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七箭書(5)

  太初大帝和曜咣目光炯炯,看著太臰大帝。

  曜咣的目光中,充滿了戲謔和審視之意。從本心而論,他是看不起太臰大帝的。畢竟,他的本尊是彌勒,是彌勒啊。而太臰大帝呢?說到底,不過是彌勒暴力開辟的一方天界中,一個后天造化生成的土著而已。

  螻蟻罷了。

  換成彌勒在此,他或許還會發慈悲心,說什么眾生平等之類的屁話。

  但是曜咣嘛,呵呵,眾生平等?

  簡直就是狗屁。

  他曜咣,身為彌勒惡念斬出的惡身粉碎成十二萬九千六百份后,如今融合了最多份額,占據了最大力量的他,天生就要比這些蠻荒世界的土著高貴億萬倍啊!

  什么狗屁三大至尊?什么狗屁天地間最尊貴、最偉大的三人之一?呵呵!

  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在無上太初天的天地意識‘回光返照’、‘短暫蘇醒’時,以全天地的氣運全力加持,得了大造化,終于在青帝的幫助下,順利反噬了佛門的幸運兒罷了!

  這些內幕,他曜咣雖然沒有親歷,但是其中門道他門清。

  太初大帝則是略有點緊張的望著太臰大帝——今日的太臰大帝,給他的感覺有點陌生。以前,太初大帝心中,是看不起太臰大帝的。真正的‘太臰’,是白娘子,眼前的太臰大帝,不過是白娘子一縷精血衍生的替代品而已。

  一直以來,太初大帝都只把眼前的太臰大帝當做一條‘卑微的走狗’,一件‘可憐的工具’來對待。雖然在接觸時,太初大帝表現出了應有的尊重和禮節,但是實際上,誰會真正看得起一條狗呢?

  但是今天,太初大帝甚至在太臰大帝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威脅——不是錯覺,而是一種,太臰大帝真正可以將自己置于死地的威脅。

  ‘大造化’啊,太初大帝目光掃過了太臰天中,那顆在太初鐘垂落的混沌星光籠罩下,依舊在急速生長的老桂花樹,不由得連連搖頭。真正是走了狗屎運了,這太臰大帝,真個要翻身了么?

  他咳嗽了一聲,很認真的對太臰大帝說道:“一滴你最本命,最核心,最根源的精血,那來自白妞身上的精血…相信愚兄,絕對不會做任何有害你的事情!”

  太臰大帝也不問太初大帝要自己的精血做什么。

  他甚至也沒感覺到驚訝、驚駭、驚懼,或者應有的警惕之類。

  在那條莫名出現的觸手被粉碎,那觸手中蘊藏了磅礴大道道韻的金綠色黏漿撞入自家神魂后,太臰大帝就覺得,自己和以前,大不同了。

  一種超脫,一種升華。

  原始的類人猿,在一瞬間,突然進化成了高智商,擁有超高文明的大學者。他回顧自己過去的懵懂和愚昧,譏誚的冷笑了一聲。

  深藏地下數十年的金蟬,艱難的褪去了自己厚重的皮殼,張開翅膀飛上了高高的樹梢,吞吐了生命中的第一縷天風,發出了第一聲長鳴。

  井底的癩蛤蟆,莫名的跳出了枯井,睜大眼睛,看清了世界的真正面目。頭頂是晴天白云,一大群白天鵝正撲騰著雪白的翅膀,慢悠悠的飛過。

  此刻的太臰大帝,就是這等感覺。

  哪怕實力方面,還不如太初大帝,但是在他心中,已經沒有了太初大帝。

  他微微勾起嘴角,戲謔的笑著:“若是我不答應呢?”

  太初大帝沉下臉來。

  曜咣輕聲道:“那,可允許本座動用一點點暴力呢?你的那一滴精血,本座是一定要拿到的。”

  太臰大帝就笑了。

  他周身七彩星光驟然向外一放,無數條宛如琉璃水晶般剔透,卻又好似極光霧氣一般飄渺的七彩劍光無法計量,密密麻麻的向四周狠狠穿刺飚射。

  一聲巨響傳來,太初鐘垂下的絲絲縷縷的混沌星光都被這無法計數的劍光撕開了一條裂口。凝滯的空間和時間回復了正常,大道法則開始運轉,沉凝的太臰天驟然恢復,那些昏睡的華族驚醒,當即就有數十名帝子騰空而起,周身噴吐著瑞氣、香氛,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太臰大帝身后。

  太臰大帝朝著太臰天一招手。

  那顆正在瘋狂飆漲,此刻已經長到了萬里高下的老桂花樹驟然一晃,方圓數百萬里的大地紛紛裂開,一條條宛如魔龍一樣狂舞的根莖從地下竄了出來,崩飛了無數的山嶺,震碎了無數的山峰,一條條大河為之斷流,好幾座太臰天出了名的風景秀麗的湖海一時間化為泡影。

  巨大的桂花樹冉冉騰空,放出和太臰大帝同根同源的磅礴生命氣息,宛如一頭傳說中、噩夢里才能見到的巨型魔物,快若閃電般飛到了太臰大帝頭頂,穩穩的懸浮在了他上空。

  虛空中,大道衍化的巨龍法相在劇烈的震蕩,這株變異的桂花樹,一根根巨大的根莖急速生長,快速拉長,宛如一根根勾魂奪命的繩索,極快的朝著虛空中的大道法則延伸了過去。

  虛空,震蕩。

  大道,扭曲。

  太古星辰齊齊轟鳴,不知道多少顆太古星辰脫離了原本的星軌,在某種莫測力量的卷動下,在虛空中胡亂的旋轉高飛。于是乎,無上太初天所有修為在星君之上的大能們,就齊齊看看,那恒古不變的原始星空中,一道道長長的星光在漫天亂飛,恐怖的道韻潮汐朝著四面八方急速涌動,當即就有正在感悟大道的修士大口吐血,甚至有人直接身軀爆開,炸成了一團血霧。

  桂花樹的根莖神乎其神的突破了虛空,鉆進了原始星空所在的空間維度,無比靈巧的卷住了一顆太古星辰…一道道刺目的道韻神光從那太古星辰中鉆進這顆桂花樹的根莖,急速注入了這株桂花樹的樹干。

  然后,又是一顆,再來一顆。

  每一顆太古星辰被這桂花樹的根莖卷起,太臰大帝身上,就多出一種大道法則的道韻波動。

  短短呼吸間,不知道有幾萬顆太古星辰來不及閃避,被桂花樹的根莖死死的纏繞住。這些太古星辰的力量連貫一氣,不斷注入桂花樹體內,成就了這顆桂花樹的力量。

  每纏繞住一顆太古星辰,這桂花樹的樹干就長高一萬里。

  數萬顆太古星辰被纏繞住,這顆桂花樹在呼吸間,就已經膨脹到數億里高下。如此巨大的桂花樹,豈是一個‘遮天蓋地’能形容的?

  更有無數桂花樹的根莖垂落,在太臰大帝的身后,編織成了一座充斥著磅礴道韻的金綠色神龕。無數道紋在這座神龕上閃爍,一縷縷道韻神光從那些道紋中噴出,不斷注入太臰大帝體內。

  這一刻,太臰大帝的氣機,變得足以和太初大帝抗衡,甚至,足以和不斷震蕩轟鳴的太初鐘抗衡。

  太初大帝向后退了一步。

  這顆樹,有古怪,有極大的古怪…當那些太古星辰被大樹根莖纏繞住的時候,太初大帝甚至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顆桂花樹對那些大道法則所做的事情,不僅僅是掌控,更是一種霸占,一種掠奪,一種毫無道理、蠻橫無比的吞噬。

  太初大帝一時間還弄不清楚,這里面的精妙變化,但是這種變化,顯然蘊藏了莫測的危機——對他太初大帝,不是好事;但是對于太臰大帝,似乎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心臟微微抽搐,太初大帝沉聲道:“怎的?你,還想要和吾動手不成?”

  太臰大帝微笑:“動手?未嘗不可啊!”

  隨著太臰大帝的笑聲,數十根桂花樹的根莖驟然伸出,狠狠扎進了他身后數十名帝子的身體。一道道大道流光狂暴無比的注入這些帝子體內,這些原本修為只是在大天君巔峰極致,卻被無上太初天的天地規則、清規戒律所限制,被死死限定在這個境界,遲遲無法突破,也不被太臰大帝允許突破的帝子們,如呼吸一般自然的,直接凝聚了帝璽道果。

  數十尊新鮮出爐的大帝齊齊歡呼,他們紛紛放出磅礴的大道波動,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太初大帝。

  雖然只是新晉大帝,法力修為和太初大帝宛如天壤之別。

  但是他們的生命層次已經升華,他們已經蛻變,他們的神通、法術,一切攻擊手段,從原本的對太初大帝‘無可奈何’、‘毫發無傷’,已經變得,‘足以破開太初大帝的防御’,有‘傷到太初大帝的可能’。

  “我華族兒郎,數量眾多。”太臰大帝輕描淡寫的說道:“而吾突然發現,吾等曾經制定的天規戒律,簡直就是…廢紙一張。”

  “為什么要阻擋孩兒們成就大帝呢?”

  “不就是畏懼,會有孩兒們如當年的我們一樣崛起,將我們從至尊的寶座上趕下來嘛!”

  “呵呵,真是,弱者的心態啊。當年的我們,我們的心境是弱小到什么程度,才會作出這樣愚蠢而無用的決定呢?”

  “禁錮天地,禁錮大道,甚至禁錮和我們同根同源的天人一族,斷了他們的修煉之路,壓制了他們的血脈之力,甚至,極力的壓縮他們的壽命,讓他們生老病死…緣由僅僅是因為,我們和他們一樣,崛起于微末,卻挑翻了高高在上的爛陀圣地。”

  太臰大帝譏笑道:“真是弱者才會這么做啊!”

  曜咣打斷了太臰大帝的吐槽,他饒有興致的問道:“你現在覺得,你是強者了嘍?”

  太臰大帝收起了笑容。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曜咣,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或許?不…當然…也…不好說…只是一種可能,讓我看到了前途的光,讓我不在迷茫!”

  更多擁有大天君巔峰極致修為的華族騰空飛起,在太臰大帝身后排成了整齊的軍陣。

  一根根桂花樹根莖不斷的伸長,狠狠的注入了這些華族的身體。大道道韻宛如不要錢的白開水一樣注入他們身體,一道道凝聚帝璽道果的氣機不斷的爆發。

  無上太初天有四億八千萬顆太古星辰,對應了四億八千萬條大道法則。

  每一條大道法則,極弱小者,其大道之力只能承載一尊大帝…而極強大的大道,則能容納幾尊、十幾尊,甚至是上百尊大帝并存。

  在無上太初天冥冥中,在天地開辟之初就已經定下的‘天地極致定數’中,這一方天地,對應四億八千萬條大道,當有五十七億六千萬尊大帝存在。

  這些大帝,當為天地的‘孢子’,沖出天地,分蘗發芽,狩獵周天,為天地的增殖生長,不斷的收集所需的資糧。

  因為太初、太瞐、太臰三位的某些行為,無上太初天在天地孕化之時,就已經定下的某些天地運行的‘規則’,被凝固了,被封印了。

  而此刻,制定了這一方天地那些嚴苛的天規戒律的三大至尊之一的太臰大帝,親破了他們三人聯手制定的規矩。他身后聚集起來的,擁有大天君巔峰極致修為的華族何止百萬?而他們,正在絡繹的突破,不斷的凝聚屬于自己的帝璽道果。

  太初大帝的面色越發陰沉。

  太臰大帝的所作所為,讓他無法接受。太臰大帝身上,一定發生了某些異變,導致他有點瘋魔了。

  他又看向了太臰大帝頭頂懸浮著的那株巨樹,高達數億里的巨樹還在膨脹,那等巨大的身軀帶來的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他都感到了一陣窒息。太初大帝莫名的焦躁不安,很想掄起太初鐘,狠狠的將這株桂花樹轟成粉碎。

  但是,隨著太臰大帝身后那些華族戰士的修為不斷突破,隨著一尊尊大帝級的華族組成了玄妙的大陣,隱隱鎖定了自己的身形,太初大帝莫名心悸,強行將出手的沖動壓制了下去。

  此刻的他,不敢動手,真心不敢!

  曜咣的臉色也有點僵硬。發自本心的,他依舊看不起太臰大帝。不過是一個土著野人,一介螻蟻,沒見過世面的蠢貨罷了。

  但是,隨著太臰大帝瘋狂的,強行的制造一尊又一尊的華族大帝,曜咣心中也有點發麻。

  無論他出身根腳多厲害,無論他自恃多高,他畢竟還沒有完全找回自己被粉碎的所有碎片,他依舊不是完全體,他的實力,遠遠沒有回復到讓曾經的彌勒都忌憚不已的水準。

  輕咳了一聲,曜咣細聲細氣的說道:“太臰大帝如此造化,這等神物居然主動認主,真正是…只是,無論太臰大帝你…”

  曜咣終于覺悟,他畢竟是彌勒的惡念斬出的惡身啊。

  彌勒是和尚,他曜咣自然也是佛門的一份子——和尚最擅長三寸不爛之舌說得你神魂顛倒,那么,面對突然強勢的太臰大帝,既然暴力走不通,那就,用軟功夫罷?

  曜咣相信,太臰大帝也不愿意看到垣回歸,掌握他應有的權柄,回歸他應有的命格,徹底取代太初、太瞐、太臰他們這三人組罷?

  曜咣正要呱噪,太臰大帝突然笑了。

  他張開嘴,雪亮的白牙在自己舌尖上狠狠一咬,張口就是一滴外呈七彩,內核卻是一片森森白芒的精血噴了出來。他將這滴拇指大小的精血隨手一推,就推向了曜咣。

  “太初要我精血無用,所以,是你想要借助我的精血做什么嘍?”

  “那么,讓我見識見識,你這來歷莫測,氣息詭秘,身份存疑的家伙,究竟想要用我的精血,做什么呢?我很好奇啊!”

  “嘻,你要通過我的精血,對付我的那位本尊?”太臰大帝饒有興致的看著曜咣:“不對,我不會允許你對付她…你想要通過我的那位本尊,對付…她身邊的那個,該死一萬次的下賤男人?”

  曜咣微笑,點頭:“大帝睿智。”

  他抬頭看了看太臰大帝頭頂那株體型越發猙獰恐怖的桂花樹,輕聲道:“大帝好造化,如今,就算本座想要用這七箭書秘術對付大帝,怕是也力有不逮了。這等神物護體,除非本座能一擊破碎整個無上太初天,否則,想要對付大帝,是真不能了。”

  太臰大帝笑著:“那么,你能一擊破碎無上太初天么?”

  曜咣沉吟片刻,很是微妙的笑著:“曾經,或許吧…但是現在,定然是不能的了。”

  太臰大帝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那么,我拭目以待。”太臰大帝笑著,他手一指,太臰天重重疊疊的禁制轟然開啟,亮出了一條鋪滿鮮花的霞光大道:“道友有什么手段,只管施展出來。若是不怕的話,不如去我太臰天內施為?”

  太臰天,核心處。

  曜咣施展手段,平整大地,選最精粹的黃土,堆起了一個方圓三十六丈,高八丈一尺的土臺。他又讓太臰大帝開啟自家倉庫,從中挑挑選選,選了一些骨、角、筋、皮之類的材料,很隨性的,煉制了一個一尺多高,外形頗顯粗陋的傀儡小人兒。

  同樣是從太臰天就地選材,曜咣效率極高的煉制了一些旗幡之類,將其禁制后,插在了土臺的四周。

  隨后,他又讓太臰大帝派人,去收集了一些黑狗血,用這些黑狗血,配合上幾根從一株年份極大的老桑樹上采下的枝條,他以樹枝為弓,糅樹皮為弦,制成了一張極其粗陋,甚至歪歪扭扭宛如頑童之作的短弓,以及七支粗劣的木箭。

  “這法啊,有多少年沒人用過了?”

  曜咣準備妥當了一切,悠悠嘆息道:“和你們,說不懂的…你們決然無法想象,這門法是何等來歷,有何等驚天動地的戰績。”

  太初大帝、太臰大帝同時饒有興致的問道:“說來聽聽?”

  曜咣看著兩尊大帝,只是‘呵呵’一聲,搖搖頭,繞著土臺上那小小的祭壇,手舞足蹈,宛如抽風一樣的跳起了大神。

  冥冥中,一股淡淡的陰冷氣息憑空而生。

  陰氣盤旋著沖了起來,‘嗖嗖’的小風聲中,肉眼可見淡淡的黑色氣旋在太臰天的各處平地而起。氣旋的體積不大,但是威力著實不小,所過之處,那些錦緞一般華美的花草樹木悉數枯萎,凋零。

  “好狠戾的邪術。”太初大帝、太臰大帝同時驚呼。

  “去!”曜咣已經將太臰大帝獻出的那一滴精血融入了那個傀儡小人兒體內,他手舞足蹈了一陣,又朝著那祭壇連連叩拜了幾輪,拉開粗陋的短弓,沖著那小人兒就是一箭射出。

  鎬京大陸,站在死靈塔上,正在撼動大道的白娘子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她莫名的就覺得,自己的視線變得模糊了一些,好似有人在她的眼睛前面,放了一塊發毛的琉璃片,看什么都有點粗糙扭曲了。

  白娘子心頭悚然。

  以她的境界,她的修為,怎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的眼神,隔開萬億個星域,凝視地面上一只蚊子,都能輕松分辨出對方是公是母。她怎可能視力受損?怎可能眼花模糊?

  死靈塔內一聲轟鳴,一道道森森死氣沖天而起,迅速包裹住了白娘子。但是那股子陰冷感依舊盤旋在她心頭,她的眼神依舊模糊,甚至,變得更加模糊了一些。

  也就是短短呼吸間,白娘子只覺得一陣陣頭昏目眩,神魂莫名的虛弱,額頭上也滲出了一顆顆灰色的冷汗。

  “陛下!”白娘子朝著站在虛空中,正肆無忌憚釋放自己粉紅色大道之光的垣驚呼:“陛下,有人用邪法害我…”

  垣呆了呆。

  剛剛凝聚帝璽道果。

  雖然只是一門極其旁門的大道,而且,似乎這大道的戰斗力委實不怎么樣,但是垣依舊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尤其是體內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精’力,他很想沖回自家的后宮,和那數以百萬計的后妃們狠狠的鏖戰個百八十年的!

  猛不丁聽到白娘子的驚呼聲,自覺正處于人生巔峰的垣也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他怒氣沖沖的邁開大步,直奔白娘子而來。

  “邪法?什么邪法?怎么個樣子的邪法?來人啊,來人啊,我那兄弟,在哪里?”

  委實不能堅持了。

  在火車上,搖搖擺擺的碼字,眼珠子都要抽筋了。

  而且,車廂里有個哥們在打呼嚕,驚天動地的啊!

  今天更新完成,明天全天都被抓出去開會什么的,剛回上海就沒得個休息時間,全都是正經事要參加。

  明天很大概率要請假了。

  如果明天真的沒有更新,就當做是前幾天請假卻沒有用上的假期,挪到了明天吧!

大熊貓文學    嘉佑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