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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五章 再來一次

  至高大天庭如一塊籠罩天地的黑云,沉甸甸的碾壓在虛空中。

  雷光閃爍的濃云下方,山明水秀、風景明媚的天洲,就越發顯得輕松愉悅,這里的生活,相比壓抑、窒息的天庭,就更加顯得珍貴非常。

  極少有人知曉,平日里極少露面,對外聲稱,一直在閉關修煉,以求掌握更高力量的太初大帝,他在天洲上,居然也有一處小小的產業。

  這是一座小園林,面積不大,也就百畝大小,相比那些天庭的重臣、大員,其在天洲的宅邸動輒就圈占數百里,數千里的規模,太初大帝在天洲的這處小宅子,堪稱微型,實屬于最不起眼的那一類。

  外人只以為,這是某位天庭小吏在天洲好容易置辦的家當。附近的鄰居,也都是地位相當的,在天庭屬于不入流的微末小吏,屬于那種天庭稍稍有一點風波,就被卷進去一大半,當做天刑臺上砍頭的搭頭的那一類人物。

  沒人知曉,太初大帝居然,當他在天庭宣稱閉關修煉的時候,他絕大部分時間,都在這一處宅子里..

  這宅子里,有一正二平三位溫婉、可人的妻子,有四位嬌俏、伶俐、乖巧聽話的小妾,還有一小群活潑、可愛、靈秀動人的小侍女。只是,從上到下,無論是那正妻,還是兩位平妻,還是那四位小妾,以及那數十名小侍女,她們并不知道,自家的'老爺',赫然是那一位。

  一大早,蓄了一部濃厚的長須,胡須幾乎垂到小腹處,面皮也微微染黑,身形塌縮了一尺多,肩膀卻又比本尊寬了兩寸,身形略有幾分四四方方城門的韻味,不復本尊那玉樹臨風、瀟灑飄逸的太初大帝,身著一件暗青色銅錢紋的便衫、站在自家門前,看著路上車駕往來。

  這座宅邸,位于天洲某一無名小城。

  城內的居民,基本上都是天庭的基層官員、微末小吏。大家平日里的生活,都是一般無二,輪到自己當班的時候,就戰戰兢兢的返回天庭,伺候自己的主官,完成諸般事務.....若是運氣好,沒有被卷入什么要命的事件中,沒有連同自己的主官一起被砍掉腦袋的話,等到輪值的時間結束,休沐之時,就會返回這里,和親眷家人,共享天倫之樂。

  最近一段時間,天庭內震蕩不休,從天機秘閣開始,好些重要衙門,從上到下被血洗了一遍,無數曾經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上了天刑臺,連同他們的副官、幕僚、下屬等等,無數小官小吏陪著他們被砍了腦袋。

  只是,太初大帝的這些鄰居,居住在這座小城中的那些微末官吏,他們或許是走了狗屎運罷,整個小城還是頗為祥和,沒有人在這一次的風波中被砍掉腦袋。

  太初大帝站在門前,往來的好些鄰居、熟人,都笑吟吟的,一臉輕松愉悅的向他問候行禮,打著招呼。

  太初大帝笑呵呵的向這些位于天庭食物鏈底端的小人物頷首示意,按照平日里相處的親疏關系,或者大聲問候,或者主動行禮,或者還走上前去,攀談幾句,詢問一番最近的情勢等等。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身為至高大天庭至高無上的主宰,這些鄰居、熟人和他之間,相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但是和這些小人物在一起,太初大帝才有一種,自己'真真正正"活著'的感覺  “活著',而不是一件'掌控無上太初天的人形工具!

  每次太初大帝想到,自己只是一件被人利用的'工具'時,就莫名惱火,很想順手在天庭的重臣、大員當中,找幾個不順眼的,將他們的腦袋摘下來當球玩。

  每次這個時候,他就算看到天庭里,自家后宮中的那些天后、天妃,那些如花似玉、傾國傾城,任憑自己隨意把玩、采摘,甚至是隨意凌虐、折辱,還要曲意討好,無論自己對她們做什么,都會滿臉帶笑主動配合的宮女、侍女之類....他就覺得,'人生'太'忒娘'的沒趣了。

  還是這座小宅子,小宅子里面那幾個沒有十分絕色,沒有傾國傾城的妖嬈,沒有算計天下的野心和機靈,背后也沒有權勢滔天的天閥巨族做支撐.....只有八九分的好容貌,品性端莊賢淑,一心一意正經過小日子,出身平凡家庭,族中只有三五天尉、天校級小修士,在天庭供職,但是職務和自己這個身份一般低微的女人,才是自己真正的認可的原配'。

  很多時候,太初大帝都認真想過,干脆找機會將自己后宮中的那群天后、天妃之類的玩意,連同她們背后的家族,以及她們生下來的那群帝子、帝女之類整日里爭權奪利的王八蛋玩意兒,全部弄死拉倒。

  干脆,將宅子里的一正妻、兩平妻、四小妾給扶正了吧?

  堂而皇之的,明告天下人的扶正了吧?但是想想那后果.....

  太初大帝撇了撇嘴.....哪怕他是天庭的至高主宰啊,若是他這么做了,這宅子里的那幾個蠢女人',怕是在天庭的后宮中,活不過三天。

  哪怕有他這個正兒八經的大帝護著,她們在天庭的后宮中,也難得活過三天!

  想想就窩火。

  真想將至高大天庭,從上到下,所有'別有心思'的人,全都給弄死啊.....全都換上,太初元廷那些對自己惟命是從、絕對服從的家伙。

  太初大帝爽朗的笑著,向一架路過的小馬車熱情洋溢的拱手行禮:“唉喲,云伯近來安好?哈,云丫頭你也在,這是陪云伯出城釣魚遛狗呢?哎,這三斤,現在可不止三斤了吧?我看,能有三百斤不止......”

  “嘿,云丫頭,過兩天,是你楚哥哥的生辰,你.....哈哈哈,云丫頭害羞了?”

  太初大帝笑呵呵的和馬車里的白發老人嘀咕了幾句,兩人目光深沉的朝著車廂里嬌羞滿面的少女看了一眼,頗為默契的緩緩點頭。

  哎,這門親事,就這么定了吧?

  白發老人云伯的兒子,在天庭供職,同樣只是不入流的小官兒,和太初大帝的這個身份的官職相當。兩家人是近鄰,身份背景差不多,平日里交往頗為親密,楚和云丫頭嘛,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讓他們成親,也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

  太初大帝看著緩緩遠去的馬車,心情驟然變得極好。

  高軒,敞亮,一掃這些日子在太初承元殿罵人、打人、砍人、滅人滿門帶來的滯悶之氣。心境,以他如今的修為,他都莫名的覺得自己的心境提升了一小截,渾身氣機涌動,似乎在大道感悟上,都有了一絲突破。

  實在是.......楚查這孩子,和他的那些帝子、帝女,不同。

  完全不同!

  那些帝子帝女,雖然也是親生的,但是他們從小就學會了在自己面前玩心眼,耍把戲,要好處,相互坑.....各種爭權奪利,各種明槍暗箭,看得太初大帝實在是很想一把捏死他們。

  從小就膩味了那群娃娃,等到他們長大了,太初大帝也只是將他們當做'一群擁有血脈關系的工具而已,甚至他們的親事,也只能用'正直聯姻'來形容。每一個帝子娶親,每一個帝女嫁人,都必須給他太初大帝換來足夠的好處才行。

  他們婚后是否幸福,他們婚配的人兒是否合乎心情,是否和他們能夠過上太平安穩的好日子......太初大帝不在乎,他們婚配的那些人兒,那些人兒背后的人,同樣也不在乎。

  反正,要的就是'聯姻'之名而已。

  至于他們婚配之后,是相敬如賓,還是相敬如冰,甚至是翻臉成仇之類的,誰在乎呢?

  唯有楚。

  這個娃娃,很好,非常好。

  雖然在這座小城的鄰居、熟人們看來,楚或許只是一個小城普通家庭出身'的,很認真,很好學,很正直,很善良的......非常'普通尋常'的,幾乎'每家每戶都有這么三五個的尋常年輕人!

  但是對太初大帝來說。

  認真,好學,正直,善良......于他,這簡直是夢寐以求的曠世珍寶啊!

  這才是他太初大帝還是一個螻蟻小人物時,對自己未來的兒子最大的期望――一個認真好學的人,一個積極上進的人,一個正直熱情的人,一個善良淳樸的人!

  這才是他太初大帝心目中的好兒子,他真正的兒子。

  至于現在,天庭中的那一群什么大太子、二太子,什么長公主、二公主之流.....甚至是那剛剛叛逃,正被巡天禁神衛大統領帶著大軍攻打追捕的元太子..

  太初大帝狠狠地撇了撇嘴,強按下了將那群帝子帝女連同他們的'老母',以及他們的'母族'統統砍個干凈的沖動。

  “雖然不喜歡,忒娘的,畢竟是親生的,親生的......哎,哎,當年,也曾經對他們寄予重望的......哎,哎,畢竟還是,親生的......雖然沒有楚好,雖然沒有他好!”

  用力握拳,太初大帝緩緩轉過身,一步一步走進了宅邸門戶,朝著坐在門口門房中,正瞇著眼打瞌睡的老門子點了點頭:“認真點,用心點,給楚辦親事,一應禮儀流程,給我盯仔細了,不許有半點紕漏!”

  門房里,身高不過三尺,白發、白須,老得筋都縮成了一團,羅圈腿、大駝背,整日里滿臉帶笑,看上去和氣和善'人畜無害'的老門子――嗯,天書老君的本尊,忙不迭的睜開眼,笑呵呵的向太初大帝行了一禮:“您就放心吧,保證辦得妥妥的,絕無任何紕漏..........."

  天書老君的耳朵微微的抽了抽,左手輕輕一揮,四周光影、景色,都毫無任何變化,但是四周空間中,一層層細密、玄微的空間禁制,已經將整個小城都徹底封鎖。小城內外,所有人都在各行其是,一切都好似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如果有外人想要用大神通窺視這座小城內的動靜,已然是什么都無法窺視到了。

  “嗯?什么大事,需要這么謹慎?”太初大帝愕然看著天書老君。

  天書老君一拍自己的后腦勺,他眉心豎目張開,一縷縷灰撲撲的空間幽光涌動,在他面前勾勒出了一座小小的虛空傳送陣,'叮'的一聲脆響,兩枚精巧的玉符從中飛出。

  天書老君一點這兩枚玉符,就有大片文字化為金燦燦的洪流噴涌而出,懸浮在兩人面前。

  “青帝分身,去了令狐云陸,見了太、白娘子?”“太晶的人,跑去令狐云城,擒拿那三個小丫頭?”

  太初大帝眉頭微微一蹙,沉聲道:“青帝那邊,不用管,他去找太、白娘子,怕是想要從盧企身上,追查元露的下落.....哼,元露那群小兒,行事頗有章法,不是這么容易被揭破的,尤其是,不是這些年閉關養傷的青帝能輕易揭破的.....青帝,隨他去吧。”

  “但是太晶的人么.......那三個小丫頭,就真有這么重要?”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摻和一手吧。”太初大帝眉頭微微一蹙,突然說道:“楚,也不小了,他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十夫長?”

  天書老君干笑了一聲:“是,他如今是巡天禁神衛......”

  太初大帝淡然道:“嗯,我知道他現在是巡天禁神衛黑衣司的坐探十夫長,就要成親的人了,這職司,太低了些..黑衣司的坐探耳目,傳出去也不是很好聽。”

  “將他的頂頭上司,連同他一起,現在,馬上,立刻,派去令狐云城,調查那三個丫頭的事情。破壞太晶的一切策劃,順帶著......咳咳。”太初大帝看著天書老君,輕聲道:“立功,授勛,提拔,你懂?”

  天書老君眨巴眨巴眼睛,輕聲問道:“提拔到多高呢?”

  太初大帝猶豫了片刻,和天書老君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著,過了許久,許久,太初大帝才有點猶豫的問道:“一個實權星君,會不會還是有點低了?呃,先行文,把人調過去再說,升什么官,升多高的官,什么時候升官,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這,重要么?”

  天書老君急忙搖頭。

  當然不重要。

  整個至高大天庭都是你的私人之物,給自己真正心愛的兒子安排個過得去的官職,讓他在正兒八經的成親的時候能夠風光一點點.....這,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唯一苦惱的是,天書老君這個實際的操盤人。

  事情要做得圓滿,要不能出任何紕漏,所有的功勞要有據可查,經得起無數有心人的審視甚至是探察.....尤其重要的是,楚在這次行動中,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如果楚也和盧企在云槎嶺一樣,被元身后的那些人給擄走了什么的.....或者干脆發生了更加可怕的事情,那么天書老君,還有天庭的無數人,都可以自己抹脖子了......這日子,就不用過下去了。

  作為太初大帝的貼身老秘書,天書老君不忘提醒:“只是,去令狐云陸行事,須瞞不過太、太晶那兩位。怕是事后,會有紛擾。”

  太初大帝沉吟片刻,緩緩點頭:“眼看著就是一場大亂迫在眉睫,你沒聞到那股子熟悉的味道么?死人的味道,要死很多很多人的味道.....””

  “所以,一點點紛擾,無所謂。“太初大帝幽幽笑道:“你也是當年之事的親歷之人,經歷過當年的事情了,再來一次,又如何呢?”

  天書老君臉色慘變。當年之事,再來一次?

  他不知道太初大帝的這個判斷從何而來,他更不知道太初大帝心中有了何等決斷。

  但是當年之事,如果再來一次......天書老君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抖,都在哆嗦.....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把子老骨頭,能否承受住當年那等事情的再一次摧殘了。

  尤其是,當年他還是孤家寡人。

  而現在的天書老君,他有妻,有妾,有兒,有孫,親眷族人數以百萬計.....再來一次?

  那一次......爛陀古寺隕落。曾經輝煌一時,佛光籠罩整個無上太初天的佛門徹底式微,原本堪稱'人上人'的佛修們,但凡有點修為、有點境界、真正的高僧大德,悉數灰飛煙滅,剩下的那些所謂的'佛修',猶如食腐的野狗,奔走在鄉野之間,或者被豢養在權貴府上....

  而隨著佛門的榮光徹底飛灰的,是整個無上太初天九成以上的生靈!

  偌大的無上太初天,九成以上的生靈灰飛煙滅。如今的無上太初天,無法計數的生靈,是事后耗費了多么漫長的歲月,重新繁衍生息而來?

  再來一次?

  天書老君不敢想.....實在是不敢想。

  但是面對太初大帝,面對和他地位對等的那幾位恐怖存在,天書老君心知肚明――有些事情,是他都沒有資格知曉的。他只能堅定的,死心塌地的站在太初大帝身邊......共享他的榮光,跟著他一起死!

  “是,是,是,老臣,一定將事情辦得妥妥的。”天書老君朝著太初大帝深深行禮。

  “那三個姓青的丫頭......”天書老君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他之前派去下界,調查太晶帝子隕落一案的那具分身,在樓蘭古城中,和青柚三女有過一段同甘共苦,在莽荒星域被齊王圍攻的經歷。是以,天書老君對于青柚三女,還是頗有一絲好感,一絲善意的。

  雖然不多,只是一絲,但是對于天書老君這種積年的老鬼來說,這一絲的好感、一絲的善意,已經彌足珍貴了。

  太初大帝沉吟片刻,緩緩點頭:“或許,是為了'劍'?”“劍,乃殺伐之器,劍修之力,凌駕其他各脈修士之上!”

  “只是,無上太初天現今的天規戒律,劍修當中,能否出現一個劍帝?呵呵,這些年,大家都試過......這三個小丫頭,難不成會是一個例外?”

  搖搖頭,太初大帝淡然道:“或許是例外吧?不管怎么樣,只要是太晶、太他們想要的人,想要的東西,我們都要搶先拿捏到手中,你以為呢?”

  天書老君明白。他深深的領悟。

  他行禮,倒退,一根長發落下,化為一尊分身駐守在門房中。隨后,他的本尊化為一點星光憑空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虛空中,天書老君布下的重重禁制悄然化為無形。

  太初大帝整理了一下神情,活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掛起了極其燦爛的,源自內心的笑容,背著手,樂顛顛的,好似一條在大街上撿到了一塊大蹄的金毛狗,眉開眼笑的奔向了自家的內宅。

  “蕓娘,薺娘,芫娘,城外春光正好,我們一起踏春去如何?”

  “三日前,城東桃谷中,那滿山的野桃樹已經打了花骨朵,盤算著今兒兩天的功夫,就要全開了......"太初大帝說到這里,眸子里神光閃爍,朝著城東桃谷的方向看了一眼。

  嗯,沒錯,那一條寬十幾里,長達數百里的桃谷中,漫山遍野的野桃樹,花骨朵剛剛開放了一半.....太初大帝心中念頭一動,那一條山谷中頓時暖風蕩漾,熱力升騰,奇異的生機縈繞中,漫山遍野的野桃樹好似打了雞血一樣紛紛綻放,而且花朵比往年都還要更大了三圈。

  “趁著兒在當值,不在家里礙眼,咱們趕緊出城去哎呀呀,說起來,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出門閑逛過了。”太初大帝興致勃勃的,還不等自己三位妻子回復,就已經卷起袖子,將一群小丫鬟指使得好似陀螺一樣亂轉。

  車駕,衣衫,遮風的帷幕,各色好酒,各色點心,各色鮮果......零零種種的,這位太初大帝,比起天書老君,在處理這些家務閑雜事情的時候,還要細心、精到許多!

  于此同時,巡天禁神衛黑衣司,安札在天洲的某個暗諜據點中,十夫長楚從上司手上接過了一份密令,又驚又喜的踏上了臨時架設的虛空挪移陣。

  “好男兒建功立業,光大門楣,正在今日爾!”

  楚只以為,他只是被秘密抽調的,派去令狐云城哨探的無數巡天禁神衛秘諜中,絲毫不起眼的一個......他完全不知道,在天書老君的調度下,為了確保他的安全,天庭有多少主力精銳大軍,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調動了起來。

  甚至,為了給楚打掩護,有三尊太初大帝的帝子,也堂而皇之的出動了!

  此刻,晶戊正大踏步的闖入青柚三女的宅邸。

  十二對神炎涌動的白金火翼,正肆無忌憚的釋放出滔天烈焰,幾乎籠罩了整個令狐云城。

  “令狐氏聽好,吾奉大帝之命行事,和你令狐氏毫無關系。”

  “爾等作壁上觀即可,若是膽敢有絲毫阻礙,你令狐氏,就等著承受大帝的雷霆之怒罷!”

  晶戊看到被洞穿的陣法禁制,就心知肚明,瞞不過去了,這里的動靜,肯定已經驚動了令狐氏的那些老鬼.....既然瞞不住了,那就直接蠻干罷!

  用太晶大帝的名頭震懾令狐氏。

  區區太大帝麾下走狗,膽敢為了區區三個剛剛飛升的小丫頭,招惹太晶大帝?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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