第一助力。

  不夸張的說。

他的天  賦只算中上,稱不得人杰,是夢中千百年的輪轉,給了他異于常人的積累,并為他開拓了眼界。

  要是沒有夢術的話。

  只憑自身苦修,十年成仙只是妄言。

  最好的結果莫過于四五十歲得證真仙之位,而今天,別說天仙了,地仙也是難成,八成還在真仙之境卡著難受呢。

  唯一的顧慮是。

  白鹿適不適合學呢。

  隨著修行的深入。

  張恒漸漸發現夢術應屬禁術,并不是一門可以大力推廣的修行之法,反而有些為天地所不容。

  昔年。

  天齊觀中一眾門徒。

  唯韓道人碩果僅存,其余人等皆沉淪于夢不可自拔。

  曾幾何時。

  張恒也想過,是眾人學藝不精。

  后來又推翻了這個觀念,學藝不精或許有,但是更傾向于夢術之法,遭天所妒,不可廣傳,自誕生起便有天定,一門三五門徒,各求造化,人數再多,必造橫死。

  所以他不確定,能不能傳師妹夢法,也不能保證師妹適不適合學。

  萬一不合適。

  張恒考慮再三,暗想道:「若是能在夢界下,找到陳摶祖師就好了。」

  想做就做。

  張恒當夜便走上高臺,點亮星燈。

  一邊念念有詞的祈禱著,一邊用銅鼎焚燒起祭文來。

  做完這一切。

  張恒手掐夢印,悠然而睡。

  「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

  張恒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睜開雙眼一看。

  這是某個不太正軌的酒吧吧。

  場景內燈光閃閃,舞池內男女磨蹭。

  再往臺上看。

  一名打扮成加菲貓的人,正在臺上吹薩克斯。

  沉默...

  張恒靜靜的看著,與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

  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個小時,還是三個小時。

  或許是好夢易醒,舞池中的人三三兩兩的消失。

  最終,只剩下了張恒與吹賽克斯的加菲貓。

  「你還年輕,不要總皺著眉頭,很容易老的。」

  加菲貓放下薩克斯。

  一手一瓶啤酒,說著的同時坐在了張恒身邊:「別跟我說,你沒這么玩過。」

  「可能我比較保守吧。」

  張恒接過一瓶啤酒,隨后看著身邊的加菲貓,還是忍不住道了句:「祖師,雖說一切法相,皆是虛妄,可你這身衣服確實有夠變態的。」

  說著。

  張恒又是搖頭:「打扮成加菲貓,吹薩克斯,您是怎么想的呢?」

  「那我該什么樣?」

  加菲貓拿出一根吸管,就像喝可樂一樣用吸管喝起了啤酒:「如你所說,這里是不是該有棵大樹,樹下是一片星海,而我則正襟危坐,垂釣諸天,仙風道骨。」

  嘿嘿嘿...

  說到后面。

  加菲貓自己都笑了,手中一晃,出現一根點燃的雪茄,并且向張恒問道:「來一根?」

  張恒搖頭拒絕。

  加菲貓也不客氣,一手啤酒,一手雪茄,躺在酒吧客座的床椅上說著:「你還年輕,在乎的東西太多,整個人都被規矩束縛著,不像我,我既沒有東西可以得到,也沒有什么可以失去,是個幸運的失敗者。」

  幸運的失敗者?

  張恒有些意外這個詞。

加菲貓慵懶的躺在床椅雙,雙腳踩在  靠墊上:「我修道時,以老莊為目標,字南圖,號扶搖子,坐看唐末宋初,五代十國風云變幻,覺得上天使我降人間,便是要人間多一圣賢,于是發大宏愿:世間該有一界,名為夢界...」

  說著。

  加菲貓又是搖頭:「可我終究高看了自己,古往今來,稱圣道祖者幾何,夢祖,好大的笑話,這里只是一處囚籠,囚禁著一個存在于真實與虛幻間的野心家。」

  呃...

  張恒并不傻。

  聽到這里哪還聽不明白,陳摶祖師也沉淪了。

  只是他的沉淪并非迷失,而是困在了自己精心打造的夢界中,成為了與現實脫軌,只存在于精神領域內的某種特殊存在。

  他無法再前往現實。

  只能存在于夢中,說起來雖然也是逍遙,可比南華祖師的逍遙卻低了一等。

  南華祖師之逍遙。

  可順流時間長河而下,也可以順著時間長河而上。

  他存在于有無之間,可有,可無,乃是與有無同在的存在。

  陳摶祖師呢。

  存無,非有。

  存在于無,難以涉有,除非有一天,夢界也能像佛界,妖界,鬼界,仙界,草木靈界一般,從精神領域入侵現實。

  要不然。

  陳摶祖師只能像天魔一樣,利用夢界去影響別人,卻永遠也無法降臨現實。

  降臨現實?

  想到這個詞。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種見到下個版本,反派大BOSS的感覺。

  就連版本名稱他都想好了...夢界降臨。

  應該不會吧。

  下個紀元要是草木紀元為正統,并由夢界充當反派BOSS的話。

  大概。

  也許。

  可能。

  好似。

  他也沒什么可憂慮的。

  他有義弟劉戩,其父劉沉香乃是斗佛弟子,其舅爺更是斗佛的至交好友。

  斗佛呢。

  昔日中,與草木靈界的鎮元圣人乃是八拜之交。

  自鎮元圣人成圣后,斗佛久居草木靈界,連花果山都不怎么回去了。

  有這層關系在。

  張恒可以拍著胸脯說:「都別動我啊,我有義弟劉戩,動了我,他怎會與爾等干休。」

  至于夢界這邊就更簡單了。

  現實世界中,修夢法的人可不多。

  天齊觀的傳承如今在他身上,他雖然算不上陳摶祖師的開山大弟子,可衣缽傳人也是當得。

  說不得。

  夢界降臨之后,他還能撈個圣子干干,那還能讓人欺負了。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以后嘛:‘接著奏樂,接著舞...,

  「你想到什么了,這么開心?」

  一旁。

  陳摶祖師上下打量著他。

  張恒也不能實話實說呀,只能哼哼道:「祖師,我有個師妹,資質是差了點,我想傳她夢術,給她的修行提提速,就是不知道天道悠悠,讓她修了夢術后是禍是福。」

  聽到這話。

  陳摶祖師開口道:「夢術禁忌多多,最忌無福,無壽,無運,無命之人修行,這些她有嗎?」

  張恒想了想。

  白鹿肯定是個有福之人。

  為什么這么說。

  你想啊,她神獸出身,從小被茅山代掌門撫養長大。

剛一出山,就有個好師兄送法寶,什么也不干  ,前途,法寶,道途,都有人給安排,這要是都沒有福氣,天底下的人還怎么活。

  壽命的話。

  嘿嘿。

  陰司嘛,那是自家衙門。

  前腳磕死在地上,后腳就轉生天人道,中間耽擱不了半柱香。

  誠然。

  玉斧祖師有點弱...

  修了這么多年,還卡在太乙境沒動靜,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突破。

  可有一說一。

  玉斧祖師是弱了點,白鹿師妹的后臺也不只是玉斧祖師。

  想她家那老祖宗,那也是神農陛下的坐騎,雙方一報家門,多大的仇啊,非得下死手,打個神魂俱滅才罷休。

  所以壽命之說也是無憂。

  最后的運、命。

  運是氣運,命是天命。

  這玩意白鹿師妹是少了點,可茅山不缺。

  茅山歷代祖師充斥幽冥,打理陰司,于天道乃至眾生有大功德。

  如此一來。

  宗門氣運罩頂,冥冥中天意垂青。

  只要不是倒行逆施,又哪來的禍端。

  這都有禍。

  祖師爺這兩千年在陰司不是白做了。

  茅山還能有什么前途。

  張恒輩分小,不好聽的話他來說:‘各位祖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行就分分行禮,大家各奔東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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