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近,夏四爺終于受不了了。
輕微的咳嗽了一聲,以示提醒。
溫宿年也知道,自己不好表現的太過分了。
所以,想了想之后,沖著夏汀笑了笑,看著小姑娘帶著婢女離開,這才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溫宿年來者是客,身份還尊貴,自然不好隨便打發一處地方。
客廂那邊收拾的很干凈,由夏大伯這個侯爺親自接待,安排,看著人去休息了,眾人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人休息了,并不代表著結束。
因為天色已經不早了,溫宿年大有留宿的意思,雖然夏四爺不怎么樂意就是了。
但是,對于溫宿年來,又不是說岳父不樂意,他就不走了。
想要媳婦,就不能要臉皮!
溫宿年覺得自己已經總結出來經驗了,所以臉皮得厚,眼睛得瞎。
不管別人怎么樣使眼色啊,暗示啊,哎,我就是看不懂,聽不懂,我就留宿!
自己是和夏汀住在一個府里,這就跟他們已經成親的感覺差不多了!
想到這些,溫宿年還有些睡不著。
只是這幾天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今天又折騰了一圈,也是累極了。
神經興奮了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等到再醒來,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下來了。
“長福。”溫宿年輕喚了一聲長福,長福馬上過來,手里端著茶盞,不過里面裝的卻是溫水。
起來之后潤潤嗓子,會讓溫宿年覺得舒服一些。
太醫已經在外間候著了,哪怕是溫宿年不帶著太醫來,還有兩個被他派到侯府的太醫呢。
不過如今顯然是用不上那些的,身邊跟著的這兩個過來就可以。
喝過水,重新換了衣服。
溫宿年睡著之后,長祿已經帶著兩個護衛一路快馬加鞭回宮取了衣服,同時給太后帶了信。
對于溫宿年留宿侯府的行為,太后又是想笑,又是心酸。
溫宿年表現的如此的熱切,又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可見他心里對于夏汀,確實是十分歡喜。
歡喜到有些等不急,只是到底不想把婚期定的太急,再讓人覺得,他不看重夏汀。
所以,由著欽天監慢慢的挑著日子。
難得見幼子對一件事情,或是一個人如此上心,太后其實是欣慰的。
太后當初都想過了,哪怕這個人不好,她都閉著眼睛認了。
但是,夏汀的好,超出了她的想象。
很乖巧的一個小姑娘,太后覺得,自己這小兒子,眼光是真好啊。
從前誰也看不上,如今一挑就挑個最好的。
太后歡歡喜喜的安排上了,派馬車送了不少的日常用品過來。
那模樣一看,像是溫宿年要長久的在夏府居住似的。
當然,他可能本身還真想這樣。
只是礙于規矩,并不算是太好看。
但是小住幾日,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住未婚妻家里怎么了?
又沒住一起,隔著好幾個院子呢,他站在院里,都看不到夏汀的院子,這還叫近?
根本不叫好吧!
“聽聽呢?”溫宿年換了衣服,簡單的喝了幾口粥,先墊墊肚子,順口問了一句。
聽說他醒了,夏府肯定會派人請他去參加晚宴,特意為他準備的晚宴。
那個時候自然是能見到夏汀的,但是溫宿年還是不放心,總想著,能一覺醒來,就看到人,或是聽到夏汀的消息。
長福自然是懂自家主子的心,一早就打聽過了。
“六姑娘小睡了一會兒,便去了夏二爺的院子里,據說是給夏二姑娘施針,奴打聽消息的時候,人還沒出院子,許是要等著晚宴一起。”長福一邊說,還一邊給溫宿年選了一枚配衣服的玉佩。
夏淺生病差點不行了的事情,溫宿年當然是知道的。
夏府明面上是沒有把事情鬧大,但是事實上…
對方提供的消息,似乎還挺大的。
那處京郊鎮子里的人,據母后透露出來的消息,有可能是梁郡王府的舊人。
梁郡王啊!
如果真是王府舊人,那孫尚書一家全玩完,當然,不止他一家,還有他的九族。
皇兄給了梁郡王這個兄弟體面,所以最后給他追封了一個郡王,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當初沒有做錯事情。
但看帝王要不要計較。
但是,帝王照顧自己的兄弟,顧及自己的臉面是出于皇家顏面還有各種外在因素的考慮。
他一個尚書…
可沒什么值得顧慮的。
“嗯。”溫宿年輕應一聲,一邊想著夏汀施針的時候,有沒有累到,一邊想著自己那里還有什么好東西,挑些給夏汀送來。
就在這個時候,夏四爺過來了。
他過來自然是為了請壽王爺過去赴晚宴的。
而另一邊的夏汀,剛收了針。
夏淺如今情況還算是穩定,只是清醒的時間不多,更多的時候還是吃了藥在昏睡。
她如今的情況,需要慢慢養,睡眠對于她來說也是一種恢復的方式。
與其醒著想那些沒用的,又費腦子,又費心神的,還不如就這么直接睡覺,什么也不想,配合著藥物還有針灸,恢復的更快。
“二姐今日的脈相比昨日又好了些許,恢復這種事情,得慢慢來。”夏汀收了針之后,又安撫了二伯母幾句。
夏二夫人今天總算是沒有端出水漫侯府的架勢,倒是安靜的聽著夏汀說話。
“我另外開的藥膳方子,記得讓小廚房仔細著做,精細著喂養。”關于夏淺如今的飲食問題,夏汀也都一并干涉了起來,為的自然是想讓她早點恢復起來。
夏汀心里其實是存著一股氣的!
她就想著讓夏淺早點恢復起來,然后好跟孫家那個敗類和離,接著火速挑個小郎君嫁過去,然后三年抱倆!
那個時候,真是誰沒孩子誰尷尬。
只是感情的事情,又不是動物配對,大差不差就行,還需要夏淺自己愿意才行。
再者,如果覃剛說的情況,真的涉及到了不太好的事情,那孫家那群敗類,許是連三年抱兩的現場,都沒機會看了。
“多虧了有你,聽聽。”夏二夫人今天冷靜了不少,只是一開口,眼睛依舊還是紅了。
眼看著夏汀收拾著東西要走,她一把抓住了夏汀的手,聲音哽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