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新宿區內,一名妖嬈的身影正在附近游蕩。
這附近是多是低級住宅區,高樓大廈林立,樓與樓之間形成一條條狹窄的甬道。空調外機懸掛在在一間間樓房外嗡嗡作響,排放出溫熱的氣流。
那身穿白衣的背影正是第26號蘑菇怪人,此時以那副婀娜的人類樣子出現,姿態優雅的行走在一棟棟大樓間。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上班族匆匆從這里經過,一手提著公文包,另一只手則拿著電話附在耳邊。
上班族沒空理會迎面走來的白色身影,上司的命令讓他每天疲于奔命,就算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一直的對著電話大吐苦水。
蘑菇怪人徑直來到上班族的面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上班族手足無措的看著眼前形容詭異的人,思緒漸漸被恐懼包圍起來。
“喂,你…你要干什么?…不,不要,救命啊!”
蘑菇怪人不斷向他靠近,最后竟直接親吻了下去。然而那個吻可沒有一絲絲美好,反而是能夠致命的死亡之吻。
接觸的一剎那,一股特殊的氣體顆粒從蘑菇怪人口中噴出,全部涌入了上班族的口鼻。
一瞬間,上班族的臉色變得青紫,呼吸被抑制住,身體僵硬的倒了下去。沒過多久,居然直接四分五裂,四肢潰爛分離了。
“哼哼哼哼…”靜靜的欣賞完自己的作品,蘑菇怪人轉身“優雅”的離去,他要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東京警視廳,聯合搜查本部。
笹山望見心情低落,一個人默默的走到休息室里,低下頭呆呆地看著手里包裝精美的禮物,時不時會發出一聲細細的嘆息。
精心準備的禮品卻被拒絕了,任誰在這個時候都會感到失落吧。
愛情的花朵還未綻放就要迎來枯萎了,怎么看都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呢。
旁邊就是一個垃圾桶了,笹山摩挲著手里的禮物。但還是慢慢的放下來了….…
榎田光洗了一把臉后回到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猶豫不決的簪山。她愣了一下,隨后作出輕松的姿態走上前去。
“嗯,最近因為未確認生命體的事情,皮膚都變差了呢。”像是兩個知心朋友之間的隨意對話,榎田光選擇了采用這種自來熟的方式開口說道。
笹山望見這才注意到身邊來人了,慌忙的背著手轉過身來,那禮物也被她藏在身后。
“你就是笹山吧?”榎田一邊隨意的問著,一邊從自動售貨機里取出一瓶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笹山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的,笹山望見。”
“一條他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呢!帥氣,專注,有能力…在他身邊會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吧。”
看著笹山露出了羞澀和難為情的樣子,榎田很突兀的說道,“東西就這樣扔掉很浪費的。”
聞言,笹山也明白之前的情景早已經被榎田看到了,那么也就沒有了再隱瞞的必要。她緊緊的抓這那份禮物,將它拿到身前。
榎田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一條是不管誰的禮物都不會收的。”
“唉?”笆山望見疑惑的抬起頭。
榎田解釋道:“今天雖然是他的生日,但同時也有忌辰。”
“忌辰?”
笹山望見重復著這個字眼,直覺告訴她這代表著一些不好的事情。
榎田說道:“沒錯,是他父親的。在一條十歲的今天,作為警察的父親卻再也沒有回來,為了救失足落水的人們,犧牲了自己。一條十分尊敬那樣的父親,才選擇了這條路。所以今天有很多意思,是很特殊的一天。”
榎田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每年這天他都會回到名古屋的老家,去他媽媽一面。因為他媽媽是護士,即便是盂蘭盆節和新年也是沒有假期的,只有今天才行。”
笹山終于明白了,“那么今天一條先生…”
“最近都沒有未確認生命體出現,我想應該是可以的吧…”榎田笑著說道,為一條薰感到開心。
可是話音未落,警局里突然想起刺耳的警報聲,已經半個月不曾聽到的聲音頓時讓榎田和笹山的神經緊張起來,這個警報代表著什么她們很清楚。
是新的未確認生命體出現了,按照編號的話,正是第26號。
榎田只能苦笑起來,“話剛說完…一條肯定是很想去的,不過現在看來,恐怕去不了了。”
笹山愣了愣神,如果一條先生知道了這個消息,恐怕他的失落也不會比自己少吧!自己也要盡力去幫助一條先生才行,她堅定的想到。
她沒辦法做到更多的事,但是回到自己的崗位,盡力去完成每一項工作就是對一條先生最大的幫助了。
“笹山,我們也該去努力了。”榎田將瓶子里的水喝完,把空瓶扔進垃圾桶里,對笹山望見說道。
“嗯!”笹山用力的點點頭,將那份禮物收好,接著和榎田一起離開了休息室。時隔半月,對于未確認生命體的新一輪作戰也終于又要展開了。
在中央指揮室,笹山一如既往的做好準備工作。
城市里的情報第一時間傳到這里,她迅速打開了全部的通訊頻道。
“向全體車輛聯絡,最新的未確認生命體在新宿區出現了,請附近車輛盡快趕往現場!”
東京,文京區內,polepole飲食店。上午11:34。
東野龍介有些心不在焉的打著工。
距離五代雄介和一條薰他們出發已經有一個半小時了,如果第26號不算太強的話,那么五代現在應該已經解決戰斗了吧。
又送走了一批客人,他默默的來到餐桌前將餐具都收拾整齊,隨后打掃著桌子和地面上的衛生。
“嗬!”
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龍介立刻蹲下去,用全身力氣控制著,并且避免被別人發現。
隱約間,好像有強烈的金色電弧在他的手臂上跳躍。
該死,又來了!又是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他咬緊牙關。