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0章傳奇血脈術士的野望 直接研究萃取和生成熬制巫湯的物質?
易夏思索一番,覺得似乎也不是全然不可行。
至少,也是一個絕對值得嘗試的思路。
甚至為此,馬奎斯塔可以說,還提供了足夠完整的實施方案。
從這方面來看,這位血脈術士所釋放的善意是足夠的。
一如前言,這位傳奇血脈術士的身上,不乏殺戮與血腥的意味。
他自然算不得,多么純粹的崇善者。
當然,邪惡偏斜的話,倒也算不上。
如果必須以刻板的陣營劃分的話,易夏覺得這家伙多少有幾分守序中立或者混亂中立的意味?
他的身上,并沒有足夠明顯和強烈的善惡偏斜。
當然了,說到底,陣營的劃分,更多是用于區分偏斜的大類。
至于細化到個人,則決然不是一個簡單的陣營就能夠概括的。
總之,易夏記下了這份幫助。
“馬奎斯塔學士…”
易夏忽然出聲說道。
“您的建議,對我有很大的幫助。”
“如您有閑暇時間,可以到豐饒之鄉小聚…”
因馬奎斯塔并未飲下巫湯,所以并不適宜進入地球。
此前,易夏也曾經與一些并未飲下巫湯的異域存在,在地球會面。
但那時候,易夏并未成就傳奇,也并沒有更多的選擇。
現在的話情況自然不同。
除了豐饒之鄉之外,易夏在地球靈界還安置了府邸。
目前來說,這兩處已然足夠易夏接待絕大多數意義上的客人了。
如此,易夏抽離了他在此間的投影。
通俗來說:他掛斷了綜網的通訊…
而另外一邊的馬奎斯塔,則多少有些難以按捺住心頭的激切。
當然經年累月的經歷,讓他能夠維系著表面的平靜。
他足夠放低自己的姿態,就是為了獲取這位強大混沌領主的善意。
大家伙還是頗為了解這位球形真理的第九位先行者的情況。
在研究領域,對方的情況不言而喻。
只是,馬奎斯塔顯然也不算一位多么純粹的研究者。
在血脈術士中,他無疑是足夠另類的。
從不混血脈術士的圈子,而跑到或許法師占比更多的球形真理研究小組中,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馬奎斯塔認為:
相比于那些不乏奸詐和惡意的血脈術士同類,諸如這類研究者的圈子無疑還是單純許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周邊位面血脈術士中學識最高的那一批,而放在傳奇研究者的領域中,他也算是實戰層面絕對不弱的一小撮。
選擇遠大于努力――這是馬奎斯塔對于的看法。
因此,他知曉該如何把握機會。
一如所謂格局、尊嚴之類,平日里自然無價。
可如果能夠賣得一個絕好的價值,那他并不會吝惜拉低自己的身位。一路從血與火之的殘酷荊棘中淌過來,馬奎斯塔可不是靠著全然的魯莽與武力。….
他目前的最高野望,是建立一個屬于血脈術士的文明。
這絕不算多么“新潮”的信念,甚至算是許多高階血脈術士存在較多共通的核心理念。
畢竟對于絕大多數歷經了童年血脈覺醒后顛沛流離的血脈術士而言,總不乏這樣相對樸實的想法。
而塑造一個全新的文明,當然沒那么容易。
作為體內擁有著泰坦巨獸之血的馬奎斯塔,并不擔憂時間的蹉跎。
如果不發生什么意外,他能夠有著堪稱無盡的時間,去實現他的抱負。
而在這一過程中,盡可能地爭取到同樣擁有綿長壽命且強大力量個體的善意,也是為此進行的必要積淀。
傳奇角色除卻個體的戰斗能力和戰斗之外的綜合素質提升之外,最為重要的是什么?
每個傳奇角色對此,無疑都有著屬于各自的答案。
而馬奎斯塔的答案,已然不言而喻:
“跑完這趟,你看著點他們,我得往混沌虛空跑上一趟。”
馬奎斯塔朝著底下的老伙計說道。
早已蘇醒卻恍若“活體石化”一般的泰坦巨獸,伴隨著一道呼嘯而出的悠長氣流,終于予以了回應。
“你應當尊敬,卻不必害怕――我們已經是的朋友了…”
“這意味著,至少我們的曾經已然經過了判定。”
“至于將來?”
“我不會犯下我過去都未曾犯下的愚蠢錯誤…”
馬奎斯塔朝著自己的這個老伙計緩緩說道。
他并不在意船隊中,其他存在對他此刻產生的紛雜想法。
因為他們,不屬于馬奎斯塔未來建立文明的核心對象。
并不是因為他們缺乏這方面的天分或者價值,而是他們并不對于馬奎斯塔建立血脈術士文明的信念實際認同。
這才是真正的歧路…
而他們短促的生命,也決定了他們只是馬奎斯塔為了踐行自己理念的某個微小階段的親歷者。
當然,馬奎斯塔不會對此,予以怎樣的輕蔑或惡劣。
他知道其中的某些存在,也是可以被爭取的。
只是那或許需要更為冗長時間的沉淀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馬奎斯塔忽然產生了某個想法。
他將自己目前的管家叫了過來:
“告訴小納茲:我那已然讀了十幾年魔法學院的愚蠢十九子――他的父親或許給他找到了一個晉升的機會。”
“只是工作的環境與家鄉有些許差異:他如果適應不了的話,就干脆別去丟我的人…”
管家領命而去。
而看著管家離去的身影,馬奎斯塔則不再言語。
正因為混跡在傳奇施法者的研究圈子里,他當然清楚這種學院派的高階法師,之后難免遭遇的情況。
給說不定還不如聊天群里那些癟犢子的傳奇法師打上至少數十年白工?
還不如丟到夏巫那邊碰碰運氣。
按照東方譜系超凡文明的說法,那該說:看這小子的造化了…
至于對方是否會接受?
很快,管家前來稟告:
“納茲小主人讓我向您說明:他決然不會辱沒家族和您的名望,更不會因為環境的些許變化而叫苦。”
馬奎斯塔聞言,卻絲毫沒有算計成功的喜悅,只是搖了搖頭,覺得多少有些頭疼。
單抽了十九次了,就沒出過一張橙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