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驟然爆發。
修為不夠,連觀戰都沒資格。
大統領和瀚海叟交手,當即天崩地裂,道韻崩飛,好大一片天地盡成混沌。
看不清人影,看不清動作,聽不清動靜,聽不到聲響。總之就是一片亂糟糟的混沌在閃爍,電光、雷光在翻滾,更有風云色變,有巨浪滔天。
如此或者一彈指間,又或者過去了三五年。
左右人影驟然一分,顯出了大統領和瀚海叟的身形瀚海叟依舊是光著身軀,胸口有幾條雷霆傷痕若隱若現,不時迸出幾條淡淡的電光。而大統領么,就略顯狼狽了些,他身上那套全封閉的甲胄被撕開了好幾條極大的傷口,金藍色、閃爍著電光的血漿正猶如噴泉一樣不斷噴濺。
很顯然,大統領吃虧了!
瀚海叟“咯咯”笑著:“除了忠心,你真是一無是處。太初當年身邊這么多狗腿子,你是最不堪的一個,結果你居然爬到了最高的位置。”
大統領的聲音變得有點中氣不足,他低沉的嘟囔道:“有忠心,足夠了。你,真不在乎和天庭大戰一場?你,確定?你能做主?”
海面上掀起了巨浪,深海中,兩顆暗金色的眼眸亮起了讓人窒息的強光。瀚海叟在狂笑:“沒錯,我能做主。我敢說,云槎嶺可以和你們天庭開戰而你,敢承起這個責任么?”
大統領沉吟許久,然后緩緩點頭。“那就,開戰罷?”
“若是讓你這么得意下去,天庭威嚴何在?”
隨著大統領一聲大喝,漫天雷光閃爍,他身后數以億計的戰艦驟然一字兒橫開,無數軍陣殺器閃爍著刺目的光芒,從厚重的船甲板下探出頭來,朝著瀚海叟身后那無邊無際的大水噴出了一道道炫目的光柱。
隨后,是數以萬億計的天兵天將吹響了號角,捶響了戰鼓,結成了密集的軍陣,浩浩蕩蕩的向著瀚海叟身后那云槎嶺的妖魔鬼怪殺去。
那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水,驟然沸騰了起來。
說不清有多少魚蝦鱉蟹從大水中升騰而起,它們尖聲尖氣的怪叫著,駕馭著水浪,操持著風煙,揮動著各色稀奇古怪的兵器,亂糟糟的朝著結陣的天兵天將殺來。
在這些稀奇古怪的水生妖魔中,更混雜了一頭頭體長百里到千里不等的巨龜、巨鱉、玳瑁、巨鯨等巨物,它們搖晃著龐大的身軀,噴出一道道水柱,一根根雷霆,掀起了滔天的云雨,狠狠撞擊在天庭的艦隊上。
頃刻間,雙方就殺成了一團。漫天血雨,滿地陰風。
天地之間就好似血肉磨盤一樣殺成了一團,漫天血戰中,大統領和瀚海叟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你盯著我,我盯著你,身形紋絲不動。
“這,就有得打了。”春蘭王幸災樂禍的笑著:“不過,這是好事。”盧緩緩搖頭。
當然,站在太大帝的立場上,這當然是好事。天庭和云槎嶺大戰,雙方損兵折將放在局外人看來,這當然對太大帝是好事一樁。
但是,真的如此么?盧企不以為是這樣。
太大帝和太初大帝究竟是什么關系誰知道呢?
一切所見所聞,盡可能都是虛妄在沒弄清太初大帝和太大帝之間的確鑿關系之前,給這件事情定性“好”還是“壞”,顯然是不成熟的表現。
當然,春蘭王真的“不成熟”,或者,不“穩重”么?
也不見得!
秋桂王都在私下里拉幫結派,偷偷摸摸的搗鼓各種事情,而且還真被他搗鼓除了帝璽道果,順利的躋身大帝行列呢遠比秋桂王更受太大帝看重,更得到了太天傾力培養的春蘭王,會是一個“不成熟”、“不穩重”,可以信口胡柴、瞎咧咧的家伙?
盧企“呵呵”笑了幾聲,眼看著一群水生妖魔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殺了過來,他急忙一揮手,頓時虛空中水霧大盛,這條雪白的小舟就沒入了水云中,繞過一極大的弧線,慢悠悠的駛入了這一片大水中。
天庭和云槎嶺的鏖戰,關他盧企什么事?
太嘉大帝只是讓盧企想辦法,深挖一下元露身上的秘密,看看元露究竟為什么被太初大帝下令追拿順帶著,如果有可能,從元露身上挖一挖秋桂王的一些陰私勾當!
沒必要在這里和云槎嶺的人動手。
一片茫茫大水,無邊無際,沒有任何星辰或者陸塊作為依托,就這么懸浮在無垠的虛空中。
盧企和春蘭王換了一條不起眼的小船,長有三里左右的普通鐵殼子船,外形普通尋常,材料和做工也都是稀疏平常得很。阿虎等一票虎爺在船頭船尾忙乎著,高高的桅桿上,挑著一面小巧的招牌幌子――一串兒銅錢,掛在了一個歪嘴葫蘆上。
這是一個很普通尋常的小型商會“錢葫蘆號”的標記,明面上,錢葫蘆號是由十幾個“微型家族”聯手,組建的一個專門往來云槎嶺和外界的普通商號,做些低買高賣的勾當,只要是能賺錢的,基本上就沒有他們不干的。
奈何,錢葫蘆號背景不夠強硬,本錢不夠豐厚,整個商會,類似這般三里長短的貨船,攏共也就二十來條,進出一次云槎嶺,所得有限,利潤也極其微薄。
多少年了,錢葫蘆號的經營水準,也就是“糊口”罷。一如云槎嶺內外無數的大小商會,餓不死,但是也別想吃上大肥肉,小日子能混得過去,但是也僅僅是勉強能廝混下去而已。
而實際上,錢葫蘆號是春蘭王親自操持的一條眼線,是太天伸入云槎嶺的一只爪子。
此次,盧和春蘭王,就是錢葫蘆號背后最大的東家“錢氏”,初出茅廬的兩位小掌柜的身份,生平第一次離開家族,前來云槎嶺行商的。
小船在距離水面不到百丈的低空緩緩前行,后方虛空中,不時傳來恐怖的轟鳴聲,偶爾有閃光爆發,每一次閃光,都好似空中憑空多了十幾顆太陽在閃爍。
每一團閃光,起碼都代表著上萬條天庭戰艦被摧毀,代表了數以億計的天兵天將灰飛煙滅。
那廂里打得如此熱鬧,但是盧所在的這條航道,卻是安安靜靜的,大小商船往來,太平逍遙,好似那遠處的鏖戰,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甚至,盧企聽到,往來的商船中,還有人在坐莊開賭。
“下注,下注了哈,眾所周知的是,大統領不是瀚海叟的對手大統領這第一場,已經輸了咱們就賭,這一次天庭會折損多少條戰艦,損失多少兵將!”
“下注,嚇住了嘿。天庭會不會有大人物繼續下場?雷部?電部?風部?云部?還是其他衙門的大佬,會不會親自下場?會死么?死幾個?死的誰?”
“下注,嚇住了喂。小賭怡情,大賭發家。云槎嶺這是什么地方?大熊尊的地盤!大熊尊是誰?啊呀呀,那可是當年將太初大帝都給打得飆眼淚的蓋世巨妖!云槎嶺,妥妥的是穩的,就看這一場仗,怎么收場哩啥?你壓一百萬個帝錢,賭太初大帝親自下場?乖乖!”
一條條大小商船上,商船的主人借用各種傳音法陣,和不知道身處何方的莊家交流著,對撞著,撕扯著各色各樣的下注條款。
這些家伙膽大妄為至極,也沒有開啟什么隔音法陣之類的,話里話外,對于天庭,對于太初大帝,頗多不尊不敬之處,甚至有人直接對太初大帝各種抨擊調侃 這些話語,若是放在外面天庭直轄之地,早已是抄家滅族的下場。
但是在這云槎嶺的地盤上嘛船只前方,一條山嶺浮空。
那是一條從東而西長有萬余里,從南而北寬有三千多里的浮空山脈。一座座翠峰相連,蜿蜒在水面上方數里的高度。云蒸霞蔚中,可見巨禽騰空;森森林木之間,時常猛獸咆哮。一座座山峰之巔,可見巨木連成的城寨,有各色妖魔鬼怪往來其中,一面面旌旗迎風招展,端的是一副興旺發達、坐地分贓的綠林氣派。
航道上,好些商船就各尋各路,朝著一處處山嶺之間,那些相熟的寨子飛了過去。
而盧企和春蘭王所在的這條小小商船,也靠上了一座錢葫蘆號相熟的山寨。阿虎帶著一群伙計忙碌了一陣,將帶來的一些絲綢、美酒、精美首飾之類的玩意交易給了山寨,從山寨中收下了一些老藥、皮毛、礦石等物,隨后商船騰空,繼續朝著云槎嶺深處前進。
如此一路行來,類似的浮空山脈也路過了數十處,一路耗費了兩月時間,前方終于到了云槎嶺的主體所在。
這是一片大得超乎常理的浮空山脈。其山勢之雄奇,凡人言語端的是難以形容。按照天庭的疆域規劃,這一片浮空山嶺,其覆蓋面積超過了三千“天域”之廣。
高山,深谷,盆地,平原,一條條大江大河縱橫其間,各色龍蛇潛伏其內,一處處洞天福地點綴其中,無數兇禽猛獸嘯聚山林 盧企所在的商船距離云槎嶺主峰還有極遠的距離,遠遠的就看到,在那一面綿延不知道多少里的山脈上空,一條條雄渾如龍的天地大道凝成了肉眼可見的巨龍法相,磅礴的身軀在高空中若隱若現,緩緩扭動翻滾,恐怖的道韻充斥虛空,好似一口巨鐘,當頭扣在了天地之間。
這里的天地大道是如此的鮮明,如此的強烈,如此的濃厚,如此的活躍。
以至于,在這一條條巨龍法相的邊緣,可以清晰的看到,有別的天地大道凝成了一條條巨大的枷鎖、鎖鏈,好似一張天羅地網,從四面八方纏繞了上來,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向了這一條條栩栩如生的大道巨龍龐大的軀體上。
這一條條云槎嶺的大道法相偶爾蠕動一下身體,就有各色雷光雷音震蕩洶涌,將那一條條肉眼清晰可見的大道鎖鏈震得“嗆瑯”轟鳴,濺起漫天火光。
隨兒不斷駛向云槎嶺主峰,虛空中,大道道韻逐漸靈動,天地靈機逐漸活躍。在天庭的直轄地盤上,尋常修士就好像活在一口封凍的鐵棺材里面,任憑你如何努力,也吸收不到半點兒道韻,感受不到任何的靈機,若是沒有帝錢,那么就徹底斷絕了修行之路。
而越是靠近云槎嶺,虛空中浮蕩的道韻、游離的靈機就越是濃郁。
漸漸地,盧企察覺到,他呼吸之間,自然而然的就有道韻、靈機撲面而來,一縷縷的注入自己身軀,不斷被神魂金磨碾碎,消化,逐漸化為自身的超脫之力。
“嗯?這里?”盧詫異的看向了春蘭王。
“所以,云槎嶺是天生的妖魔巢穴。各色生靈,但凡血脈不是一塌糊涂者,若是生于云槎嶺,自然而然就會有諸般神異滋生。”春蘭王低聲嘟囔道:“是以,云槎嶺從不缺少底層的妖兵若是單論底層妖兵的數量,云槎嶺,甚至比天庭的兵勢更加雄厚。”
“幾位大帝,容得這般?”盧驚訝的挑了挑眉頭。
“容不得又如何?大熊尊的拳頭,很硬。”春蘭王幽幽道:“所以,從本心而言,這一趟,若非父親親自開口,我是絕對不愿意陪同盧企大人您,往云槎嶺走這一趟的。”
“想想,怎么可能呢?在云槎嶺的地盤上,逮到元露,從他嘴里挖出可能有用的機密來?”
“呵”春蘭王激靈靈打了個寒戰:“謹慎行事吧,但求,全身而退哪怕辦事不力,被父親懲罰一二,我也認了。”
不等盧開口,春蘭王就繼續說道:“別人先不說,就說云槎嶺看大門的瀚海叟,連大統領親自統兵,都拾掇不下來他云槎嶺類似的太古巨妖不知凡幾”
頓了頓,春蘭王喃喃道:“不過,盧企大人您修行的佛門功法?似乎,還很有一些底子在?若是如此,倒也是便利。云槎嶺的這些妖魔,對于佛修,還是給幾分面子的。只要咱們自己不漏了底,不在外大張旗鼓的說我們來自太天安全方面,還是無憂的。”
就在春蘭王的喃喃聲中,小小的商船劃過了一座山峰,正式進入了云槎嶺的地盤。
前方,數百座連綿的青山之間,無數重重疊疊的木樓掩在了叢林之間,這赫然是一座規模極大的,極有地方風情的山城。
小小的船兒徑直朝著山城邊緣的一條山谷落下,這里,有錢葫蘆號的一處店鋪,一處貨棧。這,也是錢葫蘆號這小小的商會,在云槎嶺主峰區域唯一的一處據點。入夜時分。
盧企和阿虎幾個,袒胸露懷,漫步行走在這座名為“牙”的山城街頭。
雖然是妖魔領地,雖然是山區小城,但是城內的道路頗為寬敞軒亮。巨石鋪成的道路寬有數十丈,猶如一條條龍蟒,盤繞在山峰之間。道路兩旁,盡是巨木壘成的各色木樓,造型千奇百怪,樓閣上盤繞著各色花藤、花木,幾近艷麗巧妙。
山城中,進進出出的,七成以上是各色妖魔鬼怪,各種稀奇古怪的智慧生物。
常規意義上的“人族”,大概只占了三成左右,而且看他們的五官容貌諸般細節,就這三成“人族”中,大概還有一大半都是混血兒。
“難弄!”走在街頭,從路邊一個缺了一只眼的白猿老太太那里,花了兩枚帝錢,買了一大包水靈靈的鮮嫩山果,盧企、阿虎幾個一邊啃著果子,一邊漫無邊際的游蕩著。
目標人物,元露。具體目標,隨緣。
太大帝只知道,元露闖下了極大的禍事,導致太初大帝痛下殺手。大統領,甚至連自家的寶貝小兒子都給親手干掉了。
接近元露,從元露身上套出某些機密;若是有可能,將元露生擒活捉,帶回太初天。
這就是盧企、春蘭王此行的任務。
但是在云槎嶺,想劫走元露?
盧企的頭皮有點發麻,這任務,你覺得有完成的可能性么?
若是在元露還沒趕到云槎嶺之前,若是盧企和春蘭王在那個時候能夠截住元露,還有一定的可能將他帶回太天。
但是元露在黑云君的接應下,已經進入了云槎嶺,已經受到了云槎嶺這群妖魔的庇護堂堂巡天禁神衛的大統領,都被瀚海叟當眾一頓暴揍,打得渾身飆血盧企和春蘭王疊吧在一起,夠大統領一根手指頭戳的么?
他們兩個加在一起,實力再翻十倍,夠瀚海叟一巴掌扇呼的么?
瀚海叟,也不過是云槎嶺看門的妖魔頭子偌大的云槎嶺,和瀚海叟齊名的太古巨妖,不知凡幾而云槎嶺真正厲害的人物,真正讓云槎嶺可以在天庭的壓力下逍遙世外的人物,還得是傳說中的大熊尊啊!
那頭傳說中,連太初大帝都曾經被他的大熊掌忽閃得啕嚎大哭過的可怕巨妖!在如此巨妖盤踞的云槎嶺,想要將和黑云君交好的元靠擺布出什么個模樣來盧企是真心不愿意走這一趟。
簡直是要命哩!
但是,拿人家的好處了,腰桿子不夠硬啊!
太大帝和白娘子給的太多白娘子和垣又是那等關系他們給了這么多,然后讓盧企想辦法從元露身上做點文章 盧企真心做不出那種吃干抹凈、翻臉不認人的事情!尤其是,就算是想要翻臉不認人,也要有這個底氣!
面對太大帝,面對白娘子,你說翻臉不認人?你想要拿了好處,不付出代價?呵呵 “親兒子都舍出來了啊!”盧企想起了同行的春蘭王,心情又稍稍的安定了一些―一起碼有春蘭王同行,安全基本上不成問題的。
大熊尊固然兇名之外,但是說實在的,大熊尊的危險度,不高。
就算盧企和春蘭王的身份泄露,被云槎嶺的這群妖魔鬼怪生擒活捉了只要太天舍得付出代價,基本上,大熊尊不會作出那種“撕票”的勾當。
畢竟是修佛的!
突然間,牙城的最高峰,巡城大將的府邸內,傳來了高亢的號角聲。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大群翼展數尺大小的雨燕小妖,撲騰著翅膀,從巡城大將的府邸中騰空而起,朝著四面亂飛,亂叫。
盧企側耳聆聽,就知道,黑云君和瀚海叟在云槎嶺的外海,指揮妖軍和天庭大軍鏖戰兩月,終于急退了天庭的追殺艦隊。
大統領重傷遁走,天庭的風雨雷電和五行斗戰部等強力部門,各有大天君、天王級的大能隕落,總數過千;而天庭的艦隊,被擊毀的戰艦超過百萬條,隕落的天兵天將以十億計更有數以億計的天兵天將被擊潰后,被云槎嶺的妖魔大軍生擒活捉。
“大勝,大勝!”雨燕小妖們在天空亂飛。
“大勝,大勝!”牙城內,無數妖魔鬼怪歡喜雀躍,一個個蹦著,扭動著,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
“黑風大王有令,黑風嶺地盤上,各處山城,各處山寨,從今日起,狂歡一月,為黑云君的大勝慶祝!”雨燕小妖們在叫囂:“連續一夜,盡情暢飲!黑風嶺地盤上,所有的酒水,全部免費分發給所有人!”
“暢飲,暢飲!”雨燕小妖們興奮得亂飛亂舞。
“暢飲,暢飲!”更多的妖魔鬼怪興奮得手舞足蹈――所有酒水全部免費分發 這可就,太棒了!
“黑風大王更有命令――但凡往來商戶,若有奇珍異寶,愿意獻給黑云君以為大戰勝利慶賀,可將寶貝,送去巡城大將府邸,經過挑選后,送去黑風嶺黑風寨以供備選。”
“若是有寶貝足夠好,被黑風大王選中,當做賀禮送去黑云君面前寶貝的主人,就有資格參加黑云君的慶功大典,參加慶典酒宴!”
雨燕小妖們的聲音再次拔高了幾個調門。
地面上,已經有成群結隊的小妖小怪,闖入一座座酒樓、飯莊,吹鼻子瞪眼的勒令掌柜的拿出最好的酒水,讓他們酣暢淋漓的暢飲。
聽到雨燕小妖們的叫聲,這些妖魔鬼怪再次的喧嘩起來。“慶典!”
“酒宴!”
盧企的眼睛也是一亮―一這感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