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神喚靈,那是什么神通?」
山腳下,正緩緩駛離的汽車中,駱現顯然有些疑惑。
盡管在幾人中,他是真正有與猙的相關血裔有著正面接觸的存在。
可對此,他顯然并不那么了解。
即便后來在關于那場戰斗的回憶細節中,駱現對此也沒有太多能夠描述的。
但如果再遇到的話,他覺得自己知道該怎么揮劍了…
「直白點說,就是搖人.…」
紀書安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果然這種過于下位的產物,詢問大巫也得不到什么確切的結果。」
「當然我覺得這是好事——如果大巫對此知曉得足夠周詳的話,我們反而應該擔憂了…」
紀書安這般說道。
隨后,他將衣領裹更嚴實了一些。
在那價值不菲的衣物之下,是某種粗糙而冰冷的觸感…
可在另外一種層面上,紀書安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說出來甚至令人覺得有些軟弱的堅實安全感…
紀書安不知道這件大巫口中的「小玩意兒」究竟是什么。可在心神浸潤,似是完成了某種儀式之后,他忽然能夠感覺到蘊藏在其中,難以描述的恐怖力量。
它仿佛一個通往某個巨大能量場的通道,卻又好像并沒有那么遙遠…
說起來,新年拜會大巫,本就是應有之意。
暫且不提他們與大巫之間的關系。
就說大巫所多次予以他們的助益,也不能那般理所當然地接受。
一如駱現原來的樸素想法,他未曾忘卻大巫的這份恩情。只是就目前來看,曾經覺得過于「樸素」的想法,現在看來一點也不「樸素」…
因此在大巫隨手贈與了他們這些石狀配飾的時候,有說到這是他此前狩獵獵物的顱骨。
在謝過了大巫之后,紀書安自然順理成章地問了一句。
能夠被大巫視為獵物,還將其顱骨制成法器送人的,想來也不是尋常的事物。
結果幾人再次知曉了一個新的概念:
傳奇星球級生命?
面對幾人的不解,大巫沉吟了一番,隨后指向天空進行了簡單粗暴地解釋:
「光線夠好的情況下,站在這里能夠用肉眼看到個大概的,多半就是了…」
紀書安等人的拜訪,算是易夏在地球走得最近的一批的拜會。
至于之后是否還有人來,易夏則沒有那么關注。
一如前言,盡管易夏的感知能夠籠罩如今的地球。
可在通常情況下,他沒有將多少精力,聚焦在這一方面。不過即便如此,在強大感知的被動信息交匯之下,易夏也是心有所感。
因此,他才和紀書安說出了這兩天會在地球的言語。
除卻確實需要花費一點時間,徹底攻堅那個龐大的信息屏障系統之外。
另外的,則是他對此隱約有所感應。
雖然在更多的層面上,易夏對于地球當前的超凡生態,都是以對邪惡側和混亂側過于「突出表現」的打壓為主。
但對于己方陣營的后輩,大巫也不能表現出全然的割裂和冷漠。
事實上,對于行走在正道之上的后輩,大巫也從不吝嗇自己的提攜。
按照易夏的設想與預定的軌跡來看:
以后地球秩序層面最為主要的任務,還是落在這些心懷道義且遵循秩序的后輩身上。
目前易夏所在地球所進行的諸多行為,也是作為地球超凡復興的一個過渡。
由此有理有據,自與大 巫憊懶并無關聯就是…
說起來,這次所順手準備的贈禮,也是出于他如今體量不同的緣故。
當然,實際層面更多的原因,或許也只是大巫的臨時起意。也許明年過年的時候,就沒有贈禮這個環節了。
在這方面,他向來是肆意和自由的。
循規蹈矩,遵循古禮?
那大概不是能夠多么契合易夏的標簽…
作為出生在信息時代,并歷經了足夠繁多的血腥廝殺洗禮的易夏,在這方面的價值觀念和認知是迥異而足具個人與時代特征的。
他的道路,與前人并不全然分離,更不會完全交互。
而就在易夏再度將心神投入到對于那一宏偉系統的研究中的時候,在據此頗為遙遠的地球另外一面:
「所以,這就是你所之前跟我說的‘絕密計劃,?」
在有著足夠堪稱「豐富」的紋路、宗教擺件與布置的封閉艙里,萊昂德亞看著眼前的白皮計劃書不由得眉頭一跳。
在那有著冗長而晦澀計劃全稱的旁邊,有著一個猙獰的獸狀圖樣。
看起來,這些逐利的政客,這次似乎真的挖掘出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又或者,這一計劃的問世,必然會帶來某些他所尚未知曉的巨大變化。
而變化,往往意味著風險與機遇…
畢竟如果沒有讓他們看到足夠切實的利益,他們是不會鬧出這樣的動靜的…
萊昂德亞在看到計劃書的第一瞬間,便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
他太了解,他所在的國度與他所接觸的這些人了。
「當然,你知道的,我和那些蠢貨不同。」
在這一個狹窄艙室的對面,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坐在那里。
「你知道,當我在眾多的技術書中,甚至看到了羽蛇神的提案」
男人攤開了手,臉上露出頗為微妙的表情:
「…我就知道,他們已經爛透了。」
「他們只是想著鈔票、跑車與美女。」
「但我們還年輕,還沒有如同他們一樣腐敗…」
男人稍微坐正了些,他看向眼前的萊昂德亞:
「相信我,這必然是一個絕妙的計劃。」
「如果當新的大幕,已然注定從那個古老的國度伸起來的話。」
「那么我們為什么要偏離它呢?」
看著萊昂德亞聽了之后陷入沉思的表情,男人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萊昂德亞,你、我都知道我們應該怎么做…」
「聯邦的未來,應當屬于我們這一代人!」
而萊昂德亞卻在沉思之后,提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那么,祂的名諱?」
男人聞言,則將手展開,臉上浮現出某種狂熱而肅穆的神色:
「那是那片土地久遠的古老恐懼,甚至一度需要他們以傾盡所有人民的力量才能夠鎮壓的偉大概念。」
「那將是我們抉擇的未來…」
「這位大人的名諱,叫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