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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姬宮十六夜緊抿著嘴,不斷抵抗著。
源清素的嘴唇,在她的白嫩俏臉上吻來吻去。
“不要,拿開!你剛舔了.......”
源清素抓住這個機會。
“唔!唔!”
姬宮十六夜絕不是第一個嘗到自己腳指頭味道的少女,但大概率是第一個嘗到自己腳指頭味道的京都之主。
源清素嘴上喂她吃伊勢巫女腳指頭的味道,手也不停。
做這種事,他一直輕輕的,從肩部開始,像是按摩一般撫過她的全身,但今天他不能溫柔。
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按在姬宮十六夜平坦緊致的小腹,蠻不講理的侵略。
幾次逼近死亡的拷打,她嘴里不斷發出求救聲。
終于,隨著身體一陣緊繃,姬宮十六夜擺脫了惡魔的折磨,既快樂又痛苦。
“你放肆!”罵完,她還不解氣,攥起拳頭,捶了源清素胸口一下。。
這還不解氣,她猛地背過身去,蓋上被子,好像在說再也不理你了。
源清素看著她白潔的肩部,笑著從湊近,手放在她肩上。
她馬上撥開了,還別扭了下肩,意思是別碰我。
但那白膩膩的小香肩,只會叫人迷醉,讓惡魔更貪婪。
“陛下,還沒結束呢。”他竊竊私語,嘴唇貼在她白嫩的后頸。
“睡了。”她怕癢似的縮了縮脖頸,賭氣道。
源清素輕笑一聲,手伸進被子,托住她的胸脯,這次很溫和。
“干什么啊,不來了,睡覺!”
“姐姐,這次不折磨你了,你說快就快,說慢就慢。”源清素細聲細語,不管是語氣,還是動作,都十分溫柔。
“真的?”她扭過臉來問。
“嗯。”
“好吧。”她張開雙臂,抱住源清素。
姬宮十六夜上當了,以為源清素變回了從前的源清素,會給自己一個痛快。
如果是神林御子,應該會記得一件事——源清素很記仇。
折磨又開始了。
時而步步為營,時而暴風驟雨,但不管如何,哪怕護城河被填滿,甚至踩得踏踏實實,源清素就是不肯攻入城池。
她甚至想自我了斷,源清素又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得逞。
再次經歷想死死不了的拷打后,京都之主終于發怒了,她開始反過來拷打源清素。
兩人互相折磨,最后還是源清素贏了。
但他愛姬宮十六夜,所以當她掉進死亡的深淵時,也跟著跳了進去。
過程雖然折磨人,但事后,姬宮十六夜非常滿意。
兩人摟在一起說話時,已經是后半夜。
“你是不是又變厲害了?”姬宮十六夜依源清素懷里,輕聲說。
“沒吧。”源清素說。
“我覺得厲害了,排除第一次的第一次不堪一擊以外,你是很厲害,但你現在已經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根本不是人。”
“厲害不好嗎?”源清素逗她。
“傻,太厲害肯定不行,遷就你,我難受;遷就我,你難受。”姬宮十六夜親昵地罵道。
“那有什么,不是還有御子嘛。”源清素笑道。
“你竟然在我的床上提其他女人!”
“別掐,別掐!你不還跟她洗過澡嘛!”
兩人在被子里打鬧了一會兒,等姬宮十六夜氣喘吁吁了,又重新躺下。
“你們在浴室里做什么了?”源清素幫她蓋好被子,梳理她跑到嘴唇上的發絲。
“你猜。”姬宮十六夜像是嬰兒一樣任由他服侍自己。
“你亂摸了?”
“你當我是你?半夜跑人家房間,抱著她的腿不放。”姬宮十六夜白了他一眼。
“那我猜不到了。”源清素絕不接這個話題,解釋是沒用的。
他想起很久之前,聽一個女同學對她男朋友說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最好趁我還沒生氣,趕緊跪下。
姬宮十六夜嬌媚又貴氣十足的小臉上,得意一笑,說:“我一進去,邊脫衣服,邊跟她說我是怎么學洗衣機用法的。”
源清素一愣,忍不住想象當時的畫面。
“幫她擦背的時候,我又給她描述我們兩個泡澡的姿勢,還演示了,誒,她屁股還挺白、挺翹的,腰好細。”
“......這我就不知道了。”源清素說。
“你只知道她腿嘛。”姬宮十六夜善解人意,語氣十分體貼。
“呃,其實你們一樣美,她比你緊實一些,你比她多一點豐腴。”
“那你喜歡緊實,還是豐腴?”
“我都喜歡。”
“都喜歡,哪更喜歡呢?”
“這個嘛——讓我再實際考察考察,體驗體驗。”源清素朝她的腿摸去。
姬宮十六夜一翻身,將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
“不行,不來了,你要找她去!”她隔著一段距離,一雙狐貍一樣靈活的眼珠子,上下打量沒穿衣服的源清素。
裹在被子里的她,像個蠶寶寶,有一種天真的可愛,讓人恨不得捧著她的臉,狠狠親一口。
“別怕,你清素哥有辦法。”源清素笑起來。
心念一動,在他房間內的香葉冠,利用民間把戲·穿墻,飛了過來。
建木的金色生命之氣,如春雨般灑在姬宮十六夜身體。
“你怎么這么殘忍啊,這樣都不放過我!”嘴上這么說,姬宮十六夜卻躍躍欲試,興奮起來。
等身子一恢復,她展開被子,蓋在她和源清素身上。
“哥哥。”聲音軟軟的,甜美極了。
被窩里的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源清素伸出手,撫摸她的臉。
兩人對視著,呼吸打在彼此身上,姬宮十六夜想起六歲那年的一個晚上。
伊勢神宮的一間宮殿著火,她還沒見過失火,于是抱起放在枕邊的鏡子,鞋都沒穿地跑出寢殿,坐在宮殿的屋脊上,笑呵呵地看著。
火光映在她臉上,暖融融的。
她懷念的不是那場火,也不是火光的溫暖,是六歲時單純的快樂。
二十歲這年的年底,四國的小豆島,和源清素在被窩里,她再次體會到那種單純的幸福與開心,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
“清素,我好喜歡你。”她說 源清素緊緊摟住她,他忽然有一種直覺——明天一定是一個晴天,讓人想去散步的晴天。
十二月三十日,天空湛藍,陽光明媚,讓人想去散步。
一大早,源清素提前結束修行,清爽而瀟灑地開著車,載著綾子、白子一起去買食材,為明天的大晦日——除夕——準備蕎麥面,還有元旦那天的年菜。
“打算什么時候和小夜子結婚?”綾子問他。
“今年吧。”源清素回答,“都是確定好的事,沒什么好拖延的。”
綾子輕點下頭,說:“有了家庭,你也能學會愛惜自己,做什么事都想到還有一個家在等著你。”
源清素笑起來,他左手按住母親放在膝蓋的手上,什么也沒說,又收了回來。
“哼。”坐在后座的白子,系著安全帶,雙手抱胸,像是沒吃到肯德基而賭氣的妹妹。
“哈哈,白子,你放心,我會一直對御子好,也會一直對你好!”源清素笑道。
“對我好?豬仔唯一能對我好的地方,就是殺了吃肉!”白子惡狠狠地說,但她能埋汰別人,證明已經不是很氣了。
“據不靠譜的手相說,我和御子會有一個孩子,器量非常一般,一般到御子都嫌棄,到時候你吃她的肉吧。”
“胡說!”綾子打了兒子一下。
源清素笑著躲閃。
“你敢欺負御子大人的孩子,就是欺負我,我饒不了你!”白子只想吃源清素。
到了商業街,綾子和白子商量著買什么食材和調味品,源清素雙手揣兜里,跟在后面,準備充當購物車。
他一邊感受滿是過年氣息的街道,一邊和玉姬聊天。
‘玉姬阿姨,御子的事,對不起。’
‘對不起?因為昨晚的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是說,我娶十六夜,沒娶她。’
玉姬在津輕海峽的渡輪甲板上,金冠下的端莊長發飛舞。
‘就像你母親說的,’她用眺望遠方的聲音說,‘人多了,你安全,御子也更安全。’
她按住飛舞的頭發,繼續道:
‘如果可以,我當然不想讓女兒做什么情人,和其他女人一起跟著一個男人,但作為母親的我,和你母親一樣,恨不得你連六出花那個可憐的小呆瓜一起娶了。’
‘......謝謝。’源清素不知說什么。
‘不用對我說謝謝和對不起。’玉姬一笑,‘清素,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從你身上學會了一個道理。’
‘道理?什么道理?’
‘人生沒有格式。慢慢探索,彼此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適合的人生。你和御子、十六夜,互相扶持,一起幸福,這就是屬于你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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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足似的嘆了口氣。
‘我覺得這很好,’她又感慨似的說,‘除了御子和十六夜,你不需要對任何人說謝謝和對不起。’
‘您和我母親還是要的。’源清素笑道,心里暖暖的。
‘我都忘了,你是個離不開母親的小男孩。’玉姬故意逗他。
‘......您別開我玩笑了,而且好好的,我為什么要離開我母親和你?’源清素無奈道。
玉姬俏麗一笑,有些調皮。
源清素腦海里浮現出來的,是三四郎池邊,神林御子把他踹進池子之后的回頭一笑。
有點想御子了。
‘喂,和我說話,想我女兒就算了,你們才分開半個小時吧?這就想她了?!’
‘愛她嘛。’
‘惡心!’
玉姬年輕時候,絕對是個騎摩托車的太妹。
‘我還沒騎過摩托車,你給我去試試。’她不客氣地吩咐道。
‘玉姬阿姨,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復活!到時候,不管您想玩什么,或者怎么玩,都隨您。’源清素已經受不了記憶被窺探的感覺了。
‘不要,不要,不要!’上一刻還在渡輪上,這一刻玉姬已經在源清素的床上撒嬌打滾。
‘您不想復活嗎?’源清素好奇道。
‘見到御子多尷尬啊,我一個做母親、做岳母的,待在你身體里,還看了你和她的....嗯嗯。’
‘不說不就好了?我就說,發現你在沉睡。’
‘不要!’
‘又怎么了?’
‘你想想看,沒了神巫咒,實力也沒了,還知道那么多秘密,我復活后,肯定會被大御所或者其他什么人囚禁的。’玉姬可憐兮兮地捂著臉——那是源清素初中時,因為太帥,被高年級打了一拳。
‘你可以悄悄和我母親在一起。’
‘我和四十歲的女人可聊不來…你在想——你不也四十歲?’
‘沒有。’源清素不管自己剛才到底想沒想,嘴上絕對不承認。
‘源清素,我正告你:我只有十六歲,往大了算,也只有24!死后的年紀不算!’
不等源清素開口,她忽然嘆了口氣,平靜下來,說:‘你別管我了,我不想復活。’
‘不想復活?理由呢?’
‘不想說,你可以直接看我的想法。’
‘不了,我不看。’
‘你倒是挺守禮,一般人早就順勢而為了。’
‘順勢而為?為什么?’
‘看我的想法啊,你還想為什么?’
‘沒什么。’源清素控制住自己的思緒。
玉姬也不在這個話題多聊,她說:
‘和小蛾的記憶比起來,你的記憶已經足夠精彩了——雖然肯定比不上我的多姿多彩,但正好是我沒有的普通人經歷,還是個男生,很有意思。而且,和你在一起,我就能一直和女兒在一起。’
‘但我很別扭。’
‘你在說什么?我都進來這么久了,你還沒習慣?’
‘這種事怎么習慣?’
‘我明白了,你是嫌棄我。’
‘沒有。’
‘你說你別扭,不就是嫌棄我嗎?’
‘真的沒有嫌棄您,相反還很感激!您可以看我的想法啊!’源清素累得都想擦汗了,‘為什么安慰御子和小夜子還不夠,還要安慰白子,安慰完白子,還要安慰您?’
‘你可以不安慰。’玉姬是不是十六歲不知道,這一招以退為進,確實是十六歲少女賭氣的味道。
源清素想了一下,在玉姬身邊,又浮現出一個“玉姬”,這個“玉姬”說:
‘我覺得這很好,除了御子和十六夜,你不需要對任何人說謝謝和對不起。’
‘啊!’玉姬使出揮手,把“玉姬”撕扯碎片。
源清素正準備開口嘲笑她,結果她說:‘不準想我!這是不道德的!’
源清素還能說什么呢?這都開始耍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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