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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封禁水脈

  中午。

  回到客棧。

  張恒喊來大奎,吩咐道:“你馬上秘密返回大溝鎮,趕在明天天亮之前,帶三百民團兵至城外,另外去找我師父,就說我這邊遇到了麻煩,要借他的五色五方迷蹤陣旗。”

  一些小說中。

  主角拜入茅山后除了學藝,其他的都是單打獨斗,缺法寶也不知道跟師父要。

  在張恒看來這是不對的。

  茅山師父千千萬,茅山弟子萬萬千。

  什么都靠自己去拼,傻不傻。

  你得拼師父,說句不客氣的話,連師父你都不拼,你拜的是什么啊,認干爹還得給個紅包呢。

  “族長,是不是黃家要對我們出手?”

  大奎只當是早上壞了黃府管家胡萬的計劃,引得黃家要對付他們:“這黃家真是膽大包天,養著點臭魚爛蝦一樣的家丁,哪來的膽子跟我們張家決裂,就不怕睡著覺沒了腦袋?”

  “非也,非也。”

  張恒笑道:“不是黃家要對我們出手,而是我們要收拾黃家,吃它的肉,喝它的血。”

  說完,不等大奎再問便揮手道:“快去快回,路上不要耽擱。”

  第二天上午。

  大奎回來了,向張恒稟報道:“族長,三百民團士兵已經埋伏在城外,以號角為令,隨時可以殺進來。”

  “殺進來做什么,我們又不是土匪,讓你叫人只是保險起見。”

  張恒說到這看向大奎背后的袋子:“旗呢,帶來沒有?”

  “帶來了。”

  大奎解下背后的袋子。

  打開,里面是一桿一米高,黑、白、紅、綠、藍五色所組成的寶旗。

  “成了!”

  看到寶旗,張恒哈哈一笑,起身向縣衙走去:“走,跟我去縣衙喝酒。”

  縣衙...

  “恒哥,昨晚我趁人不注意,在縣衙大堂內挖開了一個角,果然和你說的一樣,地板下面全是錢。”

  八仙桌上擺著酒菜,張恒和張牧之分坐兩旁。

  “族兄,我張家的民團兵已至城外,而且帶來了三十挺捷克輕機,哪怕事情敗露,黃家也別想把這筆錢追回來。”

  “當然,悶聲發大財是最好的,黃家背后的靠山是粵軍騎兵旅的劉都統,公然決裂對我們沒好處,最好是讓他吃個啞巴虧。”

  張恒倒了兩杯酒:“請。”

  一杯酒下肚。

  張牧之吃了口菜:“馬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來上任就帶了八輛馬車,縣里還有三輛,順利的話,十一輛馬車,一趟就能把這80萬大洋運出城。”

  張恒默默點頭。

  見他胸有成竹,張牧之再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今晚!”

  張恒笑著回答。

  “會不會太趕了?”

  張牧之有些犯嘀咕。

  因為這件事是他們昨天商量的,今晚就行動,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

  “兵貴神速,我在城外埋伏了三百人,時間久了很容易暴/露,再者說...”

  張恒取出五色五方迷蹤旗來:“我也不是毫無準備。”

  “這是?”

  張牧之一臉疑惑。

  “這是我師父的法寶五色迷蹤旗,旗幟展開能遮人視線,亂人心神,讓人視若無睹,是我師父的鎮觀之寶。”

  張恒摸了摸旗身:“當然,使用方式和禁忌也有很多,這些就不方便告訴你了。”

  張牧之將信將疑:“恒哥,你真是道士?”

  張恒笑而不語。

  張牧之沒有辦法,只能選擇相信。

  ......

  一晃到了晚上。

  鐺鐺!!

  兩聲銅鑼,有人喊道:“二更天嘍!”

  張恒聞聲雙目微睜,點頭道:“可以行動了。”

  嘎吱...

  十一輛馬車從縣衙后巷駛出。

  張恒走在最前面,一手持幡,一手捧香,青煙環繞在自己與身后馬車上久久不散,再加上是夜晚,看上去處處透露著詭異。

  當然,牽引馬車的小六子是這么看的。

  而在外人看來,比如縣衙不遠處的一棟閣樓上,一個青年人向這邊望來,卻是空蕩蕩的一片什么也沒有看到。

  沒有馬車,沒有道人,更沒有幡旗和青煙。

  只是掏掏耳朵,隱約間好似聽到有人哼唱著什么。

  咒令:

  “紫戶青房,有二大神,手把流鈴,身生風云,挾衛真道,不聽外前,使我思感,通達靈關,出之利行,入之利安,出入平安,非禍非端...”

  “果然,以我目前的法力操控這種寶幡還是太勉強。”

  出了街口,看著燒了一半的香,張恒眉頭微皺。

  如果是徐真人來的話,這根香恐怕也就燒個開頭,連十分之一都不會有。

  “加快腳步。”

  張恒收回心思,吟唱聲再次響起。

  所幸此行還算順利,趕在三更前十一車大洋便被運到了城外。

  最后一統計,共帶出大洋92萬,比預想中的80萬還多了12萬。

  扣除要分給張牧之的18萬,他這邊總共獲利74萬。

  “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

  張恒搖了搖頭,向前來接應的張振天叮囑道:“堂兄,這筆錢數目不小,你要連夜帶回大溝鎮。”

  “族長放心。”

  張振天一口應下,帶著人星夜出發。

  目送著民團遠去的背影,張恒在心下默默盤算。

  之前他閉關修煉時,曾讓人去北上廣兌換珠寶,回籠資金25萬大洋。

  再加上這74萬,還有家里剩下的一些,資產已經達到百萬規模。

  100萬大洋!!

  張恒饒有興致的想著,他現在也算一縣首富了吧。

  黃家有兩三百萬的家產,那是因為他們做的是鴉片生意,不然不會這樣有錢。

  普通縣市之中,擁有百萬家資的人可不多。

  “師侄,你怎么來了?”

  第二天一早。

  走了幾天的錢真人終于回來了。

  看到張恒也在,滿身酒氣的錢真人有些意外。

  “師伯。”

  張恒苦笑連連,比了個四的手勢:“我等你四天了!”

  “有嗎?”

  錢真人抿了抿嘴,他這個當師伯的肯定不會出錯,錯的只能是張恒:“小孩子家家的,你能有什么事,師伯我有大事要辦,很忙的。”

  張恒搖搖頭,拉來椅子坐在錢真人對面,一邊給他倒茶醒酒一邊說道:“師伯,我這次找你是有正事,寶瓶山你知道吧?”

  “知道,你們陽江縣境內的土匪窩嘛。”

  錢真人拿起涼茶喝了一口。

  “我準備剿滅寶瓶山上的土匪,只是土匪盤踞在山上,強攻損失太大,所以想請您出山,以風水陣斷絕寶瓶山上的水脈,逼這些人下山,事成后...”

  錢真人來了興趣:“怎么樣?”

  張恒伸出一根手指:“鎮上的商戶和鄉紳們,愿意出一千大洋。”

  說完,張恒按住錢真人的手臂,擠眉弄眼的說道:“師伯,一千大洋,這種好事我都沒找我師父,第一個就想到了您老人家。”

  “一千大洋!”

  錢真人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以前還不覺得有什么,道館雖小,卻能遮風擋雨,比自家師弟徐真人那四面漏風的義莊強多了。

  后來嘛,徐真人去了大溝鎮,住上了足有十二間房的道觀。

  回來后錢真人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對眼下的小道館怎么看怎么礙眼。

  他又沒有張恒這樣的好徒弟,怎么辦,只能自力更生了。

  只是蓋道觀不是小數目,錢真人手上還差點,畢竟他是師兄,他要住的道觀怎么也不能比徐真人差才行。

  人都是有攀比心的,錢真人自然不甘于后,要是再加上這一千大洋,嘿嘿...

  錢真人笑得跟朵花一樣,拉著張恒的手就不松開了:“師侄啊,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現在一看果然沒瞧錯你,行,這件事師伯答應了,不就是封一山之水脈嗎,師伯出手肯定沒問題。”

  至于徐真人心心念的,封禁水脈有損陰德的事,錢真人更是提都沒提。

  在他看來自己做了那么多好事,積了那么多陰德,損失點又算得了什么,那玩意又不能留著下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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