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蠱巫公冶的傳承藏寶圖的意外收獲。
讓易夏暫時停下了,搜尋產出高品質蠱蟲旳副本和活動。
畢竟涉及到傳承法器。
在優先級上,有著難以撼動的地位。
那都是真正意義上的“老物件”。
一個東方譜系的超凡文明,可能就那么幾件傳承巫器。
易夏所在地球的巫覡傳承老底,已經快被他收割得差不多了。
剩下那些,都是他興趣不大的。
隨后,易夏將意識集中在藏寶圖上,他準備直接將其開啟。
而隨著易夏的意識波動,他的視網膜上刷新出新的提示信息:
“檢測到到玩家試圖開啟高階蠱巫公冶的傳承藏寶圖,正在進行相關資質檢定…”
“檢定成功,人物滿足傳承藏寶圖開啟要求。”
“正在傳送人物前往藏寶圖挑戰副本場景…”
隨著易夏視網膜刷新的提示信息,他周邊的空間逐漸變得扭曲。
在難以描述的空間傳送之后,易夏緩緩睜開眼。
眼中繚繞的火光,將這片昏暗的地下世界照亮。
這是一處極為寬闊的地下世界。
如果不是易夏目光不錯的話,他或許可能會以為這是一個正處于某種深邃夜幕下的某個開闊世界。
“綜網藏寶挑戰副本提示:傳送成功,人物的到來,觸發了相關藏寶機制,請玩家攜帶藏寶圖于一個自然日前往處于地下世界的最深處傳承地點,獲取相關藏寶獎勵。”
“一個自然日后,該藏寶地點將再度封印,無法通過常規操作進行解決,暴力破除封印有概率觸發高難度危險事件,并破壞絕大部分藏寶獎勵。”
易夏看了一眼視網膜上的提示信息。
一個自然日?
居然還有限時…
易夏想了想,將感知擴散開去。
這地界有些陌生,空氣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不過,看起來并不是下位面或者其他類似的位面。
作為一個藏寶傳承副本,這個地下世界的空間,遠遠超出了易夏的預期。
易夏所在的區域,屬于這個地下空間尚且平整和正常的。
再繼續前行,便是由直入“蒼穹”的山脈構建的半天然迷宮。
在這遼闊的區域里,難以計數的蟲類生命在滋生著。
它們并非血肉生命,也非純粹的靈體。
而是介于兩者之間,以陰冷的黑暗力量和各類腐質為食。
其扭曲、怪誕的個體,透露著某種令尋常生靈感到不安的邪意。
這位蠱巫的路子,似乎有些微妙…
易夏如是想道。
在同一個文明譜系之下,不同的世界都有其各自的發展規律和方向。
總的來說,還是有某種似是而非的脈絡貫穿。
就當前易夏感受的總體風格來說。
如果這個地下世界的布置,與那位蠱巫有關的話。
他應當活躍于巫覡血脈力量逐漸喪失的衰落時代。
這不是一代人能夠完成的…
或許一如神劍山莊的藏劍閣一般,這個副本世界所對應的真實空間會是某個世界巫覡學徒獲取和煉制蠱蟲的至高寶庫。
易夏并沒有急著,去處置那些蟲類生命。
這些是上好煉蠱材料。
易夏準備先去傳承寶庫那邊看看,能否弄到更合契合的配方。
他現在的煉蠱手藝,已然不差了。
但沒有配方的話,想煉制出淡金品質的蠱蟲就有些勉強了。
沒有足夠漫長時間的積累,僅憑借獨自摸索,創造出淡金品質巫蠱煉制配方,顯然有些過于夢幻。
易夏在煉蠱方面的天分和造詣,還未抵達這般的境界。
隨后,易夏心念一動,直接騰云而起。
他沒有化作巫身形態,但也并未掩蓋自己的氣息。
一路上但見血色彌漫,空氣之中,滿是腥臭之味。
而遠處窸窸窣窣逐漸模糊的聲響,證明了某些事物的存在。
“咚!”
易夏一幡破開眼前阻路的山脈。
迷宮?
巫從不困惑于此。
尤其是,質地不那么牢固的。
對于其他的傳承者而言,那連綿的半天然迷宮,或許會耗費頗多時間。
可對于易夏,也只是揮舞幾十次巫幡的功夫。
由于選取了最短的路徑,不到1個小時的功夫,易夏就穿過了那片連綿的迷宮山脈。
顯然其中另有玄機。
畢竟如果光憑走的話,恐怕真要些腳力。
眾所周知,并非所有的巫覡都善于飛行…
而在迷宮山脈之后,是一片血色的沼澤。
在它上空,似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霧氣彌漫著。
沼澤的邊緣,有幾尊巨大的雕像。
從每尊雕像底座的不同缺口來看,它或許是傳承者通過沼澤的“正規途徑”。
易夏不難猜測,它必然位于迷宮山脈的某處。
而且,顯然并非唯一。
或許每尊雕像,對應著不同的傳承路線。
易夏自然是不管不顧,一頭飛進了血色沼澤。
下一瞬間,他體內已然進度遲滯了許久的蜚星靈猛然變得活躍。
這些霧氣中,蘊藏著頗為高級的瘟毒之力…
易夏按捺住心頭的某些躁動,徑直飛向目的地。
就易夏看來,這勉強算是兩道考驗關卡了。
他的感知已然鎖定了最終的目的地。
那是沼澤深處,一處凹陷的絕地。
那里似乎貫連著某個陰冷的世界,無數的黑暗力量從中噴涌而出。
而傳承寶箱,便處于那絕地之前的一個平臺上。
易夏的飛行,顯然引發了沼澤中某些兇惡存在的關注。
但這里并非其他的異域空間,而且還是一位高階巫覡的傳承地點。
旁的怪物之類,可能難以感知出易夏恐怖氣息的根底。
這些血色沼澤中的存在,又怎會認不出易夏那身混沌血氣?
這是來自血脈深處的刻骨印象。
沒有任何阻攔,易夏直接飛到了傳承平臺前。
這算是易夏進行過的,最為順暢的挑戰副本了。
主要的時間,都耗費在了飛行上面…
而當易夏落在平臺上之后,那立于平臺之上、栩栩如生的雕像,猛然睜開了眼!
它的模樣,是一個血脈純正的東方中年男人。
蓄了一臉濃厚的胡須,卻都梳理得齊整。
它那由于頑石雕刻出的眼眸,看向了易夏。
或許是錯覺,易夏從它那石刻的臉上感覺到了幾分錯愕。
良久的沉默之后,石人開口了:
“但以癡長之年歲,斗膽喚你一聲‘后生’。”
“卻不知你這般磅礴血脈,只需勉力修行就是,還來尋這微末之道作甚?”
易夏聞言,朝著石人拱了拱手,算是對于一位承載巫覡前輩殘魂的尊敬。
便說道:
“不求其他,但求弄些資糧煉制智蠱,以圖血脈精進。”
易夏與這位巫覡素不相識,但他倒沒和對方說些什么糊弄話。
就在此時,他大概有些明悟了對方這般的做法。
既有殘魂在此,顯然難得轉世。
這是一位為了巫覡后繼,真正燃燒了自己的蠱巫。
漫天血色之下,遍地扭曲之中,卻無改其璀璨顏色。
此乃正巫也,可以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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